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鐵錘(1 / 1)

九萬裡上 金櫃角 4241 字 3個月前

果然少了一段時間的記憶。

鄒經平又問了幾個問題,常瀟都一一回答了看,聲音很虛弱,但神誌很清晰。看上去瘋病是被治好了。

鄒經平鬆下口氣。安排下人用擔架送常瀟回房間後,他向李川說了一堆感謝話,並表示大將軍一定會重謝。

李川原也想問常瀟幾句話。但覺得反正也不急,現在人已經被送回房裡了,這裡又亂得不行,於是就向鄒經平告彆說:你先忙你的,我們回去了。”

“快到中午了,不如……”

李川立刻推辭說:“改日,改日吧。我也要回去換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鄒經平這才意識到常瀟醒來這麼久了,居然沒人打水過來,讓李川洗手。

他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李川再次開口說:“鄒先生你去忙吧,等你家公子身體好些了,再說彆的。”

回到住處後,發現無空童落他們都在。公二率先飛上前,問:“大哥?怎麼樣了?”

李川說:“醒了,應該沒事了。”

公二說:“三弟從早上擔心到現在,我就說了,大哥出手,絕對沒問題的。”

說著,他往後一扭頭,說:“三弟,我沒說錯吧?”

旁三也爬了過來,說:“大哥,那邊人沒為難你吧?”

“當然沒有了,有祝姑娘和蔣老弟在,誰敢為難我?”李川說。

淨手,換衣。再走出來後,李川同他們講了具體的經過。

無空聽了後說:“鄒經平是昨天到的,還是坐祝姑娘的仙舟來的。那個將軍義妹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

岑鐵匠說:“沒準她一直跟著常瀟,不是說他身邊的兩隊暗衛都失蹤了?說不定就是她乾的。”

他問祝青雲:“祝姑娘,你一直在京城,可聽說過這位大將軍的義妹?”

祝青雲搖頭,說:“我沒有聽說過……我雖然一直在京城,但欽天監的事都做不完,還要修煉,師傅和師兄也不會和我說這些事。”

“我也不關心他們家裡的事,”李川說:“我就想問問他,誰告訴他說《紋經》傳人能治病的。”

蔣柏從隔壁走出後,一直若有所思。聞言,他說:“到時我和你一起去問吧。”

“好啊。”李川應了下來。

蔣柏接著問他:“那彩繭你打算怎麼辦?”

李川還沒想到這一層,他說:“你要嗎?”

蔣柏搖頭,說:“我不要。你剖出來後,我覺得有點眼熟,但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你帶去青宗研究一下?”李川提議。

蔣柏再次搖頭,“還是放你那裡吧,進了青宗的門後,誰知道最後會弄出什麼東西來。”

討論了一會兒常瀟的瘋病後,他們漸漸聊起了今後的打算。

無空與岑鐵匠都準備回歸原來的生活,童落也打算在雲橋鄉安定下來,蔣柏則決定停留一陣子後,繼續去彆的地方行俠仗義。

李川也說起了他的擺攤計劃。

聽了後,岑鐵匠很感興趣,問了許多細節並說:“法寶的話,低品的我那邊有一些,還有許多沒有品階的。”

李川一聽,覺得大有可為,說:“品階沒關係,我就是想多補一些練手,還不知道出來到底啥樣呢。如果能賣出去,回個本就更好了。”

“隻要有點實用的功能,肯定就能回本,”岑鐵匠對李川很有信心,他說:“修士看不上,但我們這種有點修為的,還有捉妖師,想要的多著呢。”

蔣柏聽了後說:“修士也看得上的。能參加玄台靈光會的,都是各派的核心弟子了,他們之外的修士,可能一兩百年了,用的還是入門時的法寶。更何況還有外門弟子,和許多小門小派的。”

他說:“普通人分辨不出法寶的品階,所以都覺得神奇。而那些能留下名號的修士,多數在玄門也不是無名之輩。”

祝青雲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說:“原來如此。”

“不過……”蔣柏語氣中有些不解,說:“你既在欽天監做官,應該不差銀錢,你擔心回不回本做什麼?”

“我就拿個俸祿。”李川說。

他給人鎮宅都不收錢的。從八品的俸祿,真不夠他一家三口人到處遊山玩水吃喝玩樂,而且他時常還要看病吃藥。

他說:“說不定我補完了,一點功用都沒有,等於白補。”

“那就現在試試?”岑鐵匠說著就拿出一把錘子來說:“你看看這個行不行?”

李川接過,說:“我看看。”

一把普通的錘子,隻是在上面刻了個法陣,李川辨彆了一下,似乎是能夠增加力量。隻是……憑他半吊子的理論入門水平,普通的材料應該是承受不住法陣的運行的。

於是他問:“你對法陣做了改良?”

岑鐵匠說:“沒有,隻是在表面一層,加了點煉器的碎渣。”

在岑鐵匠的解釋下,李川終於看明白了。

之後他們具體討論了一番。一個是空口理論家,另一個是半吊子煉器師,居然聊得很是合拍。

在場眾人除了蔣柏外,都完全不懂煉器,都覺得李川岑鐵匠說的東西非常高深。而蔣柏也隻是看得多了,雖然覺得他們聊得有些異想天開,但也似乎的確有點道理,於是他保持了沉默。

接著李川說乾就乾了起來,找了個光線好的地方坐下,把錘子放在膝蓋上,接著便凝神細看。

一下便進入了狀態。

錘子不用補。他回憶著黑石的結構,直接開始用點與橫編織了起來。這一次沒有像補鳴仙佩時那樣被彈開,而是有種任他隨意施為的感覺。

岑鐵匠看著李川的動作,有些疑惑,說:“這樣就行了嗎?”

他隻看到李川的手指對著空氣動來動去。

“剛才更不講道理呢,”蔣柏說,“他直接手伸進胸裡亂攪,血也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滴滴噠噠流了一地,反正我看到的就是那樣,隔壁那個鄒什麼的,還有兩個大夫,臉都被嚇白了。”

蔣柏的話打消了岑鐵匠的疑惑,他說:“原來如此。”

不多時,李川便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