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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想去試試。”

羅峰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不過，他也知道乾巫國主是好意，於是解釋道：“我感覺，我突破宇宙尊者不會太遠了。等我突破，戰力肯定還能飆升一截，到時候以我的實力，在原始星還是有把握保命的。”

“突破？”乾巫尊者一愣。

“老師。”白夜笑道：“羅峰現在和弟子一樣，還是不朽，隻是戰力更強，才獲得尊者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

乾巫國主若有所思，感歎道：“我自認見多識廣，但你們這修煉速度和實力，我活了無儘歲月，還真是看不懂。關鍵是同一時代竟然出了兩個，還都在同一土著星球上。原始宇宙誕生以來，恐怕都沒有過這種事。”

白夜沒接這茬，轉移話題道：“老師，這次原始星開啟，你打算去麼？”

“我？”乾巫國主心中一動，但略微思索之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原始星那地方和我犯衝，我幾次隕落，全都是在原始星。你給我這些至寶可珍貴得很，不能再丟了。”

聽到乾巫國主說不去，白夜這才稍微放心下來，看向羅峰，問道：“你突破還有多久？”

“短則數千上萬年，長則幾十萬年吧。”羅峰說道：“我距離尊者已經很近了，但這道門檻什麼時候能跨過去，我也說不準。”

“這麼長時間不去，其他尊者要找你借至寶，多少還是有些麻煩的。”白夜直接說道：“若是有人來找你，你就說至寶都被我借走了，就‘獨孤劍’這身份。”

原著中羅峰先是被族群其他強者看不起，然後再崛起、強勢打臉，這種橋段確實很爽。

但卻沒必要。

無非就是白夜一句話的事，就能解決掉羅峰的麻煩，自然沒道理不幫他。

……

同樣是虛擬宇宙，另一座神殿之中。

巨斧創始者，以及十幾名宇宙之主彙聚一堂，白夜的本體也在這。

“無限，你之前說的計劃，現在可以詳細說說了。”巨斧創始者看向白夜。

成為宇宙之主之後，大多就以‘稱號’相互稱呼了。

除非極為親近的，才會直接叫名字或者其他代稱。

當然，這一條並非什麼約定俗成的規則，隻是大部分人有這習慣，但也有人依舊習慣直接叫白夜的名字。

白夜點了點頭，目光看過眾人，開口道：“我之前說過，我的實力要快速提升，需要大量的殺戮和掠奪。”

“是這樣。”冰峰之主插話道：“幽候還專門弄了個部門，幫你分析情報，篩選目標。”

“本來第一次篩選，挑選出了五個最適合動手的目標。”幽候之主接過話題道：“但這次原始星開啟，白夜說有新的想法，所以計劃就暫緩下來。”

“我有兩個設想，大家幫我參考一下，看哪個更好。”

白夜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原始星開啟，宇宙中各個族群都必然派遣大量頂尖強者進入原始星，尤其是宇宙霸主以上的強者，大半都會去。”

“這種情況下，尤其是一些強者本就比較少的弱小族群，內部防禦必定無比空虛，我的惡魔分身可以輕鬆攻破。”

“一些原本防禦嚴密的弱小族群，也會出現破綻，成為適合下手的目標。”

“若是我派遣惡魔分身同時出手，完全能同時對上百個弱小族群下手，獲得巨額的利益。”

“而另一條路，就是直接在原始星布置陷阱，對付敵對族群的強者。”

“我有一招底牌，可以在付出巨大代價的前提下，令我的少數惡魔分身在短時間內有超強的爆發戰力。憑借這一招，能輕易殺死四階宇宙之主。”

“莪的所有惡魔分身全部出動，若是有合適的機會，是有可能一舉滅殺一個族群陣營半數宇宙之主的。”

“比如滅殺蟲族半數宇宙之主，以蟲族的實力，就難以再庇護所有的附庸族群，我完全可以從容地一個個將弱小族群消滅掉，彌補並增強我的實力。”

“兩條路，風險都極高，但隻要成功，收益都極大。”

“具體如何選擇，我也有些糾結，希望大家幫我分析分析，出出主意。”

“若是有其他更好的提議，也可以說出來討論。”

白夜將自己的想法說完，看向眾人。

眾宇宙之主思索了片刻，完全消化了白夜話中的信息之後，才開討論起來。

“兩條路，風險都很大。”

“若是先對付弱小族群，一次攻打上百個族群？任何一個地方出了疏漏，都可能導致身份暴露，和祖神教正式敵對。”

“若是先對付蟲族……或者對付其他族群聯盟的強者，也不容易。就算白夜有可以輕易殺四階宇宙之主的底牌，想來也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最樂觀的估計，能殺一半宇宙之主，令整個蟲族陣營的實力大減，這固然是好事。但最壞的可能呢？若是事情不利，最壞可能發展到什麼程度？這一點也要考慮清楚。”

“不錯，凡事不能隻考慮好的一面，萬一失敗，代價我們能否承擔得起，也很重要！族群之間的爭鬥無比凶險，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不能走錯，否則就可能萬劫不複！”

“若是求穩怎麼樣？依舊按照原本的目標，隻挑選最容易下手的一兩個弱小族群，慢慢進行積累。有了足夠的積累，再采取激進的策略？”

“一味求穩，雖然穩妥，但卻也會錯失機會。耗費的時間長，就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在漫長歲月之中，哪怕我們一點錯都不犯，也不能低估了敵人的手段。說不定就會出現什麼意外，導致暴露身份，也並非絕對的穩妥。”

一個個宇宙之主議論紛紛，各自提出自己的觀點。

基本上分為三個派係。

三分之一支持‘保持原本的計劃，一個族群一個族群的來，穩中求進，慢慢積攢實力’。

三分之一支持‘趁異族強者彙聚原始星，同時攻打大量弱小族群的老巢，掠奪巨額資源’。

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支持‘在原始星設下埋伏，設法滅殺蟲族或者其他大勢力的大量強者’。

三個派係的人數幾乎持平，各自都有各自的理由。

其實這三種方案，沒有哪一個是絕對穩妥的。

如果【深淵惡魔】的事情沒有被祖神教孜孜不倦地宣傳數萬年、沒有被宇宙中各大勢力警惕，操作空間就要大得多。

有防備和沒防備、重視和不重視，那下手難度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但，最壞的消息就是，在本源意誌的乾涉下，祖神教無比重視【深淵惡魔】。

並且在祖神教不斷的宣傳之下，宇宙中各大勢力都對【深淵惡魔】的存在抱有警惕之心。

是否真的特彆重視還不好說，但大多數勢力，至少是‘寧可信其有’、‘謹慎點沒壞處’這樣的態度。

而被白夜直接滅掉一個附庸族群‘火螺族’的蟲族陣營，對深淵惡魔更是極為的重視和警惕。

哪怕直至今日，依舊有不少蟲族陣營的強者在‘奧火大世界’嘗試尋找和深淵惡魔有關的線索。

不過，很多時候，也確實不存在所謂的‘絕對穩妥、萬無一失’。

有些情況下，無論做出任何選擇，都是要承擔風險的。

隻不過有些選項的風險更大、有些選項的風險小點。

至少現在，哪怕白夜完全放棄通過殺戮、掠奪的方式來提升實力，說不定哪天，《無儘深淵》無法再阻擋本源意誌，白夜的身份就會立即暴露。

這就是所謂的‘不可控風險’。

《無儘深淵》對抗本源意誌，幫助白夜屏蔽本源意誌傳遞關於自身的信息，並非是受到白夜控製的。

白夜也無法保證，這種幫助會永遠維持下去。

這也是迫使著白夜儘快提升實力的根本原因之一。

但冒險歸冒險。

是選擇風險更高、收益更大的策略，還是選擇風險稍微小些，但成長也更慢的路線？

這不單單關係到白夜自己，也和整個人類族群息息相關。

白夜本人，從加入人類高層的那一刻，早就和整個人類族群深度綁定在了一起。

某種程度上來說，兩者的利益完全是一致的。

也沒有分割的可能性。

當白夜身份暴露、遭到祖神教針對的時候。

原始宇宙中那些和人類爭奪疆域的大勢力，可絕對不會把白夜和人類族群當做兩個不同的陣營來對待。

白夜清楚這一點，人族的其他宇宙之主，對此就更加的清楚。

十幾名宇宙之主爭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

混沌城主忽然開口道：“巨斧，你的意見呢？”

這話一出，神殿內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巨斧創始者。

作為人類族群如今的最強者，巨斧創始者的威望自然無人能比。

巨斧創始者發話，一般還是很容易得到眾人認可的。

“白夜。”

巨斧創始者看向白夜，問道：“假設，能有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你單獨在一顆原始星上對付十幾到二十名宇宙之主。就按照蟲族陣營宇宙之主的平均實力來算吧，你要殺他們，要付出多大代價？”

“大部分惡魔主戰分身全部獻祭隕落，隻剩三個最強分身，這三個最強分身，神力也會巨幅損耗，和隕落了沒什麼差彆。”

白夜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另外，我的深淵世界會陷入嚴重的虛弱，哪怕有足夠多的本源能量補充，至少也要十萬年以上才能恢複。若是沒有足夠的本源能量補充，這時間恐怕要延長到上億紀元。這段時間裡，我本人的戰力也會大幅削弱，同時實力進步速度也會下降。”

白夜最強的底牌，自然就是‘黑暗降臨’這一招‘概念’層面的攻擊。

但強歸強，消耗也是大得離譜，白夜自己根本用不出來，必須借助特殊的儀式，以獻祭掉大量分身、嚴重透支體內深淵世界本源為代價，才能在短時間內施展。

不過這一招的威力，也確實恐怖得很。

混沌城主這種五階頂尖的宇宙之主，配合強大的寶物，付出重大代價之後或許有機會脫身。

但五階以下的宇宙之主，可以說來多少死多少，直到白夜耗儘神力，無法繼續維持‘黑暗降臨’為止。

就這，還是在至高規則的限製之下，原始宇宙內的‘攻擊上限’被限製在六階頂尖的緣故。

若是沒有這個限製，憑借這一招，白夜甚至敢和真神鬥一鬥。

‘概念’層面的攻擊並非是無敵的，也有辦法防禦或者躲避。

但至少一般的宇宙之主、真神，是沒有對抗這種攻擊的手段的。

“代價這麼大？”巨斧創始者皺眉，心中有些傾向於先排除掉這個方案。

聽到白夜說出的‘代價’，一些支持這個方案的宇宙之主，也都有些遲疑起來。

“代價雖然大，但是效果也強。”白夜想了想，說道：“以三十多個主戰分身為代價，我可以令最多三個分身在短時間內擁有六階頂尖戰力，在原始宇宙內，媲美宇宙最強者。而且我這一招，除非是靠巔峰至寶級彆以上的飛行宮殿至寶硬抗，否則無法防禦。”

“六階頂尖？無法防禦？”聽到白夜的解釋，巨斧若有所思。

若是有這樣的手段，彆說坑殺掉一個族群半數的強者了。

如果能找到一個足夠完美的時機，殺死一個巔峰族群陣營絕大多數的宇宙之主，都不是不可能。

當然，全殺死肯定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先不說會不會有這麼多強者彙聚在一顆原始星上。

即便有這樣的機會，那些有分身的宇宙之主，也絕對會在老巢內留下一個保命的分身，不會徹底隕落。

越是強大的族群的宇宙之主，在這方面就越謹慎。

死一個分身不要緊，但卻絕對不能所有分身皆儘隕落。

像混沌城主，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證至少有一個分身在混沌城或者原始秘境這種‘絕對安全之地’，就是怕出現什麼意外，所有分身皆儘隕落，令族群實力出現大的衰退。

至於沒分身的……

那該拚命的時候還是得去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