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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未見。

裴晉洲轉向身旁的紀西知,手搭上他的肩,朝著鏡頭露齒微笑:“最後誠心建議,不要碰我的知知。”

他就著這個摟肩的姿勢,帶紀西知離開了。紀西知一路恍恍惚惚,直到上了飛機才算回過了神。兩人買的是連座的頭等艙,紀西知趴去裴晉洲身旁,很是感動:“晉洲哥,你好厲害啊,這麼短的時間,就做了這麼多。我都不知道……”

裴晉洲正發微信給助理“#裴晉洲接受記者采訪#買一天熱搜”,聽言十分滿意關上手機。他座椅比紀西知高些,便順手捏了捏紀西知的臉:“不用謝,也不用想著報答我。”

紀西知果然在想著怎麼報答他:“那不行的,一定要報答。我一定會幫晉洲哥把身體治好的,我保證。”

裴晉洲莞爾:“這倒也不必。”

紀西知看了他一眼,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腰:“晉洲哥,在我面前,你就彆逞強了。男人想那個啥很棒棒,都是人之常情嘛。”

裴晉洲噗嗤樂了:“哪個啥?”

紀西知:“……你懂的啦!”

裴晉洲:“我不懂。”

紀西知被噎住,半響才小小聲說:“就是,棒棒很棒棒。”

裴晉洲大聲:“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紀西知:“……你又故意逗我!”

紀西知翻了個身,不搭理裴晉洲了。裴晉洲卻著實有點興奮——雖然隻是句似是而非的話,但四舍五入也算小少爺開黃腔了。他也調低了座椅,側躺在紀西知身旁,語調懇切:“棒棒很棒棒,又能做什麼呢?魅魔大人,聽說你最懂了,可以教導下知識匱乏的我嗎?”

紀西知惱,扭身用力推開他:“可以打死你啊!”

裴晉洲便悶聲笑了,強行將炸毛的人抱住:“知知怎麼這麼可愛。”

紀西知掙動了幾下,便也放棄了,嫩白的耳垂倒是飛速泛了紅。裴晉洲將那抹粉色看得真切,又開始抓心撓肺了。他克製保持著距離,卻又忍耐不住:“知知,如果不能幫我治病……你還有什麼報答方法啊?”

紀西知絲毫不知裴晉洲的思維已經脫韁,還認真思考了許久,這才抬頭看向裴晉洲。青年長長的眼睫緩緩扇動,如湖泊動人的雙眸中裝著男人的身影:“可是晉洲哥什麼都有了啊。如果不治病,那我隻能……”

他為難頓了頓。裴晉洲知道不可能,呼吸卻還是粗重了幾分:這種時候,就該說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結果紀西知誠懇說:“隻能等晉洲哥以後有了小孩,我免費做家教,教你兒子美術。我專業成績還是挺好的,一定會儘心竭力為你的兒子培養藝術情操。”

裴晉洲:“……”

裴晉洲默默躺回了自己的座位,片刻幽幽道:“你說,你是不是也打算報答沈子睿他們?將來他們如果身體不好,你是不是也給他們治病?”

紀西知怔了怔:“對啊。”

裴晉洲扭頭,微笑:“那你是不是也打算將來等他們有了小孩,你免費給他們做家教?”

紀西知:“是這樣的……”

裴晉洲:“所以我和他們待遇是一樣的。”

紀西知:“??”

裴晉洲翻了個身,背對紀西知。紀西知呆了呆,這才意識到,裴總這是……和其他嘉賓較上勁了?

紀西知覺得自己應該慌一慌以示尊重,畢竟這可是裴總大人。但沒來由的,他腦中響起了男人故作哀怨的聲音:“明明我才是你的供養者……”

紀西知偷偷抿唇笑了。他的指尖戳了戳男人的後背,語調慢吞吞的:“晉洲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裴晉洲:“沒有。”

紀西知又戳了戳:“那你背對我做什麼啊?”

裴晉洲:“閉目養神。”

紀西知便微微抬身,湊到裴晉洲身後,小小聲道:“裴總,你也好可愛啊。要我哄哄你嗎?”

青年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尾調仿佛帶著鉤子一般。裴晉洲本也隻是和他鬨著玩,不料會聽到這句話,那才壓下去的隱秘興奮又死灰複燃。他感覺身後的人貼了上來,將頭埋在了他的後背,軟糯糯的聲音再度想起:“你和他們當然不一樣。”

“如果我恢複不了魔力,那就不給他們治病啦。但是晉洲哥你……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治好你的。”青年的額頭輕緩蹭了蹭他的後背,呢喃重複:“就算恢複不了魔力,我也一定會治好你的。”

裴晉洲隻覺心猛的一跳。他轉身,將紀西知抱入懷中,聲音暗啞:“那要怎麼治?”

他知道要怎麼治。牛皮本裡寫了,就算沒有魔力,魅魔的身體也是最好的晴藥。可是……紀西知是這個意思嗎?

裴晉洲從來相信自己的分析判斷,可此時此刻,他卻忽然不能確定了。紀西知靜靜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看上去竟然十分安然:“你彆管啦,反正我會做到的。”

裴晉洲仔細打量他。沒有臉紅躲閃,不像心有所屬的暗示,反倒更像是做出承諾。可是,知知又不是那種為了報恩什麼都做的人……

追問清楚或是暫時觀察,是個問題。裴晉洲表面不動聲色,內心亂七八糟,在放肆和按捺之間搖擺不定。空姐卻過來做起飛前的例行檢查了。小姐姐笑容甜美給他們發放了用品,又詢問他們要不要吃晚餐。紀西知便點了餐,坐起身:“我要吃晚飯,吃完努力睡覺。明天我一定要把伊凝帶回國……”

裴晉洲緩緩呼氣,到底將那些瘋狂的心思壓了下去:小少爺現在大概滿腦子都是找伊凝,他便暫且做個人,不惹他心亂了。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結束,到M國時正是夕陽西下。洲洋集團分公司的人來接他們,開車送兩人去伊凝所在的小鎮。紀西知見到了傳說中的私家偵探。中年的絡腮胡男人給兩人介紹伊凝的情況:“……她藏得挺好,這附近幾乎沒有華人,我的朋友黑了出入境係統才找到她。她和她媽媽一起住,鄰居說她剛來時小心翼翼的,幾乎不出門。這段時間本地的教徒傳教,她似乎結識了一班朋友,這才開始慢慢出門……”

他們在街口停下。一家餐館露天的花園中,許多人正一起唱讚歌。絡腮胡示意:“今晚她正好參加教會的聚集,就在那呢。”

紀西知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個數次出現在他夢中的面孔。清瘦的女孩穿著典雅的旗袍,一頭黑色長發如海藻披散。一名白人帥哥與她說了些什麼,她便仰頭笑,長桌上的燭光映在她的眼中,那笑容溫婉又幸福。

紀西知隻覺血液直衝頭頂,是憤怒,是憎惡,也是心頭執念終於能得到解決的急迫。他咬緊了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步步朝前行。花園中人來人往,紀西知徑直走到女孩的身後。他想用嘲諷的語氣說話,可開口聲音卻是古怪的:“伊凝。不是說,你在這人生地不熟,沒有朋友生活也不方便,每天都在愧疚中思念中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