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洗塵(1 / 1)

九萬裡上 金櫃角 4030 字 3個月前

宮無光也說:“你弟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一定是牽扯進了什麼事裡面。那就總會有痕跡留下的。一涼已經安排人去查了,捉妖師那裡,也會有人時時留意的。”

聽著溫故應與宮無光的勸解,蔣鬆臉色漸漸緩和起來,他說:“我明白,隻是我弟,修為不怎麼樣,又愛管閒事。在家裡時,就惹得很多長老不開心,原想著他在外面吃點苦,能明白家裡的不容易,沒想到他一出去,就沒再回來過……”

李川回想著蔣柏的模樣,說:“蔣老弟是俠義之人……”

“誰能想到,青宗還能出個俠義……”蔣鬆說。

“不是這個,”李川打斷了蔣鬆的話說,“入冬後,從雅山郡開始,各地妖魔作亂。以蔣老弟的性子,肯定會出手的,也許從這個角度去查,能找到一些線索。”

“確實。”薄一涼認同了李川的推測,他說:“要不這件事,就你來查?正好熟悉一下各地……”

“我不行,”李川一下拒絕了,他說:“我不擅長這些,而且我之後打算專注在《紋經一道上。”

薄一涼也不強求,說:“我覺得你是可以的,不過你既然有想法,那便按你的想法來。”

李川坦誠說:“我的時間有限。而且,其他事,我也許能乾,但很多人都能乾,並且乾的比我好,我可能還得從頭學。而《紋經一道,目前隻有我一人在走。”

他身上的事一件件,越來越多了。光眼前來說,不算京中這樁,就有修補寶劍,嘗試寄生之術以及去雅山郡這三件大事,確實無瑕再管其他事了。

宮無光說:“也好,一涼,你也彆想著偷懶了,來一個人,就想把事分一些出去。”

薄一涼笑著應道:“我知道了。”說完,他對著李川舉杯說:“前陣子,辛苦你了,我敬你一杯。”

“沒有沒有,我學到很多東西,一直受你們照拂,也沒什麼能回報的。”李川一口飲儘,說:“總之,我這手藝,能派上用場的地方,儘管差遣我就是了。”

祝青雲說:“我可記住了,以後你彆反悔。”

李川連聲說:“不會不會的。”

一輪酒喝過後,席上的氣氛終於開始融洽起來。

接著蔣鬆問起了噬靈的事,問:“那個噬靈,現在你們對它的特性知曉多少了?”

“定點?那是什麼?”蔣鬆顯然也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溫故應向他解釋了一遍。

蔣鬆說:“這或許便是異鬼不死不滅的緣故,但……但這個層次的話,修士的力量很難影響到這種層次的存在,尋常仙人,可能也……”

李川剛覺得蔣鬆說的話,有些喪氣的時候,蔣鬆又說:“但能夠在修士階段,便接觸到這樣的力量,說不定便能走出與前人完全不同的路子來。”他舔了下嘴唇,說:“我想了想,要是我們青宗得到了遊記,肯定會去上面記載的地方,尋找噬靈的,找到之後,以它體現出來的特性,單單用來感染控製一些人,太過浪費了,而且控製普通人……”

李川聽著,就想把椅子挪遠一點。

他朝祝青雲看去,恰好此時祝青雲也向他看來,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後,都會心一笑。

“蔣道友。”宮無光顯然也聽不下去了,他出聲打斷了蔣鬆的話,說:“你已經到了欽天監,想怎麼研究噬靈都行。”

蔣鬆回過神來,道歉說:“對不住,我一時想的出神了。”接著他問:“你們什麼時候再下心淵?”

“你境界不夠,而且我最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溫故應說。

蔣鬆想了想,也沒強求,說:“那我就先看看噬靈吧,你要去哪?”

溫故應說:“()

還不確定,總之一直往西南方走便是了。”

“那個寶物出世的傳言?”蔣鬆顯然也知道這件事,他說:“青宗可能也有人會去。”

“各憑本事吧。”溫故應說。

蔣鬆點頭,沒有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之後蔣鬆與溫故應還有宮無光又聊了一些玄門中事,李川則一邊聽著,一邊努力吃飯。

今晚的飯菜,雖然比不上大將軍府上中花樣繁多,但用料紮實,烹飪得也恰到好處,他吃得反而更為愜意。

散席後,蔣鬆跟著溫故應與李川去了三義胡同。溫故應也請李川拿出淵火鏡,接著便開始推衍。

這一回,李川擔憂又被淵火鏡拉進去,於是站得遠遠的。一直等溫故應推衍結束,放下淵火鏡後,才走過去。

“怎麼樣?”蔣鬆緊張的問。

溫故應盯著蔣鬆看了好一會兒。

蔣鬆被看得不自在了,他問:“溫道友,你直說吧,不管是什麼結果……隻要有個結果就行。”

接著,李川便聽溫故應歎了口氣,說:“蔣鬆,你真有一個弟弟嗎?”

“當然了。”蔣鬆說。

“你確定,那不是你的分神之類?”溫故應走到蔣鬆面前,說:“我以前就覺得古怪,青宗怎麼會有你弟弟那樣的人。用青宗秘術,造一具肉身,並不難吧?所以他出身青宗,修為卻如此低。”

“淵火鏡推衍的結果,也是指向我?”蔣鬆猜出了結果。

溫故應點點頭。

“不是,我是我,蔣柏是蔣柏,我們一直是兩個人,”蔣鬆再次否認說:“我很確定,。”

溫故應用拂塵在蔣鬆肩上敲了一下,說:“你再想想呢。”

李川看到蔣鬆的表情變得迷惘起來,但片刻後,他就清醒了過來,他依然說:“溫道友,不管你看到了什麼樣的結果,我和我弟,確實是不同的兩個人。”

“會不會是青宗的其他人,在你出生時,甚至出生前,就動了什麼手腳?”溫故應問。

“不可能,”蔣鬆再次斷然否認,說:“那樣的話,我根本不可能會知道我有個弟弟,而且……”猶豫了一下後,他說:“我生母,是一位修為很高的女修,她和我父親當時就約定好,一個孩子歸青宗,一個孩子歸她。我們出生後,弟弟的資質太差了,她不願意帶走,弟弟才留在青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