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大分支，‘時間凍結’和‘時間扭曲’雖然在戰鬥中的作用很明顯，但如果沒有其他強大的手段配合，單單隻靠時間法則本身的威能，反而遠不如空間法則的‘空間封鎖’、‘空間絞殺’來得強大。

同樣的感悟難度，空間法則對戰鬥力的提升明顯更加立竿見影。

而時間法則，卻是需要其他同樣強大的手段進行配合，才能發揮出最極致的威力。

這也就難怪絕大多數強者會優先選擇空間法作為主要修煉方向了。

“時間回溯……”羅峰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再加上白夜之前就已經掌握的種種能力，羅峰忍不住開口問道：“白夜哥，你不會是打算在域主級就領悟完整的時間、空間法則吧？”

他是知道白夜的修煉進度的。

算上這‘時間回溯’，白夜已經完全掌握了空間、時間法則各自三大分支的所有能力。

隻差最後一步，將三大分支皆儘融合為一體，就能組成完整的時間法則、空間法則。

當然，這最後的一步，比從頭領悟三大法則分支還要困難。

單單這混沌城內，就有不知道多少封王極限、封王無敵被困在這最後一步無儘歲月都無法突破。

“不會。”白夜搖了搖頭，說道：“後面我會調整修煉重心，暫時不會重點修煉時間、空間法則。”

最後這一步的門檻，需要的已經不僅僅隻是閉關苦修。

偶爾的靈光一閃，或者說‘頓悟’，反而更加重要。

一味地苦修參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要不然，如‘真衍王’那些距離完整‘空間法則’隻差一步的封王無敵們，也不會億萬紀元的歲月都無法跨出這看似簡單的一小步了。

反而，白夜打算將感悟時間、空間法則的大部分分身轉去參悟其他的法則。

兩千個分身，哪怕是平分到現在已經掌握入門的數十種法則之中，每一種法則也能分到幾十個分身，修煉效率足以得到不小的提升。

又或者集中力量來攻克其中某幾項法則，比如距離完全掌握最為接近的，塔-拉夏傳承中的《元素規則書：冰》，說不定隻要幾百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就能將一種法則完全悟透，實力提升會更大。

除了最為核心的幾大體係之外，其餘的法則，白夜對領悟的先後順序並沒有什麼特彆執著的念頭。

實力提升的快慢，才是最重要的。

……

這次見面之後不久，混沌城主回到混沌城，羅峰也在其安排之下，離開混沌城，前往某處秘境磨礪意誌。

白夜繼續著自己的修煉生涯，在混沌城內的居所中閉門不出，徹底消失在絕大多數人的視野當中。

隻有乾巫國主、黑暗之主等少數存在，能夠知道白夜的部分事情。

但也隻是一部分而已。

這一閉關，就是六百餘年。

原始宇宙中，則是過去了近兩千年。

……

一分身乘坐飛船，進入混沌城和本體彙合。

白夜從分身手中接過世界戒指一掃，122件不同規格的兵器、戰甲，以及其他寶物躺在世界戒指之中。

這些，就是白夜這數千年來，煉製成功的‘重寶’層次寶物。

其中絕大多數，價值都在1-3個重寶點左右，屬於重寶當中最普通的那一類。

但即便是最普通的重寶，威能也遠超最頂尖的神兵。

哪怕是大多數封王巔峰、封王極限不朽，手中都沒有一件。

而在所有122件重寶之中，更是有13件，來自於《弗雷爾卓德技藝傳承：神器篇》之中的神器圖紙。

雖然隻是其中最普通、最廉價的一批‘神器’，但威能也遠超普通重寶。

至於具體的價值，白夜沒法判斷，但按照白夜的看法，一件諸如【幕刃】這樣的兵器，換十幾件甚至幾十件最普通的重寶，是絕對綽綽有餘的。

“材料已經消耗光了，如果賣給族群，換幾千份甚至更多煉製重寶的材料應該沒問題。接下來，要提升鍛造速度，必須要突破界主了。”

白夜思索片刻，分出一絲意識連接虛擬宇宙，前往拜見自己的老師黑暗之主。

……

雷霆島上方隱藏起來的神殿當中，白夜上前恭敬行禮：“老師。”

“是打算突破了嗎？”黑暗之主似乎猜到了白夜的來意。

白夜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老師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過白夜也沒問，點頭道：“弟子確實打算突破界主，這是其一。還有另一件事，弟子煉製出了一批重寶，打算從族群兌換更多的重寶材料來練手。”

“你還真煉製出來了？”黑暗之主的聲音有著明顯的詫異。

他雖然知道白夜這段時間在煉器，畢竟白夜當初也確實是信誓旦旦說有把握做到煉製重寶，卻沒想到真能被白夜把這事給做成了。

主要是沒想到能這麼快。

白夜當初給黑暗之主說的時間，可是‘數萬年內’。

現在就已經成功了？

這才過去多久？

哪怕按照原始宇宙的時間來計算，也隻是過了幾千年。

準確地說，是四千多年。

這點時間，在黑暗之主這等存在的眼裡，短暫的仿佛隻是一瞬間罷了。

“大多隻是最普通的重寶，一共109件，全部都是武器和戰甲。另外還有13件稍好一些的，但也沒達到高等重寶的水平。”白夜如實說道。

黑暗之主沉默了幾秒鐘，似乎是在查詢什麼資料。

片刻後，他開口問道：“你當初那12重寶點，兌換的材料，似乎不夠煉製這麼多重寶？”

黑暗之主是按照‘人類族群’煉製重寶的手法來計算的。

如果說按照這種方式，煉製一件重寶需要的材料是100。

那麼白夜的奧恩煉器傳承，煉製同樣一件重寶，需要耗費的材料最多隻有十幾，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可以用價值更低的普通材料來代替。

真正花費在‘重寶點’這一塊的，估計連10都不到。

“老師，弟子煉器，耗費的材料沒有那麼多。”白夜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成本：“當初兌換的那些材料，加上弟子用混元單位購買的大量普通材料，總共夠進行七百餘次煉製，成功122次，剩下的都失敗了。”

之所以不隱瞞真實的‘成本’，也是為了更高地展現自己的價值。

現在的白夜，確實是隻能煉製重寶，就算節約一些材料，站在整個族群的層面上來看，影響就算不小，但也不至於說影響到族群之間的格局。

但若是有朝一日，白夜能煉製至寶，而且成本同樣低廉呢？

那對人類族群的意義可就大了。

一個頂尖的煉寶大師，對族群的重要性不亞於一位頂尖宇宙之主！

“七百多次！”黑暗之主被白夜報出的數字驚訝到了。

很快，他想到了什麼，追問道：“你得了坐山客的傳承？”

坐山客，就是宇宙中一位公認的煉寶大師。

雖然極少接受委托，但偶爾幾次為其他人煉製寶物，都得到了極高的評價和稱讚。

有幾件名傳宇宙的強大至寶，就是出自坐山客之手。

甚至連宇宙中最出名的煉寶大師‘匠神之主’，都公開宣稱受到過坐山客的指點，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考慮到坐山客和地球的關係，若是白夜得到了對方的傳承，似乎也說得過去？

黑暗之主開始思考這件事對人類族群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不是坐山客，和弟子早年的那奇遇有關。”白夜搖了搖頭，卻也沒有詳細解釋。

彆問，問就是‘融合過一道奇特光線，身體、靈魂皆儘得到改造，同時得到大量不知名傳承’。

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彆問我，我一個小小的域主級，哪懂得這等秘辛？

反正都隻是隱瞞自己最大秘密的借口，一切都推給未知就是最好的答案。

剩下的，讓族群高層自己腦補去吧。

“你這奇遇還真是……什麼都有。”黑暗之主的語氣十分古怪，明顯不太相信。

見白夜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黑暗之主也不再追問，說回正題：“你打算兌換更多的材料？”

“是。弟子打造出的109件普通重寶，都打算交換給族群，兌換更多材料，來提升自己的煉器水準。至於那些稍微好點的，弟子準備留著自己用。”白夜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以，你本身就有這權限，我跟混沌打個招呼，你直接去兌換即可。”黑暗之主答應下來，又說道：“族群有族群的規矩，重寶、至寶這一層次的寶物，賣給族群是要略微虧損一些的。當然，不會太多。比如一件重寶，你要從族群寶庫兌換，要一個重寶點，賣給族群，可能就隻有0.7重寶點左右。族群培養大量的天才、強者，耗費的巨額資源，都是從重寶、至寶兌換當中抽取部分利潤。這一點，我也無法改變。”

“弟子明白。”白夜知道這件事。

讓族群賺點‘手續費’，白夜是沒意見的。

反正自己的利潤更大。

哪怕按照現在的成功率，都有二十倍以上的利潤了。

等突破界主以後，成功率、煉製效率都能得到提升，利潤會更加驚人。

相比較而言，族群抽取的那三成差價，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你要晉升界主，域主級的考驗，為師就當做你準備‘交卷’了？”

黑暗之主忽然開口。

白夜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當初決定前往域外戰場時，黑暗之主提了一句，將自己在域外戰場的‘戰功’，視作是域主層次的考驗。

不過白夜當時就沒怎麼在意，又是幾千年過去，早就不將這事放在心上了。

如果不是黑暗之主提起，白夜都想不起來。

稍稍遲疑了一下，白夜點頭，問道：“不知老師對弟子的表現可還滿意？”

“你的情況特殊，分身眾多。我隻看你殺戮最多的一個分身。”黑暗之主調出資料，看了一眼，點頭讚許道：“最多的這名為‘阿爾薩斯’的分身，這數千年，殺死了上千不朽，甚至還殺了一個封王初等，總共獲得超過22萬億軍功，戰績確實是很驚人。”

白夜在域外戰場的分身數量早就過千，累加起來的軍功是個極為驚人的數字。

當然，不同分身之間，因為戰場位置甚至是運氣等方面的因素，殺死的敵人數量、質量相差極大。

隻從軍功方面來看的話，以‘阿爾薩斯’為名的這個分身，是獲取軍功最多的，甚至比第二高出了近一倍的差距。

就多在這一個‘封王初等’身上。

也不能算是靠實力殺的，運氣的成分更重一些。

畢竟為了掩飾身份，白夜在域外戰場的分身都不會用全部的實力。

像是劍道、刀道這種特征極為明顯的手段根本不會頻繁使用，隻用吞噬星空世界最基礎的本源法則去戰鬥。

哪怕白夜現在法則感悟大幅飆升，但受限於自身的能量等級太低，一個個分身的戰力也就在封侯巔峰左右。

想殺一個‘同等級’的封侯巔峰都得靠幾個分身彼此配合，殺封王，完全是碰運氣，幾千年下來，才遇到了這麼一回。

還是因為對方本來就處於重傷狀態，恰好被白夜路過撿了便宜。

如果是一個狀態完好的封王，白夜一群分身一起上，都不一定拿得下來。

“你那些個分身，闖出封王名號的都有好幾個了。”黑暗之主眼帶笑意道：“這次考驗，算你優秀。在混沌城等著吧，這兩日，為師給你的獎勵就會送到。”

“弟子多謝老師。”白夜沒問獎勵是什麼，直接拜謝。

“對了。”黑暗之主又問道：“你突破界主，營養液需要多少？”

黑暗之主可是知道，自己這弟子的身體極為特殊，恐怕需要的營養液規模會相當嚇人。

“弟子現在的基因是一萬倍整。身體能量總量則是相當於同等基因的四千八百倍，也就是需要四千八百萬份正常界主份額的營養液才夠。”提起這個問題，白夜也有些頭痛道：“弟子突破界主之後，怕是單單泡營養液就要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