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CH.54(6k液)(1 / 1)

那邊是淩晨時分,夜幕下不眠的美國街頭。

係統頓了一下,它的視角能通過手機前置攝像頭,看到另一邊那個氣質肅冷的銀發男人被手機屏幕照亮的臉,對方的視線正長久地停留在聊天界面。

[是的。]

[他是不是罵我了?]

真田鳩見仰頭灌完了水,往前走去尋找垃圾桶,[可惜無論他措辭多難聽,我都不好像對五條悟那家夥一樣罵回去……]

背叛對方鬨掰了,再跟人發反彈挑釁這樣的事……好歹花著人家辛辛苦苦掙的錢呢,事也不能做的太絕。

所以在從那個老舊公寓拿回那部手機不久,係統提醒他黑澤陣給他發了信息時,真田鳩見壓根不想知道對方發了什麼。

隻要他沒看到,那就是無效攻擊!

他隻讓係統給人多找點事做,比如引導仇人發現對方行蹤,使其迫不得已蟄伏起來,拖延其來日本追殺自己的時間。

當初真田家聯係他的事做的很隱蔽,加上本身那個時候還不存在“他”,根本沒有目擊證人、孤兒院關於他去向的紙質材料之類的,再有係統抹除監控痕跡,基本把對方找他的線索全截斷了。

唯一的問題是黑澤陣認識他的臉。

所以真田鳩見行事低調,拒絕登報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有了中原中也做保鏢,加上確認過對方的能力足以保護他後,大家長還挺想跟外界炫耀一下他這個好孫子的,還是他勸了下來。

如果黑澤陣非要找上門,真田鳩見不想讓家人知道自己過去跟殺手混在一起,就隻能委屈一下對方了。

畢竟要是有了犯罪記錄他還怎麼過政審?

係統又停頓了一下:[沒有……]

[沒有?]真田鳩見難以置信到捏扁手裡空了的礦泉水瓶,[我卷了他的錢跑路唉!那他是直接想跑過來追殺我?]

對方的確是那種人狠話不多的類型。

係統不知道怎麼概括:[你自己看吧。]

真田鳩見將空瓶投進垃圾桶,狐疑地從倉庫裡取出那部“承載過往的翻蓋手機”,眼睛朝周遭看去,路上往來都是穿各色運動服的少年,他想找個僻靜一些的地方。

發現一個稍微安靜點的角落,真田鳩見卻瞥見一旁樹蔭下已經躲了個人,印有紅色字母“R”的白色帽子蓋在臉上,正是先前讓他血壓有點不受控的拽酷少年。

[這小鬼倒是會挑地方。]

真田鳩見走上前,矮身揭開對方遮光的帽子,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你們青學跟冰帝的比賽挺激烈的,呐喊聲隔老遠都能聽到呢,你就自己一個人躲在這裡?”

“……還給我。”

越前龍馬眯眼適應了一下光線,抬手把鴨舌帽拿回來扣在頭頂。

從係統那知道答案的真田鳩見,用陰陽怪氣的語調明知故問:“咦,你不會是替補吧?”

越前龍馬想反問你又為什麼在這裡,想

起自己手邊這瓶飲料,就是跟堀尾打賭銀華棄權贏來的,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壓低帽沿不理人了。

“彆打擾我睡覺。”

真田鳩見聳了下肩,靠在樹乾上也將手機開機查看起來,由於倉庫內的時間是停止流動的,剩餘電量跟上一次打開時一樣。

【怎麼樣了?】

【時間地點你定】

【不方便?】

斷斷續續間隔半個月發一條,稱得上鍥而不舍。

最後一句是發送於幾分鐘前的——【treau】

釋義成人名時是寬特羅,這也是“他”以前的名字,又或者可以指代一種橘味白酒。

「君度酒」

是的,很離譜跟他以前臥底進酒廠時獲得的酒名一樣,如果這個世界是一本的話,他都要懷疑是屏幕後的操盤手懶得改名字。

[琴酒他……還挺信任我?]

真田鳩見體會到了剛才係統無法具體形容的複雜心情,困惑、驚訝、隱隱還有些離譜。

都斷聯係快三個月了吧,就一點不著急?

真田鳩見忍不住問:[他甚至沒查過放在我這的那部分錢嗎?沒發現被凍結了?]

係統答道:[他發現了,不過沒懷疑到你頭上。]

[或許是因為這手段不是原本的“君度”能做到的,黑澤陣原本首次聯係你第三天後還沒得到回應,就定了東京的機票,被我引來的仇敵阻攔,似乎將資產凍結的事算在了對方頭上。]

係統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判斷他正在擔心你的安危。]

真田鳩見:[……]

誰能想到呢,年輕時的琴酒也曾這樣無條件信任一個人?

難不成是在經曆他這次刻骨銘心的背叛之後,進入酒廠後仇恨叛徒的琴酒才開始瘋狂抓臥底的?

後來簡直是個有名號的都要被他用槍頂著腦袋威脅一句:“彆讓我抓到你的馬腳。”

從那份和手機放在一起的黑衣組織資料,結合係統觀察到黑澤陣的動向,對方顯然就是想進酒廠掙大錢,一個人單乾哪有找個靠山輕鬆,黑衣組織的資源是“個體戶”無法想象的。

[我可真是太好奇了,我跟他究竟有什麼樣的過往啊?那麼信任我?]

臨近中午的明媚陽光穿透枝葉,被剪裁成不規則的形狀,真田鳩見也在看著手機屏幕裡的那幾條信息。

忽然那邊有幾個穿著便服,不像是來參賽的高年級學生交談著走過,其中有一道熟悉的聲音,真田鳩見下意識抬頭看去。

對方對視線十分敏感,臉上陽光大男孩的笑容一頓,側目朝這邊看過來。

降穀零是被今年剛升入高中的一年級後輩,拉來給以前的隊伍加油的。

他現在已經高三了,其實中學的網球部裡已經沒有認識他的人了。

隻是這個後輩實在過於熱情,說什麼這是“自前輩因肩傷隱退以來,我們首次打入關東

”(),那熱淚盈眶的模樣讓降穀零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正好有空就一塊來了。

“我們學校以前也是獲得過全國大賽優勝的隊伍啊,在降穀前輩的帶領下……”高一的後輩感慨著。

“是啊……”國三的隊員跟著感慨,“說起來去年的冠軍立海大,他們已經兩連霸了吧?”

高一的後輩目光帶著敬畏地點頭:“前年也是立海大獲得全國大賽的優勝,關東更是已經連續獲得十五屆大賽冠軍了,今年恐怕也是他們,在‘神之子’的帶領下。”

降穀零聽著有些熟悉的校名正有些懷念,忍不住吐槽:“咳咳,神之子是什麼稱呼?”

高一的前部長姓鬆本,給自己崇拜的前輩解釋說:“就是立海大的部長,報紙上是這麼形容的……不過我有看過他比賽,彆說這個詞語還挺貼切,那個人在球場上時,真的會讓人被他的強大震懾到無法動彈。”

國三的隊員姓中村搖頭:“不過我聽說立海大的部長好像生病住院了,青學那除了手塚、不二還有個左撇子新生也很厲害,今年的優勝還真不一定。”

鬆本前部長驚訝了一下,又想起什麼說:“對了,冰帝也是全國區的實力,去年好像是全國亞軍,那個部長跡部景吾光應援陣仗就足夠讓人壓力巨大。”

中村提議:“他們正在跟冰帝比賽吧,我們去看看怎麼樣?”

“降穀前輩……”

兩人聊得起勁,沒注意到落在後面的高校生被其他吸引,這才發現身後的人不見了。

他們視線在人群中尋找了一圈,鬆本前部長指著一個角落,聲音有些怪異地說:“我找到前輩了!不過他對面那個人……”

“……那身隊服是立海大的?”

看見降穀零朝他們笑著揮手,二人有些遲疑地走上前,跟那個似乎與前輩認識的立海大隊員打了招呼。

“你好,我們是香澄第四中學的。”

藍色長發的外貌很顯眼,少年微微點頭朝他們笑了下,思索著說:“香澄第四中學,我記得是……”

鬆本前部長摸著後腦勺有些沒心沒肺地說:“我們是杯戶的,因為學校旁邊就是造酒廠,大家都喜歡叫‘橘味白酒’,會比原本的校名好記一些。”

“……”

藍發少年瞳孔忽地收縮了一下。

降穀零隻是意外瞥見曾在街頭有過一面之緣的路人,沒想到對方也還記得自己,實在是很有緣便上前打了個招呼,交換了一下姓名。

隻是這個比想象中年輕,名叫真田鳩見的國中生,聽了校名昵稱反應似乎有些大?

降穀零一如記憶中未來破案時的犀利,眨了下眼:“怎麼了嗎?”

[……我知道安室透聽到有人喊零時為什麼反應那麼大了,真的好特麼嚇人。]

電子音無語凝噎:[發音都不一樣你有必要漲9點嗎?六翻了?]

[這是因為我剛才一直在想這名字的事——好了,降回個位數了。]

真田鳩見面上不動聲色掩飾道:“我隻是想起香澄第四中學也在A組賽場,我們或許有機會在下場比賽時遇上。”

鬆本前部長搭住幾欲落淚的中村肩膀:“堅強,萬一能贏呢?”

“不存在這個可能。”

鬆本和中村感情醞釀到一半,發現這話是剛才還很和氣的立海大隊員說的,不由愣了一下。

“唉?”

隻聽見藍發少年繼續道:“立海三連霸沒有死角。”

二人微吸氣:不愧是王者立海大——

“喂……”

那邊當了半晌背景板,但旁邊人說話聲音那麼響鐵定是睡不著的越前龍馬終於說話了,他抬高帽簷雙目毫無困意,反而通透得像能發光。

“我好像聽前輩提起過你,真田是吧,立海大的副部長,跟我打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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