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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隻是想逗下小少爺,看小少爺要怎麼想辦法,沒想到小少爺寧願早早跑來他家,也要去赴那個約。到底要見什麼人,這麼重要嗎?

裴晉洲回複過去:【七點我在健身,你六點半來可以。】

紀西知的對話框顯示輸入中,半天才發來一句:【好的,裴總住在哪呢?】

這都行?裴晉洲便也不再多說,將定位發過去,附上彆墅門牌號。紀西知又發消息:【好,為了明天早早起,我現在就睡覺去[奮鬥][奮鬥]】

【晚安.jpg】

裴晉洲嘴角翹起,莫名覺得那兩個握拳的小人有些咬牙切齒——不知道小少爺此時的表情是不是也一樣?

他的作息的確規律,每晚12點前上床,早上六點半起床。第二日鬨鐘還沒響,他便聽到了樓下的響動,似乎是紀西知來了,正在和管家說話。裴晉洲翻了個身,拿起手機一看,6點20。

小少爺還是很準時的。裴晉洲換了身運動服下樓,他猜測紀西知會在客廳等他,可樓下並沒有人。還是管家告知:“早上好,紀先生上樓找你了。”

裴晉洲有些意外。他昨晚的確和管家打過招呼,紀西知來後讓他隨意,可小少爺是個禮貌的性子,不像是第一次來彆人家就會到處亂跑的人。且他方才一路行來,都沒見到哪間房中有人。

裴晉洲又行回樓上,終於在靠近臥房的洗手間裡聽到了些聲音。

門半掩著,紀西知頭上戴著貓耳朵,隻穿著一條閃電俠平角褲背對著他,正在彎腰提褲子。青年羊脂白玉般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柔滑的光澤,細韌的腰壓出個漂亮的弧線。珊瑚絨質地的連體服正卡在那之上,帶出了令人浮想聯翩的光暗陰影。

裴晉洲腳步頓住,喉結微動。然後他聽見了紀西知小小的歌聲:“我隻是一隻貓,每天說著喵,賣著萌傻傻笑,感覺真奇妙……”

裴晉洲:“……”

很好,這很紀西知。裴晉洲敲了敲門,而正在穿袖子的人動作頓住。紀西知猛然轉頭,神色驚愕又懊惱:“啊?!主人怎麼看到了,貓貓還沒準備好!”

紀西知捂嘴:“!!我是說裴總怎麼就出來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他嘀嘀咕咕說著“才6點25呢”,還在為沒有完美執行計劃而不大高興,裴晉洲卻是偏過頭去,忍不住笑了。

紀西知愣了愣,探頭到他面前去看,便對上了鏡片後那雙流光溢彩的淺色雙眸。紀西知這才算鬆一口氣,他拉上連體服的拉鏈,徹底化身黑白相間的小狸貓:“我還有兩個貓掌手套呢。”

他從一旁的行李袋中拿出手套戴上,朝著裴晉洲歪頭賣萌,毛絨絨的貓掌抓了抓:“喵嗚~~今天是小貓知知哦,主人是不是被我逗開心了呢!”他甜甜朝裴晉洲一笑:“小貓超級棒完成了任務,不知道可不可以換兩次抱抱呢?”

裴晉洲斂了笑,冷酷無情推了推金絲框眼鏡:“不可以,主人隻有一點點開心,隻能換一次抱抱。”

紀西知懷疑打量他,似乎在評估他到底有幾點點開心,而後那甜甜的笑容便消失了:“那行吧,一次就一次。但一定要抱夠十分鐘哦。”

態度瞬間敷衍,也不知是誰更冷酷無情些。裴晉洲失笑。他上下打量這隻可愛貓崽,紀西知心中卻隻有汲取魔力:“那我們這就抱一個?洗手間有點擠,出去好嗎?”

裴晉洲將人領去了書房,紀西知便歡快撲到了他懷中。青年軟軟的烏發蹭過他的下顎,兩旁就是兩隻毛茸茸的貓耳朵……不論形象還是習性,真的很像一隻黏人的貓了。珊瑚絨的連體服是細膩柔軟的,裴晉洲的手搭在紀西知的肩背處,仿佛可以清楚感受那布料之下,青年的肌理與血肉。

紀西知今日總算沒有窸窸窣窣摸手機刷微博,甚至一邊抱抱,一邊熱情和裴晉洲聊起了天:“我就知道裴總喜歡看COS。”

“喜歡”隻是籠統的說法,紀西知留學時就開始玩COS,知道有些人就是覺得他們穿的稀奇古怪很傻很可笑。很傻很可笑沒問題,裴總能被逗開心就行。紀西知問:“裴總,你明天想看我穿什麼?可以點餐哦。”

裴晉洲挑眉:“服務這麼周到?”

紀西知仰頭,又露出了甜甜的笑:“當然啦!不管做什麼事,做了就要儘力做好,這是我的人生準則!”他飛快小聲補充:“當然,點餐就屬於針對性服務了,至少要換兩次抱抱的。

原來在這等著。裴晉洲也露出了個完美微笑:“紀先生可真會做生意。”

紀西知懷疑裴晉洲在陰陽他,但他還是以賣保險的服務熱情推銷:“那裴總要不要點餐呢?我基本什麼都可以穿!”

或許是因為剛剛看到的一幕,裴晉洲一時沒控製好思維。於是,晨起的身體對這句“什麼都可以穿”給出了反應。薄款的運動服和柔軟的珊瑚絨根本無法隱藏這種變化,紀西知與他貼身,稍一動作便覺察了不對。那一臉期待便轉變成了茫然:“裴總,你……”、

裴晉洲舔了舔牙。他並沒有被撞破的驚慌,甚至沒有絲毫尷尬,而是忽然產生了種久違的興奮。深埋心底的惡劣瘋狂因子被喚醒,悄無聲息生長出了遮天蔽日的陰暗藤蔓。比起穿貓耳裝傻乎乎賣萌,小少爺其實更適合被欺負、被弄哭,眼眶泛紅聲音破碎,細白腳踝無助踢動,脊背繃緊顫抖,脖頸仰起如脆弱的天鵝……

那場景……一定很美吧。鏡片折射著光芒,裴晉洲的聲線愈顯平穩,慢而低,藏著惡意的愉悅:“我怎麼了?”

紀西知還有些不敢置信,可後撤些許低頭一看,人便定在了那。裴晉洲眉眼彎起,期待著他臉色蒼白咬唇警戒,抑或是語速帶顫驚惶逃離。但紀西知這一次竟然很鎮定。他絲毫沒有被冒犯的惱火,而是若有所思:“所以我昨天的治療其實是有效果的。你都起床這麼久了,還沒下去嗎?”

紀西知並不認為裴晉洲是對他見色起意了,畢竟記憶混亂後,裴晉洲就是個喜歡徐易曼的超級大直男。反倒他是個gay,蹭人家直男的貼貼抱抱……有點不厚道的。裴總大概隻是晨渤了,有了正常男人早上會面臨的小小麻煩。可為什麼昨天他幫裴晉洲治療手上的傷口沒有效果,反而治好了他的不能人道呢?

紀西知略一思量,心中了然:裴晉洲昨天還說什麼對自己的不能人道非常滿意,果然是騙他的!他的治愈力會優先治療病人最想治好的傷勢,裴晉洲這明明就是心心念念想要重振雄風嗎!但是他死鴨子嘴硬……

哎呀,不小心就撞破了裴總大人的小心思呢。紀西知嘻嘻笑了:“裴總,現在是不是感覺很新鮮、很奇妙呢?”他想了想,體貼鬆開了裴晉洲:“那我就先不抱你了,免得壓著你難受。”

裴晉洲神色不明盯視他,不說話,也不鬆手。紀西知哪會在意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