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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的……

紀西知仰頭看他,目光依舊不見憤怒,有的隻是茫然與難過:“我知道程立軒恨我,鐘英哲恨紀家,可其他人呢?這個發微博的營銷號,還有那些跟著罵的水軍,肯定都知道他們在造謠吧。這麼去害一個人,去毀一個人,他們不會覺得愧疚嗎?人怎麼能這麼壞啊?”

他也曾問過裴晉洲同樣的問題,那時裴晉洲沒有安撫,而是說亮劍之前,要確保能斬殺所有可能的敵人。可如今他已沒法再說出這種話。懷中的人是那麼乾淨美好,隻是想象他會遭受到惡意,裴晉洲便覺難以忍受。

裴晉洲克製在青年的發頂落下了一個微不可查的輕吻:“是他們的錯,他們會被懲罰的……不要多想,我們先回山莊吧。”

漫展依舊歡樂熱鬨,《心動出發》的節目組卻關閉了直播,悄然離開。紀西知回到山莊後特意去見了徐易曼,得知哥哥嫂嫂和節目組暫時沒遇到其他麻煩,這才放心了些。

他知道自己要被罵了,就像之前紀錄傳媒被罵、他爸爸和哥哥被罵一樣。可隻是他被罵,他反而不那麼生氣。他沒有做那些惡心人的事,他堂堂正正,他不怕。他隻是有些提不起精神。

其他嘉賓還沒有回,紀西知回房休息,裴晉洲沒有攔。他躺在床上放空了一陣,又點開了微博。

他的微博消息又爆了。紀西知隨便點了幾條私信看,就收獲了“死渣男”“爛菊花”“雙插頭”。紀西知便不看消息了。微博的熱搜換了條目,但還是他的故事在流傳。評論裡有人說粉轉黑,紀西知不在意,可又有粉絲為了他和水軍吵了起來,他就開始焦慮不安。

他知道看著在意的人被罵是什麼感受,那比自己被罵還令人憤怒。他想發一條微博讓大家不要吵架,他不在意,可是他知道自己隻是靶子,他下面還連著紀家。公關不是這麼做的,他不懂,但他得配合。

或許是大數據懂他,為他吵架的微博越來越多。紀西知有些看不下去了。卻是此時,他刷到了一個直播:有媒體去采訪梁顏和沈子睿了。

梁顏和沈子睿今天原來去影視城玩了。梁顏顯然還是很努力,穿上了戲服,時不時與沈子睿互動。那鏡頭便對準了他,一隻長長的麥克風伸到了他的臉旁。一個女聲響起:“顏顏,現在網上都在瘋傳紀西知的舊情·事,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呢?被紀西知欺騙了,你是否會因此生氣?”

梁顏眉頭蹙了蹙,一向溫和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哪裡欺騙我了?我說過,我的母親是梁綺美。我的媽媽曾經被傳銷組織控製,是紀叔叔臥底半年搜集證據報警,將她救了出來。我早就知道紀西知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他不是熱搜說的那種人。網絡不是法外之地,造謠終將付出代價。”

女記者輕咳著,訕訕收回了話筒。鏡頭轉向一旁的沈子睿。紀西知看著屏幕中的人,第一次在沈子睿身上感受到梁顏所說的,那種教導主任的壓迫感。女記者面對他,聲音也更小了些:“沈醫生,請問你對今日的熱搜又有什麼看法呢?觀眾們都看出來了,你對紀西知有意,可他總是周旋在你和裴總之間……”

沈子睿語調嚴厲打斷:“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女記者也不料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啊,我?我……”她乾笑:“我是哪個學校的,不重要吧?”

沈子睿的語調寒涼:“當然重要。說出你的學校,讓大家都知道,到底是哪家學校教出了你這樣的記者。聽聽你都在問什麼話?記者的提問不能有暗示和誘導,教授們沒有教過你嗎?”

女記者試圖找回主動權:“我沒有暗示誘導,我隻是說出真實現象……”

沈子睿厲聲斥道:“真實現象?你說紀西知總是周旋在我和裴總之間?今天約會他毫不猶豫選擇裴總,是周旋?他儘量躲避與我獨處,卻喜歡湊在裴總身邊,是周旋?”

他盯著女記者,雙眸深邃,神色威嚴,真正體現了一位大學教授的風範:“我沒有感受到周旋。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但我喜歡他,所以在他做出選擇前,我都願意努力爭取。但這並不能成為你們抹黑他的理由。而且,你捫心自問,你真認為紀西知是在周旋?你真認為紀西知是熱搜說的那種人?”

女記者被問得接不上話:“我、我當然……”

沈子睿沉聲道:“你不必回答我。你還年輕,像你這樣的年輕記者,本該是民眾的喉舌,本該為這個社會的不公發出呐喊。你的每次采訪、你問出的每個問題,都應該對得起你的良心,對得起你的母校,對得起教導你的老師,對得起你寒窗苦讀的那些歲月,對得起其他努力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的人們。”

那長長的麥一點點垂了下去,而後是崩潰的女聲:“抱歉,我、我……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直播突然中斷,大約是有人見勢不妙掐了信號。紀西知嘴角彎起,眼眶卻是紅了。

子睿哥這樣正派的人,才是社會的希望吧。紀西知心中暖暖的,他感覺人有了些精神,繼續刷微博,這才發現#女記者采訪沈子睿後痛哭#也上了熱搜。這應該是紀家開始反擊了,紀西知長長呼出口氣,感覺在迷霧之中看到了曙光。而這條熱搜下,還有一條#記者采訪祁天宇#。

紀西知毫不猶豫立刻點了進去。這邊是個男記者,他首先采訪的是徐凱宗,話術都是類似的:“徐總,請問你知不知道紀西知的真實身份呢?”

徐凱宗牽著馬漫步,淡淡答:“不知道。事實上,我發現所有嘉賓裡,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男記者激動起來:“哦!那麼被紀西知欺騙了,你是不是很生氣?”

徐凱宗點點頭:“有點吧。”他頓了頓:“畢竟昨日我想了很久,應該如何補償我的失禮。他如果早點告訴我他是紀家的小少爺,我就不用犯難了啊。”

男記者:“什、什麼?”

徐凱宗轉向鏡頭,露出了一個非常商務的微笑:“是的,新銳能源車決定獨家讚助《心動出發》節目組。屏幕前的觀眾朋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們的汽車,也多多支持《心動出發》節目。”

男記者:“……”

男記者撤退,轉向了祁天宇。祁天宇騎在馬上,馬術裝將他的身材襯得愈發挺拔。他的嘴角掛著抹冷笑,注視著男記者行到自己身前。男記者看起來有點慫:“咳,祁先生……”

祁天宇慢條斯理打斷:“說啊。”

男記者聲音小了些:“祁先生,可以問下……”

祁天宇再度打斷,聲音拖得長長的:“說,你儘管說。”

男記者:“……”

男記者看了看身後跟拍的攝像以及數個工作人員,到底鼓起了勇氣:“祁先生,請問你對熱搜上流傳的紀西知舊情·事,有什麼看法?你覺得他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