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存說:“瑤確實難,比較看陣容。”竟存說的是實話。
虞漁:“如果每把都有你這樣的露娜就好了。”虞漁歎氣道。
謝竟存問虞漁:“你很喜歡露娜嗎?”
“對呀。”
“我可以教你玩露娜,就是你不是玩打野的,學起來有點難。”
虞漁:誰要學露娜?
但是謝竟存很明顯真的是認真在說。
於是虞漁隨口答應了謝竟存:“好啊,那你怎麼教我?”
謝竟存:“我玩瑤吧,可以實時看你的情況,也是第一視角,匹配可以玩?”
虞漁深吸了一口氣。
謝竟存的話聽起來不是在開玩笑,他是很真情實感真的在這麼想,虞漁聽出來了。
虞漁:“你好聰明,我怎麼都沒想到。”
女孩的聲音比起之前自然了不少,謝竟存聽起來也覺得挺舒服的。
他便說:“你給我發的視頻,我教你露娜就當是互相補給,你放平心態就好了。”
虞漁:我心態怎麼沒放平了,你以為我對你感激得五體投地嗎?
於是虞漁就問:“那你現在要和我雙排玩匹配?”
謝竟存想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任務。
於是他緩慢說:“不是,我還要去打巔峰賽,剛剛點進來觀戰了你一下,所以跟你講一講你的問題。”
他仿佛才從這細枝末節中理出自己當下的要務似的。
虞漁:“好吧,那你走吧。”
謝竟存大概覺得跟她說了教她玩露娜又直接走了不太好,便和虞漁說:“等我下次有時間微信給你發消息吧,先走了,再見。”
謝竟存就這麼走掉了,很快頭像便顯示在遊戲中。
虞漁又被蘇疊拉回了三排的房間,蘇疊問她:“你隊友呢?”
虞漁:“打巔峰賽去了,不過我也不玩了,他剛剛觀戰我說我法師打得有問題。”一個他字,喃喃自語中帶著一絲委屈,瞬間便令蘇疊感覺心情微妙不爽起來。
“誰啊?”
虞漁:“遊戲裡認識的一個大佬啊。”
虞漁又說:“誒,算了,我先不玩啦,我要去打巔峰了。他剛剛還說我巔峰分怎麼這麼低……”
女孩的深意半句不離“他”。
蘇疊卻覺得心臟酸酸漲漲。
明明是他準備“測試”一下虞漁,到頭來卻成了他被測試。
徹底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大概並非特彆喜歡,隻不過蘇疊從未在他人身上嘗到這種感覺。
虞漁和他說了一聲,便走了,看著虞漁的頭像從在線變成在“遊戲中”,隊伍裡他的cp朝他問:“還玩不玩呀?”蘇疊隻覺得興致缺缺,蘇疊也就上線打了一把而已。這再怎麼樣出於和自己cp培養感情的需要,她也應該多玩幾把才對。
可是蘇疊卻說:“等會兒叫你吧,現在有點累。”
蘇疊沒有對女孩兒說謊,他的確感到一種精神上的疲憊,許是因為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情,令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可蘇疊又不知道,他浪費的時間越多,遲疑得越久,虞漁便離他越遠。
虞漁一邊玩遊戲,一邊斷斷續續地聽到係統的提醒:【蘇疊愛意值+1,蘇疊愛意值+1,蘇疊當前愛意值68.】
虞漁對於蘇疊這種一邊帶cp,一邊又拉她玩遊戲的戲碼嗤之以鼻。
不過考慮到蘇疊的情聖人設,虞漁表示完全能理解。
可是理解並不代表會接受啊。
而且蘇疊這樣一弄,讓虞漁對蘇疊的好感差不多敗光了。
虞漁一開始欣賞蘇疊,正是因為他懂得“取悅”彆人,現在這種取悅變成了膽怯的試探,卻讓虞漁有些不太喜歡了。
虞漁心想:就算真的要若即若離地測試對方的好感,也不應該以把自己的所有權當著喜歡的人的面交給另外一個人來作為方法。不然有些疙瘩是難以磨滅的,除非對那人並不在意,留下疙瘩便無所謂。
陳穿日複一日找虞漁聊天,蘇疊偶爾會試探她,而她專心打巔峰賽。
兩周之後,虞漁的巔峰賽打到了一千九。
而她卻再也上不去了。
她算了一下和國服瑤的差距,如果要拿到國標,就要打到兩千兩百分,並且把中間瑤的戰力全部打滿。
她一千九瑤的戰力已經打滿了,可是怎麼也上不去兩千分。
正好她“下播”,謝竟存給他發來了匹配的組隊邀請。
虞漁思索了一下,點了同意邀請。
謝竟存是很認真地想教虞漁怎麼打露娜的。
可是虞漁真的不想玩露娜,而且更不想玩露娜馱著謝竟存的瑤。
在謝竟存的指揮下把露娜的連招學了個七七八八之後,虞漁就不乾了。
“謝竟存,要不你玩露娜吧。”
女孩的聲音透著一股疲憊。
謝竟存:“你不是想學嗎?”
虞漁:“其實……我不想學的啊,是你要教我,我想著能和你……我就答應學了。”
女孩的聲音有些低迷,謝竟存有些奇怪虞漁為什麼不把話說完。
“和我什麼?”他問。
虞漁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謝竟存還在等虞漁回答呢。
虞漁歎了口氣:“沒什麼。”
謝竟存便說:“那玩一把排位吧?”
至於為什麼是一把,因為謝竟存還要去打巔峰賽,打完之後明天還有訓練賽,基本上是抽不出時間配虞漁玩遊戲的。
這所謂的“一把排位”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
並非他不想和虞漁玩,而是他的確沒什麼時間。
虞漁也沒說什麼,隻是應了一聲好。
可這聲好聽起來很愉悅,還帶著幾分驚喜,就連謝竟存也聽出來了。
因為虞漁賽季初就和蘇疊他們車隊打到了三十多星,而謝竟存也是三十多顆星,所以他們匹配到的隊友其實還挺厲害的,隊友公孫離發了一個國標,示意虞漁進入遊戲之後和她連體。
可虞漁隻是幫中路吃了第一波線之後,和公孫離連體了兩分鐘,等到她四級了,露娜一下來支援,她就立刻上了露娜的身。
然後就開始跟著露娜走了。
公孫離瘋狂發請求集合,而謝竟存也更虞漁說:“你要不去跟射手?”
虞漁下巴抵在手邊,聲音便仿佛帶著股細細的氣,有點悶著,語氣有些不願意:“可我不想跟他。”
謝竟存解釋:“他在下路一打二,你跟著他比較好,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他的意思是,他沒有瑤也可以。
虞漁聽了他的話之後,總算乖乖地從他身上下來,然後走去下路支援。
等虞漁掛到了公孫離腦袋上,才有點委屈地來了一句:“我想跟你的。”
謝竟存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可謝竟存是個大直男,他對虞漁說:“你跟他比較有用。”
虞漁便沉默掉了。謝竟存莫名想了好幾遍虞漁說的這句話,但他向來是個專心的人,抓了兩撥人之後,謝竟存就把虞漁的話拋在耳後了。
但直到他去下路抓人,被對面控了一下,好在他手速夠快,絲血也是一秀四,可最後扛了一下塔,眼看就要沒了,而公孫離的血量也岌岌可危,而就在這時,虞漁從公孫離身上跳了下來,並且被打出了被動,謝竟存已經等著屏幕變黑了,因為如果按照絕對血量最少來發動技能,瑤肯定是上公孫離的身的,可就在他等死的時候,他的血條上多了一個綠色的小盾。
虞漁把盾給了他,而公孫離變成了一具乾屍。
謝竟存反應快,立刻借著兵線飛回了自己塔下。
公孫離扣了一個問號,而虞漁隻是發了一句“抱歉”。
謝竟存:“你怎麼盾給到我了。”
虞漁說:“就是給的你呀。”
不是什麼“不下心按錯了”,也不是什麼“因為你最厲害”,而是“就是給的你呀”,虞漁已經成長了很多,她現在說這種話的時候,語氣裡的顫抖消失了,顯得真誠而柔軟。
——不是單獨的你的原因,也不是單獨的我個人的原因,而是“我的指向性本來就是你”。
這是虞漁從蘇疊身上學到且發展的。
這是她自己的東西。
所以謝竟存自然而然地愣了一下。
“謝謝,要不是你我就死了。”
虞漁:“唔,知道。”
女孩後續卻也沒有討巧說點彆的什麼甜蜜的話,這卻讓謝竟存有些淡淡的不太適應。
之後又一次他和法師同時絲血,從下路趕過來的虞漁義無反顧地再救了他一命,而躺在地上的中路已經成為了一句乾屍。
中路也發了一個問號,隻是虞漁沒理中路。
虞漁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露娜。”
謝竟存這次沒有再阻止虞漁跟他了。
他帶著虞漁一路打上了對面高地,壓得對面不敢出家門。
公孫離一開始還疑心虞漁既不跟他還出全法像個演員,但是如今大概是看到了謝竟存的操作,竟然一言不發了。
謝竟存似乎是把他的國標隱藏了。
但是巔峰賽排名卻隱藏不了。
誰都看出他是個高手,而瑤是他帶的了。
這有什麼好說的,技不如人,就把瑤拱手讓人啊。
一把遊戲結束,謝竟存要走的時候,虞漁“唉” 了一聲。
謝竟存正要退出房間,聽到虞漁歎氣,問了一聲怎麼了。
虞漁說:“很煩。”
謝竟存說:“不是贏了嗎?”
在謝竟存的思維裡,遊戲贏了便沒什麼好煩惱的。
虞漁說:“就是因為贏了才更煩呀。”
“我在巔峰賽裡又碰不到像你一樣的打野。”
女孩聲音帶著淡淡的憂愁,謝竟存皺眉想:巔峰賽也確實沒辦法。
“你實在不行讓彆人幫你打一下係數分可能會容易一些。”
“我知道呀,可我不想……讓彆人打,我不放心。”
“總會有厲害的。”
虞漁:“比如像你這樣的嗎?”
謝竟存:“……啊?”
虞漁從蘇疊身上學會了一點道理。
是:假如我喜歡你,我一定明目張膽地偏愛你。
這世界上,有人能逃脫明目張膽的偏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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