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起源(1 / 1)

王小道是真的不理解,天塹局這麼大的風水局,他們這些多人的力量加在一起都沒有辦法激活,光是靠這樣古老傳說中的民間儀式,真的就能夠借到力量來激活天塹局嗎?

他提出來的這個問題,讓封雲臉上的笑容更甚,讚賞的看了他一眼:

“你能夠想到這個問題,我很高興。

想要知道為什麼民間的古老祭祀儀式能夠擁有龐大的力量,首先你們要搞清楚的,就是這些民間祭祀儀式是從哪裡來的呢?

真正的祭祀儀式,源自於遠古的巫術,古人們所進行的祭祀儀式,實際上更貼進巫術,所以才會有更加精妙的效果。

隨著時代的發展,民間的祭祀儀式中開始夾雜許多戲曲文化。

也可以說,戲曲文化的出現,同樣是從民間儀式中提取出來的。

華夏,又是一個非常注重儀式的古國。

優勝劣汰,那些沒有任何效果的儀式,隨著曆史的發展變遷,早就消失於時間的長河中了。

古人可不像我們這樣,把儀式僅僅當做是一種儀式。

東海祭這種大型儀式之所以的會失傳,更多是因為很多進行儀式的人發現這種儀式毫無作用。

實際上,導致這樣的原因是因為東海祭儀式本身,就不具備任何祭祀的作用。

相反,在儀式進行的過程中,還有可能會引來邪祟之物的乾擾。

在古代的巫術中,東海祭這種儀式,名為塢禮。

塢禮本身就不是用來祭祀的,而是巫法儀式。

我們這一次要用巫法儀式來啟動的,並不是巫術,而是風水天塹局……”

通過封雲詳細的解釋,胖子他們總算是明白了東海祭祀是什麼意思了,一個個都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胖子三個人,封雲指著旁邊擺放好的幾套衣服,再一次開口:

“所有參與到儀式中的人,必須穿上專門的服飾。

這種寬袍大袖,就是傳統服飾和巫師服飾的結合。

穿上這衣服之後,跟隨祭祀,也就是頭戴黑龍面具的人,完成整個儀式!

東海祭祀儀式本身就似陰非陽,因此在儀式進行的過程中,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誰也無法預料到事情。

從前的文獻上就有過相關的記載,有村落在進行東海祭儀式的時候,看到了鯉魚躍龍門,化龍而行的勝景。

同樣,也有東海祭祀儀式引來了魑魅魍魎,從而導致整個村子無人生還的悲劇。

儀式一旦開啟,所有人就必須要嚴謹的對待每一個步驟。在這個過程中,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必須要做到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事關重大,封雲不得不反複叮囑。

他的提醒也讓胖子他們都重視起來,同樣的,他們的心裡對此也是有著更多的疑惑。

“局長,既然這東海祭祀儀式如此危險的話,我們為什麼還要用這個儀式來激活天塹局呢?

您也說了,華夏道術千千萬,總不至於一定要用這個詭異非常的巫術吧?”

胖子雖然在大部分的時候都很急躁,但是關鍵時候,這腦子的聰明勁就上來了,他作為隊長,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都需要對自己的隊員負責。

針對胖子提出來的這個問題,封雲更是滿意的點頭,這個問題確實很重要。

“你說的沒錯,華夏道術千千萬,自然是有其他的道術可以代替這個巫術來進行的。

可是,我們如今所在的地方,卻限製了其他道術的發揮。

軍艦之外,是汪洋大海,如果使用道術的話,就必須要配合非常嚴謹的步驟,無論是祭天請神還是護法,都需要一些物品來進行輔助進行。

其步驟之複雜,更是不可言說。

天塹局又是如此大的一個風水局,能夠啟動天塹局的道術,操作起來更是不簡單的事情。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以你們目前的修為來看,並不足以支撐你們驅使這種道術。

目前來說,東海祭祀儀式是最符合要求的一種儀式了,而其隻所以能夠引來種種異象,也是因為此法本身高深無比的原因。

你們也不用太過於緊張了,在儀式進行的過程中,你們隻需要穩固好自身,不受侵擾的話,這一場儀式並不會對你們帶來什麼危險……”

說到這裡的時候,封雲看向了站在一邊,認真傾聽的曹平安:“曹團長,我剛才說的這些,相信你也聽到了。

在儀式進行的過程中,我希望你和整個軍艦上所有的戰士都待在軍艦內,不要來到甲板上。

期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在儀式結束之前,你們都不能有任何的舉動!”

在曹平安的眼中,民調局的這位封局長,那就是一個絕世高人,聽到封雲這麼交待自己,他也是連忙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封局長放心,我保證,除了你們民調局的人之外,我們所有人都會待在軍艦內部,絕對不會給你們的行動添加任何負擔。”

有了曹平安準確的答複,封雲這邊也放下心來。

在封雲的示意下,胖子和王小道拿著兩套衣服,已經去後面換衣服了,封雲指著提包,對著炎麒麟認真的說道:“麒麟,包裡面還有一套衣服,是給你穿的,和衣服配套的面具,也是給你準備的!”

在前來東海之前飛,封雲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此時對著炎麒麟交代起來,也是十分自然。

炎麒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從黑色提包裡面拿出了裡面的衣服。

封雲自己拿著的是一套黑袍和那個恐怖的黑龍頭面具,炎麒麟拿出來的這套衣服,和封雲身上的那套衣服十分接近,唯一的區彆就是他這套黑袍在外面多出了一些粗狂的條紋裝飾。

炎麒麟手上拿出來的面具,看起來非神非獸,青面獠牙的樣子更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封雲走到炎麒麟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些什麼,炎麒麟臉上的表情也從平靜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大概就是這樣子,你沒問題吧?”

最後,封雲確定的問了一句。

並沒有直接回答封雲的這個問題,炎麒麟思索了一番之後才重重的點頭,嚴肅無比的開口回答:“局長,你放心,我這邊沒問題!”

有了炎麒麟肯定的回答,封雲才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才拿著衣服去準備。

很快,胖子和王小道就換上那一身寬袍大袖的衣服出來了,那條黃綾也被他們兩個人掛在脖子上。

同時,按照封雲的吩咐,王小道和胖子還用朱砂點在眼角,形成了紅色的眼影。

神秘華麗的服飾,配合紅色的妖冶眼影,使得他們兩個人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似正似邪。

封雲這邊的速度也很快,他穿著一身黑袍走了出來,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使得他看起來神秘無比,給人一種無法琢磨的感覺。

看到王小道和胖子已經換好衣服了,封雲一臉嚴肅:“軍艦上,並沒有任何月樂器,我們就用木箱為鼓,鐵器為鑼。

我帶了嗩呐過來,你們兩個人誰會吹?”

聽到嗩呐兩個字,胖子來了精神,“局長,這個我會吹!”

站在他身邊的王小道,都是詫異的看了胖子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技能?”

胖子笑的得意:“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吹嗩呐算什麼,這隻能算的上基本業務,胖爺我可是專業的……”

王小道可不知道,胖子所說的專業,實際上指的是盜墓。

踏入這個行業開始,胖爺也是從小做起的。初開始,他隻能去找一些小的墓地練手,很多的時候就需要扮演成送葬的隊伍,以此來確定墓室的具***置。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練就了胖子吹嗩呐這項技能。

當然,後來胖子去的都是各種王侯將相的大墓,也就用不著吹嗩呐了。

胖子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有一天還能有機會撿起吹嗩呐這項技能。

他從黑色的提包裡面拿出了封雲帶來的嗩呐,拿在手上之後,胖子就發現這嗩呐和普通的嗩呐不太一樣。

嗩呐上面用紅色的繩子係著一枚符咒,他盯著符咒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了,也隻能隱隱約約的辨認,符咒上面好像用古文字寫著伏魔。

更多的,他就看不明白了。

有了樂器,王小道和胖子就按照封雲的吩咐,分彆站在了不同的地方。

王小道前面擺著一個木箱,用來替代大鼓,在他手上,還拿著一個鐵器,用來代替金鑼。

封雲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和王小道還有胖子交代儀式的細節問題。

這一場東海祭祀儀式,需要他們每一個人的配合,中間不能出現絲毫的差錯。

炎麒麟穿著同樣神秘的神炮,走動之間黑袍上那古怪粗狂的紋路格外明顯。

他臉上帶著的那個面具上面,並麼持有任何的修飾,隻有青面獠牙,看的人心浮動驚恐。

從封雲安排好他的位置之後,炎麒麟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遠遠看過去,就好像是一尊邪神雕像矗立於那裡。

他好像並不會參與到儀式中來,又好像是整個儀式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

曹平安在旁邊看著民調局的人忙碌,好奇卻也不敢上前打擾。

差不多和胖子他們都溝通的差不多之後,封雲先看了一眼時間之之後,才看向了曹平安:“曹團長,現在你們就可以進入到軍艦內部去了。

我再說一次,除非聽不到外面有任何聲音之後,才能出來,否則就要牢牢的待在軍艦裡面嗎,不能出來,否則打擾到東海祭的儀式中了,才是真正的麻煩了。

記清楚了嗎?”

封雲的神情嚴肅到了極點,看著他這樣的表情,曹平安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鄭重的點頭之後,才轉身進入了指揮艙裡面。

和戰士們單獨談完的司南,剛要去找曹平安就先看到他下來了,尤其曹平安也是一副凝重的表情,他很是想不通,乾脆就問了一句:“團長,你怎麼下來了?是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看到司南,曹平安的神情也沒有鬆懈下來,隻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你是不知道,民調局的人在那位封局長的帶領下,好像是要舉行一場叫做東海祭祀的儀式。

封局長專門叮囑我,不能讓任何人靠近甲板,所有人都必須待在軍艦裡面等待他們的儀式結束!”

“東海祭祀儀式?那又是什麼東西?”

司南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儀式,完全是一頭的霧水,想不明白。

曹平安已經坐了下來,腦海裡面不斷的回想著當下發生的事情。

“司南,說實話,我感覺自己很迷茫了。我甚至懷疑,眼下所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我在做夢。

封局長駕鶴而來,那一幕簡直是驚為天人,要不是親眼所見的話,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偏偏,這一切就好像是神跡一樣的發生了,就在咱們眼前,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想法了!”

也是在司南面前,曹平安才敢將自己這幅茫然的樣子表露出來。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見他這幅樣子了,司南也是難得的歎了一口氣,“老曹,這事情,已經不是咱們想管就能管的事情了,更不是咱們敢繼續深究的事情。

滔滔華夏五千多年的曆史,你我隻有短短不過百年的壽命,又豈能參透的了這其中的秘密呢?

從前,我也聽說過一些有關仙人,道術,風水之類的事情,可是,在科技科學高速發展的今天,對於那些傳說,我們都不以為意,自然也不相信,隻認為那不過是封建迷信的愚昧。

今天,現在,事實就擺在咱們的眼前,你我親眼所見,這整個民調局,包括那位神秘無比的封局長,他們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不是咱們所能夠理解的。

能夠見到他們施展道術,已經是我們莫大的機緣了。

至於他們要做什麼,又準備怎麼做,那就真的不是我們能夠操心的事情了。

對於他們所說所做的事情,我們還是應該放寬心,不需要去介懷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