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 賀明雋在發完鏈接之後倒是順手點開評論區。
看到一條討解釋的評論，他回複道：“這還要怎麼解釋？”
[是本人嗎？]
[這種雲淡風輕又狂妄沒禮貌的語氣，除了他沒彆人了吧。]
[這是賀明雋第一次回複粉絲吧！！！]
[你覺得你不需要解釋嗎？你現在能火、能拿到奢品代言, 不全靠粉絲嗎？現在你說退圈就要退圈了……]
[見過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的, 還沒見過你這種剛端起碗就把桌子掀了的。]
[粉絲的愛不是任由你這麼輕賤的！]
……
消息刷得很快, 賀明雋看到幾條，有點不解。
他確實不知道要解釋什麼，或者說, 他內心就沒有他退圈需要給粉絲一個說法的概念。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如果有粉絲難以接受直接脫粉不就好了。
他再怎麼解釋，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他回複道：“我不清楚你們想聽什麼解釋，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不是一時興起, 也不會反悔。”
[你為什麼要退圈啊？混了兩年多才紅的啊！]
[早知道你要退圈我就絕對不入這個坑嗚嗚嗚~我第一次追星就這樣, 我都有心理準備，你戀愛估計都不會瞞著，但萬萬沒想到你要退圈。]
[後悔入坑+1, 情願沒愛過, 你為什麼不早點公開說有這個打算啊？]
賀明雋沒有刻意挑選評論，有些隨心所欲的, 他回複道：“我走紅至今也就三個月而已。”
[才三個月啊, 可以後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來（大哭）。]
賀明雋：“那祝你早日走出來, 找到新歡。”
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真心的建議和祝福，非嘲諷。”
表達會引起誤解，更何況是缺少情緒的文字。
[他還祝福，他真的, 我哭死！]
[你就一點都不在乎粉絲？不挽留嗎？]
[賀明雋你是真的渣！]
[你的成為頂流的小目標呢？都要退圈了，還怎麼圈粉？]
[你退圈之前能多營業嗎？]
賀明雋：“我儘量。”
[以前怎麼不見你回複粉絲？是不是看很多桔梗脫粉你慌了？快說你還是在乎我們的！你收回要退圈的話，或者隨便編一個理由，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賀明雋：“這會兒比較空閒，馬上就下線了。”
[NO！！！我不是這個意思！]
[再聊一塊錢的嘛！]
賀明雋還是毫不留情地下線了，沒再看不斷增加的評論，也沒關注粉絲數的變動。
在看到他確切回複“不會反悔”後，又有不少之前抱著希望、覺得他有苦衷甚至懷疑這是一場整蠱遊戲的粉絲取消關注。
但也有路人看樂子，根本不相信賀明雋會退圈，認為這是一場炒作，就點了關注，想看看他會不會遵守，如果到時候他再說舍不得粉絲反悔了，他們能嘲死他。
其中還有一些人，在吃瓜時看到賀明雋最新的吸血鬼執事照或是之前的剪輯，哪怕知道他要退圈，還是路轉粉垂直入坑。
他們稱自己是佛係粉——“短暫地愛一段”，“要像賀明雋一樣冷酷”，“到時候就一刀兩斷”。
還沒有脫粉的桔梗就苦口婆心地勸他們：“不要啊，賀明雋真不值得你粉！千萬彆入坑！”
“就是，賀明雋他沒演技還目中無人，沒綜藝感，還不寵粉，腦子有病才粉他。”
路人&新粉：？？要不你把用著賀明雋圖片的頭像換掉再說這話？
確認賀明雋早晚有一天會退圈後，他的一些還不願出坑的老粉就在苦中作樂——
“我們要守護我們的寶藏男孩雋哥，不要讓他被人發現，隻要沒有新粉，他當不上頂流，說不定就不會退圈了。”
“是的，是真愛粉就不要再給他做數據、安利了。”
“這就把昵稱改成‘賀明雋今天糊了沒’！”
……
關注輿論的經紀人和公關部門：？不是，賀明雋的粉絲怎麼是這個路數？
*
趁著這股熱度，賀明雋代言的腕表品牌方就放出了第一支廣告，還安排了宣傳。
賀明雋配合地轉發。
把他設為特彆關注的粉絲自然立即收到提醒，迫不及待就點開了。
還有一些取關的人，因為手機算法，還是刷到了。
視頻中的賀明雋就穿著那身曾經在vlog中一閃而過的西裝三件套，隻是現在的畫面更高清。
儘管他們才看過穿白襯衫燕尾服的賀明雋，但還是被穿正裝的賀明雋驚豔到了。
他的妝容更淡一點，一身高定西裝的面料更高級、剪裁更合體，襯得他愈發清冷貴氣。
廣告時長隻有半分鐘，除去展示腕表細節的畫面，有賀明雋的畫面也就十八秒——
他站在鏡子前，垂眸給自己戴上腕表。
轉場來到台球桌前，他戴著腕表的左手解開西裝扣子。
把外套脫掉，鬆了鬆領帶，他又挽起襯衫的袖子，拿起球杆，彎腰……
露出的一截小臂肌肉線條清晰；微微鬆開的領口，因為他的彎腰敞得更開了一點，讓一側的鎖骨顯露出來；馬甲裹著往下壓的腰，再往後……
再往後，就沒了。
不然誰看表啊！
就是現在，很多人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給了好幾個特寫的腕表上。
[啊啊啊啊啊他真的鯊瘋了！]
[求花絮！要側面和後面的視角，希望官方不要玩不起！]
[下單了，這樣的廣告多來點，最好大屏地廣都安排上！]
[兩個小時前脫粉的我把這支廣告re了二十多遍又回關。]
[果然，他這麼渣是有幾分本錢的，有恃無恐是吧？可是我的心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頭了。（墨鏡冷酷）]
[要不你把墨鏡摘了說話？]
[雋哥你不能退圈啊！以後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
品牌方對這個宣傳效果很滿意，後續對賀明雋的待遇自然不錯，之後又拍了幾支廣告和出圈的硬照，線下的大屏廣告自然也安排上了。
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今夜，很多人難以入眠，但罪魁禍首賀明雋卻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天是節目的最後一次直播，導演組選的地點距離他們下榻的酒店隻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於是嘉賓們都選擇在酒店住一晚上。
隻不過，周日這天他們需要早起一點。
但這對賀明雋來說不是什麼事，他甚至還有時間晨練沐浴，選擇提前出發。
他們剛出酒店不久，新上任的保鏢就透過車窗看到了寫了賀明雋名字的燈牌和一群拿著一枝花的姑娘。
他們的車是新的，沒有曝光過，車窗不僅安裝的是防彈玻璃，還貼了防窺膜，因此粉絲並沒有認出來。
車已經開過去了，保鏢猶豫一下，還是對低頭看平板的賀明雋說了一聲。
怎麼做是賀明雋的事，但如果因為他沒有提醒，而再傳出藝人耍大牌不在意粉絲的言論，沒準兒他就要倒黴了。
聽說賀明雋脾氣不怎麼好來著……
就這十幾秒，他們已經看不見那群粉絲的身影了。
聽到保鏢的提醒，賀明雋又用意識向係統求證了一下，就讓司機轉回去。
有點麻煩，但他還不至於讓特意為他而來的人白跑一趟又乾等半個小時。
反正他時間還算充裕。
車停下之後，賀明雋還沒起身，保鏢先攔住了他：“萬一有人粉轉黑，因愛生恨，朝你潑什麼東西呢？”
液體可不好躲。
要是顏料水、臭水，還沒什麼危險，可要是硫酸，那就事大了。
賀明雋：“……”
應該也不至於。
像楊釋那麼瘋的人估計沒有第二個了。
但保鏢還是先下了車。
在他們的車停下的時候，粉絲已經有所察覺，等看到保鏢向他們走了，他們更是小跑著湧了過來。
“是雋哥嗎？”
保鏢向他們確認是不是粉絲，簡單解釋一下，勸他們把燈牌、飲料等危險物暫時放在一邊。
粉絲們有點哭笑不得，說著“我們都是理智的真愛粉”，還是很配合地把東西放下。
還有人調侃地問：“手機用不用也收起來啊？畢竟雋哥可是用手機把人鼻子都砸歪了。”
保鏢愣了一下，有點猶豫：“手機……”
這時賀明雋下了車，粉絲大都舉起手機，或是把手中的花往前。
伸直胳膊阻攔的保鏢：盯.jpg
賀明雋拍拍保鏢的肩，示意他讓開，然後伸手接過一支花，說：“謝謝。”
“賀明雋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我們每人就準備了一枝花，不多的。”
她們拿的是藍紫色的桔梗花，被淺色的紙包著。
賀明雋隻好一一接過，同時提醒道：“我還要趕去錄節目，沒有太多空閒時間。”
“嗯嗯，我們知道。”
“是在哪裡錄製啊？我們可以去接你下班。”
賀明雋：“沒必要。”
“有沒有必要你說了不算！”某粉絲霸氣道。
還有人嘀咕：“你都要退圈了，見一面少一面啊，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賀明雋沉默了兩秒，說：“我就長這樣，見一面和兩面也沒有區彆。”
那位粉絲傷感地歎氣道：“唉，你不懂。”
其餘人也七嘴八舌地開口：“你能不能不要退圈啊？哪怕當兼職呢，一年跑一兩個通告也行啊。”
“對啊，為什麼要退圈？”
“你退圈之後我們還能看到你嗎？哪怕隻是網上的照片和消息。”
賀明雋回答：“應該可以，畢竟我隻是退圈，又不是死了。”
粉絲們被他逗笑，但很快笑容就轉為苦澀。
賀明雋已經把所有的花收齊，就說：“合照一張，我就該出發了。”
許是見賀明雋今天太好說話，一位粉絲就鼓起勇氣道：“可以單人合照嗎？”
賀明雋看了眼腕表，點點頭。
他抱著一捧花，宛如人形立牌一般合完了照，然後揮揮手準備離開。
有粉絲“得寸進尺”地喊：“真的不能手寫簽名嗎？”
“哪怕就當分手禮物呢？好歹打發我們一下啊！”有人小聲應和。
賀明雋停下腳步，依舊沒有任何心軟和動容道：“不簽。”
“啊——”雖然是預料之中的答案，可還是有粉絲失落地喊出聲。
下一秒他們就聽到賀明雋用那種平淡不含多少情緒，更聽不出寵溺的語氣說：“不過可以蓋章，要嗎？”
蓋章？什麼章？是拉鉤蓋章嗎？
粉絲一時沒理解，但他們顯然不可能拒絕。
然後，他們看著賀明雋掏出了一枚邊長約兩厘米的真印章。
“……”
“合著你早有準備啊？”
賀明雋把他們帶的照片、海報、手幅收集起來，又化身沒得感情的蓋章機器。
有人沒帶這些物件，遞來一個手帳本。
賀明雋拒絕道：“不能印在紙上。”
這枚印章是他給賀大哥寫那幅大字時刻的，雖然不具有法律效益，但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不能亂蓋的。
那幾個粉絲失望又懊悔得快要哭了，同行的姐妹彆人都有……
賀明雋把最後一張海報還回去，又揪了幾片桔梗花瓣，“啪啪”幾聲，利落地用章拓出痕跡。
眼眶都紅了的粉絲：還有這種操作？
其餘粉絲嫉妒得眼睛發紅：好像蓋章的桔梗花更特彆更有意義哎！
桔梗花：有沒有人為我發聲？
*
這次賀明雋真的上車離開了。
他把單支的花束成一捧，沒再拍照發微博，不然好像在暗示粉絲給他送花似的。
他是真的不喜歡花。
在賀明雋去往目的地的路上，這些覺得自己幸運得宛如中了大獎的粉絲就在各社交平台發了照片或視頻。
他們知道這樣會給賀明雋“加分”，但對追星女孩來說，誰能忍住不炫耀啊！
於是就有粉絲一邊炫耀一邊“抹黑”賀明雋——
“……他真的很沒禮貌，我們給他送花、想接他下班，他都沒個笑臉還拒絕。本來還用大合照敷衍我們，簽名也不給，隻是【親手蓋了他自己設計】的印章。懶死他算了！這種人真不值得粉！”
“粉絲送的花，當著我們的面，他轉手就把花瓣撕了下來，嗬嗬，不愧是‘收粉絲花就是為了扔掉’的人。這種人到底誰在粉啊？”
“現在他真的大牌了，都帶上保鏢了，還讓保鏢攔粉絲！甚至還想沒收我們的手機！（P.S.保鏢哥哥有點呆萌，可調戲）”
“他長得也就那樣吧，真人沒有拍出來的照片好看，估計全靠修圖。我離他不到一米遠，需要抬頭看他，簡直是死亡角度，他下巴上還有根不到一毫米的胡茬沒有剃乾淨，真邋遢。他甚至連妝都不化，這種人當什麼頂流？太不敬業了！”
其餘粉絲：你們就凡爾賽吧！
已經有粉絲開始偵查或是收拾裝備，準備得知賀明雋今天的錄製地點就出發。
但也有脫粉或是不相信賀明雋會退圈的人嘲諷他“開始媚粉了”、“是看脫粉的人他開始多急了”等，有黑粉和營銷號更是斷章取義、誇大其詞。
桔梗們：啊對對對對！
黑粉：“……”
桔梗們在小群裡討論的就是真心話了——
“嗚哇哇哇賀明雋他真的沒有心！”
“我好想給他P醜照啊！”
“他不僅沒有任何歉疚，今天好像心情還不錯。”
……
賀明雋今天心情確實不錯，因為這是真人秀的最後一次錄製。
至於導演說的今天的錄製會參考他的願望，也就是便利發達一點的地方，錄製能輕鬆一些，他根本沒有當真。
果然，在嘉賓聚齊、直播開啟後，導演就宣布他們今天的任務是在晚上演出一場時長不低於一小時的聯歡晚會，一切由他們自己策劃。
導演說著沒有過多要求，可又充滿暗示地提醒道：“到時候會有十裡八鄉的老鄉來看，沒準兒還有慕名而來的粉絲，你們可是專業的演員和愛豆，不會讓他們失望吧？”
導演還有點小人得誌地對賀明雋說：“賀老師，這符合你的要求吧？”
經濟發達——關注娛樂的人就多。
交通便利——會有更多的粉絲趕來。
任務寬泛——嘉賓們就要自己解決更多麻煩。
賀明雋：“你確定這不是在挑撥關係、讓我成為眾矢之的？”
導演先是攤攤手，又很欠地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五位嘉賓聚在一起商量各自的才藝。
賀明雋會的東西不少，可能拿到村晚舞台表演的，好像真沒幾個。
“我可以給你們伴奏。”
楚澤：“都是唱歌彈奏，不夠熱鬨吧？我們中就樾樾一個人會跳舞……”
薑念：“五個人撐起一台晚會有點單薄，要請外援。”
張寧樾：“我們真的不能搖人嗎導演？我們自己請人，都是友情價甚至不要錢。”
周政：“都是我們的人情債，你們占大便宜了知道嗎！傻子才會不同意！”
不想當傻子的導演把手機還給了他們。
除了賀明雋，其餘五人拿到手機之後都低頭開始點擊屏幕。
“你愣著乾什麼？打算不消耗人情坐享其成啊？”發完朋友圈、正打視頻的張寧樾，瞥見賀明雋毫無行動，就好奇出聲。
賀明雋：“我沒有朋友。”
[哈哈哈哈朋友梗雖遲但到！]
[是的，賀明雋就是這麼孤僻自私懶惰喜歡坐享其成還沒有綜藝感……]
[千萬不要入坑粉他！]
彆人家的粉絲都是在線安利，隻有賀明雋的粉絲十分努力地抹黑他、幫大家避雷。
今天一打開直播，他們有點欲哭無淚地發現，明明昨天那麼多人說要脫粉，可今天直播的在線人數卻不降反增。
還有賀明雋那支廣告也很有出圈的趨勢。
再這樣下去，賀明雋真要成頂流了啊！
正在錄製的賀明雋不知道他的粉絲在給他的頂流目標拖後腿。
他說那句話不是在玩梗，而是他真的沒有朋友，尤其是圈內的。
周政：“就這你還不珍惜我……們？”
楚澤：“不局限於圈內人，隻要有才藝、能幫上忙的，都可以。”
賀明雋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先是發了一條信息，然後很快就撥了一通電話。
“喂，我是……”
“嗯，你好。我現在需要一場不低於一小時的農村聯歡晚會的策劃，越快越好，你方便做嗎？”
“具體要求？我稍後發給你。”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管是在場的其他人還是看直播的觀眾，都聽得不算很清楚，但根據賀明雋的話，他們也能推斷一二。
[他這是直接找了個專業人士？]
導演立即製止：“不可以使用鈔能力！”
這個要求像是在針對賀明雋，也和之前允許嘉賓請外援的條件相違背，導演又補充道：“可以給參演人員支付報酬，這個由節目組出，你們不可以自己掏錢辦事。”
因為導演用了大聲公，與賀明雋通話的人就聽到了，對方立即表態：“賀總這是錄節目需要？我怎麼能收賀總的錢？都是朋友……”
賀明雋及時點了外放。
導演瞪大眼睛，吐槽：“你不是說沒有朋友嗎？”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一下，又哈哈笑道：“朋友都是靠處的，有來有往、互相幫個忙不就成朋友了。”
賀明雋：“我朋友願意免費做。”
他話音剛落，彈幕就被“我沒有朋友”刷屏了。
[啊朋友！]
[冤大頭X好朋友√]
[隻要不收錢，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導演擺爛道：“行行行，你最好還有朋友能提供各種演出道具和服裝，甚至……”
電話那頭的人又出聲：“這些如果賀總需要的話……”
導演大喊：“不行！”
賀明雋也說：“不用了，這已經麻煩你了。晚會不用太複雜高雅，熱鬨、歡樂、正能量一點就可以。其他細節和要求，我會儘快發給你。”
[這是什麼霸總操作！]
[正能量，你是懂晚會的！]
在賀明雋掛斷電話後，其餘嘉賓都有點呆滯。
“所以，我們隻需要等策劃出來，按照上面排練就行了？”
賀明雋：“還是需要溝通，每個人表演什麼節目、請外援、考慮道具版權等。”
“但這也一下子減輕我們不少壓力了。”
“我天！賀總的面子這麼值錢的嗎？”
“如果我沒看錯，你的通訊錄都沒有這個人吧，才打的電話甚至還需要自我介紹。”
“真的免費還是需要你背後偷偷墊錢啊？”
賀明雋解釋：“這種晚會策劃相對大眾一點，不需要太強的創意性，節目也算是幫他們宣傳，而且，如果他們的方案不錯的話，我們公司以後有活動會優先考慮他們。”
[果然是賀總啊。]
[雋哥另一面好酷！]
[他退圈就是為了搞事業嗎？]
[我昨天吃到一個瓜，說他背了三十億的貸款。]
[多……多少？]
[哪裡吃的瓜？保真嗎？]
[就是昨天傳出他會退圈的消息，而且他哥在直播中還提到了“還利息”，就有人去扒他的公司……]
[要是真的，我還是不拖他後腿了，讓他當頂流多掙錢還債吧。]
[能貸到幾十億，不敢想象他得搞多大的事業啊！]
[他可能真的誌不在娛樂圈吧。]
[或許以後可以在金融版面看到他？]
這位粉絲預言成真，即使賀明雋退圈了，他有點風吹草動還是能上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