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1 / 1)

能有烤全羊,還有一堆吃的喝的,對考古營地裡的人來說那是相當快樂的一件事。

下墓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不比在工地搬磚輕鬆,能吃一頓好的大家當然高興,不一會兒好些人都跟宵野混熟了,比已經來了一個多星期的季南星混的還熟。

營地熱熱鬨鬨的時候,季南星帶著一隻烤羊腿送去了管理局幾位大佬那邊的帳篷。

他們一般不會跟考古隊的打攪,畢竟管理局的存在雖然不至於多保密級彆,但總不好大肆宣揚,所以除了一些考古大拿和他們的嫡係學生之外,考古隊的都不知道燕北生等人的身份,還以為他們也是考古方面的教授。

宵野天生性格就外放,跟著季南星進營帳後就大大方方向著眾人打招呼,一點都沒有見到管理局大佬們的局促,甚至還跑到燕北生跟前主動介紹自己:“師父!我是宵野,以前跟南星差點就成鄰居的宵野,我現在跟南星又成同學了,師父放心,在學校裡我肯定會好好照顧南星的,保證不讓任何人欺負他!”

燕北生這被一聲接一聲的師父喊得一愣,再看宵野,頓時一個好家夥,這不就是那個陽氣衝天的小子嗎。

還不等他開口,宵野又道:“來的時候我買了好多吃的,已經讓人幫忙放到師父的帳篷裡了,聽南星說師父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師父咱們加個微信吧,師父想吃什麼有什麼需要買的,儘管跟我說!南星教會我畫符啦,我的零花錢都有南星的一份,孝敬師父也是應該的!”

宵野說完將裝著烤羊腿的鐵盤子放到了中間的大桌子上,殷勤地切下了肥瘦相間的幾片遞給了燕北生:“師父吃烤全羊啊,師父喝酒嗎?我還買了酒,白的啤的都有!”

季南星摸了摸額頭,看宵野跟個花蝴蝶一樣滿場飛,除了朝著他師父獻殷勤,連管理局的幾位大佬都照顧到位了。

這社交能力,季南星看著看著就被逗笑了。

季元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站在了他的旁邊:“我怎麼不知道,你又給我認了個師弟?”

季南星:“他亂喊的,他又不是玄門的人。”

季元霆:“那你教他畫符。”

季南星道:“這不是看他滿身陽氣,不用多浪費,而且他的天賦也就止步畫符了,其他的根本不行,陽氣太重,開天眼都特彆費力氣,對陰物也不敏感,並不是修煉玄術的料子。”

燕北生被他一聲聲師父喊得頭大,再一看宵野這小子的面相,表情瞬間一言難儘,防來防去,還是沒能防住啊,這就是正桃花的力量嗎。

再扭頭看向徒弟,見徒弟眼裡難掩的笑意,那身從古墓裡沾染出來的氣息也似乎瞬間就被打散了,燕北生輕歎一聲,朝著正在那邊聽管理局那幾個老幫菜講故事的宵野招了招手。

宵野連忙跑了過來:“師父有什麼吩咐?”

燕北生示意了一下空杯:“倒酒。”

宵野連忙拿起一旁的啤酒給燕北生滿上了:“師父還想吃點什麼?除了烤全羊,外面還

有一些肉串,有豬肉兔肉,還有烤魚,我幫師父拿點進來?”

燕北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著這個蹲在他旁邊,眉眼清亮的少年,笑了一聲:“就這麼想照顧我寶貝徒弟?”

宵野樂嗬嗬地笑:“特彆想!師父放心,我最會照顧人了。”

燕北生聞言又是一樂,道:“那行,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以後我寶貝徒弟不高興了,生氣了,傷心了,日子過得不好了,我可就拿你是問了。”

宵野悄悄回了一下頭,看季南星正在跟他哥說著話,連忙小聲道:“師父放心,我保證把季鬨鬨照顧得好好的,讓他天天開心,吃好喝好玩好。”

跟著季南星回帳篷的時候,宵野身上還帶著酒氣,他倒是沒怎麼喝,就是管理局那幾位喝高了,拉著年輕人鬨騰了一下,所以陪著喝了幾杯。

宵野不太喜歡喝酒,聞著身上的酒味就不舒服,拉著衣服聞了聞,然後抬頭看向季南星:“我身上是不是很臭啊?”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又喝了酒,他怕季南星嫌棄他。

季南星道:“這邊有牽水管,但是水車供水,用水也比較緊張,你要是覺得身上不舒服,用毛巾沾濕擦一擦吧,你帶換洗的衣服了嗎?”

宵野轉頭去找背包:“帶了帶了。”

怕季南星等太久,宵野稍微擦了一下身上,換了衣服後覺得味道稍微好聞了一點,這才抱著臟衣服回到帳篷,看季南星已經躺床上了,宵野連忙丟開臟衣服爬上了床。

季南星動了動,給他讓開了一點位子,他們已經一起住了好幾個月了,早就習慣了彼此。

更甚至當宵野躺下的時候,被那股暖意包裹住的瞬間,季南星還有種心裡安定下來的感覺。

宵野很想拉著他說說話,他現在精神得不得了,根本睡不著,但他能看到季南星眉眼的疲憊,所以伸手將人攬住,在他身上輕輕拍了拍:“睡吧,明天想吃什麼早餐,或者我拿主意?”

季南星閉著眼嗯了一聲:“都可以。”

宵野沒再說話,一下又一下規律輕拍著哄他入睡。

但剛剛還很困的人,突然就睡不著了,睜開眼看著帳篷上的花紋,道:“之前林家的事處理完了?”

宵野半撐起來,一手支著頭看著季南星:“想聽啊,那你閉上眼睛,我說給你聽。”

季南星乖順地閉上了眼睛。

宵野道:“那天林乘一跟著他爺爺一起來我家,往我旁邊一坐,我放在手機殼裡的符就熱了......”

宵野的聲音特地放輕,也沒故意製造什麼勾人的懸念,輕聲細語仿佛說故事一般,故事還沒說完,聽故事的人就睡著了。

確定他睡著了,宵野就跟著安靜了下來,眼神細細描繪著他的眉眼,睫毛那麼長,那麼黑密,鼻梁又高又直,那雙漂亮的鳳眼這會兒輕閉著,跟他醒著時看人的清冷不一樣,睡著的季南星看著又乖又軟。

視線一點點往下轉移,最後停在了微紅的雙唇上,季南星的唇

尖有並不明顯的唇珠(),看著就讓人想要伸手去碰一碰?()?[(),碰碰看是不是想象中的那麼軟。

怕自己再看就會忍不住乾些更過分的事了,宵野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然後慢慢躺了下來。

可是當眼睛閉上後,聽覺嗅覺好像就被放大了,尤其是在這夜裡靜到一點聲音都沒有的沙漠裡。

他能清楚聽到身邊人每一聲輕緩的呼吸,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

睜開眼是季南星,閉上眼還是季南星,原來暗戀是這麼熱鬨的一件事,熱鬨到他根本靜不下來。

一直快要天亮宵野才慢慢睡著,沒過多久季南星就醒了。

一睜眼他就感受到了身上的重量,一偏頭就看到恨不得埋到他頸窩裡的宵野,明明那麼大個子,睡覺卻總喜歡往他身邊卷,不是伸手抱住他,就是用腿壓著他。

季南星熟練地將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拎開,掀開被子起了床。

沙漠裡的清晨很美,有種光亮劃破黑暗,瞬間驅散沉寂黑夜的美,好像整個世界都蘇醒了。

季南星洗漱完,看到一隻蜥蜴正在沙土裡鑽來鑽去,就蹲在一旁看了一會兒。

燕北生出來,見他還像小時候觀察螞蟻一樣看那隻蜥蜴,沒忍住笑了一聲:“一大早就開始觀察世界了啊。”

季南星站起來喊了一聲師父。

燕北生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機票定好了嗎?”

季南星點頭:“定了明天的,但隻有明天下午有班機。”

燕北生點頭:“你師兄看你小同學來了,想著你有人陪著,就準備今天下午走。”

季南星嗯了一聲,又道:“師父,當初為什麼要搬家啊。”

燕北生雙手環胸地看著小徒弟:“怎麼,覺得沒跟他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挺遺憾?”

季南星搖頭:“我隻是好奇,我有點看不清他的命運線,我是怕如果我跟他在一起會對他有不好的影響,那我以後就遠著他。”

燕北生揉了揉季南星的頭發:“跟他在一起高興嗎?”

這會兒的在一起對季南星來說並沒有彆的意思,就單純的是作為同學,作為朋友的在一起相處,所以他想了想道:“有時候挺有意思的。”

宵野是個很熱鬨的人,不需要身邊有很多人,有時候家裡就他們兩個,宵野都能熱鬨得像是有一群人在陪著玩一樣。

以前季南星覺得自己喜歡安靜,但自從跟宵野認識之後,又覺得有些不算太吵人的熱鬨好像也不錯。

燕北生道:“那時候你們都很小,他身上陽氣重,你身上的陰氣重,你還不會控製自己的能力,也會本能地去他身邊吸取熱度,如果不搬家,他那點陽氣根本不夠你吸的。”

這兩個孩子是有緣分的,從他第一眼看到宵野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隻是那時候季南星太小了,一切都是本能,而宵野也小,如果被吸走了太多的陽氣,可就未必能長成今天這模樣了。

現在他們都長大了,季南星已經會控製自己的能

() 力,宵野也平順的長大,他們重新相遇,才能有更好的未來。

季南星看著師父:“真的?不是我們的命格有什麼相衝的,或者彼此相克?”

燕北生捏了捏他的臉:“電視劇看多了吧,哪有那麼複雜,就是怕你把人家吸乾了而已,現在他陽氣穩固,你也能控製自己把控住一個度,不就剛好。”

季南星微微抿唇,所以他真的是什麼妖精吧,會吸人陽氣的那種。

燕北生又將手撐在季南星的腦袋上揉了揉:“明天回去後好好休息,你這次出來的有點久,怕是要調養一段時間了。”

多的燕北生沒再說,他知道小徒弟要強,又總不想讓家裡人擔心,向來報喜不報憂,但就宵家小子這黏糊勁,這次他倒是不用擔心小徒弟身邊沒人陪了。

解了心頭的疑惑,季南星往自己的帳篷走去,就見宵野正頂著雞窩一般的頭發從裡面跑出來,一見到他就立刻撲了過來:“你起來了怎麼也不喊我,這陌生的地方我一睜眼你不見了,我得多害怕啊。”

季南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他昨晚那長袖善舞的模樣,會害怕陌生的地方,鬼都不信。

今天是最後一場祭祀祈福,陵墓裡會停工一天,測算好了時間,燕北生還有幾個管理局的,連同季元霆都一起下墓了。

宵野問過季南星,他跟著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季南星說不會影響,他自然也就跟著一起下去了。

墓裡安裝了特殊的燈管,雖然不至於黑到不見五指,但怕燈光照壞了文物,光亮也不怎麼明顯,僅僅可視而已。

宵野一手拉著季南星,跟著他往裡面走,鼻尖是滿滿的土腥氣,有些好奇道:“你每天就這樣在裡面超度?”

季南星點頭。

宵野牽著他的手緊了幾分:“那你害怕嗎?”

季南星搖頭:“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做的就是這一行。”

這種地方會讓人害怕的也隻是一些未知的陰邪之物,他做的就是解決這些東西,自然沒什麼好怕的。

很快一行人來到陵墓的正殿中,祭祀的案桌都已經擺放好了,還有三牲五果,兩根比手臂還粗的香。

隻見管理局裡其中一人穿上了道袍,站在案桌前等了好一會兒,直到沙漏滴完最後一顆沙,桌上的羅盤指針也移動了一格,那人立刻就動了起來。

嘴裡念著每個字都能聽懂,但合在一起就聽不懂的咒語,燒的符紙也不是一般的符紙,反而是很大一張,上面寫滿了經文。

宵野有點好奇,但見眾人都沒出聲,也沒敢亂開口。

察覺到他的視線,季南星在他耳邊小聲道:“那是祭祀經文,用的子母紙,甲巾規格,三尺六寸半,不是我們尋常用的符紙。”

宵野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隻見那位道長手中的桃木劍輕輕往經紙上一點,一長卷黃紙就被桃木劍挑了起來,又在空中輕輕一劃,寫滿了經文的黃紙一下貼在了一個方位的牆上,經卷往下展開,無火自燃一點點燒了起

來。

一連燒了七張,貼滿了七個方位,那位道長就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季南星:“你來上香。”

上祭神的第一炷香對自身也是有好處的,季南星也沒推辭,走上前跪在蒲團上三拜後將三根香插進了香爐。

一陣風輕緩地吹了過來,將三根香火燒得更旺了幾分,這幾日都是季南星在這裡超度,所以祭神儀式也給了他回饋,算是對他供香的認可。

有人小聲朝燕北生道:“你徒弟靈性不錯啊。”

他們這一行祭神也好祭祀也好,其實大多數時候隻是一種儀式,並不會得到天地自然的回應,像這種輕風佛香,就是一種回應,也算是一種雙方達成的協定,隻要進墓的人不要做些犯忌諱的事,這陵墓給了他們開放的權限。

燕北生看著季南星也滿眼驕傲,他這小徒弟啊,生錯了時代,卻也生對了時代,若是再早個幾十年,就他這能力悟性,如今玄門大佬必有他的地位。

但生在如今這個時代,戰亂困苦已經被先輩掃平了,他能簡簡單單做個小天師,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宵野老老實實跟在旁邊看著,前面所有的儀式過程非常的高大上,還充滿了玄異的力量,尤其是上香瞬間掃來的風,吹在身上都能感覺到一陣神清目明。

祭祀結束後,他以為大家會非常有逼格地退場,但沒想到等到那香火燒完,來觀看儀式的人就動了起來。

三牲是生的,但五果供奉後是可以直接吃的,燕北生將貢過的蘋果都拿了過來,兩個徒弟包括宵野,一人塞了一顆:“貢果,吃了有好處的,快吃。”

季元霆直接就是一口,季南星也跟著吃了起來,宵野有些詫異,然後就見燕北生又過去,將那香爐面上剛落下的那層香灰給倒了出來,裝在一個小木盒裡,隨手塞在了季南星的口袋裡。

“你回去跟你師兄分一分。”

季南星點頭,轉頭看到宵野不解的眼神,道:“這是供神香,有一定辟邪能力的,像是家裡如果有供奉過先祖的香火,如果收集起來,遇到危險的情況撒出去,也能克製一下一般的陰魂鬼物。”

宵野恍然點頭,原來還能這樣啊,真是長見識了。

剛驚歎完,就見那位道長脫下道袍,一邊活動筋骨一邊道:“老了老了,差點就折騰不動了,以後這事還是留給年輕們來吧。”

旁人有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大佬道:“這大陵墓祭神年輕人還真未必能扛得住,你啊,少說也得再撐個幾年,快到中午了,走吧,去喝一杯。”

有人朝著燕北生喊了一聲,然後宵野就看著那群高人們勾肩搭背喝酒去了。

季南星抬了抬他的下巴,幫他把嘴巴合上了:“乾什麼這麼驚訝。”

宵野道:“跟我想象中有點不太一樣。”

季南星聞言笑了一聲:“有什麼不一樣,大家都是人,都要吃飯睡覺的。”

宵野就是覺得想象中這些玄門高人應該是神秘的,端著的,俯瞰眾生帶著一些莫測的,但現

在再看,好像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彆,他昨天還看到那幾位大叔在一起打撲克。

季南星笑了笑:“走吧,出去吧,我哥下午走,我們明天早上走。”

宵野道:“那明天早上我們看日出吧,沙漠裡的日出我還沒見過。”

季南星看著他:“你是日出收集器嗎,走哪兒都要看日出。”

宵野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往外走,一邊道:“因為日落很容易看,但日出並不是跟誰都能看到的。”

這就像晚餐跟誰都能一起吃,但早餐,隻有跟枕邊人才有機會一直吃。

下午季南星和宵野一起送季元霆去了機場,作為這一趟陪跑的工具人,季元霆叮囑道:“我直接飛去工作了,你明天到家了記得跟我發個消息。”

季南星嗯嗯點頭:“知道,你路上小心。”

季元霆又看向宵野:“照顧好我弟弟,你們回去的路上也注意安全。”

宵野連聲保證:“放心吧二哥,我保證將鬨鬨一根頭發都不少的帶回家。”

季元霆雖然有些不滿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讓人覬覦,但不得不說宵野無論是外形氣質,跟他家弟弟還挺配的,畢竟長得好看的人的確賞心悅目。

抬手在宵野肩膀上拍了拍,季元霆推著行李往裡面走去。

直到看不到季元霆的背影,宵野才鬆了口氣:“你家兩個哥哥氣場都好強啊。”

大概是覬覦人家弟弟的心虛,即便他在自家大哥氣場下磨煉了這麼多年,但對上季家的哥哥,也有點底氣不足。

季南星道:“我二哥這兩年是處事少了,身上的氣息溫和了不少,以前他跟三組隊長葉君行都號稱鬼見愁,單單是站在那兒,就整個人透著一股鋒利,相當不好惹。”

宵野:“可惜,晚兩年才認識你,不然就能見見咱二哥鬼見愁的英姿了。”

兩人從機場出來,季南星剛準備報地址,宵野就報了個商場的名字。

季南星也沒阻止,等車輛開動起來才問道:“去商場乾什麼,買伴手禮?”

宵野:“這來了一趟總得帶點東西回去,而且咱師父不是還在這兒嗎,再給師父買點吃的喝的存著,再買個新平板吧,我看師父手裡那個都摔碎了一角,順便辦個流量卡,免得總蹭人家的網。”

季南星見他連這麼細微都注意到了,沒忍住笑了一下:“那吃的你彆放師父那兒,就放胡嘉那兒,流量也彆充師父的賬戶,也充胡嘉那兒。”

宵野不解:“為什麼啊?”

季南星:“因為師父不能太富裕,他要是太富裕了就會倒黴。”

命硬人窮就是這樣,不隻是身上不能有太多的錢,名下的物資也不能有,就連那碎掉的平板都是撿他舊的用,因為新的到師父手裡不到半天總能發生一些令平板四分五裂的意外。

就連平放在桌上不動,都能塌了桌子給摔下去。

宵野怔怔張開嘴,再一次直觀感受到什麼叫命裡不能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