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法則的第104種本質，是這樣。”

白夜抬起手，神力勾勒出一道玄奧的圖案。

這幅圖案，仔細觀察之下，竟然有類似於混沌碑一般，令人瞬間進入類似‘頓悟’的狀態的效果。

雖然蘊含的法則僅僅隻有空間法則108種本質之中的一種，但那是因為白夜隻融入了這一種玄奧。

以白夜如今的法則境界，完全是達到了宇宙之主那般，‘自身即是法則’的程度，甚至超過了一般的宇宙之主。

指點彆人修煉，單單隻是神力模擬，就能起到類似混沌碑的效果。

不過……

白夜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嘗試感悟空間法則的妹妹張語汐，心中微微感歎。

自己這妹妹，天賦確實是差了些。

就算白夜將一些能夠臨時加成感悟效果的係統裝備交給她，再加上經常親自模擬法則玄奧進行指點，妹妹在法則方面的進步也不算快。

當然，有這樣的資源，比起正常天才來說，進步還是快很多的。

不過，五萬年時間，而且還是界主級的五萬年，都沒將空間法則108種本質完全悟透，還差了好幾種。

這資質，距離真正的天才確實是有不小的差距。

不過再怎麼說，畢竟是自己的妹妹，既然她有心想要在修煉上有所成就，白夜自然也會不遺餘力給她提供最好的修煉資源和修煉環境。

“嗯？羅峰找我？”

白夜忽然心念一動，一道分身出現在身旁。

將分身留下照看妹妹的修煉，白夜本體悄然離開，來到客廳中接待羅峰。

“白夜哥。”

羅峰和白夜打了個招呼，笑道：“前段時間老師找我，去了一趟混沌城，剛剛回來。你回地球的時候我都不知道。”

說著，羅峰瞪了一眼身旁的兒子羅海。

羅海會意，連忙跪倒，對白夜行禮道：“白叔，我想拜你為師，請收下弟子為徒！”

“你想清楚了？”白夜看向羅海。

羅峰的這個兒子，也算是白夜看著長大的，白夜一直將羅海當做自己的晚輩。

而且白夜之前也和羅峰說好了，隻要羅海自己有意拜師，白夜就會將羅海收為弟子。

羅海高聲道：“是，弟子想清楚了，請老師成全！”

“好。”白夜露出笑意，對羅海道：“都是自己人，就不必搞那些虛禮，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門下大弟子了。”

“弟子羅海，拜見老師！”羅海似乎十分激動，恭恭敬敬按照地球的傳統，給白夜磕頭行禮。

“好了，起來吧。”

白夜抬手，一道神力將羅海扶起。

想了想，白夜開口道：“你拜入我門下，按理說我應該給你見面禮。嗯……”

思索片刻，白夜取出一存儲裝置遞過去：“你適合修煉仙道，之前給你那本《星辰變》功法，潛力無限。但隻有修煉功法還不夠，這裡有攻防秘法、陣法、煉器等諸多仙道法門，你可以自己酌情選擇修煉。”

白夜沒賜予羅海任何寶物，但功法、秘法給的卻不少。

以羅海現在的實力，也沒到需要出去闖蕩曆練的時候，給他厲害的寶物，達不到認主的要求。

普通的寶物，現在倒是能認主，等未來實力提升，要外出曆練闖蕩的時候，寶物層次反而跟不上了。

“多謝老師！”羅海看上去頗為激動，滿臉興奮地接過存儲裝置，接在自己的輔助光腦上，興致勃勃地查看起來。

羅峰一瞪眼，剛要訓斥羅海沒大沒小，卻是被白夜傳音攔了下來。

“白夜哥，這孩子被寵壞了，實在是……”羅峰有些無奈，覺得自己兒子今天的表現並不能讓自己滿意。

白夜卻是傳音道：“小海的性子還是不錯的，就是單純了些，有點類似雷神的赤子之心。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心境夠高，反而適合修仙這條路。”

“我是不懂這個，之前你給我看的那些修仙的秘籍，我雖然能看懂，但理解起來卻很吃力。”羅峰搖了搖頭，說道：“小海這孩子，就麻煩白夜哥你了。”

“我的弟子，我當然會上心。”白夜笑道：“你也彆擔心，修仙這條路有一個好處，就是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修煉。短時間內，你是不用擔心小海出去亂跑了。”

在吞噬星空這樣的修行世界中的強者，往往都有這樣的心態。

既希望家人在修煉上有天賦，能有所成就，擁有不俗的實力。

又怕家人在修煉上的天賦太好，外出闖蕩冒險的時候遇到危險。

尤其是像羅峰這種，能獲取到足夠資源，讓後代毫無壓力跨入不朽，得以享受永恒生命的強者，這方面矛盾的心理就更重了。

他的父母、妻子，還有羅平，在修煉方面沒什麼天賦也沒什麼興趣，倒是還不太讓羅峰擔心。

但對於羅海，羅峰是既糾結又擔心。

這也算是為人父母的難處吧。

白夜沒當過父親，但家裡有個不讓人省心的妹妹，對羅峰這種心態自然不難理解。

聽到白夜的話，羅峰仿佛也鬆了口氣，傳音道：“我現在都有些管不住小海了，你這當老師的，可得上點心，等他有足夠的實力了，再放他出去闖蕩曆練。”

“放心吧，未來的原始宇宙，是我們人類的。”白夜抬起頭，目光穿透建築，看向地球之外無儘浩瀚的星空：“等小海有足夠的實力外出闖蕩的時候，這原始宇宙，必然是我們人類族群的天下，不會有來自異族的危險。”

至於宇宙中正常的危險，白夜沒提。

隻要不是遇到異族的針對，在一些宇宙秘境中闖蕩冒險，即便是隕落了，也是能複活的，不會真正死亡。

有著來自祖神教的壓力，逼迫著白夜加快成長的速度。

某種程度上，也在推動著原始宇宙的爭鬥和統一。

白夜要走的本就是一條充滿殺戮的道路。

將宇宙中其他族群都滅了，整個原始宇宙自然隻剩下人類。

到那時候，沒有了異族的威脅，天才即便隕落也能被複活。

人類族群的天才，隻要有足夠的資源，可以說個個都能成長起來。

……

收下羅海為弟子，白夜的日子並未有太多的變化。

指點羅海修煉，並不會占用白夜太多的時間。

畢竟羅海現在的境界還低，白夜當初給他的，來自《星辰變》世界主角秦羽的功法《星辰變》，羅海廢掉界主境界重新修煉還沒多久，隻能算是剛剛起步。

要不是羅峰耗費巨大代價給羅海弄了一件能夠大幅延長壽命的寶物，以羅海五萬多歲的年紀，根本沒法自廢修為去轉修其他世界的修行體係。

這不是法則感悟、技法之類的修煉，而是基礎能量體係上的推翻重來，要求是極為苛刻的。

也就羅海有個厲害的老爹，又舍得投資，才能給羅海湊出大量的寶物，在不損傷根基和壽命的前提下，將羅海一身界主級修為全部廢掉，從頭開始修煉‘修仙’功法。

《星辰變》功法的潛力很強，按照《吞噬星空》世界的等級，達到神王層次的可能性是極高的。

甚至可能更進一步。

但在修煉初期，實際上也就比正常同階稍微強出那麼一點。

需要漫長時間的積累，才能慢慢變強。

寶物可以大幅加快這個過程，但無論是白夜還是羅峰，都不希望羅海修煉的太快。

至少在原始宇宙的局勢平穩下來之前，讓羅海呆在地球上慢慢修煉，才是最符合兩人期望的。

還有白夜的妹妹張語汐也是。

雖然她在法則方面的天賦比羅海稍微好點，但也就隻是稍微好那麼一點罷了。

要不是有白夜給的臨時加持類的係統裝備，她根本走不了‘感悟空間法則本質’這條路。

不過白夜也沒指望過自己的妹妹能有什麼特彆強大的實力。

隻希望她把修煉當做一個愛好、消遣，在漫長的生命中打發時間。

對於永生的存在來說，如何在漫長的生命中找到能夠打發時間的樂趣，也是頗為重要的一件事。

安心宅在地球上陪伴家人，指點妹妹和弟子修煉。

體內世界，白夜的分身各自分工，參悟來自係統的各種傳承。

上次滅掉焱神族積攢的金幣，到現在白夜都沒想好該怎麼花。

單單隻是現在已經‘合成’出來的傳承，白夜就已經有種修煉不完的感覺了，五十萬個分身都不夠用的。

更彆說一些主要的核心傳承，每一項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鑽研。

目前白夜最缺的不是什麼高深的傳承或者強大的裝備，而是海量的本源能量，以及足夠多的時間，這都是係統無法提供的，隻能靠白夜自己。

既然不知道如何去用，乾脆就攢起來。

說不定積攢下去，以後能買得起一件以白夜的實力層次，正常情況下根本無法獲得的超高階裝備，一次性獲得跨越式的提升。

得到係統這麼久，白夜早就明白，隻有遠遠超越自身當前實力層次的係統裝備，給自己帶來的提升才是最大的。

正常‘等級’的裝備，雖然幫助也很大，但卻是需要大量裝備的積累才能形成質變。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迫切需要購買的東西，白夜乾脆就將金幣攢著。

如果以後需要了，反正隨時都可以拿出來用掉。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便是千年過去。

依靠吞噬焱神族三座大陸轉化的本源能量，深淵世界已經擺脫了之前的虛弱，恢複到全盛狀態。

剩餘的本源能量，白夜稍做思考之後，建造一層新的特殊深淵‘恐懼深淵’。

在所有的負面情緒之中，恐懼，是所有生命最古老、最強烈的情緒之一。

也是幾乎每一個智慧生命，甚至是沒有智慧的生命都會擁有的情緒。

除此之外，選擇‘恐懼規則’作為這一次新的特殊深淵的基礎規則，也是因為‘恐懼’在戰鬥中的效果足夠的突出。

相比較於痛苦、憤怒、悲傷等等的情緒，恐懼，是最容易令敵人意誌崩潰的情緒之一。

有了‘恐懼深淵’的加持，白夜在戰鬥中動用‘恐懼規則’的效果也會變強。

綜合考慮‘深淵成長效率’和‘戰鬥增幅’，在白夜還沒有建造特殊深淵的規則當中，恐懼規則，是毫無疑問的第一選擇。

‘恐懼深淵’建成，白夜的深淵世界，能夠吸收來自整個原始宇宙的‘恐懼’，壯大深淵的本源，深淵世界的成長速度再次提升不少。

剩餘的本源能量還足夠再建造一層新的特殊深淵的，但在仔細考量過後，白夜選擇將這部分能量用於惡魔分身神體的恢複。

十幾個分身，神體損耗有多有少，但加起來差不多就需要近六百至寶點的本源能量才能恢複。

而建造一層新的特殊深淵，花費的成本也不過五百至寶點左右。

從這個對比就能看出和焱帝一戰，白夜的損失有多驚人了。

雖說收益也高，但考慮到相應的風險，性價比反而是比較差的。

當然，這一戰，白夜主要還是抱著測試自己極限戰力的心思去的，殺戮和掠奪倒是其次。

至少也算是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不過接下來的目標選擇，就不能再這麼‘隨意’了。

風險、收益，都必須考慮到，仔細計算性價比，選擇風險最小、收益最高的目標。

在短時間內，通過大量的屠殺和劫掠，迅速增強自己的實力和底蘊。

這方面，白夜不打算再自己挑選，直接通過虛擬宇宙係統給人類族群的情報部門下了任務，建立一個保密級彆極高的專項小組，專門負責為白夜分析、挑選目標。

這種事，隻要在情報分析等方面有足夠的天賦，並不需要什麼實力，一群普通人完成的說不定比一個宇宙之主都要好。

不是宇宙之主的智商不如普通人，而是以宇宙之主的身份、責任，必須要將精力更多的用在其他地方，而不是這些普通人也能完成的瑣碎小事上。

不過，白夜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剛透過虛擬宇宙係統下了命令，白夜就接到了混沌城主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