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1 / 1)

樓下綠化小公園裡,季南星坐在秋千上吃著冰淇淋,正悠閒搖晃的時候,一股油炸的焦香味傳來,不等他回頭,宵野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

“鬨鬨,吃炸雞架嗎?我搶了兩份哦。”

話音都還沒落,一份裝在那種路邊攤很廉價包裝袋裡的炸雞架被遞到眼前。

季南星伸手從裡面拿了一個,不健康的油,厚重的孜然和辣椒粉,甚至是冷凍的雞架,結合在一起就是能勾起人饞蟲的美味。

宵野坐到了旁邊的秋千上,嘴裡啃著雞架道:“我嫂嫂剛剛送來了兩箱櫻桃,我已經讓人送上去了,是她朋友果園種的,專門挑又大又甜的果子保證好吃。”

季南星一口冰淇淋一口炸雞架:“你嫂嫂不是來找你吃飯的?”

宵野冷笑了一聲:“他們巴不得一人世界,不知道有多嫌棄我,還找我吃飯,他們談戀愛那會兒我才六年級,雖然個子高,但看病也隻能掛兒科的年紀,他們換了一點遊戲幣然後把我往電玩城裡一扔,自己看電影去了,結果他們看完了電影甚至用完了燭光晚餐,都快到家了才想起來我還在商場裡。”

季南星笑著道:“那你不會自己回家?”

宵野將炸得酥脆的骨頭嚼得嘎嘣響:“我難得能光明長大打遊戲哪裡舍得回家,再說了,我才多大啊,哥哥怎麼安排我我就怎麼聽話,把我忘在了商場爺爺教訓的也是他,而不是怪我遊戲玩得不想回家。”

季南星看了他一眼:“你哥從小就看你不順眼果然是有原因的。”

季南星吃完一塊,拿著手裡啃過的骨頭左右看了看想要找垃圾桶,一旁的宵野直接朝他伸手:“放我手上吧,待會兒一起扔。”

季南星猶豫了一下,自己啃過的東西放彆人的手裡也太不好了,宵野嘖了一聲:“快點,手都舉酸了。”

季南星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抽了一張出來放到了宵野的手上,然後才把啃完的骨頭放了上去。

宵野笑:“我都不介意,這不浪費了一張紙,保護環境愛惜資源人人有責。”

季南星斜睨了他一眼:“那你下次彆買帶骨頭的。”

宵野:“那怎麼行,誰讓你愛吃帶骨頭的,肉多骨少不行,還得是骨多肉少的,嬌氣。”

季南星一臉詫異:“我這就嬌氣了?還沒人說過我嬌氣。”

他這麼好養活,吃得起高檔米其林,也能去坐路邊攤,私廚外賣都能接受,他這就嬌氣了,那什麼樣的人才不算嬌氣。

宵野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沒事,你老大我寵得起,嬌氣就嬌氣吧。”

季南星:“八塊錢一份的炸雞架,真是讓你破費了。”

宵野豎起兩根手指:“兩份,喊聲哥,哥晚上給你買雞雜粉,給你雙倍雞雜,怎麼樣,夠不夠豪橫?”

季南星抬腳就往他腿上踹,宵野誒嘿一聲雙腳一抬躲開了,然後將炸雞架往他那邊遞了遞:“好了好了不鬨了,再鬨涼了不好吃了。

季南星哼了一聲,又拿了一塊啃了起來。

宵野一手拿著食品袋一手托著墊著紙巾的骨頭,雙腿踩在地上來回晃動著秋千,眉眼專注地看著季南星認真吃著東西,啃著骨頭上的肉,嘴巴一動一動的像個小倉鼠,頓時被可愛得笑了。

兩人晃蕩著秋千啃著炸雞架,一袋子吃完了才拍了拍手準備回家。

宵野去丟垃圾的時候,季南星聽到遠處有小孩爭執的聲音,轉頭看去,一個小孩抓著另一個小孩在尖叫,被抓著的小孩正凶狠推開那個尖叫的。

季南星走了過去,尖叫的蘑菇頭小孩正被推開,他伸手擋了一下,那小孩才沒摔倒。

季南星伸腿一踢,將腳邊一塊尖銳的石頭踢開。

蘑菇頭小男孩人都還沒站穩,再次撲向那個比他高了半個頭的小男生:“不可以!你不能殺它!你不能!”

他力量沒有另一個小男生大,根本推不動,一急之下再次發出尖銳的叫聲。

小孩的聲音本就尖細,這樣鉚足勁地大叫簡直堪比音波攻擊,很快雙方的家長都聞聲趕了過來,一人拉一個:“乾什麼呢!你們倆又鬨什麼呢!”

蘑菇頭小男孩抓著自家奶奶的手指著對面那個拿著棍子一臉無所謂的小男生道:“他埋小鳥,他要殺小麻雀!”

高他大半個頭的小男生情緒倒是穩定,甩著手上的木棍,白了他一眼:“關你屁事!多管閒事。”

蘑菇頭小孩撲過去想要把地上的小鳥挖出來,但那個男生明顯不讓,一個跨步一腳踩到了剛剛挖出的坑上,甚至還用力碾了碾。

那坑裡還露著幾根羽毛,但顯然鳥已經死了,因為被埋在土裡已經一動不動了。

蘑菇頭小孩伸手想要推開他,但還沒碰到那個小男生,就被那個小男生的奶奶一把推開:“你哪家的孩子,怎麼能隨便動手呢!有沒有家教啊!”

蘑菇頭小孩的奶奶哪能聽彆人這麼說自己的孫子,立刻擋在孫子面前:“你推我孫子乾什麼!你自己孫子不好好管教,小小年紀就這麼殘忍,長大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危害社會!”

沒有哪個奶奶能聽得這種話的,立刻就跟蘑菇頭小男孩的奶奶吵了起來,還說自己孫子是埋死去的小鳥,是在做好事。

宵野聞聲跑了過來,將季南星拉到自己身後,免得他被牽連:“什麼情況啊?”

季南星看向吵架的兩個老人開口道:“這裡有監控,可以報警,是埋還是殺看監控就知道了,麻雀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就算你孫子還小,作為監護人也有監管不到位的責任。”

聽到季南星的話,許瑞瑞的奶奶腰杆瞬間就挺直了起來,摸了摸自家孫子的蘑菇頭道:“我孫子從來不會說謊,他說你孫子在殺小鳥肯定是真的,大不了就報警讓警察來查監控!”

另一個男孩林凱源的奶奶一伸手恨不得戳季南星的臉上:“關你屁事要你多管閒事!你這麼大個人站在這裡看熱鬨,也不知道攔著點兩個孩子,他們要是打起來了有什麼損傷

你負責得起嗎!”

季南星好笑道:“我負責什麼,倒是你孫子,金魚小鳥沒少殺吧,你們要是再不對他約束將有大禍臨頭,奉勸你們一句,殺生是造殺孽的,早晚反噬到自己身上。”

這話可比長大危害社會的指控更戳林家老太的心眼子,頓時氣急了眼抓著季南星就不依不饒破口大罵。

宵野一把擋住林老太的手:“你可彆倚老賣老,是不是要我們報警查監控,看你孫子是怎麼殺害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到時候你孫子可就全小區出名了,說不定還會傳到他的學校,我看到時候誰還跟你孫子玩!”

一聽這話林老太心裡是有點虛的,自家孫子自家知道,就喜歡搞一些解剖的事,解剖小蝌蚪,小金魚還有小鳥,家裡還說這以後肯定是個當醫生的。

所以今天這小鳥到底是殺還是活埋,肯定是不能查監控的。

宵野也知道跟這種人是扯不清的,見她被說得啞口無言的樣子,直接拉著季南星就走。

看到他們走了,那林老太又再次囂張起來,各種謾罵,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宵野人都走遠了,聽到她那些臟話直接轉身:“看來今天是非要報警不可了!”

說著拿出手機作勢要報警,那林老太也不敢真鬨到警察來查監控,拉著孫子就罵罵咧咧地走了,還說什麼不就是一隻麻雀,什麼一級保護動物,滿天都是麻雀,都泛濫成災了還保護個屁之類的。

看她走了宵野這才收回手機:“這種不講理的老家夥就要遠著點,沾上就是麻煩。”

林凱源家走了,許瑞瑞立刻跑過去直接用手挖土,麻雀本就埋得不深,扒拉兩下就翻出來了,但麻雀太小了,早就已經死了。

許瑞瑞哭著轉頭去喊奶奶。

許瑞瑞的奶奶歎了口氣:“我們去樹下挖個坑給埋了吧,以後離那小子遠一點,小時候就這麼殘忍,以後長大了還不知道會做什麼壞事。”

見季南星看著他們那邊挖坑埋鳥,宵野道:“怎麼了?該不會是死了的那隻鳥怨氣不散吧?”

季南星搖頭,轉身往家走:“不是,是剛剛那個男生,面帶紅煞,血光之災的面相,本來想提醒一句近期最好與人為善不要惹事,但顯然他們家不會聽的,算了,人各有命,就他家那作風,有些劫數注定逃不掉。”

宵野一手勾搭在了季南星的肩上:“心軟的神又想要拯救世人了。”

季南星:“可惜擋不住有人偏偏往死路走。”

兩人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謝盼兒正拎著裙擺在家裡轉圈圈,見他們回來了也沒停下,還一邊轉圈一邊道:“小天師回來啦,你看我轉得怎麼樣?”

季南星定定看了她三秒,誇獎道:“很圓。”

將門口兩箱櫻桃抱進來的宵野一邊關門一邊道:“什麼很圓?”

謝盼兒皺巴著臉看向季南星:“算了,不跟你這個外行說了,我跟你說,我才知道後面那個小區裡面有個地下室,有幾個女生在下面練舞,我每天都去看。

季南星:“地下室陰暗,容易聚集陰氣,你看歸看,離她們遠一點,彆深入接觸到了。”

謝盼兒連連點頭:“知道啦,我有分寸的。”

說完又跑一邊轉圈去了,活著的時候轉圈久了會暈會累,但死了之後怎麼轉都無所謂,雖然有時候沒控製好,轉著轉著就飄起來了。

季南星進到廚房,跟宵野一起洗櫻桃:“謝盼兒,看到了有跳舞的女生,就跟著一起轉圈了,怎麼拿了這麼多櫻桃過來,太多了吃不完。”

宵野道:“也不多,分一半給隔壁你家保鏢團,明天再帶一點去學校,留個幾斤家裡吃剛好。”

季南星:“我這周會回家,我姐會回來吃飯,她難得出一次實驗室。”

宵野點了點頭:“那我也回家,雖然我家老爺子看到我就頭疼。”

季南星看了他一眼:“你爺爺隻是嘴上嫌棄,你回去他心裡肯定是高興的。”

宵野歎著氣地搖頭道:“上個星期回去我把我爺爺盤了兩年的核桃不小心夾碎了。”

季南星洗櫻桃的手一頓:“你爺爺沒打死你,全靠血緣支撐。”

辛苦工作了一天的人擠著晚高峰的地鐵回到家,許媽媽脫掉外套換了鞋,沒見到每天都會迎接出來的小寶貝,還奇怪探頭看了一下:“瑞瑞,媽媽回來啦。”

小蘑菇頭噘著能掛油壺的嘴巴委屈巴巴地跑出來抱著女人:“媽媽。”

許媽媽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怎麼了?一臉委屈的。”

許老太一邊疊衣服一邊將下午的事說了一遍,一旁的許老頭逗著家裡鳥籠裡的鳥:“以後離那小子遠點,這麼小就這麼殘忍,家裡對他還放縱不約束,早晚要出事。”

許媽媽揉了揉兒子的頭發:“你今天很棒,雖然沒能攔住他傷害小麻雀,但這不是你的錯,是你還小,等你多吃飯飯長大了,力量更強大之後,就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

許瑞瑞認真點頭,轉頭朝正在廚房做飯的老爸跑了過去:“我要吃飯飯!爸爸我要吃飯飯!”

許媽媽看了眼自家陽台上幾個鳥籠,愛屋及烏,許瑞瑞從小就對那些鳥類特彆有興趣也特彆愛護。

放下包幫著婆婆一起疊衣服,一邊問道:“那個林凱源是跟瑞瑞一個班的吧?”

許老太點了點頭:“一個大班的,個頭比瑞瑞高不少,你是沒看到,他今天活埋那隻麻雀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家裡是怎麼教的。”

許媽媽皺了皺眉,許老太道:“以後我接了瑞瑞就直接回來,不在樓下玩了,跟那小子少接觸一些。”

許媽媽道:“我在商場給瑞瑞充個卡,從幼兒園回來您就帶瑞瑞去商場的遊樂園玩,離幼兒園畢業也沒多久了,等上小學了,我再去學校說說,不能讓瑞瑞跟這樣的孩子一個班。”

本想著這幼兒園也上不了幾個月就要升小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許瑞瑞家裡沒太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卻不想那林凱源卻記恨上了。

那天要如果不是許瑞瑞鬼叫鬼叫的,怎麼會被人知道他在乾什麼,有他奶奶護著,他家裡當然不會說他,但他已經快六歲了,心裡是有是非觀念的,他知道他做的事不好,被人看到是要被責罵的。()

所以都怪那個多事的許瑞瑞,如果不是他引來了彆人,誰又會管他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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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裡吃完了午餐後,老師就帶著各班的開始午睡。

許瑞瑞上了自己的小床,蓋好被子閉眼睡覺,快要睡著的時候覺得身上癢癢的,他伸手摸了摸癢癢的地方,卻抓到了一條軟乎乎的東西。

掀開被子一看,是綠色還帶毛須須的那種毛毛蟲。

許瑞瑞嚇得尖叫一聲,旁邊沒睡著的小孩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睜眼一看,看到他床上好幾條毛毛蟲在蠕動。

許瑞瑞嚇得慌忙從床上爬起來,一腳踩空摔到了地上。

原本安靜的午休瞬間變成大混亂,小孩最喜歡起哄了,有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著彆人尖叫也跟著尖叫。

林凱源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惡意地笑著,這次是床上,下次可以試試把蟲放進他的餐盒裡,不是喜歡小動物嗎,那讓他喜歡個夠好了。

許瑞瑞被送去了醫院,摔的那一跤不嚴重,嚴重的是身上被毛毛蟲爬過的地方,一條條像是被灼燒的痕跡,看得許家人心疼得不行。

遇到這種事家長肯定是要找幼兒園要個說法的,這床上好好的怎麼會有毛毛蟲,還不止一條,顯然是被人故意放的。

幼兒園裡裡外外都是有監控的,但可惜的是睡覺之前一群小孩在床上跑來跑去地玩鬨了一會兒,幾乎每個人都接觸過許瑞瑞的床,所以也看不出是哪個小孩在惡作劇。

但許家的人確定這個惡作劇的肯定是林凱源,一定是為了那天埋鳥的事。

那林家的老太太也是個蠻不講理的,彆說這沒有指向性的證據,就算有證據也能被她蠻橫抵賴掉,一句孩子小不懂事一條毛毛蟲而已又不是多大事就能把這事揭過去。

他們要是較真,說不定還會變成一個這麼點事也要跟孩子計較的惡人。

哪怕咽不下這口氣,許家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幼兒園那邊全額賠償了醫藥費,畢竟是他們看護不到位。

等許瑞瑞好了重新回到幼兒園後,林凱源在廁所裡堵住許瑞瑞,拉開他的衣服直接往裡面丟死蟲子。

在許瑞瑞嚇得尖叫出聲時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你要是再叫,下一次這蟲子就會出現在你的碗裡,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多管閒事!”

許瑞瑞被嚇住了,但又被威脅著不敢告訴老師,他決定等回家後一定要告訴爸媽,他以後再也不要來上幼兒園了。

但還沒等到放學,在小操場自由活動的時候,許瑞瑞被幾個跟林凱源玩得好的男生拉到了角落裡。

林凱源手裡拎著一隻灰色的鸚鵡,還在許瑞瑞眼前晃了晃:“你看,這是鸚鵡。”

許瑞瑞看他緊緊捏著鸚鵡的脖子,看那鸚鵡在他手裡痛苦掙紮的樣子,

() 沒忍住哭了起來:“你彆這樣,你放了它好不好,我用我零花錢跟你買。”

林凱源不屑地看著他:“誰稀罕你的零花錢。”

說著感覺那鸚鵡的鳥嘴在他虎口啄了一下,那股暴虐的情緒立刻就上來了,他抓著鸚鵡的腦袋猛地一個用力,就將鸚鵡屍首分離了。

鮮血瞬間就飆了出來,滋到了林凱源的身上,許瑞瑞嚇蒙了,直接驚叫哭喊出聲,任由林凱源怎麼恐嚇都沒用。

知道老師很快就要過來了,林凱源將死掉的鳥隨手扔了,然後把外套反過來穿,帶著剛剛拉住許瑞瑞不讓他跑的兩個小弟跑掉了。

這件事再次驚動了不少人,當林凱源被帶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滿辦公室的大人,他心裡有些慌,隻不過這時候他還抱著狡辯的僥幸心理,卻不想辦公室的電腦上正是他弄死那隻鳥的監控。

他們班老師也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竟然能這麼殘忍,甚至小小年紀就會霸淩同學了。

林家的父母和許家的父母都被叫過來了,包括幫著林凱源的兩個小幫凶家長也被喊來了。

許家父母越是生氣越是冷靜,抱著哭到停不下來的兒子連聲安慰,然後道:“我要帶孩子去醫院,要好好檢查他是否受到驚嚇是否受到精神創傷,所有的單據我到時候會拿給你們,至於是你們賠償還是對方家長賠償,那就是你們幼兒園的事了,我不會再讓我孩子見到他們。”

許媽媽說完就和老公一起帶著孩子走了,至於林凱源,他哭著道歉認錯,說他隻是想要嚇唬一下同學,說他不是故意的。

林家奶奶又是個蠻橫的,抱著大不了就是被幼兒園開除的想法,反正幼兒園上不上又不重要。

直到老師說他這件事很有可能影響到他上小學,一旦事情被傳開,他這種行為就會被貼上問題兒童的標簽,這才讓林家連聲道歉,保證許家所有的後續他們會好好賠償,這事才暫時達成和解。

許瑞瑞回去之後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純是被嚇得,等他好了之後許媽媽卻沒再把孩子送去幼兒園,反而送回了娘家。

“反正沒幾個月也要上小學了,讓他去我媽那兒住幾個月,就當是最後的快樂時光了。”

一邊說著一邊幫兒子穿衣服:“你要聽外公外婆的話,不能到處亂跑知道嗎?等快開學了,我再去接你。”

許瑞瑞還沒從那天的陰影裡走出來,一隻小鳥在他面前生生被摘掉了腦袋,不是那麼快能走出陰影的,蔫頭耷腦地點了點頭,反正他這輩子都不要上幼兒園了。

把許瑞瑞送去娘家之後,許媽媽和老公一起開始重新看起了小學劃分,他們絕對不能讓兒子跟那個林凱源一個學校,大不了就賣掉這裡的房子換個學區,今年來不及那今年就不上學了,等明年就是。

隻是沒等他們家走到這一步,林凱源就出事了。

處理完喪事的戴遠江從老家回來了,回到了他頂樓私搭亂建的小房間,卻再沒看到他的那隻灰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