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舊友相見(1 / 1)

第227章 舊友相見

“山神爺爺,我有罪!”

李青石跪在城隍神像前,紅光滿面,表情糾結。

許伯安作出一副一無所知的語氣,開口道:“小石頭,你這是怎麼了?”

李青石雙眼翻紅,道:“我……我做了對不起薇薇的事情。”

許伯安聞言,八卦的好奇之心被成功點亮。

難不成,自己剛才去觀察山陽城的聚香坊之前,李青石就有過……

“你做什麼了?”許伯安隨口問道,言語中濃濃的八卦心態。

李青石面色尷尬,局促不安的說道:“先前城裡亂的時候,有不少人打起了城裡飯店和糧行的主意,企圖作亂。

我正好路過,幫著一個飯店老板製止了一次哄亂,就算是認識了。

他今天邀請我喝酒,我隻當是普通的吃飯喝酒,沒想到居然是……是喝花酒,我……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沒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當即模棱兩可的回答道:“姻緣一事,要講究緣分。每個人和彆人的緣分,早已上天注定,隻需耐心等待,自有定論。”

許伯安當即追問道:“然後呢?”

隻是看到李青石對孫薇薇也算是青梅竹馬,隻能希望兩人真有一份美好的結果了。

許伯安忽然有種偷窺被發現的感覺。

就連孫記銀樓的眾人也對他態度有了巨大的轉變,不經意間,李青石心底裡的那份自卑感逐漸弱化,這才有了這份念想。

不過李青石若是無意間的第一次,似乎倒也不至於太過分。

“啊!對啊。這還不夠麼?”李青石面色無比古怪,似乎是這個問題超綱了。

“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你覺得呢?”

“什麼然後?”李青石眨巴著黝黑亮晶晶的大眼珠子,疑惑道。

但是因為兩人身份地位巨大的懸殊差距,一直以來,李青石隻敢把這份情愫藏在心底。

不等許伯安回應,就聽李青石又道:“哦對,山神爺爺能掐會算,這天下之事,不出山神爺爺的五指之間便能知曉。”

才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不知者不怪,李青石這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吧。

許伯安啞然失笑,道:“嗬,你這……這就沒了!”

要是換在以前,李青石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的。

許伯安苦笑道:“這就是你說的對不起孫薇薇的事兒?”

“那我與薇薇姑娘有緣分可言吧?”李青石眼巴巴的望著神像,希冀的眼神透露著一絲惴惴不安。

這事兒,自己還是彆多嘴了。

李青石是不知道,許伯安自己的感情生活都是一塌糊塗。

咱又不管姻緣,兒孫自有兒孫福,何況是這些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家夥們的,自己還是彆摻合太多了。

李青石茫然道:“唔,這不算嘛?”

雖然他對孫薇薇的確是情種深種。

我要是能知道這些事兒,高低也得給自己算上一算,找個萬全的安排。

我一個土地係統的小小山神,你問我這麼高深莫測的東西,不太合適吧?

許伯安還等著李青石繼續說下去呢,卻見李青石住嘴之後,也沒了繼續說話的意思。

許伯安畢竟是現實世界的人。

許伯安哂笑道:“嗬嗬,這不是夠不夠的問題,你這……算不得什麼吧!”

興許是酒壯慫人膽,李青石鼓足了勇氣開口問道:“山神爺爺,我想鬥膽請教一下,我和薇薇的姻緣,能成嗎?”

若是他能知曉,想必這問題就無論如何也問不出口了。

剛解釋完,李青石陡然一愣,好奇道:“嗯?山神爺爺,您知道我在聚香坊。”

許伯安聽到李青石的問題,頓時哭笑不得。

許伯安想了想,這倒也不好說,畢竟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風俗。

李青石點著頭,老老實實的說道:“沒了啊!”

許伯安當即又問道:“你去之前不知道聚香坊是什麼地方?”

此時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膽子更是大了不少。

他也不了解大景朝的風俗,誰知道這地方是怎麼樣的認知呢!

而且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萬一孫薇薇就是無法接受這事兒呢!

哪怕是無意的,架不住人家就是不原諒!這也沒什麼不對吧。

許伯安隻好繼續打馬虎眼,丟了個太極的言論,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這些日子以來,隨著他接觸到了山陽城的高層圈子。

好嘛,自己這又成了掌管姻緣的月老了?

許伯安聞言頗感汗顏,自己哪有這本事,那不成如來佛祖了。

李青石搖頭晃腦的和撥浪鼓似得,急忙說道:“不知道,我一開始隻以為是尋常飯堂,去了之後才知道對不勁兒,後來出門時,聽人們聊起來,才知道那地方就是傳聞中的樂坊。”

李青石果然被許伯安的話題牽著繼續了下去,回答道:“唔……我與薇薇姑娘年少相識相知,而後多年未見,卻又始終一見如故,想必我倆算是有緣分的吧。”

許伯安順勢說道:“姻緣之事,難以言明,天機不可泄露。”

李青石忽然開心的說道:“我明白了,感謝山神爺爺為我解惑。小石頭告辭了。”

許伯安一頭霧水的問道:“伱明白什麼了?”

我都還不明白呢,你就明白了?

這當然是許伯安的內心獨白,他可不想在李青石面前露拙。

李青石開心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若不然會遭反噬的,山神爺爺能把話講到這份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我也清楚,我和薇薇姑娘一定是有緣的。多謝山神爺爺照拂。”

許伯安愕然,我去,這也行!

果然,說話說得高深莫測一些,是能唬住人的啊。

看著李青石眉開眼笑的離去,許伯安無奈的歎了口氣。

聚香坊這邊,三十天一次的外場演出已經開始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許伯安視線縮近,瞧過來的時候,一位容貌上乘的女子剛好出場。

她的身材婀娜多姿,面容秀美清麗,皮膚白皙細膩,長發輕挽在腦後,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龐,增添了幾分嫵媚。

精致小巧的鼻子上,一雙如同剪水的雙瞳清澈明亮,透著一股聰慧和靈動。

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像是蝴蝶的翅膀。紅潤飽滿的嘴唇旁,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抹婉約的微笑。

微笑間,露出那宛若編貝一般的潔白牙齒,閃閃發光。

好家夥,這要是給牙膏廠商做廣告,一定能有很好的效果。

伴隨著女子的出現,樓下街道上的觀眾發出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呼喊聲。

她穿著一件色彩鮮豔的長裙,裙擺上繡有金絲縷的細花,烏黑發亮的秀發被精美的發簪固定成了一個發髻。

聽著樓下山呼的“飄飄姑娘”的叫喊,許伯安知道,這是今天的主角出場了。

隻見那女子攜一眾舞女微微欠身,齊刷刷的向著樓下觀看眾人行了個禮。

而後長袖一掃,便開始了今日的演出。

她身著一襲翠綠色的薄紗長裙,翩翩起舞之際,仿佛在風中搖曳的楊柳。

飄逸的長裙隨著舞步的旋轉而飛舞,又仿佛是一隻美麗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女子的腰肢非常柔軟,隨著舞蹈的動作靈活扭動,纖細如玉的手指,也隨著身體的節奏靈活的變幻著各種動作。

無論是身體上的大小動作,還是明媚動人的面部表情,都是許伯安此前從未見過的優美。

一眼望去,宛如春日的陽光灑在人們心頭。

許伯安取來手機,正想開始攝像,卻又忽然犯難了。

上次在山神廟前給陳詩詩拍攝南琴演奏場景的時候,剛好是深夜,許伯安在上空輕手輕腳的拿著手機錄製,倒也神不知鬼不覺,在夜色的掩飾下,還不顯眼。陳詩詩又全很關注的低頭沉浸在悠揚的琴聲中,也沒過多的關注外部變化。

現如今可不一樣,雖然也已經到傍晚了,夜幕初至,但畢竟天還是亮的,而且山陽城裡燈火不少,還算光亮,在場的又有這麼多的人。

關鍵是這些看熱鬨的家夥們還都是仰著脖子看樓上的,許伯安再想把諾大的手機擺在眾人頭頂上空進行拍攝,這怕是就有些太唐突了。

除非能有高倍攝像機,在遙遠的天上進行錄製拍攝,而大多人人不會注意,即便是注意到了也隻會以為是飛鳥之類的東西,這事兒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一時半會兒,許伯安也找不來這種專業的設備。

思來想去無解,許伯安隻好作罷。

自顧自的欣賞了一曲古典舞之後,許伯安才無奈地從山陽城撤出視線來,再度返回到了靠山村這邊。

靠山村不遠處的城牆旁,正有一群小人正在外出。

粗略一看,大約有著三十多人的樣子。

這些人都帶著一個鼓囊囊的包袱,一看就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想必就是此番準備回老家呼朋喚友帶親戚來這裡的人們了。

李看山做事,許伯安還是蠻放心的。

所以倒也沒再繼續關注,便剝離視線,收回了盆景。

將桌子上喝完魚湯的碗筷勺子拿回廚房,許伯安也懶得收拾,便去浴室舒舒服服的衝了個澡。

裹著浴巾正擦身子呢,電話在這時響了起來。

“爺爺,那孫子又來電話了。”

得嘞,這是當年宿舍的幾位舍友的單獨設置版鈴聲。

一看手機來電顯示,果不其然,是前幾天才聯係過的舍友馬陸,當年宿舍年紀最小的家夥。

不久前剛離了婚,為了避免和在同一公司工作的前妻抬頭不見低頭見,已經選擇了辭職。許伯安還勸他來投奔自己來著。

許伯安接通電話,笑嗬嗬的招呼道:“喲,小馬,想通了!”

馬陸給許伯安的答複卻是讓許伯安大吃一驚。

“老大,我已經到你們公司了,你還在公司不?”

許伯安一怔,急忙問道:“你說什麼?你已經到我們公司了?東江二建?”

馬陸再次說道:“是啊,東江二建,門柱子上掛著的牌子是江州省建工集團東江市第二建築有限公司,大概是這麼些個字兒,對吧。”

許伯安忍不住說道:“不是,你小子有病吧,來東江也不提前告訴我,我好給你安排一下接站啊。”兩人的感情是學生時代相處出來的,許伯安倒也不客氣。

馬陸笑道:“哈哈,沒什麼好接的,我自己開車來的,你們這地方也好找,跟著導航我就過來了。”

許伯安無奈地說道:“你小子,等著,我這就開車過去。”

掛了電話,許伯安沒急著穿衣服,先是一個電話打到了東江二建辦公室部門。

辦公室內,電話才剛響動兩聲,劉全便接通了電話。

“喂,許總您好。我是劉全。”

“哎,你還在公司啊。”許伯安隨口道。

“嘿,正好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會兒就回去了。許總您有什麼指示。”劉全內心樂急了,能讓領導知道自己在加班,這個班就加的值了。

“哦,是這樣,我大學舍友來咱們公司找我,現在正在門口呢,我馬上就趕過去,既然你在,正好你先去幫我招呼一下。”

劉全沒有二話,當即表態道:“明白許總,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馬路正在門口等著呢,就聽自己的車窗被敲響。

降下車窗,就見劉全笑容滿面的招呼道:“您好,請問您是馬陸先生嗎?”

馬陸點點頭,道:“是我,您是……”

“哦,馬先生你好,我是咱們東江二建辦公室的劉全,許總剛打電話吩咐我接您進去歇會兒,他馬上就過來了。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馬陸也是工作很多年的職場老油條了。

自然知道能把單位部門的名字掛在自己的姓名前進行直截了當自我介紹的,多半是這個部門的負責人。

馬陸先前在工地上的時候最高也隻做到了小項目的總經理,後來有機會調回了公司機關,也僅僅是部門副職。

辦公室負責人,那可是和項目經理平級的存在啊,更是公司領導眼前的紅人呢。

腦子裡電光火石間閃過這個念頭,馬陸急忙推開車門,走下車向著劉全伸出手去,主動握手道:“劉主任您好,辛苦你了。”

就這三兩分鐘的接觸,馬陸便心頭一亮,知道自己這次來投奔昔日的舍友,著實是來對了。

二十多分鐘後,許伯安便在接待室見到了這位多年未見的昔日好友。

許伯安上下打量著馬陸,心裡著實好奇。

這小子到底是有著何方神聖照拂,怎麼就能有著“命中天生無子嗣,未來卻是兒孫滿堂”的神奇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