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對。
再怎麼虛弱。
眼前的小家夥,也是一隻小龍崽。
黎驊的手抬在半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拍下去鼓勵。
但面對小龍崽期待的目光。
他終於還是拍了拍手。
“慕慕好棒，但不是這樣的寶貝……”
小龍困惑的眨巴眨巴眼睛。
了然。
“小叔笨笨講錯了,沒關係，慕慕原諒小叔。”
黎驊：……
黎冥在一旁看著直想笑。
他伸手將小龍抱起來，遠離笨小叔。
小龍崽還穿著連體睡衣。
像是一隻八爪魚一樣扒住黎冥。
軟軟趴在他懷中，聽見聲音,努力掰斷了一把小木棒的小龍還仰頭，漂亮的小臉帶起一個笑來。
這個笑容讓人看著就心頭發軟。
短短兩三周的時間。
從瑟縮畏懼一切的小龍,慢慢變成眼前這個小家夥的模樣。
這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不是隻提供物質就可以的。
黎冥垂著眸子想著。
愛可以使人長出血肉。
不管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
也不僅僅是黎慕改變。
這樣的愛是相互的。
千百年之間,屬於黑龍的空白也在逐漸被填滿。
從角角落落,方方面面。
與此同時。
趴在黎冥懷中的小黎慕聽見小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恭喜崽崽，小羊陪伴進程已經完成百分之五十,到達百分之七十五之後,小羊將會進入徹底休眠陪伴程序,等待崽崽成年獨當一面。’
‘另外提示，請宿主注意,檢測到本位面缺陷在以超乎係統計算的極快速度進展，當前位面意識無法溝通，不明情況,係統預計將會在二十年內迎來一場動蕩,因為特殊情況，小羊即刻陷入休眠補充能量,幫助崽崽度過動蕩時期。’
小龍崽還沒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小羊已經說完，準備進入徹底休眠期,積攢能量。
‘動蕩？是慕慕之前聽到的那些壞東西嗎？’
情況其實不容樂觀，係統帶著宿主進入小位面都是由位面意識所同意的，但此刻這個世界的位面意識已經完全沒有了動靜，本來預計已經穩定著，幾l千年也不會發生大動作的災難驟然進程加快。
像是觸發了什麼開關一樣。
小羊有一種微妙的感覺，飛快將情況再次上報給一直沒能回應的幼崽位面保護部門，立馬準備沉睡積攢能量。
‘是的崽崽，但崽崽不要擔心，小羊拚儘全力也會保護崽崽的！那麼，寶貝，希望你健康快樂長大，小羊期待著蘇醒時我們的相遇。’
等到那個時候，懵懂的慌亂徘徊的小龍，一定成長成為了了不起的大孩子了吧？
一定可以的。
*
星艦很快返回斯卡拉星係的銀龍居住區。
小龍崽在最後一段航行中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黎冥抱著小家夥，疑惑的詢問，小家夥也隻是搖搖頭，說也說不明白。
星艦降落。
黎驊帶著星艦上受到汙染影響的星艦成員去銀龍的醫療中心處理情況。
黎冥帶著崽下星艦。
小龍手上還牽著那個發光氣球。
在白天，氣球就不怎麼發光，氣球上略顯‘嘲諷’的笑容更是顯眼。
“慕慕喜歡什麼？想要去哪裡上學？現在入學考試雖然已經結束了，但我聯係了一下，哪裡都可以去。”
這是理所當然的。
龍族，龍崽，哪怕不看學生素質，單憑龍族的權勢，就沒有哪一個學校會不想要這樣的學生。
黎冥之前崽星艦上已經給小龍看了各個學校的一係列資料。
還是決定參考小龍自己的意見。
隻不過各個種族雖然相處，但民眾交際不深，而且還經常出現摩擦，如果要去像是坎卡瑞斯學院這種地方，那些同樣驕傲的小家夥們可能會對自家的崽產生意見。
黎冥倒是很理解這種情況。
小黎慕這是特殊情況。
星際的崽基本上都早熟，尤其是進入坎卡瑞斯學院的這些幼崽們，爭強好勝也是本性。
如果是他，好端端的突然出現一個沒經過跟他們一樣的集中考核就出現的幼崽，八成也得不樂意。
所以在其他學院緩兩年，等下一波晉級的時候，參加統一測試，再加入坎卡瑞斯學院，也沒什麼問題，隻是比一直在坎卡瑞斯學院的學生少兩年積分罷了。
小龍也不清楚。
他糯糯的開口。
“坎，坎什麼——是不是會變得厲害？”
“坎卡瑞斯。”
黎慕點頭開口。
“但也不絕對，有時候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爸爸不想給你什麼壓力，再說了，慕慕就算一輩子做爸爸的小龍，爸爸也能養得了你，也能保護的好你。”
小龍蹦躂兩步，跟上黎冥的腳步，牽著黎冥的手來回搖晃。
“做爸爸一輩子的小龍。”
“但慕慕也要保護爸爸。”
小家夥雖然說的慢，但逐漸表達的清楚，且一字一字的往人心窩裡面戳。
他太會了。
他實在是太會了。
哪一句都是點在黎冥心尖尖上。
但又太懂事，太乖，太聽話，比起這些話來，黎冥還是更希望他能更無憂無慮任性一點。
不要總去考慮家長。
“慕慕坐在這裡等著，爸爸去做基礎檢查，馬上回來，慕慕再看一看，等一下再告訴爸爸好不好？去哪裡都可以。”
在銀龍族，從外面返航下星艦是有基礎檢查的，要不然就是去醫療中心做精神力的大型檢查。
但黎冥
之前做過一次，現在不過也就是簡單的掃描，幾l分鐘的事情，主要針對的是銀龍族精神力強悍的高層成員。
在檢查室外面，有個等待間。
旁邊有負責龍專門管理，在這裡等待的時候還有小點心水果一類的東西，服務周全。
小黎慕乖乖的點頭。
鬆手也不用爸爸幫忙，爬上凳子，手中還捏著那個氣球。
旁邊已經被放上了各種水果一類的東西。
黎冥再看了兩眼，才抬腳往屋裡走。
小龍伸手拿起一個青色的，有他半個掌心那麼大的水靈靈的果子，好奇的看著，然後小小啃了一口。
水甜水甜的。
小家夥有點喜歡，張嘴嗷嗚將果子叼住，柔軟的腮幫子微微鼓起來。
不遠處的銀龍都在看。
剛剛有黎冥在，他們沒敢說話，隻送了水果點心。
但實際上，小龍崽的消息完全傳遍了。
這段時間黎冥星網賬號快速增長的粉絲，有大半來自銀龍族。
他們嘴上念叨著不就是個崽，有什麼可愛的，手上動作非常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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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壓不住了！他們要看小龍照片！！！
此刻眼看著小龍鼓著腮幫子吃水果。
心中都喟歎一聲——什麼可愛寶貝。
但大家夥面上還是非常冷靜，讓很多龍也總覺得族內稀罕小龍的也就黎家倆兄弟。
“看起來有五歲了嗎？”
“果然也就是個幼崽，頭頂的小角雖然可愛，但也就那麼回事——”
“你剛剛說了可愛是不是？”
“……沒有，我哪有，幼崽也就隻有黎冥長官才有那個心思去養了。”
他真的一點都不嫉妒。
真的。
屋內傳來聲音。
小龍鼓著腮幫子下意識抬頭。
小家夥還在思考小羊沉睡之前說的那些話。
要去哪裡上學？
上學可以變強，他想要保護爸爸，小叔，小羊，保護這個對他很好的世界。
他要變得很厲害才行。
他可以出一份力的。
用自己的神聖光明魔法。
他會越來越厲害的。
但想到這裡，小龍又不由得有點低落難受。
可他是個半吊子。
他為什麼是個半吊子呢？
他如果再強一些……是不是這個世界都會變得更好一點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小龍的表情還有些發懵。
然後看到了一雙有那麼一絲絲眼熟的——琥珀色眼睛。
開門的並不是剛剛黎冥進去的房間。
而是旁邊的另一個房間。
高大的管家推開門，從屋內走出來的小少年應該比他大一點，個子也高一些。
他看著也
很稚嫩，圓圓的臉頰，漆黑的發，琥珀色的眼眸像是漂亮寶石，有點類似於獸瞳般，又圓又亮。
他穿著黑色的小禮服，明明是偏可愛的長相，但面無表情，冷凝沉默，有些壓迫感。
“嗷嗚？”
小龍下意識的發出疑惑。
那雙眼睛跟毛絨絨眼睛的顏色有那麼一點點像呢。
小黎慕下意識戳了戳自己手腕上的虛擬網手表。
而司池也在這個時候轉過視線來，跟小龍對視一眼。
小龍移開了目光，但司池沒有。
司池先是皺起眉頭，然後又慢慢鬆開。
在羅塔疑惑的聲音中沒有應答，率先向前，走到了小龍跟前。
小龍坐在不高的椅子上，司池站著。
兩人的視線近乎平齊。
但除去家長，小黎慕對其他人還有種本能的警惕。
這一切來源於那幾l年受到的欺負。
小龍還鼓著腮幫子，努力嚼嚼嚼，小身子往後靠了靠。
頭頂的氣球也跟著搖晃。
“你——”
司池隻說了一個字，就被頭頂的氣球吸引。
司池本身不太愛說話，之前被小龍纏慣了，氣急敗壞開口的時候倒是很順，現在兩隻崽都是這個形態，還有這安全距離，司池有點不太適應。
而這個氣球曾經被綁在他的前爪上。
還是他不讓綁的話，這小家夥就要不高興。
現在小龍看著也不知道在思索什麼，漂亮的小臉微微皺著。
司池看看小龍，再看看氣球。
驟然見面他還沒太意識到小龍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勁。
小龍崽警惕的歪了歪腦袋。
不知道這陌生的家夥想要做什麼。
直到司池伸手。
兩秒後，氣球易主。
小龍呆滯的看著自己的小氣球被眼前這個漂亮小少年握住。
後面一直觀察的銀龍族呆住。
羅塔也愣住。
隻有那個光明正大搶了龍崽氣球的家夥一本正經，甚至還有點妥協。
“彆不高興。”
不就喜歡看他這種表情嗎？
所以每天都來虛擬網逗弄他。
對方身上看起來沒有惡意。
小龍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你，我——啊——”
小黎慕睜大了眼睛，有些急切的從椅子上跳下來。
此刻黎冥也從房間內出來。
就看見這一幕——
自家崽的氣球被另一個小少年拿在手中。
那個少年——
黎冥思考了一下。
好像是塔依爾族的貴族高層。
果然年紀很小。
就是這個家夥想要跟他家崽上同一所學校？
而且還拿著自家崽的氣球？
什麼情況
？
兩隻崽見面一見如故()，瞬間成為朋友()，連氣球都送出去了？
還跟毛絨絨一個待遇？老父親在一瞬間思考了很多。
“慕慕的！”
小龍急的一下子想不起來要說什麼。
他聽見聲音，看向老父親。
又指向司池。
偷氣球的賊！
小龍的態度非常明確。
原本在一邊守著的銀龍族也瞪大了眼睛。
怎麼就伸手去搶了？？
羅塔：……
陛下，您也不用搶人家小朋友的氣球吧？
突然就成了搶了人家氣球的司池：……
這個時候司池才恍惚意識到了什麼。
精致小少年的表情慢慢的凝固住。
如果他的三角耳朵能冒出來的話，此刻大概是要尷尬的趴下去。
眼前的小家夥沒認出他來。
把他當成了搶氣球的賊。
“……我隻看一下。”
司池很快的將手中的氣球塞回小龍手中。
剛剛還著急告狀的小龍又重新握住了氣球，警惕的往後又退了一步。
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像是在防備他的下一個舉動。
而在現實世界中以另一種形態看小龍，的確很不一樣。
看著更小一隻，也沒那種放鬆的有點軟的表情，反而警惕緊張。
司池盯著對方的臉，看著對方的表情。
還有點窩氣。
在虛擬網中是誰非要抱抱舉高高，吃的喝的都要往他嘴裡塞，躲到角落他也要黏上來不放。
現在真正見到了，認不出來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就一點點疑惑都沒有？
而且他也沒說他是要出來找朋友的，他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還有，也並不是隻有這一個朋友……
司池又安靜沉默下去。
他從自己的空間紐中摸出一個小盒子。
“給你。”
說完，小少年也不介紹，也不等小龍反應，轉身抬腳，對著那邊的黎冥輕輕頷首。
塔依爾族貴族高層，是塔依爾族的核心力量，地位身份於黎冥在銀龍族的身份相差不多，倒也沒什麼問題。
他走到了羅塔跟前，在羅塔的欲言又止中淡淡開口。
“走吧。”
等人走了，小龍才反應過來，低頭打開手中的盒子。
裡面是用絲絨布捧起的一個半透明的氣球擺件。
在打開的那一瞬間，半透明擺件閃爍起來。
光彩奪目。
而上面畫的圖案，跟小龍手裡拿著的圖案差不多。
是因為很像，所以才拿過去看看嗎？
小龍崽眨巴著大眼睛，再去看那人離開的背影，遲疑了一下。
“爸爸。”
小家
() 夥被黎冥抱起來，下意識抱住黎冥的脖子，軟軟開口。
“那是塔依爾族的貴族，來我們這裡拜訪，之後住在我們星球附近，這應該是給你準備的禮物，慕慕交到朋友了？”
黎冥狐疑的看向塔依爾族離開的方向。
從對方詢問小龍要去哪裡上學開始，到現在直接送小龍喜歡的氣球禮物擺件——如果他沒看錯，那是塔依爾族的特產水晶製作而成的。
但如此符合小龍的心意，就很微妙奇怪。
“沒有。”
小龍想起剛剛的事情，下意識搖了搖頭。
他剛剛還把對方當成偷氣球的賊。
小龍捧著禮物，思考著——
等下一次，等下一次再見他，再好好說吧。
“決定要去哪裡的學校了嗎？”
黎冥很快打斷小龍的思考。
“慕慕要變得很強。”
小龍想著自己這段時間見到的一切。
見到的被黑洞汙染所影響的龍族。
他抱著黎冥的脖子，很是認真。
“保護爸爸。”
絕對不讓爸爸變成那個樣子。
黎冥抱著崽往家裡走。
聞言捏捏小幼崽的臉頰。
覺得就算再愛，也要讓小龍好好成長，要懂得適時放手，讓小家夥自己做一些決定。
他隻點點頭。
“好。”
小龍去坎卡瑞斯學院上學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
距離開學還有不到一周。
小家夥還要做一些準備。
關於小黎慕的特殊性，還有副作用，常裴那邊知曉後，再做了一遍詳細檢查。
直接讓黎驊搬進了他心心念念的哥哥家，時刻關注著小龍的身體狀況。
而具體的事情被封口，不允許往外說。
不過千百年來，星際人的精神力跟黑洞汙染力量一直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所以即便暫且忽略掉黎慕的能力，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小黎慕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健康的成長起來。
而小龍在閒暇時間又進入了幾l次虛擬網，變成小龍崽的模樣纏著明顯有點鬱悶的毛絨絨打滾。
司池的確鬱悶。
哪裡會有這種龍呢？
真正見了面凶巴巴的就差哈氣威脅人，在虛擬網裡就軟成一團，抱著他打滾。
司池也都不好開口——讓他怎麼說，說我就是那天搶你氣球的那一個？
最後黑色毛團隻能鬱悶的用尾巴推開小龍。
——打滾就打滾，但不能覺得他的絨毛舒服，就整個埋進他的毛毛裡。
很癢，感覺很奇怪。
按道理來說，這是對塔依爾族的冒犯！
所以看在小龍完全不知道的份上，他就暫且容忍這份冒犯。
黑色的毛絨團子被小龍充當枕頭，散漫的跟小龍纏著尾巴想著。
終於
到了上學的時間。
黎冥提前一天帶著小龍前往了坎卡瑞斯星係。
坎卡瑞斯星係是學院星係。
因為是全年齡向的學院。
所以學員眾多。
這個最初等的幼崽班正常是上四天休三天，沒有特殊情況的話，需要住校。
來到一級星係，看著眼前的學校，聽著周圍小幼崽們的嘰嘰喳喳聲音，黎冥低頭看著自家的崽，銀龍大佬還有些惆悵。
不過一個月而已，他已經完全適應了有崽的生活。
甚至黎驊都沒敢來送這個小家夥。
說是怕舍不得。
哼，舍不得？
他就舍得了？
想到這裡，老父親更加憂鬱。
“慕慕。”
“嗯？”
小龍茫然眨巴眼睛抬頭。
小家夥對住校還沒太深的了解，或者說在得到真正的家人之後，他還沒試著離開家。
小家夥隻覺得自己曾經都在外面流浪過，現在為了變強，好好努力學習，也沒什麼，他經曆過，他是堅強崽崽。
“爸爸？”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老父親說著任由小家夥自己決定，但還是蹲下身子，不甘心的翻找著星網。
“離家特彆近的學院今天還能報道，可以在家裡住，現在換學院還來得及。”
“爸爸——”
小龍仰頭，伸手抱住黎冥。
安慰他。
沒有慕慕的爸爸，以前都是怎麼過來的呀。
小黎慕認真想著，還保證著。
“慕慕會想爸爸的。”
黎冥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好吧，爸爸承認，是爸爸有點舍不得你——慕慕去吧，爸爸四天後再在這裡等你。”
就四天而已。
“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跟爸爸說，用智能直接打爸爸的通訊，知道嗎？”
黎冥摸摸小幼崽的腦袋。
小龍點點頭，乖乖應聲，被黎冥送到了班級。
坎卡瑞斯學院這一屆總共招收了一千多幼崽。
分了十個班，每個班大概一百多個幼崽，因為需要現在就開始培養幼崽的各項能力，還有為了方便管理，老師眾多，宿舍也是兩人間，在一開始允許互相組合。
小龍分到了一班。
一班的學生裡有不少在初次考試的時候見面認識的。
對於黎慕他們也有所耳聞。
突然出現的龍族幼崽。
這一屆裡面沒有經過初等審核的兩個插班生之一。
而且這個年紀的幼崽，家裡有不少家長都在星網的幼崽話題中交流討論。
軟乎乎的小龍萌化了所有家長的心，也讓不少小幼崽有些不爽。
他們已經有了分組隊伍，像是一個個小團體，小龍安靜的自己坐在椅子上，穿著軍製的小校服，精致又漂亮
，小臉上沒什麼表情，這個時候看起來就像是個冰雪娃娃。
“那就是插班生？”
“看著很弱哎。”
“感覺很囂張哦，果然是龍族，爸爸說過，龍族都是些傲慢的家夥。”
“但不是說他沒有龍族那麼強大嗎？特權主義而已。”
幾l個小少年站在一起，鼓著臉頰，一個個小心去打量小黎慕漂亮的眉眼，旁邊有人一直沒說話，被同伴戳了戳。
“嘉德，你說呢？”
聖嘉德正坐在其中，微微卷曲著自己的蠍子尾巴，他盯著小黎慕，不由自主就回想起遊樂場的丟人一幕。
——怎麼會這麼巧就分到了一個班？
他被戳了，才猛地移開視線，惱羞成怒到臉都紅了。
“我才沒有看他。”
周圍幼崽：？
沒說你看他啊。
直到小龍似乎看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從椅子上跳下來，噠噠噠的往外走，一群幼崽的視線無聲的跟過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才有幼崽輕哼。
“我的考核排名很高，等看我超過他，我也比龍族厲害了！”
周圍幼崽紛紛附和。
而小黎慕已經追上了人。
“喂——”
小家夥還不知道他叫什麼。
隻能伸手揪住他的衣服。
路過一班門口的司池停住腳步。
司池比他高一個頭，此刻慢吞吞的垂下眸子。
想著這幾l天在虛擬網上撲騰的小龍。
“司池。”
“嗯？”
“我叫司池。”
“我叫黎慕，你可以叫我慕慕，上次，謝謝你的禮物。”
小龍還揪著他的衣服，一本正經，語氣很慢。
“但你上次做那種事情會讓人誤會的。”
司池沒吭聲，他思量片刻，正要開口，小龍率先打斷他的話，小黎慕有些疑惑。
“但你應該要大一些，為什麼在這裡……？”
按道理來說，司池不應該跟他們同級。
“因為之前沒有上學。”
塔依爾族的精英教育跟這裡並不相通。
注冊就隻能從最低開始。
司池也不太在意這些。
“哦——”
但小龍聽了卻點點頭。
“沒關係，就算是從現在開始——”
小龍思考了一下。
“你也一定能出人頭地的。”
他特彆認真，他這個詞說對了！
被軟乎乎的小幼崽期待出人頭地的司池：……
大概看出司池的表情有些微妙，小龍還歪了歪頭表示疑惑。
怎麼了？
你不喜歡我的高級詞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