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橋位面。
“監守者大人。”
白夜行禮道：“我打算闖‘黑暗通天橋’。”
“等一等。”
巴芬叫住白夜，直接問道：“你打算闖幾層？”
“啊？”白夜一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並未打算全力闖通天橋。”巴芬看著白夜的眼睛：“我說得可對？”
“確實如此。”白夜不敢隱瞞，點頭道：“我隻打算闖一層，獲得一次混沌碑的參悟次數。”
“有位大人物讓我給你帶句話。”巴芬直接說道：“你的通天橋成績、場景，都會列入人族最高機密，隻有極少數偉大存在有資格看，連你的老師都沒這權限。”
“那位大人物希望，你不要有所保留，儘全力去闖！”
“闖到你的極限為止，將你的所有實力展現出來！”
“這關係到，你未來能享受什麼層次的待遇！”
聽完巴芬的話，白夜若有所思，心裡冒出一個猜測：“大人物？權限比我老師還要高得多，至少是頂尖宇宙霸主，甚至可能是宇宙之主……”
“原著裡提到過，所有進入混沌城的天才，都會由混沌城主進行細致的檢查，確認不是異族間諜。”
“所以說，是混沌城主關注到我了？”
白夜猜出一個可能，思索片刻，點頭道：“監守者大人，我知道了，我會全力而為。”
不論巴芬口中的‘大人物’是不是自己猜測的混沌城主，對白夜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彆。
作為通天橋位面的監守者，‘巴芬’雖然不是一個真正的人類，而是虛擬宇宙創造出來的‘智能’，但在人類族群當中的權限、地位都是極高的。
能一句話就隨意驅使巴芬的存在，無論是哪一位，都不是白夜得罪的起的。
既然對方有命令，那老老實實遵從就是了。
反正巴芬也承諾了會封鎖權限進行保密，也不擔心自己的真實實力被異族知道。
白夜之所以選擇低調，無非就是防範異族針對刺殺罷了，將兩個分身推出去吸引火力，本體低調發育。
既然沒了這顧慮，自然是展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才能更受到族群高層的重視，獲得更好的待遇。
“那，監守者大人，我就去闖通天橋了。”白夜向巴芬行禮，而後化作一道流光，飛向‘黑暗通天橋’的入口。
《黑暗混沌碑》蘊含的法則玄奧隻有兩種。
空間法則，以及‘黑暗之道’。
後者隻是一個雛形，但層次卻極高，白夜隻參悟過一次混沌碑，收獲自然不算太大。
不過空間法則方面，白夜已經完全悟透了108種空間法則本質，彆說宇宙級了，哪怕域主、界主級的天才當中，也沒幾個能和白夜媲美的。
哪怕單純隻是用空間法則來闖通天橋，前面幾層對白夜來說也沒有任何難度。
一刀一個將所有的對手秒殺。
戰鬥根本沒花什麼時間，反而趕路花了不少功夫。
半個小時之後，白夜通過第十一層，進入第十二層。
“請選擇你的對手，武者、精神念師掌控者、精神念師幻術師。”
虛擬宇宙係統的提示響起，白夜毫不猶豫道：“掌控者。”
其實，《黑暗混沌碑》最適合的是‘幻術師’職業。
很多參悟這一尊混沌碑的，都是幻術師。
‘黑暗之主’本身，就堪稱是人類族群第一幻術師，放眼整個原始宇宙也排的進前五。
僅有的幾個比‘黑暗之主’強的，都是宇宙最強者。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黑暗混沌碑》就隻適合幻術師修煉參悟。
武者、精神念師掌控者，也是能從中受到極大的啟發的。
除了少數的‘道’，例如劍道、刀道這種，對戰鬥方式有很嚴格的限製之外。
絕大多數以規則、法則為根本的‘道’，無論走哪種戰鬥路線都可以。
白夜本體，就是武者、精神念師掌控者兩個方向同時修煉。
當然，還有這個世界並不存在的【法師】、【戰士】兩個職業體係。
……
一團黑糊糊的液體從前方通天橋儘頭出現，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個人形。
外表是一穿著黑色猙獰戰甲的人類男子，和白夜一樣使用的是神兵層次的無屬性念力兵器‘流光刃’。
不過，白夜同時還拿著一把‘玄嶔’重劍和一把‘血舞’短刀。
這卻是對面那黑甲男子沒有的。
畢竟，對方隻是通天橋凝聚設定出來的‘掌控者’，不會使用武者的兵器。
黑甲男子身後，‘流光刃’組成半月形狀，這是‘流光刃’的最強形態‘月刃’。
畢竟層次比不上‘衍神兵’這種最頂尖的神兵，最強形態，也就堪比‘衍神兵’的第八重罷了。
而在他對面，白夜右手拿著一把比白夜身高還要長出一大截的重劍，左手反握著一把暗紅色短刀。
身旁，一輪月刃不斷飛舞，顯然，操控流光刃的‘月刃’形態，對白夜來說完全是遊刃有餘。
“一招秒殺第十一層守關者，你確實有可能通過第十二層，不過也隻是可能。”黑甲男子看向白夜，沉聲道：“宇宙級闖到十二層，在黑暗通天橋從未出現過。即便是算上其他通天橋，上一次出現，還是數萬億年前，有一位宇宙級天才闖過‘宇宙通天橋’十二層。數萬億年來，你堪稱是宇宙第一天才！但想要闖過第十二層，還得拿出足夠的實力才行！”
“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白夜咧嘴一笑，不見有任何動作，身側的‘月刃’就劃過一道近乎完美的軌跡，斬向對方身後的那把‘月刃’。
武者、精神念師雙修，雖然讓白夜在戰鬥時的消耗更大，但卻也能占據‘兵器’上的優勢。
念力兵器和對方的念力兵器‘兌子’，哪怕不能獲勝，隻要牽製住對方的念力兵器也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剩下的，手中的刀、劍，足夠解決問題。
可惜‘黑暗通天橋’上隻能用空間法則和‘黑暗之道’。
若是能用劍道、刀道，這時候，無論是用‘六滅式’還是用‘霸刀’、‘魔刀’，都能輕鬆解決戰鬥。
不過，哪怕隻是使用空間法則，白夜的戰鬥力依然強得可怕。
“心痕-裂空！”
白夜左手揮刀，使出《心痕》秘法中一門以‘空間法則’為主的刀法。
一道細如毛發的裂痕從白夜身前出現，向著遠處的黑甲男子蔓延過去。
這道裂痕十分的細小，若是不注意，甚至會直接忽略過去。
但當它出現的瞬間，前方的黑甲男子卻是面色大變，顧不上操控‘月刃’，連忙將身法催動到極致，瞬間分化出上百個幻身，向著四面八方躲避。
噗嗤~！
一道道悶響聲響起，上百個幻身剛剛出現，便瞬間湮滅了大半。
空間裂縫的破壞力，可不是一個幻身能夠扛得住的。
“你逃不掉的！”
白夜同樣分出上百個幻身追殺過去。
真身在一個個幻身之間迅速交換位置，不斷將黑甲男子分化出的幻身湮滅。
兩輪巨大的月刃彼此碰撞，發出驚天動地的衝擊。
而兩人的真身，卻是紛紛隱藏在無數幻影之中，一面小心翼翼隱藏，一面尋找機會試探，嘗試鎖定對方的本體所在。
刀光劍影不斷閃過，黑甲男子的幻身以驚人的數量減少著，反而白夜的幻身卻是越打越多。
終於，噗嗤一聲悶響。
暗金色的重劍舉重若輕的一揮，捕捉到黑甲男子的本體，將半個頭顱直接從身體上切下來。
開戰不足一分鐘，黑甲男子隕落。
第十二層，通過！
白夜沒有停留，繼續衝上第十三層。
依然選擇掌控者作為對手。
一個全新的黑甲男子出現在白夜前方。
“宇宙級能通過第十二層，確實逆天。但十三層的難度，和十二層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之前那一戰你沒有隱藏底牌，絕對通過不了十三層。”
黑甲男子看向白夜，沉聲道：“你用‘流光刃’，按照通天橋的規定，我不能換兵器。但難度卻是不會變的。‘流光刃’最高隻有八重形態，而第十三層的難度，是第九重形態，所以我會用九把‘流光刃’來和你對戰，每一把，都是第八重形態的完美狀態。”
話音剛落，黑甲男子身旁，同時浮現起九個巨大的‘月刃’。
每一個，都有九米長。
九輪月刃，排列成一個玄奧的陣型，隱隱成為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
比起單一的一輪月刃，威力提升絕對不止九倍那麼簡單。
難度大幅度飆升，白夜卻是露出微笑：“這樣，才算是有難度嘛！”
唰~！
兩人同時展開身法，密密麻麻的空間幻身將整個通天橋位面都填滿。
白夜的幻身數量更多，但武器反而處於了劣勢。
一個‘月刃’，加上刀劍，完全不是對面九個月刃組成的奇特‘月刃陣’的對手，正面抗衡根本破不開。
但白夜察覺到無法硬抗之後，立即轉變了思路，選擇拖延、消耗。
為了考核法則感悟，雙方都是一樣的身體素質，以闖關者的等級為準。
以宇宙級的念力，催動一個‘月刃’就有些吃力了。
同時催動九個月刃，還要彼此結合，組成陣勢，這對念力的消耗極為恐怖。
白夜沒嘗試過，但卻也能看出這一招的部分精妙之處。
隻是一次嘗試性的碰撞之後，立即就從‘月刃陣’的強度上判斷出這一招的消耗極大。
自己隻要躲開對方的攻擊，拖上一些時間。
要不了多久，對方的念力就會被這恐怖的‘月刃陣’給拖垮。
不過，白夜能想到這一點，黑甲男子自然也能想到。
虛擬宇宙係統設定出來的智能，戰鬥經驗方面肯定是不會有分毫遜色的，對於自己的優勢、劣勢把握的十分精準。
明知道拖延下去必敗無疑，黑甲男子怎麼可能會讓白夜輕輕鬆鬆就靠著幻身躲過去？
“暗月！”
黑甲男子催動法則，空間法則玄奧彌漫開來，隱隱帶有一絲‘黑暗’意境。
巨大的月刃陣染上一抹暗光，忽然隱入虛空消失不見。
“嗯？藏起來了？”
白夜一驚，立即將感知提升到極限，隱約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穿梭虛空，在空間夾縫之中遊走。
但想要鎖定精準的位置，卻是根本做不到。
空間法則三大能力，‘瞬移’之下的一項分支能力，‘穿梭虛空’。
這一招，白夜也會，但卻很難做到像對方這般完美，完全無法鎖定攻擊的路線，時而隱沒、時而出現，如同鬼魅一般。
這還是因為對方的基礎力量太差，無法完全駕馭九道‘月刃’的緣故。
若是換成一個界主巔峰來施展，恐怕這‘月刃陣’穿梭虛空，攻擊降臨到自己身上的瞬間，都未必能捕捉得到攻擊的痕跡。
但哪怕是現在這種程度，‘月刃陣’從空間夾層中脫離時會隱隱有所征兆，留給白夜的反應時間也太短了點。
月刃陣的威力極大，一輪衝擊，便是一大片區域都皆儘覆蓋在內。
雖說白夜有大量的幻身可以迷惑對手，但也難以保證不會被攻擊到本體。
畢竟，雖說《萬線流》這一類身法，本體可以以極快的速度和某一個幻身交換位置，但這也是要看距離的。
距離越遠，交換位置需要的時間就越長。
無法精確的預判敵人的攻擊，躲起來就更費力。
按照現在的情況，等察覺到‘月刃陣’攻擊範圍的時候，再和遠處的幻身交換位置，多半是來不及。
“那就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白夜當機立斷，直接選擇和敵人拚命。
身法施展到極限，完全不去管敵人的攻擊，以驚人的速度將黑甲男子的一個個幻身擊潰。
為了防止對手預判到自己的行動，白夜還特意讓本體出手的位置毫無規律可言，不斷借住著場內密密麻麻的幻身達到近似於‘閃現’的效果。
一刀、一劍，皆儘蘊含著驚人的威能，每一次出手，同樣是將一大片區域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