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你看這是正經教學嗎
我發誓我是認真詢問、並沒有彆的意思的, 起碼肯定不是挑釁！
但是很顯然，在琴酒老大看來不是的。
雖然其實我懷疑是因為他也說不出反駁我的話來。
對方隻是眼神在那一瞬間有了變化, 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是我最近太縱容你了嗎？”
……這就屬於胡說的範疇了！因為按照他對其他人的標準來評判的話，明明他就沒有不縱容我的時候啊！不至於自己沒發現吧！
當然，這句話我肯定不能說出來，我還是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嗆聲什麼時候該閉嘴的。
所以，我隻是一臉無辜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力求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對方在和我對視片刻後, 忽然間鬆開了手，收回了力道，坐了起來。
我有些懵，在愣了好一會兒之後, 才伸手按著沙發坐了起來，還有些沒回過神——哎？就這樣子嗎？我還以為他會……
我還在茫然的時候, 琴酒老大就有了進一步的動作——直接一把攬住我把我抱到他腿上。
我這才反應過來，雙腿岔開背對著他坐好, 手掌按在他的膝蓋處，身體微微往前傾，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有著自己的基本判斷。我並不介意這件事，還調整了坐姿, 往裡坐了點。
然而我猜錯了。
對方伸手一把攬住我的肩膀將我圈在懷中，俯身貼上來靠著，另一手抓住我的手，湊到我的耳邊, 語氣中的惡劣沒有絲毫的隱藏：“首先先學會自己做。”
……哎？
我慢了半拍領會了其中的意思，倏地扭頭，臉上都流露出幾分不可置信。
而對方沒有動, 嘴唇貼著我的耳廓，刻意壓低幾分的聲音裡透露出他此時的興致頗高：“放心，我會和以前一樣手把手教你的。”
……
…………
客廳裡沒有開燈，窗戶映照出了充滿瑰色的夜景。新宿一直以來都是商業繁華的地方，此時街上的霓虹燈打出奇異的華彩，和一旁的路燈高高低低的光線交錯輝映著，被黑色河流一樣的夜色浸得格外朦朧。透過玻璃往外看去，像是在水族館裡看著海水裡的水母和魚群。
現在的時間點已經很晚，街道上偶爾有車子開過，紅色的橙色的黃色的燈光，或明或暗地從道路上駛過，更像是水族館裡來來回回的遊魚。
些許的、不甚明亮的燈光從外面流進來，但是幾乎儘數被室內的昏暗吞沒了。客廳沒有開燈，一切都在黑暗中顯出模糊的輪廓，白日裡熟悉的東西在黑夜裡都有了一絲陌生。隻有台燈的光落在皮質的沙發上，朦朧而曖昧的橘色，將人的皮膚也鍍上了一層暖色調的水光，像綢緞一樣變形，伸展，在手掌下留下肌理獨有的痕跡。
兩個人重合的影子落在地毯上，格外的長，也格外的昏暗。時間被拖得格外漫長，在模糊的意識裡顫動起來，隨後如同海潮一般潑灑開來。那潮水衝刷著意識，把模糊的思考攪成了金色的碎片。
“示範結束了，轉過來，自己做一遍。”
……這個壞東西！！！
我暗暗咬牙，悶不吭聲地起身轉過來，跨坐在他腿上，然後伸手抓起他的手，抬頭對上他的墨綠色眸子，抬了抬下巴，用帶著對峙感的態度回道：“你教的方法裡不就是要用彆人的手嗎？”
銀發青年盯著我，半晌之後，忽然勾起嘴角，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聲音低沉：“我的確是這麼教的。”
……
我忽然開始有些擔心，按照這個狀態發展下去，是不是每次都會解鎖一些新的內容……但是現在的我沒什麼力氣了而且感覺已經有些超出閾值了，而且感覺如果說出“我是無所謂啦，我到時候就是又聰明又好看技術又超棒，再加上一個有趣的靈魂，肯定能找到很不錯的下家的”這樣的真心話……我有可能明天起不了床。
我還約了和鬆本小百合明天見面，可不能放彆人鴿子！所以這次還是要收斂一點！
我感覺我還是有進步的，這一次至少結束之後還是醒著的。出於自己睡覺的習慣，我還蹭過去抱著對方，臉頰貼著人胸口蹭了兩下準備睡。
琴酒老大伸手把我蹭到他裸露的皮膚上的碎發給捋過去，倒也沒把我的手扯開，隻是說了一聲：“鬆手。”
我聞言，先是睜開一隻眼瞅了他一眼，見對方表情顯得平靜，顯然也不是抵觸我這麼乾，內心就有底了。
然後，我悶不吭聲地起來，套上自己的上衣，跑回自己的房間，從自己床上的玩偶堆裡找出那個鯊魚玩偶，跑回他房間，還露出期待的表情看著他。
琴酒老大：“……把你手上的蠢東西丟掉。”
我抱著鯊魚玩偶，站在床邊上和人對峙：“我不抱著東西就睡不著，你又不讓我抱著睡，那我隻能抱著鯊鯊了。”
“……”對方面無表情地和我對峙著，在幾秒之後，皺起眉頭，有那麼一瞬間露出了頭疼的表情，輕輕地嘖了一聲，最終出聲道，“把那蠢東西扔回自己房間再過來。”
這就是代表妥協了吧！
我開心地把鯊魚玩偶放回去，然後重新上床鑽進被子裡，蹭到他邊上抱著。
因為超憶症的關係，我的睡眠質量其實並不太好，很多時候需要藥物輔佐。上一次是真的累到了……而今天晚上我還顯得比較亢奮，並沒有睡著。但是現在起來去吃藥感覺也不太好……所以我閉眼假寐著，腦子卻克製不住地在想事情。
從最近在搗鼓的項目、到今天因為一個瓶頸問題去問以前的在加州理工的同事、再到同事們的八卦、又想到這次見面的那三位威士忌。
雖然我不喜歡結識新人，但是如果有目的性的話，那肯定也會接觸。這次就是這樣子。這麼算起來其實這三人裡我最不熟的就是蘇格蘭……唔，要去接觸一下嗎？
畢竟我的原則就是不認識就算了，如果認識的話，那要儘力確保對方身份沒問題以免牽連到我。
想了一堆的結果就是越來越精神了。
於是我開始想做點彆的了。
臉頰貼著的觸感挺好的，我在蹭了兩下之後開始思考起另一件事——說起來……我都沒有機會好好摸過啊。
之前手要麼被控製著，要麼光顧著抓人後背泄憤了……而且琴酒老大在做的時候都不會先脫自己的……哎？怎麼感覺這麼一想我很虧？
我悄咪咪地伸手在人腹肌上輕輕地摸了兩把，見人沒有反應，又暗地裡偷偷地貼上人的胸肌輕輕摩挲著……然後沒摸幾下手就被抓住了。
我感覺有些遺憾，我還沒摸到人魚線呢……畢竟以前蓄意趁人洗澡的時候闖進去看到過，我知道有的！
不過，我沒想到，這天晚上我還真的如願了，雖然不是以我想要的發展開始的……
“不是想要抱著睡嗎？”
“……哎？等一下，不是這樣……”
老實說，我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覺得把我喂撐了我就無法出去打野食了……我覺得這個思路不對啊！難道就不怕把我養得胃口變大嗎！
……不過目前還是要休息幾天的。
可惡，接下來幾天還是睡自己床上去吧。
因為這樣，我在見鬆本小百合的時候，狀態也不是很好。
鬆本小百合是個很會照顧人的女孩子，所以在這個時候也特彆關心我，一臉關切地問道：“奈奈你沒事吧？感覺比平時要更安靜，而且聲音也有些沙啞……是感冒了嗎？”
“我還好，沒感冒沒生病。”我一臉平靜道，“嗓音問題是叫的時間太長了，可能還有點用力過猛。”
鬆本小百合：“……哎？”
“你可以算作是在對抗大白鯊的時候的工傷。”我敷衍了過去，開啟了另一個話題，“彆管我了，你的問題比較重要。”
我說著，將準備好的檔案袋放置在桌子上，用一根手指抵著推了過去。
“關於你的那位男朋友，我覺得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
鬆本小百合懵了一下，面帶幾分遲疑，接過了文件，拿出來看了起來。良久之後，她悶不吭聲地放下了文件，微微偏頭，拿起手邊那杯檸檬茶喝了一口。
我看著對方這個狀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端詳了一會兒之後，我不由得皺起眉頭，語氣都夾雜了幾分不可置信：“你居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