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1 / 1)

牧長燭也在門口掃到了房間裡的場景,秒懂的他眼神都不對勁了。

本來還想著給公務人員避嫌,現在卻立馬走過來,四兩撥千斤地把白肆玉帶走了。

這也太少兒不宜了!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變.態東西!!!

吳莉莉對於牧三少突然帶走了白大師一事喜聞樂見,說實話,一些東西她都不好意思在白大師面前聊。

警察也很快趕了過來,從電梯出來時正巧和白肆玉打了個照面。

“白大師?!”來人是孫東棟,他本來拉著個黑臉,一見到白肆玉卻眼睛突然亮了,“白大師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之前虐貓虐狗案麻煩孫警官你不少呢。”

白肆玉說。

孫東棟一個寸頭漢子忍不住有點羞澀地笑了,他身後的幾個警員在驚訝的同時,眼裡紛紛閃過羨慕嫉妒恨。

這可是傳說中的白大師啊,他們也想認識。

但是這位白大師身後站著的高個男人好有壓迫感,他們還是閉嘴吧。

一行人出了電梯,牧長燭伸手按住電梯開關,聲音是和外面極為不符的溫柔:“阿玉,進去吧。”

白肆玉走了進去,牧長燭才在白肆玉身後跟上。

聽到電梯門“叮”地一下合上,孫東棟後面一個警察忍不住嘀咕:“那男人是誰啊,怎麼......”

怎麼還有兩副面孔呢,看著氣勢可怖,聲音居然這麼溫和?!

“那是牧三少啊你不認識嗎?”一個女警官悄悄接話,“他和白大師是好朋友啊!”

“什麼?!牧牧......牧三少?!牧家那個?把斷了腿斷了胳膊的秦少言送回來坐牢的那個狠人?!”

“你說什麼呢,你小點聲。”女警官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看到電梯已經下去了才鬆了口氣。

“我知道,我壓著聲音呢。”男警官忍不住對女警察說,“秦家其他人都沒回來,不會都死了吧?”

不會都是牧三少的手筆吧......

孫東棟聽到後面隱隱傳來的動靜,嗬斥了幾人一聲,才帶隊進入房間。

他垂著眼瞼。

如果他聽到的小道消息沒錯,那麼秦家人的確是除了這個秦少言以外,都死了。

並且其他秦家人都涉及到叛.國罪。

而這個秦少言也在被判了無期徒刑後想求死,結果被醫生一次次救回來,並且還沒好就送進了監獄,獄裡也都是被“關照”過的,貌似秦少言唯二剩著的一條胳膊腿現在也不怎麼樣了,都是些爛膿壞肉......

他不知道秦少言如果剩下的一條胳膊腿也廢了,會不會從監獄裡出來。

畢竟現在國內還沒有殘疾得這麼嚴重還要服刑的先例。

不過......

他不懷疑秦少言會成為這個先例。

**

“這個味道怎麼說

呢......”在一處看起來非常高檔的路邊小店旁邊,白肆玉手上拿著兩個牛肉蔬菜串,咬了一大口,人啊好將剩下的到牧長燭嘴邊。

“長燭,你快嘗嘗。”

離開酒店時,牧長燭本來準備帶白肆玉乘坐直升機回學校,但白肆玉想坐車出去逛逛。

畢竟今天晚上就要回學校了,下午他必須在外面多玩一會兒!

路過一條非常眼熟的街道時,白肆玉忍不住讓杜午停下來,他帶著牧長燭拐到一條岔路口,在路口裝潢得非常高大上的一家店鋪裡買了幾串“意式”燒烤串。

這店鋪開在富人區外面,雖然賣的是燒烤,但用的並不是炭火,整體像鐵板燒,牛肉也用的是特級雪花牛肉——至少店家聲稱上是,一串就要六十八。

倒不是白肆玉覺得這貴的就一定比路邊的碳烤串串好吃,而是他腦子裡沉澱著的原身的記憶裡,這裡貌似是原身小時候放學回來時會很渴望嘗嘗的一種零食。

秦稚貌似經常會和其他同學來買一串,然後故意在“他”面前吃。

但是他一毛錢的零花錢都沒有,所以隻能乾巴巴地看著眼饞。

有一次他忍不住,想向媽媽......哦不,向薑丹要零花錢,結果還被薑丹嘲諷責罵,忍不住想哭的時候還被秦少言一腳踹得飛出好幾米遠,頭都磕在了茶幾上,鮮血淋漓。

因為秦少言認為他在告狀,說他在傷害秦稚。

而從秦家逃離後,他再也沒有來過這邊的街道,這次偶爾路過,他終於能買來嘗嘗,卻發現這裡的味道其實也不過如此。

是秦家人的惡和記憶裡的痛苦和渴望給這串烤肉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濾鏡。

“好吃的。”

因為是自家小朋友投喂的,所以牧長燭特彆滿足,眼睛深深地看著白肆玉,眸底儘是溫柔的流光。

白肆玉本來還想說他感覺沒有兩塊錢一串的炭烤的好吃,他以後再也不來了,但被牧長燭這麼深情地看著,他也忍不住有點害羞,也有點雀躍,好像嘴裡的肉都變香了。

“是挺好吃的。”

兩個人一人一口地把幾串烤肉都吃完了,而且還必須是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同一個串,絕對不能是一人一串!

杜午坐在車裡,看著路邊濃情蜜意、格外幸福的兩個人,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發酸的冷氣竄上了他的鼻子。

他緩緩地撇開了眼神。

他居然也有點想談戀愛了。

可是他認識不到什麼女孩子啊,他身邊都是王叔張叔和孫叔,以及趙媽劉媽和田媽啊!

......

為了防止被發現,白肆玉晚上特意在宿舍樓快要鎖門前才回。

雖然距離他火遍全網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但目前的熱度還是不低,聽老龐等人的話說,每天都會有人不少人假裝隨意地路過他們宿舍。

他還是得謹慎一點!

白肆玉畫了十來張隱匿符,隨身帶在身上。

他戴著帽子和口罩,在宿舍阿姨準備關門的前一分鐘,竄進了宿舍,然後一鼓作氣跑上五樓。

推開宿舍大門——

“兒子們,我回來——啊!”

突然被飛奔而來的熊一樣的身體砸中,白肆玉發出一聲痛叫。

龐冠超緊緊抱住了白肆玉,張成山也在僵硬了一秒後瞬間衝來,還有腿不利索的彭程......也一瘸一拐地拚命抱住了白肆玉。

“嗚哇啊啊,小玉你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太好了,小玉你真的沒事,不不,你好聯係比之前還高了一點!”張成山用手比劃著,激動不已地道。

彭程眼都紅了,他太想白肆玉了,可是他現在也非常清楚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和牧長燭競爭的資格,在白肆玉這幾次的秘密行動中,他什麼也做不了。

可是牧長燭卻能......

他張了張嘴,才紅著眼睛笑著說:“小玉,你回來了真好。”

“咳,咳咳.....我要被你們勒死了......”白肆玉推開幾人,感覺自己都要呼吸不過來了。

龐冠超幾人都傻嗬嗬地笑著,開心得不行。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說什麼都行!”龐冠超把白肆玉拉到宿舍中央,“看!”

他身體一晃,露出背後的一個雙層漂亮蛋糕。

下面一層的花朵團團簇簇,上面那層最中央是一個平安符模樣的手繪,周圍則用果醬寫著幾個大字。

【歡迎小玉平安回家】

說實話,挺醜的。

土的要死,平安符也畫和本身沒有絲毫關係。

但白肆玉眼睛居然熱了一下,shit,他有點感動了。

但他才不承認呢。

“你們買了這麼大一個蛋糕,我們根本吃不完吧。”

“沒事兒啊,現在天冷,可以放三四天呢。”龐冠超搖晃著胖胖的身體,把一隻奶黃色的蠟燭插在了上面,讓白肆玉吹吹。

白肆玉感動之餘又哭笑不得:“這又不是過生日,還吹蠟燭啊”?”

“當然了,你都一個月沒回來了,還是這麼大事兒,這很重要的。”

“沒錯。”最老實的張成山也開口了,“小玉你就吹一下吧。”

白肆玉看著幾人櫃子上貼著的亂七八糟的神像,還有那些明顯燒香拜了好些次的小香爐,他吸了一口氣。

“我之前就說過你們,這些神像都沒用的,你們又買又拜——呼。”

細小的燭光閃了閃,滅掉了。

“好好好!往日暗沉不可追,來日之路光明燦爛,永遠平安!”龐冠超笑著喊。

白肆玉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這不是那什麼電視劇裡的台詞嗎?!”

“一樣一樣!”

“對了,老徐呢?”白肆玉切著蛋糕,突然發現好像少了個人啊。

“哦對,忘了和小玉你說了。”彭程連忙

說,“老徐他簽了娛樂公司了,以後不住宿舍裡了。”

“也不是完全不住,是幾乎不住了。”張成山補充。

“哦,那行,也挺好的。”

老徐居然還真的走上了娛樂圈這條路了。

也不錯,畢竟李念君的命格就是娛樂圈小火的命,老徐這麼喜歡李念君,以後能順理成章陪在她身邊應當也是不會後悔的。

幾個大小夥子食量驚人,雖然已經很晚了,但第一層的蛋糕也被分吃完了。

龐冠超把剩下的一大層重新裝回盒子裡,放在窗戶邊上,讓他吸收外面的天然冷空氣。

“對了,小玉,後天就跨年了,你和我們一起跨年還是......”龐冠超頓了一下,有些酸酸的說,“和你那位好朋友牧長燭一起跨年啊?”

切,他才不是有自知之明呢。

“後天就跨年了嗎?!”

白肆玉好久不看日期,都不記得了。

“對啊,不然呢?小玉你們不會沒有商量過吧?!”龐冠超臉上閃過欣喜,“那我們是不是一......”

“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

一道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龐冠超的話。

見是牧長燭打來的,白肆玉連忙接通,開心地說:“長燭,我已經到宿舍了。”

“好。”牧長燭聲音那樣溫柔。

此時的他眸光深邃,依舊坐在京大門口的那輛加長林肯上,聽到白肆玉的回答,才給了杜午一個眼神。

杜午一腳油門,這才啟動了車輛。

“後天下午我來接阿玉。”

“後天?”

“後天晚上要跨年了,阿玉不和我這個男朋友一起過,還想和誰一起過啊?和你舍友他們嗎?”

白肆玉臉頓時有點紅,心臟噗噗跳。

“長燭,你吃醋啊?”

雖然沒有聽到電話裡說了什麼,龐冠超幾人卻頓時眼神一激靈,面面相覷起來.....等等,小玉這話怎麼感覺那麼像情侶撒嬌呢?

打電話的不是牧長燭嗎?!

和牧長燭說了幾句後,白肆玉以要洗漱為由掛了電話。

一見白肆玉掛斷了,龐冠超立刻問:“小玉,你和誰聊天呢?”

“牧長燭啊。”

“那你......”

“砰。”桌子上的一個杯子被彭程的胳膊掃到,摔到了地上。

“我的杯子!”張成山嗷了一嗓子。

彭程眸底隱隱晃過縷縷失魂落魄,直到被龐冠超拉了一下,看到腳下的玻璃碴才反應過來:“對不起對不起,山子,我......我明天賠你一個。”

他完了,他徹底沒希望了。

白肆玉一定是喜歡牧長燭了,也許、可能......甚至已經戀愛了吧?

他的第一次愛戀。

就這樣徹底結束了。

**

在白肆玉的要求下(),接下來兩天上課時∵()_[((),幾人都是和白肆玉分開的。

因為在隱匿符的加持下,白肆玉悄咪咪混進教室角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要是和龐冠超張成山彭程甚至徐振生幾人一起走一起坐......

那就有點明顯了。

靠著隱匿符,除了點名簽到以外,白肆玉都“渾水摸魚”得非常成功。

而到了十二月三十一號這天下午六點,白肆玉也順利地背著書包上了車。

一上車,書包都沒有放下的白肆玉就被拉到了牧長燭懷裡,牧長燭升起前面的擋板,手筆緊緊箍住了白肆玉的腰。

才兩天不見,他已經要被思念折磨得受不了了。

“阿玉,我好想你。”

白肆玉被牧長燭突然拉著坐在牧長燭腿上,嘴唇上也被貼上了灼熱的吻,臉一瞬間紅透了。

杜午還在前面呢啊啊啊——

但他也很想牧長燭就是了。

白肆玉感受著呼吸被牧長燭掠奪,牧長燭珍惜溫柔又灼熱的吻一點點落在白肆玉的唇瓣和臉頰,甚至要往脖頸那裡延伸而去......

白肆玉被吻得情.動,可又因為羞恥而忍不住想掙紮。

直到兜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清澈激昂的童聲一下子就讓白肆玉清醒了。

“不,不行。”

不能在車上親!

白肆玉用濕漉漉但嚴肅的眼神控訴著牧長燭。

牧長燭被那眼神看得心尖更癢了,他緊緊抱著白肆玉,忍不住輕輕咬了白肆玉的臉頰一下,聲音暗啞:“行,聽阿玉的。”

白肆玉眼睛都瞪圓了。

牧長燭居然咬他?!!

可手機一直在響,白肆玉給了牧長燭一個“一會兒我再咬你”的眼神,才接起了電話。

殊不知牧長燭臉上的笑容都壓抑不住了。

他迫不及待想被收拾呢......

不行,必須讓杜午趕緊在京大旁邊找個好房子,他接受不了不能天天見到他的阿玉的日子。

“喂,韋副部?”白肆玉沒想到打電話過來的是韋天,難道又出了什麼大事?!

不是吧,那群邪道能不能消停一點。

仿佛聽出了白肆玉的擔憂,韋天笑了。

“白天師,這次我來找你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情,而是我們鄰國那邊要舉辦一屆全國性通靈大賽,但是我們國家也收到了邀請,他們想請一位我們這邊的大師去當評委,隻需要去一兩期就可以,部長和我都沒有空,居安他們......”

韋天頓了一下。

“居安他們雖然能力比e國那邊絕大部分人都要強,但不能斷層,我們覺得還是要表現出我們國家玄術界現在的絕對統治力,所以......我和部長商量了一下,想讓您過去當飛行嘉賓。”

“飛行嘉賓?”白肆玉微微皺眉,“可是我下個月要期末考。”

他可不想缺考後重修學分,那他不得痛苦死!!!

“沒關係的,白天師,他們下個月才開始還選,差不多要等到下個月的下旬才開始上電視,需要您過去的時間......應該是下個月月底了。”

“還要上電視?!”白肆玉震驚了。

e國這麼不藏著掖著的麼,這種事情居然能上電視?

“對。”韋天點頭。

不然他們為什麼專門讓白天師過去呢,當然是因為白天師不但有絕對的實力,還長得最好看啊。

這可是他們華國異偵部最大的形象牌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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