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廟會(更改版,求追讀)(1 / 1)

這場自天而降的糧食瀑布一直持續了很久。

山陽城的百姓們也興奮了很久,呼朋喚友的叫出了幾乎全城的人來觀看此神跡。

山陽城此起彼伏的震驚聲,已經讓許伯安見怪不怪了。

高高的一座火山形狀的米山已經成了新建成的城隍廣場上一座耀眼的地標建築。

至於那兩袋面粉,許伯安倒是沒有采用這樣的方式,畢竟漏鬥是漏不下去面粉的。

許伯安直接將兩大袋面粉直接放了進去,矗立在城隍廣場邊緣的左右兩側,宛若兩道巨大的門柱,矗立左右。

許伯安把面粉放在這裡也是無奈之舉,城隍廣場這裡人擠人已經沒地方落腳了,這一大袋子面粉下去,怕是得壓住不少小人兒們呢。

而且這麼大的兩袋子面粉從天而降,更是讓全山陽城的人都見識到了這匪夷所思的神跡。

米面都放下去之後,廣場上的人們更是已經跪倒一片。

許伯安這個山神爺爺的聲望,再一次在山陽城盛極一時。

王朝更是帶頭呐喊道:“敬謝山神爺爺之厚德,庇佑我城百姓,賜以食糧,解民於饑饉之苦。今歲,風雨無常,災害頻仍,然得山神爺爺之庇佑,百姓得以安然度過,實乃天幸也。

山神爺爺仁慈廣大,賜福於民,實乃萬民之福祉。吾等百姓,承蒙山神爺爺之庇護,安居樂業,歲歲平安。此等厚德,百姓銘記於心,感激不儘。

卑職今日在此立誓,願以一年之俸祿,為山神爺爺立碑頌文,記山神爺爺今往之恩典於其上,以表吾等百姓對山神爺爺之無儘感激。

吾等百姓必將虔心供奉,竭誠信仰,以報山神爺爺之恩德。每逢月初月中,初一、十五之日,定當舉行盛大廟會,為山神爺爺敬獻香火,供奉佳肴,以表敬意。並教育子孫後代,傳承信仰,永誌不忘。

願山神爺爺長享香火,福澤綿延,庇佑我山陽城百姓,永享太平盛世。”

說罷,王朝又是神色嚴肅的磕頭跪拜一下,恭敬地再為許伯安上了三炷香。

許伯安見狀,簡直不要太開心了。

許伯安好不容易積攢下的那些香火願力,之前為了擴大盆景內的可視範圍,都已經消耗一空了。

現如今可是隻剩下了可憐的幾縷而已,還都是這兩天以來自然刷新的那一些。

剛才為了重回山陽城,許伯安更是消耗了兩縷“進門費”一般的必要消耗。

此時王朝率眾又拜,雖然隻有他上香,但卻也是一次四縷的收入,相比於許伯安的投入,也是翻倍的賺了。

更讓許伯安驚喜的是。

王朝居然主動說出,往後要把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兩天,當做廟會之日!

這絕對是天大的驚喜。

許伯安早已經了解到了,盆景內的大景朝采用的也是大明朝類似的那種計算時間方式,大約是和現在的農曆日子相吻合的。

也就是說,每隔十五天,城隍廟這邊就會有廟會舉辦。

廟會可是全城都參與的熱鬨場面,到時候給許伯安上香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那香火願力,還不是和玩遊戲充值了一樣,蹭蹭上漲!

終於,自己也要當一波兒傳說中的“氪金”玩家了嘛!

更主要的是,這事兒要是形成了慣例,自己往後相當於就多了一張長期飯票,那可就再也不用再操心香火願力還會斷檔的事兒了。

簡直美滋滋啊!

許伯安又見山陽城百姓幾乎全都隨著王朝對著神像山呼謝恩,心裡更是想到了往後這廟會的參與度絕對很高,當下更是欣喜。

為了營造好自己的人設,哦不,是“神設”。

許伯安深呼吸兩下,讓自己儘可能的平靜下來之後,才又沉聲道:“王朝,這些米面糧食,做好計劃,確保儘數按需發放到山陽城百姓手中。

我再賜下一些葷肉與油,你可酌情安排,當作獎賞賞賜給表現優異的人,其中如何評斷,自當好生琢磨,確保合理合情。”

王朝聞言,更是激動。

若是這些米面都給了百姓,雖然也是他這個縣尊帶頭求來的賞賜,但卻是山神爺爺普渡眾生給大家的。

王朝個人的影響力要弱化了許多,畢竟新上任的領導一時之間是很難服眾的。

可是許伯安又把不一樣的東西,更加珍貴的肉和油給與了王朝決斷,這樣的話語權,將讓王朝這個新上任的縣尊對縣城的控製力再加一分!

王朝倒頭再拜:“山神爺爺在上,王朝願世代供奉山神爺爺,子子孫孫無窮儘則無休止!”

好嘛,自己這也算是收複了一個世代忠族了。

這要是自己往後真的獲得了神格,高低得給王朝家一個凡俗界的鐵帽子王這類的封號啊!

不過現在決定這些事兒,還為時尚早。

為了保持自己神仙的高冷“神設”,許伯安並未再多說什麼,又觀察了一陣兒山陽城的情況,許伯安便撤出了視線。

……

因為天色已晚,許伯安就懶得再回中央彆院的住處了。

在公司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自然醒的許伯安便習慣性的觀察了一下盆景內的情況。

靠山村這邊,那幾個因為爭執糾紛被許伯安關押在果凍殼裡的那些小家夥們都饑腸轆轆的縮作一團,半睡半醒的擠在一起。

山裡的晝夜溫差大,小家夥們平日裡的工作強度都不小,身體消耗也大。

一天沒吃飯本就肚子咕咕直叫,再舔著果凍殼上的那些殘餘的甜甜的汁液,更是有些口乾舌燥。

畢竟那些濃稠的甜水,摻雜了添加劑在裡面會給人一種很甜很膩,越吃越渴的感覺。

在這裡過上一夜,說是饑寒交迫都不為過。

許伯安抬手將果凍殼拿開,那些人們瞬間又被一道道清風吹的身子一縮。

“嘶,感覺又冷了很多,你們感覺到了嗎?”

“好像一道涼風從我後脖子骨裡吹過去了。”

“風?我好像也感覺到了。隻不過我還以為這是錯覺呢,咱們不是在山神爺爺的法寶琉璃罩裡嗎。”

“額,我剛才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了一些動靜,你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山神爺爺可憐咱們,已經將法寶撤了。”

“好像還真是,我記得我當時是靠著法寶的牆壁睡的,你們看,我現在伸手過去什麼也摸不到。”

“真的,你們快看,地下還一道圓圈印記,也就是那個法寶的壓痕,這麼說來,山神爺真的已經饒了我們了。”

許伯安看著這幾個還算聰明的家夥,開口道:“此番懲戒隻是略施警告,若是再有下次,定當重罰。”

“小民知罪。往後再也不敢了。”

“沒錯,我們也是,我們往後一定要團結大家,做相親相愛一家人。”

許伯安滿意的點點頭,便收起了的盆景,洗漱一番,下去食堂吃飯去了。

上午許伯安原本想著好好再去山陽城看看糧食發放情況的,結果上面來了一個監理方向的檢查組,許伯安陪著一通奔波檢查。

為了做好迎檢工作,許伯安裝孫子當笑面虎的應付了一上午,乾的那叫一個身心俱疲。

幸好還有劉全這個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家夥也在幫忙樂此不疲的招呼著,要不然許伯安都想撂挑子不乾了。

中午陪著監理檢查組吃了一餐工作餐,不可避免的喝了一些酒水。

因為是正常吃喝,許伯安也沒用酸汁和那山裡黃小果子解酒,有種微醺的感覺,霎時讓人舒爽。

因為吃飯是在旺達廣場這邊的一個星級酒店吃的,中午許伯安便想著直接回家休息一會兒。

許伯安回到彆墅小院內,剛要進大門兒,就見陳萍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向外走了出來。

看到許伯安,陳萍萍有些驚慌失措,局促不安的伸手擦著眼淚,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好道:“你回來了!我有點事兒想先走一會兒,想和你請個假,你看可以嗎?”

許伯安隨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陳萍萍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因為這些年發展的還行,我爸一直以為我在城裡過得不錯嘛。可是今天,他聽人說見到我在城裡給人家當保姆,就去找那人理論,結果不小心推倒了人家。現在正陪著人家在醫院呢,我得趕緊去看看。”

許伯安眉頭微皺,道:“誰這麼嘴欠,閒操蘿卜淡操心,人家做什麼工作乾他什麼事兒。你彆著急,咱們該賠錢賠錢,按程序來就是了。這樣,我正好也沒什麼事兒,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陳萍萍原本是想拒絕的,可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的心裡非常無助,許伯安說出這番話後,她居然心裡安穩了許多。

陳萍萍當即點了點頭,感激地看著許伯安。她發現,在這個時候,有許伯安在身邊,她心裡踏實多了。

因為許伯安喝了酒,開車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陳萍萍身上。

一路上,許伯安才知道了陳萍萍家裡的情況。

陳萍萍家原本是旁側縣裡城中村的,後來家裡運氣不錯,隨著東江市城市的擴建,縣城變成了直管區,他們家也拆遷了,分到了兩套房子和一切錢。

雖然也算不上一夜暴富,但在東江市,也算是小康社會了。

再加上陳萍萍這些年生意經營的還算不錯,對家裡的幫襯也越來越多,因此父親的腰杆也日益挺拔。

隻不過讓陳萍萍有些頭疼的是,父親這個人是那種愛說教的人,平日裡總愛和彆人計較個長短,為此得罪了不少街坊鄰居。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不少人在背後編排他。

陳萍萍父親去找人家理論的事情也才能夠發生。

看著陳萍萍無奈地樣子,許伯安寬她的心說道:“想開點兒,老人家能夠身體健康就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幫助了,其它問題都是小問題。”

兩人閒聊的同時,東江市二院的一個病房內,一個衣著樸素的老頭兒正在和一個年輕女子爭執著。

老人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舊款西裝,雖然布料已略顯陳舊,但洗得乾淨整潔,沒有一絲褶皺。領口處解開兩顆扣子,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顯得既莊重又不失隨和,穿著一雙手工製作的千層底布鞋,看上去樸實無華。

不過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這種人愛講究,畢竟尋常老人家怎麼舒服怎麼來的,這樣的裝扮,已經是城中村那種環境下的異類了。

沒錯,這人就是陳萍萍的父親。

陳父面色緊繃的看著那對年輕人,道:“我女兒是做什麼的,跟他有什麼關係,他非要在外面胡咧咧,我就跟他理論了幾聲,他就過來推搡我,我一躲,他就自己摔倒了,這怨不得我吧。”

陳父的對面是一個年輕女子,女子的面容清麗脫俗,皮膚白皙如玉,透出一種健康的光澤。

一雙明亮的眼睛,宛如秋水般深邃,閃爍著智慧與靈動的光芒。眉毛修長而彎曲,宛如柳葉輕揚,為她增添了幾分婉約之美。

她的鼻梁挺直而精致,嘴巴微微上翹,勾勒出一個甜美的微笑,讓人感受到一種溫暖與親切。

她的身材高挑而勻稱,曲線優美,搭配著隨意地束成一個低馬尾和那幾縷輕輕垂落在臉頰旁的發絲,顯得青春活力氣息十足。

仔細望去,女子四肢上的肌肉線條流暢而緊致,敞開的衣衫隱約間露出裡面的瑜伽服,似乎顯露著她倉促來此前正在忙活著練瑜伽呢。

此刻,那年輕女子臉色鐵青,語氣不善的說道:“陳叔,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我很感謝你能幫我及時把我爸送過來,但是我現在不想糾纏誰的責任的問題,麻煩你先出去吧,我不想讓我爸看見你再不高興。”

陳父不滿的說道:“咦……他在人家後面編排彆人,他還不高興哩,要我說啊……”

聽到陳父又在說自己的父親,女子有些不滿的加大了一些聲音,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要是再這麼說下去,我可要先報警了,這事兒就算不是你的全部責任,你怎麼著也得賠一部分醫藥費的吧。

而且據我所知,你也沒少在我爸後面編排他吧,彆的不說,之前我在家裡休假住了小半個月,偶爾打個網約車,外面傳言我和不同的男人交往,這個流言蜚語就是從你這裡傳出來的吧?”

“我……我沒有!”嘴上倔強著,陳萍萍父親的語氣卻軟了許多。

尤其是一聽到要自己出錢,陳父的臉上表情也沒那麼咄咄逼人了。

對於絕大多數出生窮苦的老人家,一說要花錢,他們就都小氣上了。

也就在此時,許伯安跟著陳萍萍來到了東江二院。

問過陳萍萍房間號之後,已經熟悉了醫院布局的許伯安很快帶著陳萍萍找到了陳父說的那個病房。

看到陳父對面站著的那個女子,許伯安瞬間眼前一亮。

這人他實在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