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1 / 1)

“阿玉!!!”

電光石火之間就發生了這一切,牧長燭都沒來得及反應,他看著白肆玉的身體被震飛機,不禁目眥欲裂。

他不顧那爆炸,打開車門就往白肆玉那奔去。

“長燭,我沒事!”

白肆玉已經一股腦爬了起來。

他隨手又往身後撒了一隻木珠。

“你彆過來!”

那木珠在空中瞬間爆開,仿佛承擔了一次爆炸波衝擊,轉瞬間化為了碎片。

可同一時間,白肆玉的身體也被牧長燭一下子扭身抱住,牧長燭用自己的後背擋著爆炸的方向。

“轟——”

白肆玉耳邊掠過衝擊波。

但他被抱得緊緊的。

“...長燭?!”

牧長燭手臂猶如鋼鐵,緊緊護著白肆玉,不自主閉上眼。

但預料之中的撞擊和爆炸並沒有真的襲擊過來......

足足過了十幾秒,牧長燭才睜開了眼,他看到懷裡的白肆玉正仰著腦袋眼睛微紅地看著他。

“阿......!”

一句昵稱還沒有喊出口,牧長燭就感覺自己的唇被一片溫軟堵住。

白肆玉吻住了牧長燭。

牧長燭:“!”

然後就在牧長燭控製不住想加深這個吻時,白肆玉在牧長燭那深黯又殷紅的眼神中緩緩鬆開了他。

“長燭,那個男的我見過,他應該是想報複我。”

“報複?!”

牧長燭喉結滾動,他加深了胳膊上的力度,轉頭向後看去。

隻見那明顯碎裂了一半的跑車車頭濃煙滾滾,火焰劈裡啪啦地燒著,駕駛座的長臉男滿頭是血,沒什麼氣息地歪倒在車座上。

牧長燭深灰色的眸底變得漆黑,一抹森寒隱隱湧出,又緩緩被壓了下去。

“我們先報警。”

......

警察也沒想到新年第一天還要出境。

而且還是在全京城最貴的地皮!

而肇事男的身份也很快查了個清楚。

青年名叫高西辰,是高氏木業集團曾經的小少爺——

為什麼說是曾經呢。

因為一個月前高氏木業集團老董高觀真正的親生小兒子在警察的護送下找上門了,本來這董事長還以為是什麼新型詐騙,結果一做親子鑒定,還真是他的親兒子!

而他原本的小兒子高西辰居然是個假的,是二十多年前被醫院護工惡意換了!

高西辰原本應該是那個老護工的兒子,那老東西想讓自己兒子享福,所以故意換了,並且在換完後還不好好對這個孩子,不給吃飽飯不給暖衣服穿,導致這孩子三四歲的時候餓急了從家裡的窗戶爬了出去,然後還意外地被人販子拐走了。

——直接賣到了千裡外的南方某個省份的農村裡。

而這個孩子在買孩

子的這家養父養母家過得也不咋地(),一開始這對不能生育的農村夫妻對他還算不錯?()?[(),可後來居然破天荒地懷上了孩子,所以這個孩子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了......

小小年紀被迫輟學不說,還要把打工賺的所有錢都寄回家,不然就是不孝順。

好在他長得還不錯。

在換了很多份工作後,兜兜轉轉來了京城,還得到了一份在高檔酒店當服務員的好工作,並在幾個月前,跟著承包牧家宴會的公司來到牧家當宴會服務員,被白肆玉看到,隨口點撥了兩句......

然後這個叫邵波的年輕人便時來運轉了!

他心裡忍不住一直念著白肆玉說過的那句話,在輾轉反側了一個星期後終究還是忍不住走進了警察局。

然後......

在取了基因後,警察很快就在官方基因庫裡之前正巧因為某項案件取過邵家人的基因,竟然一下子就對上了。

而高家也因此迎來了“大地震”!!!

本來這事兒其實是好事,畢竟高家雖然遠不能和牧家相比,但身價幾百億,絕對算是有錢人,原本的假兒子雖然是罪魁禍首的後代,但到底不是他的錯,而且高家養了這麼多年,叫了高家人這麼多年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高家也不可能對他沒有感情......

大不了就一直養著。

但是罪魁禍首必須繩之以法!

卻沒有料到......

高家人起訴那個老護工後,高西辰居然打著“兄弟友愛”的幌子,嘴上說要帶回來的邵波去多認識一些朋友,實際上偷偷帶著邵波去了一些紈絝子弟專門用來賽車的野車道,還故意把邵波帶上了一輛有故障的車!

然後很快就出了車禍!!!

要不是邵波命大,估計就算沒有死也癱瘓了。

但現在也依舊在醫院躺著呢。

而高觀在醫院查清楚一切後,氣得站在手術室外就把高西辰攆出了高家,並下狠話說絕對要報警,絕對不會給這個假兒子留餘地......

可惜高家老太太對這個假孫子還是心軟,她哭著讓高觀彆做得太絕,高家才沒有真的報警把高西辰抓走。

但高西辰也徹底被趕出了高家——

而恨瘋了的高西辰則認為這一切都是當初告訴邵波事實真相的白肆玉的錯。

他偷偷躲在京大附近好幾天,終於逮到了白肆玉出門,然後一路跟蹤到牧長燭這邊的小區,並且忍辱負重地打電話給了曾經一起鬼混但現在對他隻有嘲諷的某個也住在這裡的紈絝發小,甘願當小醜地硬是擠進了紈絝發小在家裡開的情.色.趴體,然後在所有人淩晨都玩瘋了或者睡死了後,偷了鑰匙早早等在了停車場......

最後還真讓他等到了下來的牧長燭和白肆玉!

為了害人,高西辰也算是把這輩子都沒用過的腦子都用上了。

高家人接到警察電話後,嚇得一路屁滾尿流地趕了過來,雖然高西辰已經不

() 是他們高家的親生子孫了,但這到底和高家脫不了關係。()

這畜生居然敢謀殺整個京城......不,整個權貴圈子都要敬畏至極的白大師和牧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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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想讓整個高家完蛋啊!!!

“牧三少,白大師,這都是我們教子無方的錯,這都是我們的錯啊!”高觀已經快六十歲了,滿頭花白地弓著腰,在牧長燭和白肆玉面前鞠躬道歉,涕泗橫流。

“我們願意賠償白大師和三少您的所有物質損失和精神損失,我們高家,我們.......”

“行了。”牧長燭極其淡漠地掃了高觀一眼,深灰色的眸底裡儘是冰寒和陰沉,仿佛藏著無數的冰碴。

高觀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腰弓得更低了,汗水從他鬢角流了下來。

他一點也不懷疑高家三代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會在牧長燭的手指間輕而易舉就灰飛煙滅......

“小叔!”

牧盛言也著急地趕了過來,他看到高家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徑直趕到牧長燭身邊。

“小叔,你沒事兒吧?!”

居然有人敢謀殺他小叔,他定要那人以命賠命,牢底坐穿!

“我沒事,是阿玉救了我。”

牧長燭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握著白肆玉的手,姿態無比坦然。

可的確也沒有人敢對牧長燭這個動作有任何異議和眼神的駐足。

白肆玉本來不好意思,但是也沒有抽回來,長燭都不怕被彆人看出什麼,他也不要做膽小鬼。

“其實是我連累了長燭,不能算是我救了他。”白肆玉看著牧盛言,“那人是衝著我來的。”

可白肆玉話音還沒落呢,牧長燭就又開口:“事實就是阿玉你救了我,說什麼連累不連累,要不是我帶著你去雲宴,高西辰也混不進來......”

“三少......”高觀站在旁邊,腰都要折到地下。

警察做完筆錄後,牧長燭就帶著白肆玉離開了,高西辰已經當場死亡,不需要再上什麼法庭,可不代表他會把這一切當做沒發生。

阿玉他心思單純,不知道這其中厲害,他卻不覺得這事兒沒有彆人的插手。

不然以高西辰那麼一個紈絝子弟,能把一切做得這麼天衣無縫?!

**

“廢物!一群廢物!!!”

G省某處房間裡,一個滿頭銀白的老頭氣得砸了一個紫砂茶碟。

先是孤兒院的事情被查,後來暗網直.播一係列事情也被拔了出來,他庇佑的灰產幾乎要全軍覆沒,現在還引火上了身,不光紀.檢委一天三遍搜,還有鄭東席那幾個老東西咬上了他......

他這兩個月幾乎動用了所有關係,卻還是越燒越旺,恐怕就要自身難保!

這都是那個白肆玉搞的事情!!!

他怎麼能想到,他趙民青叱吒風雲那麼多年,從S市一把手再到G省一把手,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現在卻

() 要被一個從來沒有放到眼裡過的小毛頭扳倒......

一個身影快步從走廊走了過來,敲響趙民青面前的門。

“大伯!”

“進。”

男人連忙打開門走進來,面色焦急:“中央那邊......堂姐夫那兒好像又有消息了。”

“什麼消息?!”

“這次好像真的壓不住了,要不......要不讓大弟他們先撤吧!”

“撤?!”

趙民青氣得臉色鐵青。

他可不是什麼大善人,絕對不會以自己的命去換子孫後代在國外的滋潤和安穩。

這些子孫不就是想著就算真出了事兒,隻要他們把資產及時轉移到國外,他一被qiang.斃,嗬,也沒人會追究他們了?

他可不是那些甘為子孫去死的老頭子!!!

“這是你大弟的想法還是你的想法?”

“我我......大伯,當然不是我的想法,是大伯母她說......”

“她說的算個屁。”趙民青忍了又忍,咬牙冷笑了一聲,“當然了,你現在要是想跑,也行,大伯我不會對你有任何阻攔,但是以後若是......”

“大伯,哪能呢!”不管心裡怎麼想,男人嘴上連忙反駁,“我肯定要幫大伯啊,大伯您提攜我到現在這步,我怎麼能沒良心呢,而且我相信大伯您一定沒事的,孫叔江叔他們不都要幫大伯您麼,姓鄭的那幫人根本彆想......”

“.......”

白肆玉暫且跟著牧長燭回了牧家。

這元旦第一天就搞得大驚一場,牧老爺子都著急得把拐杖要敲斷了。

“白大師,以後你就住在牧家吧,彆出去了,外面他不安全啊!”

白肆玉用小眼神瞄了牧長燭一眼,見他一臉期待和祈求,便咳嗽了一聲。

“那我就打擾了,等開學了我再回去。”

這麼看,學校都比外面安全啊。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得多做些平安符和錦運符了,必須到處都背著,這天早上牧長燭太胡鬨了,他也被親得腦子暈乎了,都沒注意到牧長燭身上的平安符被牧長燭取下來,丟在床頭櫃了。

這東西以後可不能隨便摘了!

肯定會有一些極品或者惡人跑來找茬的。

“這不隻是開學和放假的問題,白大師,我聽長燭之前提起過一件事,就是......”

牧老爺子沉著眸子頓了頓。

“就是關於那個福利院裡很多孩子被控製著做x交易,來服務富商和一些官員,這事兒還涉及了G省的一把手,是不是?”

白肆玉愣了一下,他都快忘記這件事情了,因為當時長燭就說這事兒不是有了證據就能把那群有錢有權的人繩之以法的,這其中涉及的面太廣,涉及的人太多!

根本不是說把那毒瘤切掉就能徹底切掉的。

他們手上的證據必須成為這群

官商的死對頭——另一群有權勢但更為國為民的官員的刀,然後以一群利益網上的人去切斷斬碎另一張利益網。

才能達到最初的目的。

所以必須徐徐圖之。

“對。()”白肆玉點點頭。

牧老爺子歎了口氣,心思沉沉。

他比白肆玉想的更多,在聽到自家小兒子和白大師一起遇險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層。

見牧老爺子這反應,白肆玉也反應過來了什麼,頓時臉色一變:難道......難道您想說這事兒可能和那些人有關?!!?[(()”

“我隻能說,很有可能,白大師你才十八歲,你還是太年輕太簡單了。”

這個世界複雜得很啊!

尤其是真正的名利場,哪裡有不狠的人啊。

本來他之前也沒想摻和這事兒,但如今都招惹到了他牧家,他也不得不找老朋友幫幫忙了。

牧老爺子沒有多說,白肆玉想問但也不好問,他看了眼牧長燭,牧長燭輕輕握了握白肆玉的手。

“沒事的。”

而接到消息從婆家趕來的牧長晴也來到了,她手上牽著牧團團,牧團團一進門就連忙衝了過來,奶包子一樣的小臉鼓鼓的,眼睛紅紅的。

她一頭撞到白肆玉身上,查到把白肆玉撞得倒仰在沙發上,小奶音哭嚎。

“嗚嗚,小舅媽你出車禍了嗎?!小舅媽你沒事兒吧?!”

全然已經忘了之前她的牧長燭小舅舅特意給她囑咐的那些不能喊小舅媽三個字的話了。

白肆玉一僵,尷尬又想笑,他心裡軟得好像被溫水灌滿,抱起了抱住他腿的牧團團。

“我沒事啊,團團,我沒出車禍,你彆哭.......”

“嗚嗚,我聽媽媽打電話的時候說你差點出事了呀!”牧團團眼淚汪汪地伸出小胳膊,緊緊抱住白肆玉的脖子。

“對呀,是差點,差點就是沒事的意思呀。”

白肆玉聲音溫和地哄著牧團團。

牧長晴本來在看到牧長燭和白肆玉安安穩穩地坐在這裡,心口都放鬆了,結果被自家小女兒這麼一哭,眼睛也有點紅了。

她看向牧長燭:“沒事就好,以後可要小心了。”

“二姐,你放心吧,這次也是因為我忘了戴阿玉給我做的平安符,以後我保證不會摘下來,讓你們擔心了。”

“對,一定要戴著,團團的平安符我一直用塑料片壓好,用訂書機給她釘在衣服裡面,換衣服就重新釘,很方便的,也不會因為小朋友之間打鬨而甩掉,小弟你以後也可以這樣釘一下。”

牧長燭:“.......咳咳,行,我考慮一下。”

他一個成年人就不必釘了吧。

牧團團和白肆玉親昵了好一會兒才不哭了,她坐在白肆玉懷裡,被白肆玉的兩隻胳膊抱著,小臉上逐漸露出笑容,也終於和牧長燭的眼神對上了。

牧團團:“......”

牧團

() 團:“?!”

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慰問”自己的小舅舅呢,牧團團連忙奶聲奶氣地說:“小舅舅,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哇?!”

牧長燭無奈又想笑:“喲,團團還知道想起小舅舅啊,小舅舅還以為你眼裡隻有小舅媽呢。”

牧團團白嫩嫩的小包子臉頓時紅了:“沒,沒有呀,我都很關心很關心噠!”

她拚命揮舞著小手,努力解釋。

“我也超級擔心小舅舅你的哇!”

“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

正笑著看熱鬨的白肆玉兜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見屏幕上的名字是韓部長,白肆玉順勢站起來,把牧團團抱著放到了牧長燭懷裡。

牧團團露出一臉的不可置信:“?!”

好像在說“小舅媽你在乾什麼,我這麼愛你,你卻在這個時候把我送給了生氣的小舅舅”!

白肆玉笑著說:“我接個電話。”

然後他才接通了手機,邊打邊走。

“喂,韓部長。”

“白天師。”對面傳來韓部長一如既往沉穩如山的聲音,聽著就沉甸甸的很可靠。

“白天師,你那邊是不是出了點事兒?”

“是出了一點小事,但是沒什麼妨礙,韓部長,你不會是特意打電話過來慰問我這件事吧?”

白肆玉笑了笑。

“那我可太不好意思了。”

“白天師這話說的生分了,我的確是關心白天師,但也的確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韓部長頓了頓,“之前你讓我幫忙調查一下G省那邊的事情,我一直沒給你反饋,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小道消息,上面應該馬上就會有大動作了。”

“真的?!”白肆玉腳步一頓,臉上閃過驚喜。

“沒錯,有一群人馬上就要下馬了,人數不少,白天師接下來就在家裡好好看熱鬨吧。”

韓部長露出一絲笑意。

都欺負到他們異偵部的榮譽副部長頭上來了,那群為富不仁為官不義的老東西是真以為能群手遮天了?

——年齡並不比那群人小很多的韓部長如此想到。

畢竟,尊重不應該看年齡。

而是看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