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渣男,他之前把我當工具人讓我和他打表現,而且還不尊重我,把我罵哭了,我這才想著加個國服一起玩,要是真和你組cp了,我良心過不去,我也不想騙你,我覺得我挺喜歡你的性格的,我們做朋友,以後的事情等我和這個男的把事情解決了再說。”虞漁又不留痕跡地誇了一下他的性格。
蘇疊抓住了關鍵詞。
渣男,她哭了,她挺喜歡他。
虞漁這段話信息量其實很大。
而這段話所導致的結果,也並不符合蘇疊的預期。
他想和虞漁組cp。
蘇疊問:“他很厲害麼?”
虞漁:“沒有,他隻有小國標和小金標,還……喜歡讓我玩工具人。”
蘇疊:“那彆管他了,不要影響自己心情。”
虞漁:“不管他才會影響我的心情呢。”她不知道想到什麼,語氣有點悶,蘇疊便又想到她說她哭了的事。
蘇疊心裡的那點東西還未正式升起,又被虞漁的話壓了下去。
蘇疊:“那怎麼辦?”
虞漁:“我要讓他哭。”
女孩的話說得快速而流利。
奇怪的是她話裡的內容。
蘇疊喝了點酒,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他又問了一遍。
虞漁說:“我要讓她哭。”
虞漁便重複了一遍。
很難評價她用一種薄霧般的語氣說出這種話給人的感覺。
蘇疊很少因為某個人的話而並非現實中的舉動而覺得對方特殊到一定程度。
可虞漁的話不但特殊,甚至帶著令蘇疊感到刺痛的鋒利,因為這種鋒利,她在蘇疊眼中便顯出一番彆樣的引人注目的特質。
好似漂亮的玫瑰主動生長出刺來。
蘇疊花了一段時間將腦海中的雪掃得稍微乾淨一點,他感覺酒意似乎上來了,語調有點慢,說:“你不要讓自己受傷。”
“那你以後還會帶我一起玩嗎?”
蘇疊:“我不劈腿的。”言下之意就是不太可能,也許他要帶彆的女生玩。
可虞漁比他想的還不按常理出牌:“都說男人最懂男人,以後我碰到什麼問題,能不能來問你。”
蘇疊想說她從來不留前女友的聯係方式和遊戲好友的。可虞漁這話讓他換了個想法,她好像說了和他做朋友,她便不算他的前女友,反正他無聊的生活已經持續了若乾年,而且和虞漁打遊戲聊天的感覺有些特彆,他儘管說不上來,可覺得幫虞漁好像也沒什麼。
“那好。”
蘇疊答應了虞漁的要求。
虞漁還問:“要是我打金標能不能喊你一起啊。”
虞漁說:“以後感覺碰到和你一樣厲害的射手了。”
她無形之中又誇了蘇疊一把,是個人都受用,於是一開始說不行的蘇疊內心也稍微動搖了一下,最後同意了:“也可以,但前提是我沒有找新的遊戲cp。”
虞漁說:“這我當然知道,我和你一樣,都有原則的。”
看,她又誇了一把蘇疊很有原則,這樣一套下來,誰都會醉的,更何況蘇疊在回來之前還確實喝了點小酒。
和蘇疊打了幾把,虞漁打算睡覺了。
回到微信,她看到陳穿又給她發來了消息。
從上次陳穿沒喊她一起打遊戲,虞漁遊戲裡拒絕陳穿“預約”之後,陳穿一共給她發了兩條消息過來,一條是上次那天晚上虞漁拒絕他之後,他發了條:【和誰雙排?瑤這麼好玩】
今天他又在遊戲發了條預約消息,虞漁沒回並且和蘇疊打了幾把之後,陳穿又給虞漁發了條消息。
陳穿:【你以後不和我玩了麼?】
虞漁回陳穿:【沒有,沒空】
對方立刻顯示在輸入中:【你不是在雙排麼】
於是她回:【對啊】
陳穿盯著手機屏幕看了一會兒,說:【我給你發了預約】
虞漁:【我看到了呀】
虞漁能用蘇疊的方式去對付蘇疊,就能用陳穿的方式反擊陳穿。
陳穿:【???】
虞漁說:【就你能找彆人玩遊戲,我不能嗎?我又不是你保姆】
陳穿:【什麼叫你是我保姆】
虞漁:【想起來了就用,沒想起來了就丟到一邊,中線要給你吃,控製還得我來打,人頭讓你拿,我不是保姆是什麼?】
陳穿看虞漁發過來這麼一長串文字,忽然覺得無法反駁。他甚至感覺有些愧疚。
他之前還勸自己彆把虞漁當回事,可是虞漁不在五排的這兩天,隊伍裡的射手和輔助時不時提到她,就好像主心骨丟了似的,新的法師打的也還行,但是是玩法刺的,法刺就是核,要吃經濟拿人頭,哪裡能給隊友那麼舒服的遊戲體驗。
有時候新法師也會應他們的要求玩西施金蟬王昭君一類的英雄,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玩個工具人都出全法。
彆說射手輔助想虞漁了,就連陳穿也想虞漁了。
可是他喊了虞漁好幾次,虞漁就好像沒看見,故意無視他的話。
陳穿的辯解顯得無力:【我不知道你這麼想】
虞漁:【那你現在知道啦?】
陳穿:【。。知道了】
陳穿:【所以,你不打算和我玩了是嗎】
虞漁:【沒有】
陳穿:【那現在上號?】
虞漁:【我剛下,要睡覺了】
陳穿:【明天呢?】
虞漁:【明天再說】
她上輩從來沒有這樣帶著情緒和陳穿交流過。
可表達自己的想法……很重要,儘管她的心仍舊不太適應地瘋狂跳動著。
陳穿脾氣如同被分解掉了,消失得很快,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他,他皺著眉頭回了句,甚至稱得上好脾氣地問虞漁:【你明天怎麼樣才能可以和我打?】
虞漁看到這話,在黑暗中彎起了唇角。
才兩天,就熬不住了。
之前不是很高冷嗎?
這種明目張膽的妥協悄然令虞漁心中的裂痕蔓延得更快。
惡劣如同電鑽,鑽開她刻板的表皮。
要讓她露出全新的內裡來。
虞漁說:【我喜歡帥哥】
她粉白的手指打出了以前從不敢想的荒唐文字。
陳穿也在這荒唐的文字下感到淡淡的混亂:【所以怎麼了】
虞漁:【如果你是個帥哥,188有腹肌的那種,我心情說不定能好的快一點】
她抑製著自己想要蜷曲的欲望,冷著臉打了這麼一段文字。
陳穿:【?】
陳穿:【6】
虞漁卻告訴自己不能退縮,她發了條語音過去,用一種縹緲的嫌棄的聲音:“原來你不帥啊,不帥還那麼囂張,還踢我,拜托你以後離我遠點,我不和醜八怪玩遊戲,我之前到底什麼心理啊……做,做醜八怪的pnB。”她為這陌生的語言卡了一下殼,可好在並不明顯。
陳穿本來想問問虞漁是不是吃錯藥了,他憑什麼讓她知道他長什麼樣。
但一聽到這條語音,陳穿的心理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做他的……pnB?
陳穿感覺心率失衡。
繼而耳朵滾燙。
陳穿之前完全不知道虞漁是這樣的,隻是從上次開麥開始,她卻仿佛通過發過來的每個字,每條語音,一點點在將她的自我在他面前平鋪展開,露出讓陳穿從未見過的陌生個性,還有一點說不清的帶著掙紮意味的蠱惑。
雖然古怪,但是仿佛有種牽引人心魂的能力。
陳穿的手比他的腦子更快一點。
甚至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聽話,他在相冊裡找了找,真的發了張照片過去。
陳穿:【圖片】
陳穿:【我不是醜八怪】
虞漁點開了陳穿發給她的照片。
她其實很膽小,隻是心中那點惡劣讓她把她的膽小好好藏起來。
這是從上輩子到現在,第一次看到陳穿的真實長相。
他的確很帥,照片裡的陳穿鼻梁很高,五官線條乾淨利落,最簡單的黑色T恤被他穿得不俗,他皺眉盯著鏡頭,頭發有點亂。
但虞漁回憶起她暗戀的每一個,好像都很帥。
雖然她沒有得到過。
她咬了咬唇,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好一會兒。
陳穿久違地感到緊張,他盯著屏幕,在等著虞漁的回複。
意識到自己的緊張之後,陳穿又有點惱火。
他怎麼這麼聽她的話,他在乾什麼?陳穿的眉頭皺了起來,和照片裡如出一轍。
正欲退出聊天界面,虞漁給他發來一條消息。
聲音好聽,可內容卻很荒唐:“陳穿?我、我問你,以後你出去買菜,彆人跟你說十塊五毛錢,你就隻給十塊錢嗎?”
陳穿緩緩打了一個問號發過去:【?】
虞漁又發了一條語音過來,還引用了之前帶腹肌的的文字消息:“是好看的,可你不覺得缺斤少兩嗎?”
陳穿不懂,她怎麼能一條語音比一條語音更荒唐。
可她的聲音在顫抖著,很明顯,就仿佛下一秒就會因為緊張而哭出來,可她的大膽就好像頑固的種子,不斷朝上長。
陳穿:【想都彆想】
說著,陳穿把自己的照片撤回了。
虞漁:【你好沒意思,那我睡覺了】
陳穿:【?】
虞漁:【明天早點叫我玩吧,我很困】
虞漁說完,真的關掉手機,合上眼皮就這麼睡著了。
手機放在旁邊,陳穿扣了個問號過來,說:【你比我以前教導主任還難伺候】
陳穿:【明天你最好會來】
虞漁要是看了也不會回。
第二天她醒來看到陳穿的消息,才回了句:【習慣不了,就紫砂(玫瑰)】
這是虞漁在網上學的新詞。
陳穿醒來看到這跳消息,太陽穴都在跳。
但是他預感到了什麼,非常明智地沒有回虞漁消息。
時間就這麼安然無恙到了晚上,他八點鐘喊虞漁排位,虞漁果然如約上線了。
熟悉的五排車隊,射手看到重回隊伍的虞漁顯得最興奮。
虞漁的法師一回來,他就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果然,今天晚上的排位格外順利。
隻是虞漁照常沒怎麼理陳穿,幫射手幫的很勤快,也會時不時的發個乾得漂亮,鼓勵一下射手。
射手問虞漁為什麼不開麥,虞漁隻說自己不方便。
射手有些可惜,他似乎很像聽虞漁說話,但是也沒有強求。
賽季還剩最後幾天,虞漁在隊伍裡打法師倒也無所謂,她打算下個賽季再玩瑤。
因為那張照片的緣故,陳穿最近喊虞漁虞漁會上線和他打遊戲,於是和她的聊天又重新變成了熟悉的遊戲內容,仿佛之前虞漁問他要照片且膽大包天之類的話隻是他的幻覺。
陳穿覺得這樣很正常,但是心裡卻感到淡淡的不舒服。
總是有些說不上來的……煩。
於是這天下了遊戲之後,陳穿便找了個借口和虞漁說話。
陳穿:【你怎麼最近遊戲都不開麥?】
虞漁:【不想開呢】
陳穿:【你今天上榮耀了,上次和你雙排的那個呢?】
虞漁:【圖片】
虞漁發了一張親密關係的截圖來。
陳穿點開一看,發現虞漁的親密關係裡面多了個親密值五百的基友,而且那還是她唯一的一個親密關係。
那上面圖標都不是榮耀王者,是百星王者。陳穿沒上過百星,最高也是榮耀而已。
虞漁:【你說他麼】
虞漁:【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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