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1 / 1)

薑磊的哥哥叫薑禹,也是那天宵野在機場遇到的人。

剛開始薑禹還沒發現自己身上的問題,那時候天氣本就很冷,他以為是氣溫低加上自己穿少了,所以總覺得冷。

後來在室內,無論是空調還是地暖,他依舊覺得身上冷,不是那種外在低溫造成的冷,反而更像是從內到外散發出來的冷。

薑禹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西醫看不出來又去找中醫看,最後隻得了一個疑似氣血虧虛所造成的手腳冰冷,開了一堆補氣血的藥。

但如果薑禹一直手腳冰冷他還就信了,但問題是又沒受傷又沒生病的,怎麼突然就氣血虧虛手腳冰涼了。

他以前是怕熱不怕冷,大冬天不穿秋衣秋褲還能手腳熱乎的人,突然一下這樣很難不讓人往生病的方向去想。

本地醫院看不出來什麼病,薑禹又去了一些全國比較有名的大醫院,依舊沒能檢查出來是什麼問題。

後來助理說要不然去更南一點的城市調養一下,他們這裡是冬天,沿海地帶還是夏天的溫度,天然的炎熱條件說不定會有用一點。

薑禹聽了助理的話準備去海城,也就是去海城的路上,在機場裡遇到了那個男生,在那個男生旁邊的時候,他身上的那股陰冷好像就沒了。

可惜當時他還以為是被粉絲認出來了,所以在對方看著他的時候他稍微躲避了一下,後面等他再想找就找不到人了。

後來他去了海城還是沒用,彆人穿著短袖短褲走在沙灘上,他還是冷到要穿毛衣,甚至就算穿羽絨服,也好像擋不住身體裡那股陰寒。

渾身冰涼地流汗是什麼滋味他算是感受到了。

如果沒有遇到過那個男生,薑禹大概會把自己這情況一直往身體方面去想,雖然一直覺得冷,但也不算太過影響生活,還沒冷到出行困難的程度。

但遇到過那個男生,薑禹就覺得自己可能不是身體出了問題,他有可能招惹上了什麼臟東西,說不定那男生的身上是有什麼厲害的護身符,自己靠近後間接被驅散了一下。

薑禹在海城待了一段時間,身體的陰冷一直沒能緩解,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於是到處詢問靈驗的寺廟或者道觀。

這些地方不去他還稍微能穩得住,但這一去他就覺得問題大發了。

寺廟和道觀有很多,但靈驗的不多,是否靈驗在踏進大門的瞬間薑禹就能感覺到,有真本事的地方他一進去,身上的陰冷就一掃而空,但有些地方就比較尋常,隻是一個單純的旅遊景點。

感受最強烈的是他家本地的玉春觀,那是一處很大的道觀,遊客很多香客也不少,聽說很靈驗。

薑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上去,一進大門,甚至能感受到一股春風和煦的暖,他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但很快又出現了新的問題,開光的護身符也求了,平安符也求了,道觀裡的大師也給他看了,就連兩萬一張聽說很厲害什麼厲鬼都能對付並且一符

難求的天雷符他都買了。

可情況還是沒有緩解,一離開道觀他身上那股陰冷的氣息甚至開始加重了。

他又不可能一直待在道觀裡,甚至一開始道觀對他身上的問題還有點震懾作用,但慢慢地他哪怕待在道觀裡都能覺得冷。

如果隻是冷那情況還算好的,但慢慢地他不隻是覺得冷,還有累,那種身體沉重的疲憊,還一度陷入昏睡。

一開始他一直躲在道觀裡,但身體越來越不好,彆說工作了,就是獨立生活都不太行,動不動就暈倒,家裡害怕得不行,讓他彆迷信,強行把他送去醫院有病治病。

可醫院那邊甚至成立了專門的醫療小組研究他,也沒找出他身上的毛病,還說他是患了一種什麼衰老症,說他身體裡的細胞臟器都在快速地衰老,二十幾歲的年紀,快要到七八十歲的身體了。

雖然他的面容還是年輕的,但身體各項機能都不行了,所以才會行動遲緩各種疲憊。

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什麼原因導致他的衰老,這些醫院都給不出答案。

薑磊那天會跟著董軒去找季南星他們,就是受到家裡的影響,他哥都病得那麼重了,還想要去道觀找什麼大師搞些封建迷信。

但讓薑磊意外的是,季南星竟然是有真本事的,畢竟已經讓他眼見為實了。

也是因為湯圓那件事,他有些相信他哥可能不是迷信,而是身上真的有什麼問題,所以才會那麼執著想要家裡人幫他找道觀,找大師,還符不離身。

薑磊回去後看到越病越重的哥哥,決定聯係季南星問問看,看是他哥身上真的有什麼問題,還是隻是生了一種罕見的病。

電話裡薑磊把他知道的他哥的事都給說了一遍,有點期待又忐忑地問道:“這事你這邊能幫忙看看嗎?()”

季南星:你哥哥去過玉春觀了?⊕()_[(()”

薑磊嗯了一聲:“去過了,一開始還好,隻是偶爾去一下,工作還是正常在做,後來身體慢慢不行了,說是各種累,使不上力氣,就直接去玉春觀住下了,但再後來病得很重,連玉春觀都沒辦法,還聯係了家裡,我們這才知道他生病了都不去醫院,所以那天跟董軒一起去找你們的時候,我還一度覺得你們是搞封建的騙子,對不起。”

季南星倒是不在意這點事:“沒關係,所以你哥之前去玉春觀是有覺得身上陰冷感好一點的是嗎?”

薑磊道:“對,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我哥才覺得玉春觀有辦法幫他,但誰知道玉春觀也沒辦法。”

季南星道:“那約個時間去看看吧。”

這種事感覺多耽誤一天他哥就多危險一分,確定季南星現在沒什麼事要忙,薑磊道:“今天可以嗎?”

季南星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旁邊的宵野,道:“可以,那醫院門口見。”

掛了電話,季南星朝宵野道:“今天不能陪你吃飯了。”

宵野直接去到供奉著祖師爺的房間,將各種符紙裝到了隨身的包裡:“誰說不能陪的,我跟

() 你一起去,事情好解決我就等你解決了再去吃飯,事情不好解決,那我們就先吃飽再想辦法去解決,走了,開工!”

薑磊已經等在醫院門口了,看到他們兩人,連忙迎接了上去:“我爸媽都不在,我把他們勸回去了,今天我守夜,他們之前一直覺得我哥是搞封建迷信才耽誤治療,覺得要是早點有症狀的時候直接來醫院就不會弄得現在這麼嚴重了,我哥之前還算清醒的時候有跟他們說過,說一開始就已經來醫院檢查了,但我爸媽就是不信。”

想到因為哥哥的事,整天以淚洗面的媽,還有愁得徹夜難眠的爸,薑磊歎了一口氣:“他們就是有點沒辦法接受我哥這麼年輕,怎麼就得了這種怪病。”

宵野怕他寄托的希望太大,提前給他打預防針:“玉春觀算是我們這兒處理靈異事件很厲害的道觀,他們都束手無策的話,我們也不一定有辦法,你彆抱太大希望。”

薑磊聞言點頭:“我知道,我就是想要再試試。”

那是他親哥,哪怕隻有一線希望,他也想要抓住嘗試一下。

幾人很快就到了病房,薑禹住的是單人間,看四周堆放的一些生活用品,住的時間應該不短了。

薑磊道:“我哥住院都快兩個月了,一開始人還偶爾清醒,雖然昏睡的時間多,但清醒的時候還能跟我們說說話,但這半個多月情況是越來越嚴重,十來天了也沒醒幾次,醫生都說讓我們做好準備。”

季南星打量四周的時候宵野也在觀察床上的人,但他沒認出來這是之前在機場候機室那兒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當時那個讓他符微微發熱的人包得太嚴實了,帽子墨鏡口罩的,現在這人又瘦成了皮包骨,更認不出來了。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雖然因為身體原因有些乾瘦,但仍然能看出優秀的五官,看到旁邊擺滿的一些鮮花籃,季南星道:“你哥是做什麼工作的?”

薑磊:“一個十八線小愛豆。”

要說查無此人也不至於,選秀出道的怎麼也有點名氣,但這名氣隻限定於追過他們選秀的粉絲,走在大街上都沒幾個人能認出來的那種。

季南星眨了眨眼,流光在他眼瞳裡流轉,這屋內的各種氣場直接在他眼中無所遁形,生機,死氣,氣運,命數,交織成一條條複雜纏繞的線。

看完了薑禹身上的氣之後,季南星閉了一下眼睛,流光散去後,他轉頭朝薑磊道:“你哥身上的問題很嚴重。”

薑磊雖然有了心理準備,畢竟就他哥現在這樣子,彆說一隻腳了,感覺整個身體都要躺進棺材了,但聽到季南星這麼說,他還是腦子嗡了一下,整個人都空白了一瞬。

他深吸了幾口氣,聲音有些乾澀道:“是什麼問題?很嚴重是會死嗎,有救命的辦法嗎?”

季南星:“你哥是晚成的命,他的事業運大概在三十歲之後從逐漸起色到有所成就,但現在他的氣運和生機正在一點點被人剝奪。”

他這問題一般陰陽眼是看不出來的,陰陽眼隻能看到一些陰魂之物

,哪怕去了玉春觀,能給他解決的人也不多,為數不多有那個本事能解決的人已經被召集去處理更棘手的事情去了,跟他那快要一年未歸的師父一起。

所以薑禹就算一直待在玉春觀,也隻是減緩他身上生機氣運流失的速度,治標不治本。

薑磊稍微理解了一下他話裡的意思,道:“你是說我哥不是生了怪病,是真的被人搞鬼算計了?”

季南星點頭:“而且時間已經被耽誤了,對方的咒術已經成了,你哥的生機和氣運都已經差不多要被奪乾淨了。”

薑禹現在已經命懸一線,被奪走的東西怕是已經融合進那人的身體裡,就算想要搶回來也不容易,時間耽誤得太久了。

薑磊隻覺得整個頭皮都是麻的,有些六神無主道:“還有什麼辦法能救救我哥嗎?”

季南星取下手串,指尖在金鈴上輕輕一抹後,往薑禹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一股無形的力量場籠罩了下來。

季南星把手串重新戴回手上:“我暫時封住了他的氣息,儘量爭取一點時間,看能不能有解決的辦法。”

薑磊道:“謝謝,有沒有我哥能用的符,我哥在道觀也買了符,但那符好像沒什麼用。”

季南星看了眼壓在薑禹枕頭下的黃紙一角,隨手抽了出來,然後折疊成三角遞給了薑磊:“這是天雷符,是符籙中很厲害的一種,你可以隨身佩戴,一般情況的陰魂不敢隨意近身,但這符對你哥沒用,不對症,你哥需要鎮魂符。”

一旁的宵野掏了掏包,抽了一張鎮魂符出來:“這個有用?”

現在宵野已經不局限隻畫天雷符了,雖然天雷符賣得最貴,但其他的符他也在嘗試,萬一哪天季南星就需要呢,他的目標,包攬季南星所有的用符需求!

季南星接過他手裡的鎮魂符,又讓宵野取出一支朱砂筆,問了薑磊他哥的具體出生時間,在背面寫上了他的八字,這才重新疊成三角給他放到了枕頭下。

“暫時先這樣吧,應該能維持一段時間讓他的情況不再繼續惡化。”

鎮魂符的效果很好,加上是宵野畫出來的,這符上還有宵野的陽氣加持,鎮魂符放下後沒多久,薑禹就緩緩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了守在他床邊的弟弟,薑禹朝他笑了笑,剛想說話就覺得嗓子一陣發癢,沒忍住咳了起來,這一咳便是撕心裂肺,看著想要斷氣了一樣。

季南星朝宵野道:“去拍一拍他的後背。”

宵野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上前給人拍後背,結果他不拍還好,一拍薑禹咳得更猛了,趴在床邊又是一陣劇烈的乾嘔。

薑磊看他個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慌忙地衝出去想要喊醫生。

季南星叫住他:“彆急,等他咳出來。”

宵野還在給人拍背,季南星沒喊停,他也不敢停。

又過了一會兒,薑禹乾嘔了好半天,最後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絮狀物,不多,也就零星一點,但那絲狀的絮狀物怎麼看怎麼詭異。

南星讓宵野停下,走過去後往地上丟了一張符,那符一接觸絮狀物就直接燒了起來,絲絮被燒後不止沒有變成灰,反而成了一條條黑色的不明物品。

薑磊看著他哥,吐出那團東西之後胸腔舒服不少的薑禹也懵逼地看著他弟,和房間裡這兩個陌生人。

當他一回頭想看看是誰在給他拍背,就驚了一下,聲音沙啞道:“是你?”

宵野挑眉:“認識我?”

薑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他身上沒多少力氣,還是薑磊將他扶了起來。

薑禹緩了兩口氣道:“那天在機場,我坐在你旁邊,我之前一直覺得身上冷,在你旁邊之後就不冷了,等我回頭想要找你,但一直沒找到。”

宵野也還記得這事呢,回來之後他還跟季南星說過,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又轉回來了:“是你啊,那天你坐我旁邊之後我身上帶著的符有點發熱,我就想著你身上可能是有點問題,想要跟你搭話來著,但你躲開了,我怕被你當成神經病就走開了。”

這話讓本就臉色蒼白的薑禹面上更白了幾分,他那一躲,竟然就讓他錯過了救命的機會。

之前參加選秀節目,每天各種機器拍著,各種通告趕著,不管去哪裡,因為提前放出了消息,接機的人也不少,到處看到的都是拿著燈牌的粉絲。

這讓他有一種自己紅了的錯覺,覺得誰多看他一眼,就是想要來找他要簽名。

實際上,他也不過是在那一畝三分地裡熱鬨一下,走出來都沒幾個人認識。

這還是他身體越來越不好之後才發現的現實,他已經跟隊友成團了,但他因病缺席好多通告活動,也並沒有引來多少關注,就連他個人的微博下,祝福詢問的也寥寥無幾。

他根本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紅,全世界也並不是在圍著他打轉,隻是各種無效忙碌造成了他認知上的錯覺。

他要是早點有這種認知,心態上更謙和一些,在機場遇到的那天,他也許就能抓住救命的機會了。

薑磊也覺得他哥自從參加了那個選秀節目之後有點浮躁,但他能理解,驟然來到聚光燈下,還萬裡挑一的成團出道,誰能經得住鮮花和掌聲的誘惑。

但現在再說什麼都晚了。

薑磊看著地上的東西,又看向季南星:“這些是什麼?他不會是喝了什麼符灰水,被寄身了吧?”

季南星:“是被寄身了,但不是什麼符灰水,估計是一種蠱,但具體是什麼蠱我看不太出來,我對蠱並不怎麼了解。”

薑磊已經把季南星視作救哥稻草了,聽他這麼說心裡更是發慌:“那怎麼辦啊,你有認識懂這方面的大師嗎?酬勞方面我們家一定給得很豐厚。”

季南星道:“先給你哥轉院吧,這醫院住下去對你哥也沒什麼用,我先跟醫院那邊聯係,安排好了你們再轉過去,那邊醫院有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科室,像是蠱蟲這些也有一些懂行的醫生。”

薑磊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醫院,記住了醫院的地址後連忙去準備轉院

的事情。

他雖然已經成年了,但轉院這事還是得要經過父母,等他父母來了醫院,看到薑禹已經清醒甚至能坐起來了,頓時驚喜不已。

直到薑磊將整件事告訴了爸媽,薑家父母這才變了臉色。

薑母更是把小兒子拉到病房外,一臉凝重道:“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醫生說了什麼,你哥哥是不是不行了?”

她覺得這是薑磊寬慰他哥的,看著他哥大概是不太行了,於是想要順著他來。

薑磊搖頭:“不是的,我說的是真的,我哥真不是生病,媽你信我,那是我哥我還能害他嗎,你還記得小軒家的湯圓嗎,我還帶回家玩過,湯圓去年走了,但它一直跟著小軒,就前兩天,那小天師用一張符讓我看到了湯圓的魂魄,我親眼見到的,今天也是,他給我哥換了一張符,我哥就清醒了,但他說我哥是種蠱,具體要怎麼處理他還拿不定主意,先讓我們換去能壓製蠱的醫院。”

薑母還是有些不太信:“還有這種醫院?彆是騙人的吧。”

薑磊說了醫院地址:“國家的三甲醫院,又不是什麼私人小作坊,快點給我哥轉院,晚一天就多耽誤一天。”

薑家忙著轉院的時候,季南星被宵野拉著去吃飯了,耽誤了好一會兒,再不吃他覺得要把他家季鬨鬨餓壞了。

等餐的時候季南星將剛剛拍到的絮狀物和燃燒後的照片發到了管理局的天師群。

這個天師群並不是所有管理局的天師都有,而是評定了等級的天師才能進。

天師也有能力的差異,除了自身能力,還有案件的完成度,隻有一小部分才能被評為甲等,季南星的能力肯定是甲等之列的。

他將薑禹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又結合這兩張照片,想要問問彆的天師,能不能看出他身上的問題。

安靜的天師群很快熱鬨了起來,有人也沒見過這種蠱,在群裡好奇地詢問。

有人之前處理過一些蠱,有專門了解過,很快就在群裡道:【看你描述,再看吐出來的東西,我有點懷疑是一種共生蠱。】

季南星拿著手機打字:【共生蠱?共生蠱有很多種,不知道大師能不能看出這大概是哪種?】

閔大師:【好像是阿郎蠱,有點懷疑,但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去管理局查看一下阿郎蠱相關的資料對比一下。】

季南星禮貌道謝後,朝宵野道:“吃完飯去一趟管理局吧,找到調查方向了。”

宵野往他碗裡夾了一塊鮮辣的牛蛙腿:“那多吃點,吃飽點。”

季南星道:“你不知道吃牛蛙破財嗎?”

宵野看了看那一鍋香辣蛙,道:“還有這種說法?為什麼?”

季南星:“因為牛蛙長得像金蟾,金蟾招財。”

宵野笑著道:“那我把招財的吃進去,不是更招財。”

宵野說著又往季南星碗裡夾了一筷子:“吃飯呢,不要搞封建迷信。”

季南星沒忍住笑了一聲:“你這就是典型的願意信的就是真,不想信的就是迷信?”

宵野一臉沒錯的表情:“這不就是當代人的精神,好的信,壞的一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