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變態(8.27更新(三合一有紅...)(1 / 1)

恃美而囂 君幸食 19741 字 8個月前

虞漁:“就是那種……”她好像想了一下,然後蹦出來一句話:“就是那種很囂張,很欠揍,但是又坐在寶馬車上創死對面的感覺。”

虞漁微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牛。”

“你是懂形容的。”

大家一起笑,蘇疊也跟著笑起來。

蘇疊感覺虞漁好可愛。

他也不想的,但她把他比作寶馬啊。

虞漁和蘇疊玩了幾天遊戲,上星如喝水。

蘇疊對虞漁的好感值陸陸續續上漲,上漲的速度很均勻。

而虞漁為了讓自己在仗勢欺人、不勞而獲的國服之路上看起來囂張一點,還特意改了個名。

隊友看到虞漁的頭像和新名字一時間沒認出來。

虞漁把名字換成了:“你魚大人來咯”。

頭像是虞漁新換的,換了一隻ai換臉之後的貓臉囂張瑤,左手拿著乾擾的小圓圈,右手帶著帽子圖標。

“你怎麼換頭像和名字了?”隊伍裡的法師好奇的問。

虞漁說:“馬上表現分打的差不多了,我要去打巔峰賽了,以後是要拿國標的瑤,怎麼說名字也要囂張一點。”虞漁說得好認真,隊伍裡的隊友都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其實拿個金標瑤就差不多了,拿國服瑤太難了,而且高分段的人一般把瑤當演員。

打排位賽的時候瑤的勝率容易打起來,可是巔峰賽相當於單排,虞漁恐怕要受苦了。

“說得對,下次你這個頭像和id掛在國服榜上,多囂張,多拉風啊。”

“就是就是。”

唯獨蘇疊跟她說:“你打巔峰不著急,自己彆受委屈了就行。”

虞漁當然知道巔峰賽難打,但是她不是很緊張。

可蘇疊這麼說了,虞漁就條件反射似的說:“哎,沒你保護我,我都不知道怎麼玩了。”

“那句話怎麼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現在好會誇人。虞漁在心裡感歎。

蘇疊聽到這話,心情很難不好。

誰都喜歡被表揚,還是這種“沒你不行”的感覺,誰會不開心?

“是你保護我,沒你保護我,我才不知道怎麼玩。”

蘇疊過了一會兒回道,聲音聽起來心情很好。

後面這句話當然是敷衍,他這種水平的射手,輔助栓條狗都能贏。不然怎麼說蘇疊是個情聖。

可虞漁半點不受他磁場的影響,故作驚訝地說:“怎麼會,明明是你把對面都殺光了保護我啊。”

她說的真的沒錯啊。

蘇疊把對面殺穿了,對面根本沒人能威脅到她。

這話說得真心實意,蘇疊隻覺得有點上頭。

虞漁誇蘇疊,又沒忘了補一句:“當然,大家都很強,所以才讓蘇疊殺得這麼順利。”

隊伍裡幾個隊友聽著兩人的對話,隻覺得羨慕蘇疊。

這妹妹好會誇人,說話又好聽,哎,什麼時候他們也能有個這樣的妹妹朋友啊。

但他們羨慕歸羨慕,他們其實也和蘇疊一樣,帶過的妹妹排起隊來比清朝奶奶的裹腳布還長。

可是帶歸帶,他們真沒見過這麼給人動力的女孩子啊。

而且打了這麼久,虞漁連他們幾個的遊戲好友都沒加過。

他們好歹也是國標選手。

不過打到三十多星也差不多了,他們也要打巔峰賽,所以隊伍自然而然就解散了。

虞漁這些天練就了一手嘴甜誇人的本領,主要是蘇疊“教”得好。

至於直白地誇和暗中關心,不管哪種形式都行,重點不是怎麼誇,而是真誠。

一個人被肯定了,就如同回到溫熱的母體,自由自在,開心快樂。

而人一旦快樂了,就能刺激他們的行動力,這樣他們打遊戲發揮更穩定。

另外人一旦被另一個人帶給了快樂,他就就又會下意識對這個人產生好感,念念難忘。

虞漁摸清了這種底層邏輯,在心裡誇自己聰明。

可想到這裡,虞漁又覺得陳穿有點變態。

蘇疊對她好感值上升是因為她誇她關注他,用蘇疊對待彆人的方式對待蘇疊。

可她對陳穿各種折磨,陳穿也還能對她好感值上升,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陳穿從這種折磨中得到了快樂。

陳穿被虞漁拒絕了之後,有點鬱鬱寡歡,遊戲也不怎麼上線,虞漁不和他玩,他對遊戲沒什麼興趣,反而開始練腹肌去了,他洗完澡沒穿上衣,正拿毛巾擦著滴水的發絲,他的手機忽然傳來了一聲特殊的叮咚聲,這是陳穿給虞漁設置的特彆關注鈴聲。

他眉眼一喜,既忐忑又期待地拿起了手機。

但見虞漁發來一句:【陳穿,你真變態】

虞漁給陳穿發了這條消息後下一秒,耳邊便傳來了係統的提示。

【陳穿愛意值+1,目前愛意值86】

虞漁:?

就在虞漁在心裡罵陳穿的時候,陳穿直接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虞漁本來是不想接的,但是虞漁看到鏡頭裡忽然出現了陳穿動態的樣子。

他漆黑的發絲滴著水,往下看,嗯?她沒看到陳穿的衣服領口。

陳穿沒穿衣服。

她立刻就接了視頻。

“乾嘛?”虞漁咬著唇問。

陳穿不明所以的問她:“我怎麼變態了?”

陳穿盯著鏡頭,就好像直勾勾看著鏡頭後面的她一樣。

見虞漁不說話,陳穿怕虞漁掛電話,又主動問:“你最近都在和那個射手打遊戲嗎?我看你三十多星了。”

虞漁“哦”了一聲。

陳穿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嘴唇動了動,忽然猝不及防聽到虞漁開口:“你那邊有點卡。”

陳穿看了一眼手機信號,是滿格的,他說:“是不是你那邊網不好。”

奇怪的是虞漁沒有半點延遲,聽到陳穿的話之後,她立刻就回話了。

“說你卡你就是卡。”虞漁聲音有點嬌氣。

她和蘇疊說話的態度和陳穿完全不一樣。

陳穿表情一下就變乖了,他有點無措地問:“那怎麼辦?”

虞漁:“還能怎麼辦?你把手機離遠一點,說不定信號就好一點了。”

陳穿聽話地將手機擺遠了一點,看著小鏡頭裡的自己,陳穿忽然意識到什麼,又將手機手了回來。

虞漁又隻能看到他的脖子和臉了。

虞漁:“你乾嘛?”

陳穿:“我沒穿衣服。”

虞漁:“我知道啊。”

聽著女孩有點煩躁的話,陳穿忽然意識到了她的意圖。

虞漁用那種很煩又有點理所當然的語氣和他說:“你不穿衣服,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呢。”

“結果你乾嘛一副好像我占你便宜的樣子。”

陳穿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臉有點熱。

他也不知道什麼,虞漁越用這種帶有情緒的聲音和他講話,他心中就越升起一種古怪的喜歡。

“我沒有……我沒穿衣服。”

陳穿拒絕了虞漁之後,虞漁有些興致缺缺。

不過想到什麼,虞漁又把屏幕拉近了一點,換了個姿勢躺在沙發上。

陳穿雖然隻能看到一點點黑暗,和虞漁在翻身的時候晃動的手指,但是就好像在和虞漁親密接觸似的,他覺得渾身有點熱,好像他又出汗了,於是他找到空調開關,把空調打開了。

虞漁問陳穿:“你是不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愛好?”

陳穿:“沒有。”

虞漁又說:“那你怎麼還喜歡被人罵變態?”

“怎麼每次罵你你還挺開心的?”

虞漁真的挺有求知欲的。

結果陳穿這廝說話完全不要臉,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聲音啞啞的對虞漁說:“因為是你,你對我做什麼我都開心,寶寶。”他在某種熱量中,終於把這個羞恥的疊詞,以某種不可告人的語調喊了出來。

虞漁:“……”死舔狗,死變態。

要不是對著陳穿這張臉虞漁罵不太出來,換個人虞漁真的會直接錄屏報警。

所以虞漁問陳穿:“那我罵你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陳穿說:“就是……感覺心跳很快,感情有點不受控製。”

虞漁之前確實是故意引起陳穿的注意的,但是她沒想到陳穿後勁這麼大,倒是給她有點整不會了。

虞漁:“……彆人踹你一腳,你不覺得痛還要抱著彆人的腳舔是吧?”

虞漁的小腿搭在沙發上,屏幕裡燈光弱,隻露出了一點腳趾尖,但是不難看出皮膚很白,腳指甲都圓潤漂亮。

陳穿聽到這話話之後,不僅沒有生氣。

反而陷入了沉默,虞漁忽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有點沉重的呼吸聲,他沙啞著聲音問:“可以嗎?”

虞漁不明所以地問:“什麼可以嗎?”

陳穿:“沒什麼,”

陳穿覺得鼻子有點熱,虞漁忽然盯著屏幕,瞪大了眼睛,“陳穿,你在想什麼?你怎麼流鼻血了?”

陳穿啊了一聲,連忙慌亂起身去找紙巾,虞漁正要掛斷電話卻看到陳穿在動作間把手機靠著牆壁立了起來,虞漁手指一頓,立刻就安靜了。

少年遠離了鏡頭,虞漁一下就看到了她心心相念的畫面,陳穿身形漂亮,甚至還有精瘦但不誇張的胸肌。

繼而虞漁就看到陳穿的鼻血滴得到處都是,還滴在了他的胸肌上,慢慢又滑落到那腹肌處。

陳穿拿紙巾擦了兩下,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血痕,粉色的。多少有點刺激人眼球。

陳穿雖然有點變態,但是真的帥。

等他重新回到鏡頭前的時候,虞漁正直勾勾地盯著鏡頭。

她一改之前不耐煩的語氣,對陳穿說:“陳穿哥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呀,看得我好擔心的?”

虞漁聲音微微顫抖,似乎了什麼刺激,一個字賽一個字軟。

這聲陳穿哥哥把陳穿喊得頭暈目眩,他強自鎮定地說:“沒事的寶寶,我是這種體質,經常會流鼻血。”

虞漁狐疑地問:“真的嗎?”

陳穿眼神亂飛:“嗯嗯。”

“哥哥從小都經常流鼻血的嗎?”

“真心疼哥哥。”

虞漁被心中的惡劣牽扯著,胡亂地說著好聽的話,她直勾勾地盯著鏡頭,目不轉睛。

雖然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太真誠,可是對陳穿真的很受用。

虞漁左一聲哥哥,右一聲哥哥,他差點沉浸在虞漁編織的甜蜜大網裡分不清東南西北。

【陳穿愛意值+2,目前愛意值87】

虞漁心裡歎了口氣,心裡默默地想,陳穿啊陳穿,你看看你,現在哪裡還有我剛剛認識你的時候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啊。

“我能不能看看你長什麼樣嗎,寶寶。”

有了第一次,陳穿已經強自鎮定地再次喊出這兩個字了。

他手心出了點汗。

陳穿眼睛盯著鏡頭,雖然流鼻血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但是陳穿硬生生流出了香豔的味道。

虞漁本想拒絕的,但是不知道想到什麼,虞漁忽然起身走到不遠處的梳妝台前,她打開了台子上的另外一個台燈,虞漁這邊的視野一下就亮了起來,大的梳妝台鏡子是被布遮著的,因為避免經常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導致身體不舒服,所以虞漁在網上網購了一個小的梳妝鏡,粉色的邊框,看起來很少女心。

“不行啊,我穿著睡衣,喏,你看。”

從鏡子裡正好看到虞漁下巴的一點線條和鬆鬆垮垮的粉色睡衣。

她很白,鎖骨和脖頸線條在微弱的燈光下帶著一點現有的陰影,看起來有種動態的脆弱。

如同清晨泛著淺粉色光暈的無名小花。

陳穿的心臟砰砰地跳動起來。

緊跟著,虞漁伸出手合上了鏡子,又按熄了台燈。

陳穿還沒反應過來,手機的揚聲器裡則傳來虞漁看似有點擔憂卻帶著壓不住的興奮的聲音:“陳穿,你怎麼又流鼻血了,快把手機放著,去拿紙巾擦擦。”

直到陳穿把之前的畫面又重演了一遍,虞漁才覺得心滿意足地掛掉了視頻,今天陳穿和她說晚安,虞漁也回了一個晚安,夜晚,陳穿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一動不動,他腦子裡回蕩著虞漁喊他哥哥的聲音。

她喊我哥哥,她又和我說晚安,她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虞漁睡著的時候,係統顯示:【陳穿愛意值+2,目前愛意值89】

第一天早上起來做運動的時候,她壓著腿,腦子裡想著陳穿的事。

當然,她不是特意懷念陳穿不穿衣服鼻血掉到身體上的樣子,她隻是在思考:人的喜歡和好感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保存的?陳穿真是奇怪。她之前用陳穿的方式對待陳穿,不過是以牙還牙,她一開始隻是引起了陳穿的注意,然後陳穿才過了多久,就好像對她死心塌地似的。難道她真的天賦異稟不成,還是像陳穿說的,因為是她,所以做什麼他都喜歡。這就有點太變態了。想著想著,虞漁又想到了陳穿不穿衣服的樣子。

虞漁腦子裡有了點彆的念頭:是不是從來沒有人這麼對過陳穿,所以陳穿覺得她很特彆,這種特彆慢慢的就構成了一種吸引力,就和她用蘇疊的手段對待蘇疊一樣,蘇疊也覺得她特彆,所以愛意值也噌噌往上冒。

因為和她相處的感覺永遠不會在彆人身上得到,且有了和她相處的特彆記憶,所以這種無可替代性,就變成了一種需求。

虞漁想通了,運動也做完了。

她之所總是思考這些事情,是因為希望回到現實的時候多一些安全感。

雖然在網上她看起來不怯場,但在現實生活中虞漁其實並不是那種外向大膽的性格,這和她長久不被人關注和關心的經曆有關。

也差不多是時間打瑤的巔峰賽表現分了,所以虞漁看書一直看到下午三點,她就提前上線,開啟了巔峰賽。

她給自己安排的打瑤國標的任務,完成度連百分之五都不到呢。

不過虞漁還是在排位中輕鬆慣了,單排前面幾把巔峰賽,虞漁打得有點不習慣。

雖然賽季初巔峰賽水平高的人多,但也有上賽季混到榮耀繼承段位直接開巔峰賽的。

虞漁之前就很少打巔峰賽,感受到巔峰賽的環境之後,她就有點擺爛。

巔峰賽確實歧視瑤這個英雄,一般來說她都會和隊友好好商量,然後發一下勝率穩定軍心。

她的瑤排位打了五十多把,勝率有九十多呢。

所以一般隊友也不會說什麼,但是有時候有的隊友狀態不太好,會逮著她罵兩句,說不要拿這種混子英雄雲雲,聽到隊友這麼說,虞漁怕隊友擺爛,就會選個中單,但有時候隊伍裡又有另一個玩中單的位置,中單對她不滿,又會選一些奇怪但沒用的輔助,沒用是因為補位的隊友心裡有怨氣,不想認真玩,順風還好,但是一旦有點逆風,就會開始各種陰陽怪氣或者直接輸出。

虞漁並不喜歡主動破壞自己的心情,對這種陌生路人,她實在不想多花心思和他們有必要的聯係。

雖然她不管,可是輸了兩把,評分一低,匹配機製就對虞漁不友好。

虞漁很努力打了兩三個小時,她從一千一百分變成了一千一百一十三分,四舍五入減去她mvp拿的多餘的巔峰積分,她一分沒上。

這一局又要輸了,虞漁心裡有氣,忽然左下角出現了預約的黃字。

陳穿:【你在打巔峰賽?】

虞漁:【彆管】

陳穿盯著這兩個字,仿佛都能想象到少女打字時候的神情。

她最近脾氣好像越來越大了,陳穿就像脹氣的皮球似的。

虞漁的脾氣越大,他也跟著變形和鼓漲。他是自願的。

陳穿:【你怎麼了?輸了嗎?感覺心情不好】

虞漁:【彆管我,你煩不煩】

陳穿:【要不要我幫你打】

虞漁把罵人的話憋了回去,她問:【真的假的?】

陳穿:【真的呀寶寶】

虞漁:【嗚嗚嗚,那你上號】

雖說虞漁覺得陳穿退步了,但是陳穿的玄策好歹也有一萬多分,她還記得他以前有巔峰萬強的標誌的。

虞漁遊戲輸了之後,主動給陳穿打電話。

陳穿一接聽,虞漁的語氣就特彆好。

“陳穿,你上我的號,你會玩瑤嗎?”

陳穿不明所以:“瑤還要會嗎?”

說完之後,陳穿覺得不妥,又怕虞漁生氣,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熟悉一下技能差不多就會了。”

繼而陳穿還向她保證:“我肯定能今天巔峰賽結束之前幫你打到一千五,要是隊友不讓我玩瑤,我就玩玄策,這段位我隨便打。”拿玄策上分,贏了的話,她瑤的係數分也會上去。

虞漁充滿期待和鼓勵:“真的嗎?”

“那你一定要給我打上一千五哦。”

陳穿又沉溺在虞漁的溫言軟語裡,“放心,肯定能上。”

陳穿信誓旦旦。

虞漁很快就給陳穿掃碼上了號。

看陳穿發了登錄好了的截圖,虞漁放心地把巔峰賽交給陳穿,自己看電影去了。

她選了一部兩個小時的文藝片,不打算實時過問巔峰賽的情況。

這片子帶著點悲情的色調,到最後女主角死了,男主角還自殺了,虞漁被氛圍感染,哭得眼睛都腫了。緩了一段時間,虞漁才想起陳穿還在拿她的號打巔峰賽呢,於是她給陳穿發消息:【贏了嗎】

陳穿過了一會兒才回:【一千三了寶寶,快了】

虞漁:【那好,你慢慢打,我相信你(愛心)】

陳穿因為虞漁這句話,晚飯都沒吃。

但是就在他打到一千四的時候,左下角出現了預約的黃字。

疊:【開始打巔峰了嗎?不是打瑤嗎?怎麼玩玄策了?】

蘇疊看到虞漁在遊戲中就點了一下她的頭像,邊上是能顯示她玩的英雄的。

看到百裡玄策的時候,蘇疊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從沒見過她玩打野。

點進去一看巔峰賽分數:1401分了。

他看了看綜合對局,發現虞漁巔峰賽玩了7把打野,綜合評分還有八十六點多。

這一看就不是虞漁本人在玩,而是彆人拿她的號在打。

蘇疊心裡隱約有些猜想,但他轉念一想,虞漁可能是喊的代打,他皺著的眉頭又鬆開了。

可事實明顯不是這麼回事。

局內百裡玄策回複了:【我玩她號,你誰?】

蘇疊:【哦,我是她朋友】

“我玩她號”四個字明顯顯示,這不是代打。

代打語氣一般都比較客氣。

百裡玄策沒再回他,蘇疊也開了把巔峰賽。

他玩的射手,這把打得手法很凶殘,贏了之後好幾個人加他好友。

他全部拒絕了。

不知道是男人的第六感還是什麼,蘇疊開了個排位組隊,右上角立刻出現了一個邀請的標誌,那頭像正是虞漁,蘇疊進去之後,“虞漁”麥克風閃爍了一下,耳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和她最近在打遊戲?”這道聲音冷冷的,硬硬的。

陳穿知道蘇疊是誰,上次虞漁給他看過和蘇疊的基友標誌。

陳穿還親自點進蘇疊的主頁看過。

蘇疊:“你說誰?小魚嗎?”

陳穿陰沉地問:“你叫她小魚?”他陰沉地問。

蘇疊:“哦,你想說什麼?”蘇疊的語氣還算得上平靜。

陳穿說:“我是他男朋友,你離她遠點。”

蘇疊:“我怎麼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蘇疊心裡隱隱對陳穿的身份有了定義,虞漁跟他提起過一個渣男。

但蘇疊心裡有點不舒服,大抵是這個男生說話很刺耳呢?

蘇疊還從沒和同性為女生爭風吃醋過,他本來面無表情打算直接退出遊戲,結果聽到陳穿帶著譏諷說了一句:“怎麼,不是男朋友能和她天天打視頻?能喊她寶寶?”

蘇疊的手停住了,臉色也變了。

“哦,那她為什麼天天和我玩遊戲?”

陳穿:“不懂?你隻是她上分的工具。”

蘇疊:“那你怎麼當不了她上分的工具?”

陳穿:“我現在不是拿她的號在玩?你想想她怎麼沒給號給你玩?”

蘇疊:“我怎麼聽她說,是你把她當上分的工具呢?”

陳穿臉色也變了,她怎麼會和他說這個?

陳穿冷笑道:“那是因為她在乎我。”

蘇疊:“你把我拉進房間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蘇疊:“她如果喜歡你,你用不著和我強調?”

蘇疊:“人越缺什麼越強調什麼。”

陳穿:“說白了,你親密關係都不敢公開,你不乾淨知道嗎?而我就談過虞漁一個,她是我初戀。”

聽他說完這話,蘇疊笑了一聲,直接退出了房間。

其實陳穿的話給蘇疊帶來了點不快。

聽到喊寶寶,打視頻的時候,蘇疊心裡翻起了黑色的浪花。

蘇疊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煩惱,他覺得自己對虞漁似乎過分在意了。

可虞漁跟他說做朋友,就算陳穿是她男朋友,他也管不了。

這麼一想,蘇疊沉下了眉頭。

他還從來沒有在感情上失利過。

蘇疊又想起虞漁上次轉發給他的聊天記錄,他還記得應該就是這人給她發了腹肌的照片。

他們之間聊了什麼,視頻的時候說了什麼,為什麼要喊寶寶這種曖昧的稱呼,難道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他出去找朋友喝了點酒,晚上回來的時候臉有點燒,頭也有些暈。

可喝完酒之後的蘇疊心情並沒有好轉,酒吧裡有兩個女生大著膽子紅著臉問蘇疊要微信,蘇疊直接拒絕了,其中有一個女生是蘇疊喜歡的類型,如果是往常,蘇疊肯定是把微信拿出來給對方掃了,但是今天他莫名沒心情,臉上笑容也沒有,拒絕的時候也是冷著一張臉。

蘇疊老是想著虞漁,他向來很能分得清自己的感情,所以腦子裡想著虞漁的時候,蘇疊不可能加彆的女孩微信。倒是他朋友有些奇怪,問:“有個女孩不是你的菜嗎?我記得你現在單身啊,你怎麼不加人家,我看那女生都快哭了。”

蘇疊有點悶,擺了擺手說:“沒興趣。”

安靜地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蘇疊給虞漁發了條信息過去。

虞漁這邊又看完了一部兩個多小時的電影。

她正想上微信問問陳穿分上得怎麼樣了,卻看到蘇疊的頭像那裡多了個小紅點。

蘇疊:【你男朋友在給你打巔峰賽嗎?】

虞漁發過去一個問號:【?什麼男朋友】

看到這條消息,蘇疊心情放晴。

蘇疊:【沒有,我剛剛上線,玩你號的那個男生拉我進組隊房間裡面,開麥讓我離你遠一點】

虞漁:【什麼?他有病吧】

虞漁:【他還和你說什麼胡話了嗎】

蘇疊:【他說他和你天天打視頻,還叫你寶寶】

虞漁:【?】

蘇疊:【他說的是真的嗎?】

虞漁:【他就是我之前在遊戲裡遇見的那個渣男,他是和我打過兩次視頻,但都是他自己打過來的,我接是接了,但是我臉都沒露,都是開的後置鏡頭】

虞漁:【還有叫寶寶,我敷衍他而已,他還當真了,我看到路邊的一隻狗都能叫寶寶啊】

蘇疊:【……你好厲害】

蘇疊這個時候還不忘慣性地捧一捧虞漁。

蘇疊:【可是如果不想接他視頻的話掛掉就好了】

虞漁:【我沒有不想接啊】

蘇疊:【為什麼?你不是討厭他嗎】

虞漁說:【我是討厭他,可是這並不影響我接他視頻啊,他長得挺帥的,而且他自己非要給我看,我不看白不看】

虞漁話說得好自然,又理直氣壯。蘇疊一時間覺得她說得好正確。

蘇疊問:【你們打視頻說什麼啊】

虞漁:【我罵他啊,順便欣賞一下他的臉和身材】

蘇疊:【好吧】

蘇疊:【那他應該是故意這麼跟我說的】

虞漁:【你就說是我朋友就好了,他聽到了就會主動跟你道歉】

蘇疊:【也是,我當時倒是沒想到】

虞漁這話說明那個男生現在應該很在乎它,可朋友兩個字又讓蘇疊覺得刺眼。

虞漁:【他還說彆的什麼啦?】

蘇疊:【他還說你把我當工具人,他才是真愛】

虞漁:【……說得我都信了】

蘇疊:【哈哈,算了彆在意】

虞漁:【嗯嗯,你彆理他,他很變態的】

蘇疊:【還是要離這種人遠點】

虞漁:【放心,我心裡有數】

蘇疊:【如果要打巔峰賽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打】

虞漁:【?!尊嘟假嘟(含淚)】

虞漁:【謝謝寶寶,寶寶真好,QAQ(愛心)】

剛剛發完,虞漁發現自己下意識喊人寶寶了,趕緊撤回。

蘇疊卻問:【你就是這樣喊那個渣男寶寶的?】

虞漁不好意思但不得不承認:【差不多吧】

蘇疊又說:【他還當真了嗎,他真不值錢】

又愛擦,又便宜。蘇疊心裡說。

和蘇疊的聊天以蘇疊對陳穿的不值錢言論結尾,她回到和陳穿的聊天界面,想到陳穿還在打巔峰,為了不影響陳穿心情讓他多贏一局,她問陳穿:【打完了沒】

陳穿:【再等等】

陳穿不敢告訴虞漁,和蘇疊組完隊之後,他就連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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