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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燈,紀西知終於踩上拖鞋,慢吞吞走進洗手間,關上了門。

那門隻是虛虛掩著,還能聽見紀西知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好了,我到廁所了,你說吧。啊?不是喜歡他,我回去看他,是因為他幫了我們很多,我把人丟下多不好啊……沒有!你想多啦,晉洲哥一直對我很好,從來沒有威脅過我……什麼?!也沒有玩弄我感情,我們就是好兄弟,他怎麼玩弄我感情啊!”

………………

紀西知打完電話出來,裴晉洲心中已經有了思量。紀西知關燈爬上床,裴晉洲提議:“知知,你哥哥車禍還在住院,明日我想去拜訪下他,可以嗎?”

紀西知意外:“哎?晉洲哥怎麼突然想拜訪他?”

因為可以從剛剛的通話中,推測出紀宇成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就算不放心弟弟,也隻會直接問“你是不是喜歡裴總?”“他有沒有威脅你?”“他有沒有玩弄你感情?”

這可比敵意深重的徐易曼好對付多了。現在他擺平了徐凱宗和祁天宇,嘉賓這邊不會再遇到集體阻礙。但知知的家人還是戒備他,裴晉洲決定曲線救國,先取得大舅哥的支持。

裴晉洲一臉誠懇:“因為身為反派BOSS,我決定棄暗投明,從今天起去做男主的小弟。”

紀西知驚訝看他,然後……當真了!他露出了欣慰神色:“晉洲哥你能這麼想,真的太好了。”他拍了拍裴晉洲的肩:“你放心,我會在我哥面前為你說好話的,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裴晉洲莞爾:“是嗎?那就先謝謝小少爺了。”

紀西知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咱倆之間,說什麼謝。我明天就和我哥約一下。”他這才縮回了被窩:“現在先睡覺吧,汪汪晚安。”

裴晉洲才平息下去的蠢蠢欲動,便又被這句“汪汪”撩了起來。他忽然抬手,捏了下紀西知的耳垂……手感非常好,細細嫩嫩軟軟的,勾得他心裡癢。紀西知十分敏感顫動了下,立時炸了!他轉過身與裴晉洲對峙:“晉洲哥你又乾嘛?!”

裴晉洲的聲音帶著些許暗啞,藏在那一本正經的語調下:“睡什麼覺?喵喵晚上都是不睡覺的,得好好抓耗子。那邊有一窩大耗子,汪汪帶你去。”

紀西知怔了怔,身體便放鬆了。他立時有了興致,當初心動小事寫“配合我即興的演出”,其實說的就是陪他玩奇奇怪怪的扮演遊戲。紀西知吃吃笑了:“不去,汪汪去幫我抓吧,狗都可會拿耗子了。”

裴晉洲對突然做狗接受良好:“我幫你抓可以,抓回來你吃嗎?”

紀西知:“……吃呀!”

裴晉洲:“好。”

他真起身,朝床下行去。紀西知意外,便見男人摸黑行到了洗手間,在裡面窸窸窣窣一陣,折返回來。紀西知疑惑:“晉洲哥你去乾嗎了?”

裴晉洲隔著被子壓在了他身上。他的手掀開被子一角,探了進去:“給你抓了隻老耗子,又大又肥,快來吃。”

紀西知隻覺被窩被掀起,有什麼東西便鑽了進來!那東西在被窩裡上下亂竄,仿佛真是一隻活物。紀西知驚得一聲低呼:“什麼東西?!晉洲哥你不會真抓了耗子吧?啊啊拿走啊!”

他縮著身體躲,裴晉洲卻抓著那東西一路向上,最終按在了他臉頰。軟軟的絨絨的,真像一隻長毛的小動物。紀西知一邊大叫,一邊借著微弱的燈光努力去看,啊啊啊就便成了哈哈哈:“哈哈哈才不是耗子!是毛巾!晉洲哥你騙我!”

裴晉洲這才悶聲笑了:“就是耗子,喵喵快吃,彆浪費了我狗拿耗子的苦心。”

紀西知笑著掙紮推搡,奈何力不如人,裴晉洲將他壓得死死的。於是他嘗試縮起身體,可動作之間膝蓋卻碰到了什麼。裴晉洲一聲悶哼,片刻坐起了身。

紀西知並無所覺。成功逃脫後的他裹住被子卷出了個蠶蛹,嘻嘻笑道:“我突然發現我吃飽了,汪汪你抓耗子辛苦了,還是你吃吧!”

裴晉洲坐在床沿,沒答話。片刻安靜後,紀西知意識到了不對:“哎?你沒事吧晉洲哥?”

他剛剛因為掙紮不動,後來幾乎是使出吃奶的勁了。這若是撞到了某些重要部位……還是很要命的。可紀西知仔細回憶,又否認了這種可能:他記得自己碰到的地方都很硬,不可能撞到什麼要緊部位。

他爬起身,湊到裴晉洲身旁:“晉洲哥?撞你哪了,要我幫你看看嗎?”

裴晉洲深深呼吸:“……沒事。”

撞得不是很痛,就是小少爺扭來扭去……連帶撞那一下也有點刺激。黑暗之中,裴晉洲克製著平複身體。可紀西知發現他沒事,卻是毫無預兆搶了他手中的毛巾,就往他睡袍裡一通亂塞:“哈哈哈耗子送給你!”

他塞玩就跑,鑽回了被窩,玩得是真開心。裴晉洲將背後的毛巾扯出來,舌尖抵了抵牙。

紀西知卷著被子,滾啊滾到了床角。才剛躺平,便有一片黑影當頭罩下,裴晉洲再次撲了上來,重重壓在了他身上!紀西知明知這隻是晉洲哥陪他玩遊戲,可這一瞬,還是莫名生出了一種被狩獵的緊張感……仿佛面前不是對他縱容寵溺的晉洲哥,而是凶猛的野獸,帶著渴求的獄望虎視眈眈。

紀西知有點慫了。他放軟了聲音,開始討饒:“不來了不來了,晉洲哥我們睡覺好不好?我想睡了……”

玩不過時就耍賴撒嬌,這是他遊戲時不吃虧的法寶。可這一次,他的秘訣似乎沒了用處。裴晉洲依舊壓在他身上,那躁動的壓迫感反而愈發清晰。

紀西知試探去推他,小小聲喚:“晉洲哥?”

裴晉洲巍然不動,仿若一尊無法撼動的雕像。輕快歡樂的氣氛逐漸褪去,房中有什麼在悄無聲息改變著。紀西知緩緩眨了眨眼,試圖看清裴晉洲的表情。

可窗外透進的光線太暗了,紀西知隻能看清男人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線條利落的輪廓。那漂亮的薄唇繃得緊緊的,喉結如剪影映在光影中……緩慢滑動了下。

紀西知怔愣片刻,臉騰地紅了。他忽然發現,裴晉洲的喉結真的很好看,有一種清冷又乾淨的性感。屋中一時沒人說話,裴晉洲的呼吸聲忽然清晰可聞……有些急促,有些混亂,又有些克製的壓抑。那氣息帶著濕意與熱度,與他的呼吸糾纏。

紀西知幾乎是本能就想偏過頭,可裴晉洲忽然騰出手,掐住了他的下顎。男人微涼的手指固定住他,並沒有很用力,紀西知卻驚得僵直了身體。他聽見裴晉洲的聲音低啞,卻又溫柔輕緩,帶著亂人心弦的魔力:“知知……想親你。”

紀西知的心跳就如亂了陣腳的擂鼓,咚咚咚在胸口亂撞。他半天才磕巴道出句:“是、是副作用嗎?晉洲哥,不然你先鬆開我……先冷靜下?”

他也要冷靜下,他的腦子現在就如漿糊一般亂。可這一次,裴晉洲並沒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