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道門牌(1 / 1)

九萬裡上 金櫃角 4129 字 3個月前

李川放下了心事,頓時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大概是喝的水起了效果,他說:“我補是沒問題,就怕補了後,都認我為主了,怎麼辦?”

“補得多了,李兄就知道怎麼控製了。”溫故應說。

李川沉默了下。

他現在去回想補天音壺的過程,依然是模模糊糊的。或許多補幾次,手熟了,就能總結出點東西來了。

不過……

補法寶,不利於養生啊。

隨意聊了幾句後,一個童子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三塊簡樸的木牌。

公二看到木牌後,一下跳上了椅子,脖子伸得老長的。

看清楚木牌上的字後,他跳下了椅子,爪子踢了踢旁三,小聲說:“三弟,上面寫了我們的名字哩,大哥的名字,我們的,公向道,旁誌平。”

旁三也激動了起來,“真的嗎?你看清楚了?有我們的名字?”

“真的,保真。”公二說。

溫故應笑著從托盤上拿了木牌,遞給了公二與旁三說:“給,你們的牌子。”

公二與旁三拿著木牌,互相確認了好幾遍上面的名字,歡天喜地。

溫故應解釋說:“這兩個牌子,沒有占四神宮的名額,算是給《紋經》傳人這一門的。”

他把寫著李川大名的木牌,遞向了李川,“拿著這個,玄台靈光會期間,可以在燕頃山上隨意行走。參加活動的話,要綁定神念,畢竟有些活動還是有點危險,綁定神念,方便各家長老出手救人。”

李川拿著木牌,轉眼就看到公二旁三嘰嘰喳喳的綁定了神念。

他可沒本事救人啊。

溫故應看出了他的想法,說:“他們修為尚低,這次來靈光會,觀光一下就好。”他又轉身叮囑公二旁三說:“等你們修為上來了,用四神宮弟子的身份走到這裡的時候,就可以參加所有的活動了。”

“還有……修士的行為不受凡間規則約束,”溫故應的表情語氣嚴肅,“來參加玄台靈光會的修士,不論人修妖修,的確都是有正經宗門的,行事作風多少有限製,很少有無法無天的狂徒。但有些人,用凡人的眼光去看,就是妥妥的邪修,魔修。”

溫故應加重了語氣,“這裡不是四神宮,要出了事,我不一定能護住你們。”

公二旁三連聲保證,他們隻陪著李川四處看看,絕不做出格的行為。

聽到他們的承諾後,溫故應臉上又恢複了笑意,“你們也不用害怕,這裡有各大宗門長老甚至掌門盯著,還是很安全,每次也都順順利利地辦完的。就算二十年前,霜葉門那事,出事的地方也不是靈光會。”

李川聽了心中有疑問,他問了出來:“隻要是宗門就能參加嗎?”

溫故應回答:“差不多吧。”

“那想參加的人,比如散修,不是自己創個宗門就行了?”李川問。

“雖說開宗立派,沒有具體的規則,但是能被承認是個宗門,總隱隱有條線在那的,過了就是過了,沒過就是過家家。”

“比如《紋經》傳人說是一門,大家都是認的,畢竟以後保不準就要來求你補東西;彆的人散修之類的,說自己是一門,可能就會直接鬥一場打殺了。就算勉強進來了,也保不準有人看他不順眼,打殺了。畢竟自己開宗立派了,就沒有宗門保護了。”

溫故應總結道:“玄台靈光會並沒有那麼重要,能開宗立派的人想來總有辦法來的,無非是早個十年晚個十年的區彆。”

“對於修士而言,十年太短暫了,與其殫精竭慮鑽空子,不如好好修煉。”

接著,溫故應看了一眼勞笑開說:“我隻要了三塊牌子,所以這位……”

“他叫勞笑開,是個郎中。”李川說了勞笑開的身份。

“勞大夫的話,要是想要……”

“不用不用,有個地方讓我住著就行,”勞笑開一副完全對玄台靈光會不感興趣的模樣,說:“我一個凡人,就不去修士堆裡惹眼了。”

李川總覺得他在躲什麼。難道被他騙過的苦主裡有修士?他騙完魚妖,還能這番鎮定,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溫故應說:“我明白了。你們住的地方,我也安排好了,就在四神宮旁邊,方便有個照應。”接著他拿出了一個瓷瓶出來,說:“燕頃山上,沒有吃飯的地方,這瓶是辟穀丹,一粒抵一個月。”

李川收下瓷瓶,又問:“如果我們自己做飯可以嗎?”

溫故應說:“當然可以。”

又聊了幾句後,溫故應見李川實在疲憊困頓,便帶他去住的地方休息了,並說:“李兄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尋你,我們一起去見天虞門的掌門。”

“天虞門的掌門來了?”李川有些心虛。

“天虞門掌門每次都來的,”溫故應安撫李川,“燕頃山這裡,一直是天虞門在維護,王掌門為人正派,通情達理,不會為難你的。”

溫故應離開後,公二旁三也去休息了。勞笑開在李川門前轉了兩圈,又走了進去。這時候李川已經寬衣躺下了。

勞笑開走到床邊說:“李兄弟,要不我還是在外面等你們吧。”

“這裡有你的苦主?還是仇人?”李川問。

“沒有,真沒有,我就是在修士多的地方,有點不自在。”勞笑開解釋。

“霜葉門?”李川又問。

勞笑開伸手捂住李川的嘴,“彆提這個。”

這下李川確定了,“真的是?”

“不是!”勞笑開斷然否認,“我,我……哎,算了算了,我儘量不出去吧……李兄弟,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煎點藥,你起來喝,給你放點山楂,好入口一點。”

?

李川看著勞笑開走出去的背影,思索了片刻,隻是腦子昏沉沉的,沒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剛吃過午飯,溫故應便來尋他了,帶著他一路飛至最高的山峰上,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懸崖邊上,寬袍大袖,仙風道骨。

看到李川來了,他轉過身,說:“你就是李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