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刹那間李民安腦子裡想了很多,幾乎是將所有的利弊可能都權衡了一遍,剛準備給助理打電話,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慌突突的。

想了想,最後打了個電話給公司裡他曾經很早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

那朋友早些年在他落魄的時候曾經幫過他,後來他們多年沒聯係,再見才知道他遭遇了意外截了半條腿,李民安就在自家公司的廠房給他找了個簡單的工作,也差不多有十多年了。

這些年他那朋友也沒找過他,就一直在廠房裡乾著,公司裡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好像誰都變得信不過了,也隻有跟他之間曾經有過短暫交集的朋友能幫幫忙。

他要幫忙的事也不是多麻煩,就是去醫院看看他兒子,他擔心事情這麼湊巧,是有人想要害他兒子。

打完電話把事情叮囑清楚後,李民安抬腳往那兩個少年的方向走去。

察覺到對面有人坐下,宵野一回頭見是昨天涼亭裡見過的大叔,有些意外地笑著打招呼:“大叔你也在這裡啊,好巧啊。”

李民安朝他笑了笑,然後看向季南星:“小兄弟,昨天你說讓我在酒店裡待三天可避劫,我能問問是什麼劫嗎?”

宵野聞言看向季南星,他怎麼不知道季南星昨天還跟這大叔說過話,但他也沒貿然插話,而是收了正在給季南星拍照的手機,斂了笑意坐在一旁。

季南星並不經常給人看面相,經常是看破不說破,對於觀相這一門他學的並不精,更多的是通過對方身上的氣來測算吉凶。

昨天會有那句提醒,也是先有對方好心叮囑,現在正巧又遇到,他又找了過來,看樣子也是這人命不該絕。

於是季南星直接道:“一卦十萬。”

十萬對於李民安來說並不多,有時候宴請朋友都不止這個數,因此應下的也十分乾脆:“可以,怎麼算卦?是寫字還是看生辰八字?”

季南星隻是抬了抬眼,靈力的流光在他瞳孔裡轉了一圈,就將對面這人看了個七七八八。

“你出身並不富貴,家中隻能算小有資產,在你十六七歲那年家中破產背債,父親死後三年母親也病逝,你的財運從你二十三歲開始,從小買賣做到大老板,你夫妻宮有雙褶,結過兩次婚,兩任妻子各為你育有一子,長子應該是跟著你頭婚妻子的,這幾年才回到你身邊,你第二任妻子也在幾年前跟你離婚,但小兒子留在了你的身邊,不過你那小兒子性格頑劣不服管教,跟你的關係並不好,你事業順遂不愁錢財,最頭疼的應該就是他們兄弟之間的相處。”

都說對了,說的準確到李民安都忍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提前查過他資料,特意做局哄騙他錢財的。

但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看對方的氣度模樣,李民安覺得就算是騙局,他也願意相信是真的。

突然就有點理解那些迷信封建的大爺大媽們了,真不是他們好哄騙,是對方的段位太強了。

李民安

道:“那我這劫,難道是跟我兒子有關?”

季南星:“我之前看你面相是騰蛇入口之相,騰蛇入口是晚年淒涼凶死之相,但你命中的財運又跟晚年淒涼不沾邊,那麼剩下的就是凶死,也就是活不到晚年。”

李民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任誰聽到自己活不到晚年,尤其是死劫臨近怕是都淡定不了。

就是這套路怎麼有點熟悉,先說得嚇死你,再要你破財免災?他現在下載反詐騙還來得及嗎。

看著他忍不住懷疑的目光,季南星也不在意:“手機。”

一旁的宵野連忙把手機遞了過去。

季南星把他伸來的爪子推了回去:“沒要你的。”

坐在他們對面的李民安立刻會意,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還貼心地解了鎖,他想看看對方還能說出什麼來。

隻見那讓他在相信和反詐之間反複橫跳的小男生打開相機對著他拍了一張後,又把手機遞還給他:“騰蛇入口並不是隨著年歲漸長兩頰的法令紋加深,如果你有兩三年前沒有濾鏡美顏的照片,你自己可以對比看看。”

之前季南星隻是簡單地看了一眼,看他騰蛇入口,還以為這是他命定的面相,注定就是短壽的,但剛剛開了靈眼再看,很明顯他臉上籠罩了一層灰蒙,也就是說這面相是後期人為所致的命數改變。

李民安有點不太能直視照片的高清,臉上的溝溝壑壑簡直一覽無餘,但十分顯眼的便是臉上跟他年齡並不符合的法令紋,太深了,且往下的截斷處偏巧是延伸到嘴角,如果這兩條就是他說的騰蛇,那還真是入口之相。

李民安想了想,又翻找了一下手機,他之前手機裡面有存過去新建廠房參觀剪彩的照片,那些照片都是助理直接拿著他手機照的,應該沒有什麼濾鏡美顏。

這不對比還不覺得他兩頰的法令紋有什麼問題,這一對比問題當真是明顯,短短兩年,再如何變化,也不該如此之大!

李民安的額角已經滲出汗意,他信了,哪怕下一秒對方讓他破財消災他也願意相信!

“大師,我這面相有解嗎?”

季南星:“你這面相是人為導致的,你把你脖子上的東西拿下來。”

李民安連忙照做,他身上戴著一塊無事牌,就是一面翡翠玉石鑲金邊框的牌牌,無事牌寓意著平安無事。

當把那無事牌放到桌上的瞬間,李民安的臉色再次變了,因為他想起這塊無事牌是他小兒子送他的生日禮物,而送禮物的時間剛好是兩年前。

剛剛打電話給他,說摔了進醫院的也是小兒子,哪怕那是他親生兒子,但這一瞬間,李民安也很難不往一些不好的方向去聯想。

季南星拿起那塊無事牌看了眼,一旁的宵野也湊了過來瞄了瞄:“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這玉石裡面的紋路,有點像蛇?”

季南星的指尖輕輕在那翠綠好似帶著山水紋的無事牌上劃過,緊接著便將無事牌往桌上一磕,並不算多堅硬的玉石直接在他手裡碎裂開,緊接著便

出現了讓李民安目眥欲裂的一幕。

那漂亮的無事牌裡,夾雜著一張黃色的符紙。

宵野試探著伸出手,見季南星沒阻攔,這才將那張夾在無事牌裡的符紙拿了出來,展開看了一眼。

隻覺得有些眼熟:“這個符我好像見過,等我想想。”

季南星沒吭聲,坐在他們對面的李民安也大氣不敢出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宵野道:“我想起來了,這是虛影符。”

李民安兩眼茫然:“那是什麼符?”

宵野:“是不好的符,這個符的創立源自成語杯弓蛇影,弓弦被光照入杯中,讓人誤以為是蛇影,因此受到驚嚇疑神疑鬼令自身產生恐懼。”

李民安微微抿了抿唇,沉聲問道:“那這種符人佩戴在身上會怎麼樣?”

他仔細回顧了一下這兩年,自從戴上這個無事牌後倒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事發生,至於偶爾身上的疲累他覺得還算正常,人到中年本就容易精力不足。

宵野隻是認識符,因為前不久他在那個人間網app上買了一本符籙大全,裡面就有收錄這種符,他見到過,所以有點印象,但畢竟是剛接觸這些東西,還沒能融會貫通,太過具體的作用就不是那麼清楚了。

一旁的季南星這才開口道:“這種符一般是為了害人而鎮壓在家宅中,風水上來講這叫騰蛇對衝局,兩條蛇影環繞在家裡,長期的對衝局勢會導致家宅不寧,容易招惹小人,窮困潦倒家財破敗,但如果是佩戴在人的身上,杯弓蛇影的典故你該聽過。”

李民安道:“疑神疑鬼?”

季南星搖頭:“是誤以為杯中有蛇,疑神疑鬼後導致自己生病,卻又百般看不出原因,隻是這符還未成氣候,蛇影蟄伏暗藏,一旦病,就要你命,但你又正好是屬蛇的,反倒在那之前由面相體現了出來,這才形成你今天這種騰蛇入口之相。”

李民安已經滿腦子混亂得來不及多想,連忙道:“那大師,這要怎麼解?請幫幫我!”

季南星再次搖頭:“不用解。”

李民安不太明白:“不用解?為什麼不用解?”

季南星道:“因為這是杯弓蛇影,那看到杯中疑似蛇影的人喝了杯中酒,回去之後疑神疑鬼地就病了,找了許多大夫都看不好,最後是請客的人來探望,得知他生病的原因後就回去查看酒宴的場地,最後破解了弓影似蛇的謎題,喝了酒的人搞清了緣由,病也不藥而愈,這虛影點破的瞬間,這事自然也就解了。”

李民安聞言大鬆一口氣,身上無事牌裡藏的符紙搞清楚了,但他還沒望三天這個劫,於是又道:“那我三天不離開酒店這劫是不是也破了?”

季南星道:“這個劫跟你這騰蛇面相沒什麼關係,可能是有人見你遲遲不病,等不及就又設了一局吧。”

季南星說完拿出手機收款碼。

李民安忙不迭轉賬,十萬總覺得少了,於是直接轉了二十萬,這可是救了他一命的大師,保持好關係給人留下好點的印象總

歸不是壞事。

隻不過季南星又退回了十萬:“說十萬就十萬,兩清了,你命裡是有財運的,但有句話叫溢滿則虧,我建議你偶爾做做好事散散財,對你自身有好處。”

李民安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多做善事多回饋社會。

解決完一樁事,季南星拉著宵野去睡回籠覺了。

宵野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季南星處理一些玄異的事情,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季南星三言兩語就改變人的一生。

沉靜又淡定,強大又迷人。

雖然他家小同桌很瘦弱,看著有些蒼白易碎,但宵野第一次不看外表,感受到了一個人的強大之處,那是氣場,是魅力,是從靈魂裡透出來的東西,令人沉迷。

看著盯著自己不說話的宵野,季南星眼露不解:“怎麼了?”

宵野感歎道:“突然覺得這世上好像沒人能配得上你了。”

季南星笑了一下:“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為什麼要把自己視作等價的什麼去給人做匹配,更何況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一個人我更自由快樂。”

宵野一把將季南星拉到了床上,然後翻了個身,把腿壓在他的身上:“那我陪你唄,以後咱倆一起,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玩,以後工作了也住一起好了,這樣也能有個伴。”

季南星:“那你不找女朋友?”

宵野想了想,找女朋友和跟季南星一起玩比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於是道:“以後再說吧,如果遇不到自己特彆特彆喜歡的,我才不要按照彆人的人生路程來將就自己。”

人就這麼一輩子,開心最重要,那什麼到點上學,到年紀上班,到了人生哪個階段就要做哪個階段的事,他才不要這樣,誰給人生規定的階段,上學不能談戀愛,畢業就得結婚生子,簡直離譜。

季南星笑了笑沒說話,這是還沒開竅,以後開竅遇到喜歡的人了,自然就懂了兄弟好友一起玩固然快樂,但愛人相伴才是生活。

兩人在房中睡回籠覺的時候,李民安接到了朋友的電話。

“你兒子沒什麼事,就是好像摔了一下,什麼問題都沒有,但還鬨著要拍片,說腦震蕩,他要拍醫生就給他安排了,這會兒他還在病房裡。”

“我沒出現在他面前,我隻是去問了一下醫生,我叮囑了醫生彆把我問過的事跟他說,你還需要我幫你做什麼事嗎?”

李民安緊緊抓著手機:“不用了,謝了兄弟,改天請你吃飯。”

那人掛了電話,然後一頭霧水地撐著假肢繼續回廠房上班了。

李民安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思索著這一切,沒有問題卻硬要待在醫院,如果他去了會怎麼樣。

李民安想了很多可能,卻又一一否定,不過最讓他不確定的是,他的助理在這裡面又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是跟他兒子合夥了,還是他過於疑神疑鬼了?

李民安把手機開成靜音,他決定就在酒店待三天,而這三天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能夠一窮二白

起步攢下如今這家業,李民安當然也不是什麼都不做被動的人。

自己身邊的人信不過,那就花錢找外面的人來解決。

李民安讓人查了兩個兒子,還有跟他接觸最多的助理,人際關係和經濟情況都被查了一遍。

大兒子自己創業,搞什麼智能機器人,很耗錢,但目前開支還算平穩,自己留給他的幾百萬備用金他也沒用,就忙著他那小公司,看起來還算正常。

小兒子那就不太正常了,包養小明星,送跑車,房子是送不起的,玉蘭市的房價一平十萬,他家還沒富豪到房子都能閉眼送的程度。

除此之外,前不久他小兒子才從賭城回來。

雖然有些事還在查,但很顯然他那無事牌裡的符,以及小兒子的謀劃,用腳指頭也能想到了。

李民安沒想到他原以為自家最大的問題是兄弟兩個不能好好相處,小兒子仇視大兒子,大兒子無視小兒子,所以那天他看到季南星和宵野才會那麼羨慕。

他是獨生子,從小就沒感受過什麼叫兄弟間的守望相助,雖然兩個兒子是兩段婚姻,但他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他總以為時間久了,感情培養起來就會好的。

沒想到不止兄弟感情不會好,就連父子情怕是都已經沒有了。

看著一個又一個打來的電話,看著一條又一條發來的微信,李民安隻是靜靜地等,等到三天後,他讓酒店安排車輛送他下山。

而李民安的小兒子則將自己名下的房子和車輛全都拿去抵債了,還不夠,甚至把家裡他的一些藏品都拿去抵債了,但依舊不夠,好說歹說讓那些來要債的緩幾天,說等他爸回來他就能有錢了。

李民安回到家,小兒子幾乎是氣得跳腳地指著他怒罵:“我說我在醫院你為什麼不回來!打電話你也不接!是不是你大兒子回來了你就不管我死活了!我就知道後來的總歸沒有原配得好,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想起來你還有我這麼一個兒子!”

回應他的是李民安朝他走過去後,揚起手在他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小兒子被打懵了,但他二十多歲的青年,正是火力旺盛的時候,哪能被動挨打,隻不過他剛想反擊的時候,李民安將碎掉的無事牌和那張符紙丟在了桌上。

小兒子一見這些東西,立刻心虛地僵住了。

李民安看著這個也算是他一手帶大的兒子,冷笑了一聲:“兩千萬賭債,你怎麼敢,給我下這種符咒,你怎麼敢?是我不記得你,還是你根本沒把我當你爸?我自問這輩子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供你吃供你喝,沒冷著你餓著你,你要錢我給,你花錢包養那些小明星,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你,李樂陽,你還想怎麼樣?跟我助理串通在車上動手腳,告訴我你在醫院哄騙我回來,去醫院後再順勢讓我坐助理的車走,你想乾什麼,殺了我拿遺產?”

李樂陽立刻反駁,但隻可惜眼神閃爍不定:“我沒有!你瞎胡說!你彆冤枉人!”

李民安笑了一下,揮了揮手,讓保鏢把人丟出去:

“從今天起,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之前發生的事我也不跟你追究了,我養你到二十二歲了,當年我才二十歲就沒了爸媽,你二十二歲有手有腳,一定能養活你自己,以前我給你的那些東西我不要,你以後是飛黃騰達還是沿街要飯都跟我無關。”

李樂陽被保鏢抓著往外拖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立刻哭求道:“爸!我是你兒子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爸,我沒有做那些事,我真的沒有,爸,這無事牌是大哥給我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李民安隻是抬頭看他:“我有說無事牌什麼事嗎?我有說符咒是在無事牌裡的嗎?”

李樂陽的臉色瞬間就白了,等他真的被保鏢丟到了門外才驚惶不安起來,以後不管他,他還剩下沒還的債怎麼辦,他爸怎麼會不管他,怎麼能不管他,那是他爸啊!

李民安疲憊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碎掉的無事牌和那張符紙,一抬手全掃進了垃圾桶裡。

他沒有傳宗接代的晚癌,有孩子他養,沒孩子他也一樣地過,沒了小兒子他還有個大兒子,敢碰賭,敢對他起殺心,這種兒子他不要也罷。

剛在公司熬了兩個大夜的李經恒閉眼休息了一會兒,他的好兄弟兼公司合夥人就興衝衝跑了進來:“你那個坑貨弟弟被掃地出門了!”

李經恒微微皺眉:“什麼掃地出門?”

章琒坐在他對面轉悠著椅子道:“就是你弟弟,被你爸掃地出門,還放話以後沒這個兒子,那小子現在被追賭債,到處求人借錢,他沒來找你?”

李經恒笑了一聲:“找我乾什麼,明知道會被我趕出去。”

弟弟,這種東西他可沒有,他媽就生了他一個,他哪來的弟弟。

隻不過老頭子怎麼想開了,竟然能狠得下心?

李經恒心裡想著,人已經站起來拿著外套往外走。

章琒在後面喊道:“你去哪兒啊?”

李經恒:“回去關愛一下孤寡老人。”

停車場李,李經恒剛把車開走,一個男人就被踹地摔在了車位上,那男人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在酒店裡面跟季南星他們起過爭執的洪皓。

而將他踹倒的女人摘了手上那顆小到恨不得拿放大鏡找的鑽戒,用看垃圾的眼神掃了眼地上的男人,丟下戒指轉身就走。

洪皓爬起來就追了上去,然後被惱怒的女人拿包打,那包包的邊角硬得跟藏了鐵棍一樣,他從來不知道這種大幾萬的包打在身上這麼疼。

女人狠狠砸了他好幾下才稍微解氣了一些:“你腳踩幾條船也就算了,你還是個雙,你雙也就算了,你還調戲未成年?交往過你這種變態的人將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黑曆史,是我有眼無珠我認栽,你要是再來糾纏我,我把你那下三寸給你剪了你信不信!”

洪皓還想狡辯:“真不是那樣的,娜娜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那樣!”

女人抬腳就往他身下踹去,踹得洪皓極其痛苦地倒地扭曲著。

看著短暫交往過一段時間的男人,名叫娜娜的女孩隻覺得臟得惡心,無比嫌棄地走掉了,她要約小姐妹去泡泡澡,洗個香香浴,好好去去晦氣。

之前虧她還想著用家裡的關係拉拔一下男朋友,幸好現在及時止損還不算晚。

那一腳讓洪皓疼了好幾天,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去了醫院,結果不查還好,一查竟然是臟病感染,他已經想不出近段時間跟多少人上過床了,多半是一些酒吧裡看對了就睡了,醒來就各走各的,男女都有。

然而還不等他治療,起訴的審判也下來了,除了賠償,還有拘留,雖然不到坐牢的程度,但也不知道因為這種事被拘留會不會留有案底,如果有案底記錄,那他以後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