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進去嗎?”
她的哥哥像是信手拈來,但是叫出來又完全的好像隻對他一個人濃情蜜意似的。
本身臉上是素雅的,但是一說這種話,她的那種素雅裡頭便又充斥著令人迷醉的東西。
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無論漆黑的眉眼還是淺紅色的唇,他們一同組合起來,加之雪白的皮膚,極素而生豔。
但虞漁好像沒把這太特殊的五官當一回事似的。
她看起來有種小孩的天真,那是在面對愛人的時候才會有的神情。
陳雍年從沒被人這麼親昵的叫過。
他向來寡淡而平靜的面孔此刻仿佛面具產生了細微的裂痕。
於是他帶著虞漁一起進去了,在進去的過程中,虞漁還是在親昵的和他說這話,像是撒嬌的貓,側頭的時候,她睫毛的在鼻梁上留下小小的陰影,一路上,兩人引來了很多人的注目,有人認出了虞漁,便如虞漁預測的那樣,拿出手機來對虞漁拍照。
虞漁按照自己心中的流程,帶著陳雍年在高級商場區逛了一圈。
面對那些直接而好奇,裡頭還充滿著驚訝的拍攝,陳雍年做不到無視。
他不是沒有被攝像頭對準過,但是以這樣的方式被對準,還是第一次,他沒有表現出來特殊的情緒,但是虞漁抬頭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眉頭是輕微的皺起的,似乎是有點不太適應。
等到了一個沒人的拐角處,虞漁才問陳雍年。
“不習慣麼?”
“需要我換個人設嗎?”
虞漁臉上的那種柔情蜜意瞬間便消了下去,如同被針尖戳破的泡泡一樣,連聲音也沒有。
“你的表演功底還真是不錯。”
陳雍年誇道,隻是他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誇人,但是也沒有諷刺的意思。
虞漁的變臉多少讓陳雍年感受到異樣。
“做戲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經過了這個拐角之後,虞漁臉上便又浮現出了那種笑容。
陳雍年愣了一下神,然後才配合地低頭和她對視。
他心裡感覺有點異樣。
將虞漁送到門口,陳雍年派的助理已經在裡頭等她了,一見到虞漁過來,便立刻起身迎上來。
“虞小姐,服裝和造型師都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先去選衣服了。”
這個時候陳雍年好像才完成了配角的任務,虞漁朝他看了一眼,然後說:“阿年,我先進去了,好了你再來接我。”
助理聽得一愣,然後直勾勾地朝陳雍年看過去。
阿年!他什麼時候聽過彆人這麼喊陳雍年。
然而陳雍年臉上並沒有出現什麼過度的反應。
這一路一來,他聽到虞漁叫他哥哥的次數已經很多了,虞漁叫他阿年的時候,陳雍年心中起了幾分波瀾,但是倒也沒有在人前顯露出來。
她將摟住他手腕的手鬆開了一些,繼而向下摸了
摸陳雍年的手。
陳雍年的手有點涼,在被虞漁觸摸到的時候?_[(,朝後縮了一下,但很快就沒動了。
虞漁捏了捏他的手,他看到虞漁臉上又露出那種親昵的、類似於撒嬌的表情。
“我進去啦。”
她說。
陳雍年點了點頭,虞漁放開手之後,他便看了虞漁一眼,轉身走了。
他看起來沒什麼留戀的樣子。
虞漁微微挑了挑眉,卻也沒過多在意。
畢竟像陳雍年本來就是抱著各取所需的目的和她簽訂的協議,她也隻不過配合演出而已,情情愛愛什麼的,她本身也沒想過從陳雍年身上得到什麼。
沒過一會兒L,她選完衣服做造型的時候,手機響了響,她打開一看,是陳雍年給她發來了消息。
陳雍年:【你到底叫我什麼?以後還是選一個正常的稱呼吧。】
虞漁:【好的,陳先生,您決定,你覺得叫什麼比較合適,我都可以的】她的態度虔誠又柔順,簡直像是淘寶售後客服。而陳雍年看到陳先生和您的時候,為虞漁的變臉之快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他的眉頭便舒展開來,他要的便是虞漁這樣不是麼?
陳雍年:【就叫雍年】
虞漁:【好的陳先生】
陳雍年:【以後我們保持正常的親密程度就可以,不用太過,不妥】
虞漁:【您是覺得剛才我叫您太親昵了是嗎?需要換個人設麼?那我稍微調整一下?】
陳雍年:【嗯,好】
虞漁發過去一個“ok”的表情,便再也沒有回複什麼了。
兩人在人前表現得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但是微信交談的時候,用的卻還是敬辭,人前人後的對比像是一個北極一個赤道,就連向來會偽裝和隱藏的陳雍年也幾次看向微信聊天記錄,確認並沒有新的消息發過來。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陳雍年也從沒被人這麼對待過。
無論是虞漁人前的甜蜜,還是人後的冷淡疏離,陳雍年都是第一次經曆。
這種態度差的背後,反應出來的好像是她潛藏在漂亮的蠱惑人心的外表下的薄涼。
對他,她確實一點興趣都沒有似的。
陳雍年總算按熄了屏幕,但是下午的心情莫名有些奇怪。
等到微信圖標再次亮起來的時候,是助理給他發來了消息,說虞漁的妝造已經做好了,陳雍年可以去接他了。
等陳雍年走近熟悉的地方,助理看到了,便連忙進去某個隔間叫虞漁出來。
陳雍年看了一會兒L轉角的地方,正等要移開視線的時候,虞漁出來了。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草披肩,裡頭則是紅色露肩抹胸裙子,裙子在她身上很襯她的人。
她並不瘦,以致於陳雍年隻是看了她一眼,腦子裡便出現了“非禮勿視”幾個字,然後如同掩飾一般移開了時間,片刻後覺得不妥,他又將眼神重新轉回了虞漁身上,那黑色的皮草披肩朝下落了一
點,便顯出了白膩如雪的肌膚,紅色和黑色的襯托,讓她渾都是雪白而柔膩的色澤,好像在發光,讓人的眼睛隻能停在她身上。
和陳雍年出去的時候,碰到的路人舉起手機的更多了,他們臉上露出興奮和驚豔的表情,眼神也在陳雍年身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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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陳雍年某種強烈的感受:她的確是個萬眾矚目的明星,儘管她自己不以為意。
陳雍年穿的本身便是西裝,所以不用特意打理。
到了車上,陳雍年坐在虞漁的旁邊,虞漁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披肩朝下滑,陳雍年便注意到她那鎖骨處雪白的肌膚上一點淡淡的紅,很特殊的一顆小痣。
那造型師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讓虞漁的短發變成了長發,而且還是大大的波浪。
都說渣男錫紙燙,渣女大波浪,虞漁睜開眼睛看了陳雍年一眼,那股豔麗的感覺幾乎讓陳雍年心中再次念起了“非禮勿視”,但是他沒表現出來。
我們也說過,他向來善於偽裝。
“今天造型做得有點久,很困了,我休息一下。”
她語氣淡淡的,但是因為聲音天然好聽,這麼說著也像是在撒嬌。
褪去了先前故作的甜蜜,此刻的她看起來正常了不少。
陳雍年點點頭,虞漁便靠著座椅睡過去了。
光影明暗交織著落在她的臉上,如同一副稀世的畫。
這次的宴會算是一次慈善晚宴,海市的不少名流出席。
虞漁挽著陳雍年的手進去的時候,不少人的眼神都被吸引著落在了他們身上。
這是個很容易表現虞漁身份的場合,因為這裡有記者,也還會有一些受邀而來的明星出席。但是這裡不是明星的主場,他們隻是被邀請過來做客的,作用是為場面增添幾分熱鬨。但是在拍賣之後的筵席,這些明星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漂亮的拍賣師已經在台上做準備了,然而台下的人都被陳雍年身旁的女伴吸引了視線。
虞漁和陳雍年的位置在視野最好的第三排中央。
這種位置很能體現參加者的地位,有權有勢的人來了很多,但是在這之中,陳雍年仍舊是被眾星拱月的那個。
這種權勢的感覺,在某種程度上,確實會像是惹人迷醉的毒藥,讓人飛蛾撲火,所以受邀而來的很多明星也都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虞漁這邊。
“陳總,這位是?”
“我的未婚妻。”
此話一出,激起千層波浪。
不是女伴,也不是女朋友,而是未婚妻啊。
這……
而被稱為是未婚妻的虞漁隻是挽著陳雍年的手,抬眼朝著那過來打招呼的人露出了一個淺淺淡淡的笑容,裡頭藏著點和氣,抬眼的時候,卻還帶著幾分清冷。
不是什麼諂媚的眼神。
這樣的狀態,和她身旁的陳雍年一比,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像是攀高枝的人,那裡頭蘊含著的某種貴氣,一點也不亞於陳雍年似的。
來人一時間沒有認出虞漁來。
過了一會兒L,來賓中有人才通過觀察得出:“那好像是最近很火的那個女明星,虞漁吧。”
“真的是,下午有人拍到他們一起。”
“那個叫虞漁的是什麼背景,之前不是和蘇省的太子爺……現在又變成陳雍年了。”
“能是什麼普通人,估計有那層背景在。”
人們對於一個人價值的估量瞬間便從他們的言語中體現出來了。
虞漁實在是太漂亮,漂亮得讓台上展現的珠寶都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而又因為陳雍年說似乎對她下午的人設不太滿意,虞漁便乾脆也不裝了。
前頭的人聽到陳雍年和虞漁小聲地說這話,女孩話挺少的,聲音好聽得讓人耳朵發軟。
她話並不多,但每次說一句,陳雍年必然有回應。
“阿年,你覺得綠色配我麼?”
她將鮮嫩的手指在陳雍年面前晃了一下,然後搭在了他的西裝褲上。
她不知為什麼,叫的還是阿年。
而她雪白的手指落在他的褲腿上,瞬間的黑白對比,讓陳雍年也喉頭微動。
台上展出了一隻帝王綠的手鐲。
滿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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