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1)

醫院裡賈秋遇還在安慰大伯大伯母:“那個天師年紀不大,但真的超級厲害,上次我被困在白樓那個地下室,就是他救的,他一定有辦法救元序哥的!”

賈秋遇被困白樓的事情整個賈家都知道,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也是因為這件事他們才知道原來還有管理局這種部門,那天還是賈元序他們家陪著弟弟弟妹一家去接的賈秋遇。

賈元序的爸爸看向侄子:“沒想到你上次胡鬨的事,這次說不定真能救你哥的命。”

葉文芳哭得臉都腫了:“元序到底是招惹了什麼東西,以為是意外,沒想到竟然是被人害!”

賈元序的經紀人坐在一旁,整個人都蒙的臉色發白了,當賈元序被推出手術室,他家人想要給他擦一擦身上,結果發現他腳腕上的鬼手印後,整個世界都好像變得玄幻了。

一家子愁雲慘霧的時候,一團鬼影飄進了房間,看著生命體征已經恢複平穩的賈元序,黑影裡慢慢伸出一隻手來,掐向了賈元序的脖子。

病房裡眾人等著天師來的時候,賈秋遇突然叫了一聲。

然後連蹦帶跳地把脖子上掛著的一個他特地定製,裡面裝著一張折疊成三角符的掛飾給拎了出來:“燙燙燙好燙!”

賈秋遇的媽媽夏蘭連忙看向兒子:“怎麼了這是?”

賈秋遇一手抵著項鏈,讓裝著符紙的掛飾遠離他的皮膚:“不知道啊,突然好燙。”

就在這時賈元序旁邊的儀器開始發出警告聲,葉文芳立刻撲向兒子:“元序!元序你彆嚇媽媽啊,醫生!”

賈爸腦子裡瞬間靈光一閃,他一把扯斷賈秋遇脖子上的掛飾放在了賈元序的身上,緊接著圍在賈元序旁邊的人很明顯地感覺到一股陰冷的風掃過,原本發出警告聲的儀器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醫生這時小跑了進來,看了看儀器,又翻看了一下賈元序的眼睛,沒看出什麼問題來。

讓家屬彆都圍著病人,窗戶打開通通風,確定病人生命體征暫時是平穩的,醫生就又出去了。

病房裡的人面面相覷,葉文芳守在床邊緊緊握著兒子的手,那張符就被塞在兒子的被子裡,抓著那張符就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還哭著看向侄子:“小遇,那位天師什麼時候來,還要多久才能來?到底是誰想要元序的命啊。”

賈秋遇哆哆嗦嗦拿著手機走到旁邊:“我問問,我馬上問!”

太嚇人了,真的太嚇人了,剛剛符紙發燙,他哥的儀器發出警報,也就是說那個想要他哥命的鬼這會兒說不定就在這間病房裡,就在旁邊看著他們!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抓著手機連字都打不出來了。

早知道他那時候應該多買幾張符的,這一張符能擋得住那個索命的鬼嗎。

葉文芳看向兒子的經紀人:“你老實告訴我,你們究竟有沒有乾什麼喪良心的事!有沒有害過人!”

程彎連連搖頭:“沒有絕對沒有!元序家境條件好,也不缺錢,他

入這一行隻是因為喜歡,他真的沒有做過任何為了上位而害人的事!”

除非賈元序是時間管理大師,連她都瞞著然後在背地裡搞一些事,否則就她知道的那是絕對沒有!

很快那張符似乎也抵擋不住了,葉文芳很明顯感覺到符紙在發燙,她微微拉開被子看了看,那張裝在三角裝飾裡的符紙已經變成了黑灰。

緊接著病房裡也掀起一陣風來,夏蘭見狀連忙過去想要拉著賈秋遇離開,她兒子前不久才撞過鬼,說不定身上的陽氣都還沒養回來,侄子重要,但她可不想為此把自己的兒子賠進去。

賈秋遇的爸爸護著母子倆:“你們先出去!”

話音都還沒落下,就聽病房的大門猛地一關。

這一下那惡鬼的意思還有誰不明白,這是想要把他們全都困死在這裡。

夏蘭衝到門口試圖開門,可是無論她怎麼拉門都拉不開,怎麼拍打外面的醫生護士甚至來來往往的病患都像聽不到一樣,她甚至能從門的小窗看到外面的人,但不管她如何喊叫外面的人都沒有一點反應。

賈爸將已經燒成灰的符拿了起來衝到門口,他想將符貼在門上看能不能把門打開,想說燒成灰了,萬一還有點餘威呢。

結果不等他跑到門口,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直接將他掀翻,一百六七十斤的男人騰空飛起,狠狠撞到了窗戶那邊的牆上才砸落了下來。

葉文芳驚叫了一聲:“老公!”

她趕忙撲了過去,可這時儀器又發出警告聲。

躺在病床上的賈元序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樣,原本在昏迷的人都本能地開始掙紮。

葉文芳再次跑向兒子,她看不見兒子身上有什麼東西,但她知道一定是那個鬼正在殺她兒子,她雙手驅趕著哭求道:“你彆殺我兒子,如果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要索命你找我,我賠命給你,你放過他,我把命賠給你!”

季南星從車上下來時看著醫院上空黑沉沉的雲直皺眉。

宵野隨他一同抬頭看去:“這是什麼情況,應該不是要下雨吧。”

不然這看著像雨雲的東西,怎麼隻罩醫院這一塊。

季南星取下手串低聲念起咒,指尖在那串珠上一顆一顆撚過去,當從頭珠撚到尾珠後,隨手將珠串拋至半空,手腕一翻轉,一張符就出現在他掌心,快速掐出手訣後,符騰空而起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

符火落在珠串尾墜著的金玲上,金玲立刻晃動了起來,一聲又一聲清脆的鈴響震蕩開來。

想要掐死賈元序的女鬼被這金玲的聲音鎮壓住了,瞬間整個鬼動彈不得。

宵野看著這不符合科學常理的一幕,畢竟那手串就這麼懸在半空中了,還不等他驚歎,就見季南星一把收了手串:“走,厲鬼在殺人。”

那鬼身上的煞氣就是最好的路引,季南星循著煞氣很容易就找到了賈元序所在的病房。

他一推開門,還沒來得及看清屋內的情況,一聲嚎哭就炸開了:“天師您終於來了,您再

不來我們全家都要涼了嗚嗚嗚!”()

被老爸老媽護在身後的賈秋遇看到推門進來的人,差點就要撲過去抱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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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星看了眼還能哭的人,還有力氣哭證明生機旺盛死不了,他朝著跟著他進來的宵野道:“關門。”

宵野立刻把門關上,然後守在了門口,他也看不到鬼,屋內已經一堆人了,他還是站在門這邊免得礙了季南星的事。

看著整個撲在賈元序身上的女人,季南星道:“退開!”

葉文芳幾乎是本能地聽話,立刻就退開讓位了。

看到還死死掐著賈元序脖子的女鬼,季南星一個快步上前,伸手將那女鬼的頭發一抓後狠狠摔在了地上:“你如果跟他有仇那就說清前因後果,正當報仇我不會阻止你,如果你隻是單純受人驅使為惡,那今天這門你是走不出去了。”

鬼無實形,就是一團鬼氣支撐,一般情況下即便是天師也觸碰不到他們,所以大多數天師隻能依靠符籙的力量來對付厲鬼。

季南星不一樣,他身上的陰氣重,所以他可以直接接觸到陰魂,不過他一般不太喜歡這樣直接接觸,因為很冷。

但現在他有宵野取暖,加上直接上手比驅動符籙要快速又乾脆,所以一來他就直接把厲鬼摔了出去。

屋裡的人看不到鬼,但他們能感覺到那個天師摔的動作後,地上的震動和撲散開的陰冷氣息,於是眾人紛紛避開躲到了角落裡。

把女鬼摔到地上後,季南星直接甩出一遝天雷符,往空中一拋,驅動靈力結出陣形,天雷八卦陣,死死將厲鬼壓在了地上。

確定厲鬼逃不掉,這才走到床邊,一手握著珠串一邊念著收驚咒,然後在賈元序的身上掃了一圈。

很快賈元序的呼吸又平穩了下來,但他腳腕上還有脖子上卻開始肉眼可見地顯露出鬼手掐過的痕跡,尤其是脖子上,簡直觸目驚心。

葉文芳捂著嘴強忍眼淚,所以剛剛她兒子真的差點就沒了,那鬼就是這樣掐著她兒子的脖子的!

季南星看向屋內的人:“他身上的陰氣我已經清乾淨了,但他摔下來撞到的傷那就是醫療範疇了,能不能好得看醫生怎麼治。”

葉文芳擦了擦眼淚:“謝謝您,幸好您來得及時,不然元序差點就沒了。”

站在門口的宵野看他畫的符在半空中飄著,心中頗有些得意,以後他要畫更多的符給鬨鬨,讓鬨鬨今後抓鬼都這麼財大氣粗,一個不爽整遝的符丟出去!

季南星轉頭看向地上的女鬼:“你有沒有什麼冤情要說?”

女鬼惡狠狠盯著季南星,甚至還想蓄積鬼氣把鎮壓在她身上的符咒給衝開,結果被符咒的力量反彈的一下又一下打在身上。

季南星垂眼看她:“你如果再掙紮,八張天雷符的力量,足夠讓你魂飛魄散。”

女鬼身上的鬼氣被反彈的力量一點點擊散,濃黑的煞氣也慢慢散開,很快便顯露出了真實的模樣。

披散的頭發,穿著夏款的短袖長裙,年

() 紀看著不算很大(),應該有三十多歲∞()_[((),長得有些楚楚可憐,可惜因不甘被鎮壓,滿心恨意地扭曲了原本漂亮的長相,又因纏繞著黑煞,整個一副惡鬼的模樣。

另一邊確定兒子暫時沒事的葉文芳看向季南星:“天師,我想知道那鬼跟我兒子有什麼仇怨,如果是我兒子對不起人家,我們家願意做出賠償,如果不是,那我孩子也不該無端受傷還差點喪命!”

賈元序的父親剛剛被厲鬼甩開撞的那一下可不輕,站著還忍不住揉著腰:“天師先生,我孩子是混娛樂圈的,他是不是擋著誰的路了,被算計了?”

宵野從門口走了過來:“你們稍安毋躁,這件事肯定要調查清楚的,現在正在審問那個鬼。”

季南星盯著女鬼:“你不想說?”

女鬼的表情很抵抗,一點都不合作。

季南星抬手,八張原本軟乎乎飄在半空的天雷符瞬間變得板硬,在他手下轉了一圈後,落在了八個方位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情有可原饒你一命。”

女鬼凶狠怒瞪,看著季南星恨不得把他抽骨剝皮:“滾!”

季南星心道原來是能說話的,就是不肯合作了,就她身上那滿身殺過人的煞氣,直接打得魂飛魄散都沒關係。

但他向來都不喜歡這麼趕儘殺絕,就算有罪,也用不著在他手上清算,等送去陰間,自然會有陰差判官來清算。

見她不合作,季南星的手輕輕往下一壓,八張天雷符瞬間被催動,那疊加出的強大力量即便是這種殺過人的厲鬼都難以承受。

女鬼痛苦地在地上翻滾喊叫,身上的鬼氣被強行驅散,房間裡的燈也一閃一閃像是接觸不良一樣,陰風也以符籙為中心往四面散開,吹得屋內的幾人都睜不開眼。

符籙的威力太強,女鬼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鬼氣正在消散,力量的流失讓她以為自己要被打得魂飛魄散了,滿心不甘地想要往門口爬去,雙眼更是流出血淚,嘴裡無聲喊著港生的名字。

生生,她的生生。

眼見著鬼氣驅散得差不多了,季南星這才收了符,看著地上已經魂魄有些不穩的女鬼:“你以為人是你殺的就跟你想要護著的人沒關係嗎?人生來就注定了命數的有限,他的命格承受不起大富大貴,你卻將這些東西強行加給他,彆人死了,他得到了本該屬於彆人的東西,那些他得到的,早晚會被反噬。”

女鬼扭頭看向季南星,神色驚慌地搖頭:“不是的,跟他沒關係,是我殺了人,是我殺的,跟他沒有關係。”

季南星:“人是你殺的,但蛋糕是他吃的,你把一個三層蛋糕硬塞給一個隻吃得下一口蛋糕的人,結果會是什麼,自然是撐死,他原本命格一般,普普通通但至少能活到壽終正寢,因為你,他折損了原本該有的壽命。”

女鬼爬向季南星,試圖抓著他的衣服乞求:“不是的,跟他沒關係,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臥槽!”

角落裡的臥槽聲吸引了屋內看不到

() 鬼的其他人,賈秋遇的爸爸朝他腦袋上敲了一下:“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安靜點。”

沒看那邊正在抓鬼嗎。

賈秋遇一手抓著老媽一手抓著老爸:“鬼啊,我看到了!是個女鬼!”

賈秋遇的父母頓時驚了,這好端端的怎麼就他能看到呢。

賈秋遇的大伯連忙問道:“你能看清那女鬼的長相嗎,是我們認識的人嗎?”

仗著屋內有個厲害的天師,自己的父母也在旁邊,賈秋遇壯著膽子伸頭去看了一眼,然後搖頭:“不認識,臥槽我真的能見鬼了!”

夏蘭一巴掌拍兒子腦門上:“彆說臟話!”

女鬼還想抓著季南星把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但這又有什麼用呢,季南星又不是判官,有罪沒罪又不是他能評斷的。

原本隻是猜測,但見到女鬼的反應,季南星覺得他猜到的情況應該差不多也就那樣了,這女鬼殺人隻是為了幫那個叫港生的明星清掃障礙,就是不知道那個港生是不是真不知道,是真無辜還是假無辜。

但這個賈元序很明顯是遭受了無妄之災,他在賈元序的身上並沒有看到跟女鬼有關的因果線。

季南星將金玲搖響,直接把打散了鬼氣的女鬼收了進去。

角落裡的賈秋遇再次驚了:“鬼就這麼被收走了?”

季南星看向賈秋遇:“你們家這次應該算是無妄之災,跟那個女鬼並沒有直接的恩怨,女鬼已經被我收了,後續我會善後處理好。”

夏蘭連忙道:“大師,您再看看我兒子,他怎麼突然能看到鬼了?”

季南星道:“他前不久才撞過鬼,這次被陰氣衝到了,所以暫時能看到,不過不用擔心,等他把陽氣養回來就看不到了。”

賈秋遇蠢蠢欲動:“那天師大大,我能一直這樣開天眼嗎?”

夏蘭沒忍住又朝著兒子的後腦勺給了一巴掌,能看到鬼是什麼好事嗎!

季南星:“不能。”

賈秋遇的父母鬆了口氣,好險不能。

賈秋遇滿心遺憾:“哦。”

宵野將那幾張朱砂都暗淡的符紙拿在了手裡:“處理完了嗎?”

季南星看了眼病床上的人,點頭:“賈家這邊處理完了。”

至於港生那邊,女鬼被收了,港生從女鬼那兒得到的好處自然也會開始反噬了。

賈秋遇啪啪啪地拿出手機打字遞給大伯。

他大伯,也就是賈元序的父親看了一眼後朝著季南星走了過去:“多謝天師救我兒子一命,今天這事實在是發生得突然,我們也沒有提前準備,明天我和我太太一定登門道謝。”

葉文芳站在老公旁邊也一個勁朝他鞠躬道謝,還好這個年輕的天師有本事,不然她兒子隻怕真的就沒命了。

季南星搖了搖頭:“道謝就不用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互不相欠的事。”

說著看向賈秋遇:“稍後我會把賬號發給你。”

賈爸連忙道:“天師先

生,我還想求幾張符您看可以嗎,我想給我家人都求幾張。”

季南星:“想要護身佩戴一張就夠了,普通的平安符兩千一張,也有驅散陰魂發出警告的作用,威力更強一點的天雷符兩萬一張,要哪種直接找他。”

這個他說的自然是宵野,宵野也立刻會意上前。

賈家不差錢,有更好的選擇自然不會選一般的:“就要天雷符,那就請六張,請六張天雷符。”

宵野打開包,從裡面拿出六張天雷符出來,季南星隨手拿過替他們折疊成三角狀,這樣好方便攜帶避免破損。

解決完賈家的事,季南星和宵野從醫院出來,宵野直接牽住季南星的手:“是不是冷了?”

季南星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宵野笑著道:“想問我怎麼知道的?當然是看到的啊,我雖然看不到那個女鬼,但你之前把女鬼從床上拎起來摔出去的動作我看到了,我還看到你微微蹙眉,下意識握了一下手。”

“我對這一行了解得不多,也不知道你這樣直接跟鬼怪動手會不會傷到自己,看你皺眉的時候也不知道你跟鬼接觸是冷還是疼,如果是疼我可能就沒辦法了,如果是冷,那我還是有點用的,所以是冷還是疼?”

季南星:“冷。”

宵野聞言鬆了口氣,又笑了一下,然後解開自己的大衣,一把拉過季南星將人強行整個抱在懷裡,還用自己的大衣裹住他。

一手隔著衣服緊緊抱著他的腰,一手撫著他的後腦勺,恨不得讓自己身上的陽氣將他整個裹住:“還好你隻是冷,給你抱一下,幫你暖回來。”

鼻尖充斥著宵野身上清爽乾淨的氣息,渾身被宵野的陽氣籠罩著,跟陰魂接觸帶來的陰冷在這個連呼吸都能吞吐出白氣的晚上瞬間就被驅散了。

季南星動了動手,他原本想要推開宵野,但溫暖給人的感覺太舒服了,比隻是單純的牽牽手要舒服得多。

又或者不是單純地因為溫暖而舒服,也有可能隻是因為這樣一個擁抱。

他從小就知道要小心避開跟家人的肢體接觸,哪怕他們總是會主動摸摸他的臉揉揉他的腦袋,一直試圖用肢體語言向他傳達著愛意,但每一次的接觸他都不是無所顧忌的,反而會小心翼翼帶著不安和愧疚。

從來沒有一個像宵野這樣,好像真的能為他撐起片刻安寧的擁抱。

他一動宵野就將他又抱緊了幾分,還道:“要是還冷,把手伸進我衣服裡,貼我背上暖暖。”

季南星的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裹在他衣服的手輕輕捏住了他的衣角:“我的手很冰。”

宵野笑著道:“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手有多冰,跟個小冰塊一樣,快,往我衣服裡放一下就暖和了,我做好準備了。”

季南星:“那我放了?”

宵野嗯了一聲,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拉開,一雙冰涼的手伸了進來,刺激得他五官扭曲地輕嘶了一聲,過了那一兩秒冰涼的刺激,宵野嘖了一聲:“小冰塊。”

季南星:“我是冰塊那你是什麼。”

宵野:“我?我當然是大火爐啊,不是大火爐哪裡扛得住你這個小冰塊。”

也不知道是適應了他雙手的涼,還是真的用自己的體溫把他暖回來了,宵野感歎道:“明年的夏天就好過了,你這麼涼颼颼的,夏天得多舒服啊。”

季南星:“今年還沒過完就想到明年了,誰知道下學期我們還是不是同桌。”

宵野:“那必須是,隻能是,我去跟我哥說,就說你離不開我,哭著求我要當我同桌。”

季南星直接掐在他後腰的肉上,宵野嗷嗚一聲:“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