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沙漠。
這是東部板塊中靠近南部亞伯拉罕湖的一片荒漠。
這片好像沒有儘頭的沙漠因為棲息著很多超過人體數倍的劇毒生物——白鱗蜘蛛、紅毛鱗蜥蜴、長尾金蠍等等,因而早已沒有人居住,很多年前甚至成為禁區。
普通人一旦進入很有可能就因為地形、無法保證水源和食物以及被劇毒感染而無法生還……
這個地方對於東部的其他地區來說特點並不算是鮮明,絕對不算是最困難的比賽地點……不過,要想毫發無傷順利地通過這個賽區也絕不簡單。
這種不會讓人覺得太過分,但是又讓人覺得有點頭疼的選法……
——很有孔祐希的風格。
任輕秋想著微微一笑。
“好了,遊戲結束。”
她輕輕拍了一下手掌,看向了白予熙。
“如果是你猜想的這樣——”
但是白予熙沒有結束的意思,她靠在椅子上面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接著說了下去,
“那麼今年的第一道題是生存題,還是關於沙漠的……”
所謂的生存題,其實就是野外拉練。
它要求選手翻山越嶺,拔山涉海,破除千難萬險活著到達目的地——這種題考驗的是選手的體力,磨煉的是選手的耐力,同時也是很需要團隊凝聚力的一種嚴厲的考驗。
而她們北部板塊地圖,什麼都有,多的是漫天大雪和天險之地,還有拉刻斯的斷崖雪山,唯獨沒有的就是沙漠。
這也意味著,沙漠生存對於其他學校可能不是那麼難應付,但對於北軍的學生來說就可以說是針對了。
“我覺得很有可能,但是嘛……”任輕秋托著下巴望著白予熙的眼睛,滿不在乎地一笑,“信不信就要由你了。”
白予熙靠在椅子上抱著手看了一眼地圖上面被圈出來的巴斯沙漠……
“我信。”白予熙直直地看向了任輕秋的眼睛
她說得果斷,斬釘截鐵。
任輕秋聽著她的話忽然覺得這個Omega她有些時候真的是摸不透。
“長官,你就這麼相信我啊?”
任輕秋勾起嘴角看向了白予熙的眼睛。
她本來是想要揶揄得讓這個人不好意思的——但是,白予熙直接冷冷哼了一聲,
“雖然你的性格和處事方式有些問題,但是你是我選出來的隊員,我當然信你。”
看眼前的人根本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還直接堂堂正正的翻閱起了面前的資料,任輕秋慢慢吐出了一口氣。
——這個人要是能在對聯賽之外的事情上面也這樣對我就好了……
她看著認真翻閱著資料的白予熙,忽然有些想要就這樣咬一下她的耳朵,不過感覺大型貓科動物會馬上大發雷霆,她沒有這麼做。
白予熙已經根據剛才任輕秋押的題,開始埋頭翻閱起了巴斯沙漠的資料了。
但是(),她這馬不停蹄的執行力讓任輕秋直接歎了一口氣從座位上起身。
她靠在白予熙的身後(),伸手拿走了白予熙面前的資料,“行了,不要查了。”
剛剛進了會議室,任輕秋就看見了白予熙面前的這堆資料了。
這些資料她之前也看過,白予熙這人把很多的東西都分析地很全面,隊員的狀況和地理情報也整理得細致無比,堪稱保姆教程。
她看得出來白予熙可能其實很心急。
這也沒有辦法——比賽的準備、在學校裡面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上面帶給她的壓力,還有現在的身體情況:肚子裡揣著一個蛋……
這個人現在急切地需要拿到冠軍得出成績,所以才會這樣不遺餘力。
——可是,越心急就會越沉不住氣。
任輕秋伸手勾了一下白予熙右手的小拇指,“剛才的遊戲是我贏了,長官。”
她耐心地提醒道。
她盯著白予熙的側臉笑了笑,
“我知道長官你肯定不是那種輸了就不認賬的人。”
“……你想做什麼?”
白予熙警惕地看著任輕秋的手。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要你休息一天。”
任輕秋輕輕地摘下了白予熙的帽子,把白予熙的轉椅轉到面對自己的方向,
“你該休息了。”
“……”
聽著任輕秋這句話,白予熙的視線還是忍不住不停地往資料上面移——現在她的資料還有很多沒有處理完,對戰對手的情況也在不停地更新,離晚課徹底結束還有九個小時,她的事情堆積如山……
她需要在下周之內把這些東西全部分析出來給其他的隊友。
現在任輕秋還說了一個巴斯沙漠的情報,這個情報她相信是對的,這也就是說,她們還需要加急做一些訓練……
一想到還沒有處理完的工作還有這麼多,白予熙忽然就有些心急起來,她實在是不太想浪費時間去休息,
“我——”
“這不是浪費時間。”
任輕秋知道她在想什麼,一下子伸出食指按了一下她皺著的眉心,
“長官,你最近想的事情有些太多了,處理的事情也太多了,我很擔心你的身體情況,你沒有怎麼睡吧?我覺得你該好好休息一下。”
“……”
白予熙正想要說一句反駁她的話,任輕秋直接把她從轉椅上面拉了起來,
“我看我們會議室的這個沙發就很適合你休息,你先躺著睡一覺吧。”
“我聽說某些聯賽選手,在聯賽開始的最後一秒都還在睡覺,你應該好好學習一下這種選手的精神放鬆放鬆。”
任輕秋笑了一下。
“這種人是拿不到冠軍的。”
白予熙很不屑地哼了一聲。
——活生生的例子就站在你的面前呢……
任輕秋撅著嘴,有些沒正形地看著
() 白予熙,“我覺得這種選手起碼比你現在這樣獲勝概率要高個百八十倍吧。”
白予熙對於她的這句話很不滿,直接冷冷地瞪了過去。
任輕秋感覺她好像生氣了,於是笑了一下,“好吧,百八十倍還是有些過火了,也就兩倍三倍吧。”
聽著任輕秋根本沒有好到哪裡的說法,白予熙的表情更不滿了。
但任輕秋還是若無其事地笑了一下,
“不過,長官,就連鷹有些時候也會藏起自己的爪子在樹上睡覺,你呢?”
白予熙心裡面忽然又覺得任輕秋說的歪理是有一定道理的,她記得以前有誰也曾經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與其緊緊繃著自己的神經,不如多多放鬆一下……
任輕秋讓白予熙坐在了沙發上面,
“就休息一會兒吧,長官,我可以叫你起來。”
被任輕秋這麼說了後,白予熙忽然覺得自己的肩膀有些重,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確實是疲倦的。
——自己可能是需要休息一下了。
想著,白予熙還是很謹慎地給自己設置了一個時限,
“那你第六節課的時候叫我起來。”
“好,到了時間,我會叫你起來的。”
任輕秋笑著給白予熙蓋了一張毛毯。
看著她閉上眼睛後,任輕秋接著就翻看起了這個人放在會議室裡面的那些資料,
“強迫症啊……真虧她能這樣整理出來。”
任輕秋有些無奈地看著這些資料,開始幫白予熙整理起來。
雖然這些事情是指揮的工作,但任輕秋也能做一些歸納,隻不過做不到白予熙這樣細致就是了。
隻是,白予熙要歸納的資料太多,任輕秋本來覺得幫這個Omega整理一下,減輕減輕這人的壓力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些密密麻麻的字看久了她就開始頭疼了。
整理了三十分鐘,任輕秋直接投降,把資料丟到了一邊。
她認清了這種坐在房間裡面翻看瑣碎的文字資料根本就不是她適合乾的事情,仔細想想這基本上和閉門造車差不多了。
“不理了。”
任輕秋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做什麼田螺姑娘啊,要不然直接放棄,去找謝飛魚和邱新雨她們玩撲克?最近好久都沒有和她們一起玩了,再不去找她們玩,她們都快忘了我了。
她立馬拿起自己的帽子和被沒收的終端想要往外走……結果,走了幾步,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的白予熙。
這人的睡臉安靜地起伏著……
——睡著的時候倒是很乖。
“……”
任輕秋看了一眼白予熙的臉,又猶豫地看了一眼那邊堆積如山的資料。
想起白予熙誇自己的眼神,任輕秋輕輕咳了一聲,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如果白予熙能像剛才那樣誇她一兩句,她覺得偶爾當當田螺姑娘也是不錯的……
想著,她歎了一口氣又開始埋著頭幫這人整理起資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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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時候,白予熙發現窗戶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她一時之間因為睡得迷糊有些分不清現在是早上還是晚上。
看著會議室的天花板和桌子,她才慢慢想起剛才任輕秋用花言巧語騙自己躺下的事……
白予熙心裡面覺得有些不好,立馬伸手看了一眼手表,結果發現第六節課已經過了。
——任輕秋!明明讓那個Alpha到了時間就叫自己起來,她怎麼沒有來叫自己?
她心裡面忽然覺得很後悔,自己就不該相信那個Alpha的鬼話……她皺著眉動了一下身,結果一動身,就看見了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的任輕秋……
任輕秋一隻手撐著自己臉伏在沙發上面,另一隻手握著聯賽的資料,可能是看資料的時候睡著的。
白予熙看著任輕秋的睡臉,喉嚨微微一動——她們兩個隻隔著一張臉的距離。
本來,白予熙是一點也不想要浪費時間的,但是,看著任輕秋這張臉,她忽然感覺自己可能真的很需要休息……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任輕秋傳染了不求上進、不思進取的習慣了……
——這很不好,需要改進。
白予熙皺起眉反思起來。
——但我覺得我現在可能真的很需要休息一下,改進就等到明天再來吧。
白予熙想著繼續看向任輕秋的臉,這個人左眼下面還有她的咬痕……
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天咬這個人的過程,白予熙覺得自己有些口渴,她看著任輕秋的嘴唇沉思了一下。
這個人的嘴唇有薄荷和忍冬的味道……
——應該還有什麼甜甜的味道,但是,那是什麼呢?
白予熙想著想著,忽然很想要確認一下任輕秋的嘴唇到底是什麼味的……
她把臉湊近了任輕秋,安靜地吸了一口氣。
或許是她的頭發劃過了任輕秋的皮膚,任輕秋吸了一下鼻子,不小心小聲地打了一個噴嚏。
白予熙的肩膀僵硬地頓了一下,停頓了很久,看著任輕秋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她緩緩地把手縮回了毛毯裡面,靠在沙發上面繼續一動不動地閉上了眼睛……
隻是,她閉上眼睛過了還沒有十秒,一隻手突然滑進了她的毛毯裡面,扣住了她的手指……
靠在沙發上的人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怎麼不繼續了呢,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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