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知免也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來⒈[((),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不是哪裡得罪首席了?我感覺你的訓練量和我們的都不太一樣。”
任輕秋一下子笑了出來,
“確實,白予熙尤其針對我。”
林知免又看了一眼揭示板,“哇……這些人還有時間說白首席受賄。”
唐醒嗑著瓜子,看著揭示板上面的那些編排沉思了起來,“白予熙要是看見了這些亂舞亂跳的人,可能提著刀順著網線就過去了。”
“誇張了吧。”林知免一臉震驚。
“白予熙的話,還是很有可能的。”
任輕秋深以為然地點了一下頭。
林知免翻了一下揭示板又感慨了一聲,“你看這上面還有編排你和白首席小故事的。”
“寫的什麼啊?我看看。”任輕秋十分感興趣地湊過了頭去。
林知免直接把鏈接發到了任輕秋的終端上面。
任輕秋立馬掃看起上面的小故事來,“謔喲。”
正當任輕秋準備津津有味地看下去的時候,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帶著橙花的氣息從任輕秋的耳後穿過,奪過了任輕秋手裡的終端……
“也讓我看看。”
白予熙的聲音冷冷的。
訓練室裡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白予熙掃視了一下面前的三個人。
她還以為這些人是在討論配合和戰術,結果這三個人趁著自己不在已經開始八卦起來了。
——還把瓜子放在東部的地圖上面……
白予熙瞥了一眼手裡還攥著一把瓜子的林知免和唐醒。
她本來想著雖然任輕秋這個人說話輕浮,老是開一些不著邊際的玩笑,但是其他隊員都是已經有著足夠經驗的學生了,應該能夠去正確地引導任輕秋。
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信賴的隊員和任輕秋認識還不到幾天就被這個人給帶跑偏了。
“白首席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林知免看著白予熙立馬又把揭示板裡面的文章拿出來給白予熙看,
“你看白首席,這些人竟然這樣編排你和任輕秋,你看我們是怎麼處理,把這些人都拎出來加訓嗎?”
看林知免居然還不知天高地厚地真的想拉白予熙進來一起討論,唐醒和任輕秋一起站遠了一點,表示自己和她沒有關係。
“不處理。”
白予熙聲音冷得讓人發顫。
她眯著眼睛看向了幾個人,聲音像是寒冰一樣凍人,“你們三個,到會議室來一趟。”
--
會議室。
白予熙坐在會議室的位置上,看著三個人,
“能堵著彆人嘴的,隻有你們的實力。但我看你們挺閒的,還有閒心把心思放在和聯賽無關的事情上面……把你們的終端都交上來放在這裡。”
林知免和唐醒沉默。
() “怎麼?不想交?”白予熙問。
“咳。”
任輕秋看著自己已經被白予熙攥在手裡的終端,帶著勸誡的表情看向了林知免和唐醒,
“長官都說了交終端了,學姐你們也交吧。”
唐醒和林知免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任輕秋。
林知免:哇,說得她好像是主動交的一樣誒。
唐醒:任輕秋!你自己沒傘了也要把彆人的傘撕破嗎?這麼熱鬨的一天,下午沒了終端簡直沒法過啊!
但沒有辦法,白予熙都發話了,她們能做什麼?兩個人沉默著把終端上交。
白予熙抱著手臂毫無表情地看向三個人,
“我們隊伍裡面,有極個彆人說話輕浮,做事情隨便,但是,希望其他人要有自己的判斷,不要被這種個彆分子影響。”
雖然沒有點名,但這個說法基本上等同於指名道姓了。
隻是,‘個彆人’任輕秋絲毫沒有自覺,站在一旁絲毫沒有反省地噘著嘴點了一下頭。
白予熙立馬不滿地瞥了她一眼,任輕秋看著她看過來立馬露出愉快的表情一笑。
“……”白予熙皺眉。
林知免和唐醒很警覺地站在一邊,不敢說一句話。
但是,白予熙也沒有把她們當成背景板,
“林知免,剛才你好像覺得我給你訓練量沒有任輕秋的多是不是?那今天下午你的訓練量就翻倍吧,這樣就公平了。”
“啊?”
林知免瞪大了眼睛,她瞥了一眼任輕秋,聲音立刻變弱,
“……我,我沒有覺得不公平啊。”
白予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套,語氣平靜道:“是麼。”
“沒有就好,那就趕快回去接著訓練吧。”
“好。”
林知免隻能馬上點了一下頭。
——白首席果然很恐怖。
“唐醒,”白予熙接著看向了唐醒,“你也回去訓練。”
唐醒輕輕咳了一聲,“好。”
接著白予熙看向了任輕秋,“任輕秋留下。”
還沒出會議室的唐醒和林知免都感覺任輕秋即將面臨的是一場腥風血雨了……她們對視了一眼,立馬一下子竄了出去。
看著白予熙眉心皺著,任輕秋笑著走到了白予熙的面前,
“長官,隻剩我們兩個了。”
聽著她這曖昧的語氣,白予熙一下子抬頭瞪向了任輕秋,
“你怎麼總是這種的態度?給我好好說話。”
她不是把任輕秋留下來開玩笑的。
任輕秋聽著她一副訓斥人的語氣,笑著若無其事地從一旁把一個早就放在會議室裡的幾個盒子擺到白予熙的面前。
“什麼?”
白予熙皺著眉警惕地看著她。
“給你帶的中午飯。”任輕秋看著她一笑。
白予熙愣了一下,但馬上又一臉嚴肅
地開口,“你——”
“我知道你想批評我,”任輕秋直接打斷了她,“但不吃午飯對身體不好,先把飯吃了再批評吧。”
她把幾個飯盒打開擺在了白予熙面前,微微一笑,
“反正我一直都在。”
白予熙垂著視線看了一眼面前的飯菜——任輕秋點了學校的時蔬和炒肉,除此之外還有雞蛋和水果。
營養均衡,菜色也都是她平時常常吃的,看得出來,點菜的人考慮得很周到。
白予熙確實是午飯吃到一半就被方上校叫走了,也沒有想著要把剩下的飯吃完,她瞥了一眼面前的飯菜,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餓,考慮到現在自己的身體情況,她也知道自己還是吃了比較好。
想著,白予熙還是拿起了手旁的勺子……
看著白予熙一口一口規矩地吃著飯,任輕秋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開始剝起了手邊的橘子,
“長官,吃飯不規律容易得病,不要隨隨便便地解決。”
白予熙覺得任輕秋這句話的概念有些陌生。
因為有一個白卿宵這樣的母親,她從小就被教育隻有訓練完了才能吃飯。
隻有完成了訓練才會有人把她從上鎖的訓練室裡面放出來,吃完了飯馬上就又要被帶到訓練室訓練……
她的飲食從來就算不上規律。
任輕秋看著白予熙的神情,伸手按了一下她緊皺的眉心,
“累了?”
白予熙回過神,接著又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問這個乾什麼?”
“我就是想告訴你,累了可以休息一下的。”
任輕秋覺得,對於揭示板上面的那些流言最感到疲憊的應該是白予熙——她是這個隊的領隊,而且優等生的經曆讓這人面向的從來不是這樣的負面的問題。
“沒有時間休息,下午還有其他的事情,馬上就要去東部了……”
白予熙的語氣淡淡的。
——咄咄逼人的。
任輕秋覺得對她有些無奈,“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麼著急。”
“有必要,為了聯賽冠軍,我們……”
任輕秋微微蹙眉,她托起下巴,看向了白予熙:
“長官,你這麼想要聯賽冠軍是為了什麼?”
白予熙看了任輕秋一眼,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
“想要一個東西需要什麼理由嗎?我就是想要冠軍。”
“你這個‘就是想要’,也總得是有契機的吧?”
任輕秋又耐心地問。
會議室裡面很安靜,
沉默了許久,白予熙看著任輕秋手裡的橘子,語氣平靜地道:
“因為十年前的聯賽,很精彩。”
任輕秋聽著這句話愣了一下。
“頒獎的那天,看著聯賽選手誌得意滿得意非凡的樣子,忽然就覺得很向往。”
白予熙抬起頭看向了任輕秋,她的神情認真,
“這就是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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