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虞漁一直都會法刺。
隻是在遇見陳穿之後,才委屈自己做工具人,隻打那幾個英雄。
寒假沒事的時候,她自己打王者就也練了這幾個英雄。
有時候也不找謝竟存完,就自己一個人玩小號,反正玩起來虞漁也是亂殺。
看到對面也有王昭君,張子薇表情變了變。
隊友們也注意到了。
嘿,對面還真的有個王昭君,這不是十分應景嗎?
“你還會上官婉兒這種英雄呀?”鹿鳴華十分好奇地問虞漁。
虞漁:“隨便玩玩。”
虞漁的上官婉兒確實是隨便玩玩,可就是這麼隨便玩玩,四級的時候,就尾隨在對面王昭君後面,正好卡著視野,等王昭君支援的時候,和對面射手都被消耗了一波狀態,虞漁直接開著大,飛飛停停,完美避開了王昭君的控製不說,還將傷害刷滿了。
然後非常瀟灑地收下了兩個人頭。
王昭君打字:【哇,你是狗吧】
鹿鳴華驚歎:“哇,你的婉兒還會刹車啊。”
虞漁“嗯哼”一聲,細白的手指在屏幕上劃拉著。
“隨便玩玩啦。”聲音是溫柔,可是打法可殘暴。
玩射手的是李緒朝,看到對面兩個人都被收下了,無對線壓力,心中一頓暗爽。同時又驚訝虞漁的操作:“你這手婉兒不錯啊,比我玩得好多了。”
“信號也發的及時,還好我拉扯著距離勾引了一波,不然剛剛就要被王昭君帶走了。”
李緒朝逮著虞漁一頓猛誇。
虞漁說:“以前的隊友都不給你發信號嗎?”
李緒朝:“是啊。”
李緒朝下意識回答,然後朝著張子薇看了一眼,這完全是下意識的。
張子薇快被氣死了。
張子薇不僅不發信號,前期一支援就好像自己玩得多好似的,沒抓到人也還總賴著不走,非要多吃兩個線。
虞漁可是等他吃完四級線才飛過來的,抓完人之後又立刻回中路吃自己的兵線去了。
作為打野的陳思源吃了她一個兵線,她也沒說什麼。
聽到這話,虞漁和和氣氣地道:“吃點好的吧。”
周路聽虞漁這麼說,隻覺得心裡爽快極了,他看向不遠處的黑臉張子薇,感覺到虞漁好像是無意的,又像是故意的。
正在這麼想的時候,周路被虞漁看了一眼。
“好好看,好好學。”
這次虞漁的笑容可就帶上了幾分彆樣的意思。
看什麼,學什麼。
除了遊戲之外,當然是學什麼叫殺人不眨眼呀。
如果說第一波虞漁拿下雙殺,你還能歸結到巧合裡頭,那麼之後虞漁在遊戲裡頭輕描淡寫打出的各種操作,就不能歸結到巧合裡頭了,在對面王昭君出了金身之後,虞漁這個家夥甚至都會操縱著英雄一個滑步上去先把王昭君的金身給
嚇出來,或者卡著她金身的時間刹車,於是對面王昭君在支援的時候被虞漁秒,在支援的路上被虞漁秒,在草叢裡被虞漁預判秒,哪怕在塔下明哲保身,也被虞漁越塔秒。
王昭君:【不做人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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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君:【啊啊啊啊廢物隊友】
看王昭君這麼說,虞漁說了句:“看吧,我都說了,王昭君這英雄狗都不玩。”
張子薇:要不殺了我給你助助興?
陳思源原本還想著表現一把呢,結果風頭全部給虞漁給搶了。
張明師拿出了金標白起,遊戲結束後的戰績比起虞漁也差遠了。
“你一個女孩子打遊戲這麼厲害呀,還是技術流,你這婉兒技術可能有金標了吧。”張明師毫不吝嗇地誇到,也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畢竟虞漁不管是意識還是操作,都遠超在座的另外幾人,說是帶飛也不為過。
“隨便玩玩呀。”
虞漁笑得那叫一個和善。
和她在遊戲裡頭的操作反差十足。
說是把對面王昭君打成0—7,卻直接把人打成了0—10。
但是沒想到,虞漁不僅會上官婉兒。
在接下來的幾把遊戲裡頭,虞漁還真是換著英雄秀。
不知火舞、貂蟬、女媧,挨個打了一遍,秀得人頭皮發麻,至少在這幾個人眼中,已經是大佬級彆了。
本來也還以為虞漁會玩個瑤跟著他們混呢,沒想到她這麼厲害。
把把超神,玩貂蟬那把,虞漁還拿了個五殺。
在眾人驚豔又震撼的目光中,虞漁按熄了屏幕,深藏功與名。
她還不忘記朝周路看一看:“認真看了沒有,學到了沒。”
周路點點頭:“學到了。”
虞漁:“學到什麼了?”
周路難得掀了掀眼皮,看了個玩笑:“姿勢要帥。”
這倒是把虞漁逗笑了,勾起了唇:“那你還真是不學無術。”
周路說:“還有,我還沒說完呢?”
虞漁:“說唄。”
周路懶洋洋地朝張子薇一瞥,目光很明顯:“殺人要快。”
張子薇知道,周路必定是在含沙射影她。
可是剛剛吃了悶虧被打了臉的她,現在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這些氣都得她自己往肚子裡頭咽。
虞漁挑了挑眉,沒說話了。
沒說話不就是默認了麼。
鏡頭外面導演不嫌事大地讓人給了張子薇的臉一個特寫。
這娛樂圈是不管人死活的,誰讓她先作妖啊。
咖位一旦小,臉就不能大。
張子薇臉上的表情越複雜越尷尬,導演就越興奮。
這期節目,咖位上來了,友情向的糖,矛盾也有了,不火都天理難容。
要張子薇來找導演討說法,導演準回她一句:誰讓你惹她的,你說你惹她乾嘛?
馬不知臉長。
打完遊戲沒過多久,虞漁和周路閒聊著,忽然虞漁問周路:“你有沒有吉他?要不彈兩首,我聽完就睡覺了。”
周路當然會吉他,他畢竟是從選秀節目裡頭出來的。
而且周路從小就學現代音樂和舞蹈。
周路上樓拿了吉他下來,雖然節目組從第一期就給周路準備了吉他,但是周路一直都沒有機會彈過。
現在虞漁一提,正好給了周路展示的機會。
周路在拿吉他的過程中,便理解了虞漁的用意。
虞漁在給他製造鏡頭和機會呢。
想到這裡,周路湧上熟悉的溫暖而酸澀的情緒。
“彈什麼?”
周路坐在高木凳上,穿著白襯衫,抱著吉他,還沒彈,就忽然令人覺得好看。
虞漁說了讓他談個吉他,所以大家也都沒走。
虞漁:“睡前節目,要不彈個反方向的鐘,j老師的,還是很適合助眠的。”
她支著下巴道。
周路點點頭。
垂下眸子,試了個音。
他一邊彈,一邊唱了起來。
他的音色很清澈,唱得帶有一種強烈的少年氣。
鏡頭外的導演給了他單獨的鏡頭,這個時候,大家忽然注意到,周路的手很好看,彈的調子也實在是好聽,彈起吉他的時候,他又看起來安靜而孤獨,這種氣質,讓人沒法不將視線集中在他身上。
彈到高潮部分的時候,周路忽然看向虞漁。
虞漁get到了周路的意思,便唱了起來。
虞漁本身就是學聲樂的。
這首歌當初她還拍過彈唱的視頻。
“穿梭時間的畫面的鐘,從反方向開始移動。”
“回到當初愛你的時空。”
“停格內容,不忠。”
虞漁的聲音清甜而好聽,聽得人手臂上仿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軟得像是春水。
這畫面美好得簡直有些過分了。
周路,好像又變帥了。
*
虞漁和周路在節目裡頭的神仙友誼就這麼告一段落了。
司機過來接虞漁的時間是第二天一早,周路還得在這裡拍個收尾,虞漁就不要呆了。
臨走的時候,周路過來送她,節目裡頭的嘉賓也站在彆墅門口朝她揮手。
鏡頭給了虞漁的臉一個特寫。
她烏黑的眼睛在清晨的時候顯得亮亮的,盯著周路看了一會兒,然後說了句:“以後我看節目的時候你能不能認真點,下次有機會再來找你玩。”
“還有,吃點好的,對自己好點。”
周路抿著唇看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周路明明知道虞漁上了這輛車之後,和他所謂的友誼就會瞬間消失,但是周路心中還是生出了點不舍。他以前從來沒有過虞漁所扮演的這種朋友,也從沒體會過這樣的友誼,虞漁單純的對他的關心和下意識的維護,總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平凡和怯弱,從而還真的想要改變點什麼。
並不是說虞漁作為朋友對他的愛給他造成了負擔,而是讓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一個人被愛著的時候,是會變好的。
而變好的前一步,是意識到自己還不夠好。
可她又不是自己真正的朋友。
如果她是他真正的朋友該多好。
不過,她和雍年哥在一起,以後也算是他們這圈子裡頭的人吧。
怪不得雍年哥會因為遇到她而鐵樹開花,這樣的女孩……就連他也沒辦法不喜歡。
他的心思很複雜。
晨光裡頭的半長發女孩看起來好像要成為一張美好但陳舊的相片似的。
“好,我真的很開心你這次能來看我。”
“下次我來找你玩。”
“到家了給我報個平安。”
簡簡單單到了個彆,虞漁便上車了。
低調又漂亮的黑色轎車消失在路的儘頭,周路看了一會兒,低頭回彆墅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總之,被人在乎的感覺,真是令人難忘的。
至於虞漁,上車之後,就給陳雍年打了個電話。
“陳先生,任務完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