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春】第315場第一幕,a!”
半下午的光透過毛玻璃落進來,將屋內照成暖柔色,又落下去,像撥開的橘子,流淌一地。
辛瑤站在仿民國早期的閣樓門口,穿著大家閨秀端莊的上衫下裙,頭發用碧玉簪簡單用心簪起。
眼簾微垂時,睫毛的影子輕落面上,看起來溫婉漂亮。
隨著打板的聲音,哢一下,進入情緒的她抬起頭,在這一刻成為陸端靜。
自那天。
在孤兒院外的小巷牽手過後,陸端靜和溫思故誰也沒提起,誰也沒主動說破。
但好像就這樣自然而然確定彼此心意,在一起了。
也是那次之後,一天一天,她們的感情愈發好,隻要有時間就膩到一起。
偶爾偷偷牽手,偶爾隻是獨處,然後某次,在溫思故鼓起勇氣的詢問下,她們有了第一次親吻。
這對兩個人來講,幾乎已經是約定終生了。
掉進蜜糖裡的同時,陸端靜沒忘記自己要做的事,還是會去學校跟溫思故學習。
學完之後,再將那些字教給媽媽和表姐,還有家裡想要學習的傭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孤兒院亦開始走上正軌,兩位阿姨將孩子照顧的很好,表姐每天都會去教孩子們寫字。
說到表姐。
真像陸端靜當時想的那樣。
她跟表姐說,希望表姐去孤兒院教導孩子們學習的時候,直將這個一輩子謹小慎微、儘力去做好妻子好母親的人,給嚇壞了。
連連擺手推脫。
“我?我不行的!我一個女人,怎麼能去當老師呢!”
陸端靜很不讚同這話:“姐姐,這你就說的不對了,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為什麼女性就不能當老師?”
說完,她佯裝要走,向門口去。
“既然你沒有這個意思,那我就去找其他人了?我可不是讓你白教,給工資的!”
剛轉身走了沒兩步。
“等等!”身後的表姐急切出聲,拽住了陸端靜手腕。
陸端靜輕笑一聲,轉回頭去。
正看見表姐焦急又糾結的臉,半晌,似乎終於下定決心,狠狠一咬牙:“我,我去!”
陸端靜彎起唇角:“那以後就拜托你了,鄭秋燕老師。”
鄭秋燕老師。
這五個字落下,將表姐心裡砸出地震,無意識跟著念了兩聲。
“鄭秋燕老師,鄭秋燕老師。”
直到晚上回家,坐到自家床上,她依舊表情恍然。
就這樣恍然著,轉目看向角落裡自己那張小書桌。
上面擺著被用爛的筆頭,密密麻麻練滿字的舊報紙,陸端靜借給她後,她連每一次翻閱都小心翼翼的課本。
忽然一滴淚從面上落下來,跟著是再也止不住的洶湧,她坐在這昏暗的小房間裡,沒忍住的痛哭一場。
宣泄過後,表姐狠狠擦了擦眼淚,走到小桌邊坐下,就著燭火開始努力練字。
原來我這樣的人,也能學到知識。
原來我這樣的人,努力學習也能去當彆人的老師。
原來我這樣的人,不是生來就隻能做彆人的女兒,彆人的妻子,或者誰的母親。
我還可以有其他身份。
甚至連她的丈夫,也沒像她一樣認識那麼多字呢。
而且很快,她就可以靠學來的知識,賺到自己人生中第一份工錢。
就好像,她這一生不再是,隻埋頭為了這個家和彆人忙碌。
在這個普普通通的夜晚,鄭秋燕在一方小書桌前,開始挺直腰板,為自己而活。
之後表姐每天刻苦勤奮雷打不動的,去孤兒院教導孩子們學習。
陸端靜的母親聽說這事,非常羨慕,表姐現在早出晚歸一天見不到人影,都不怎麼來看她了。
望見母親的模樣,陸端靜歪了歪頭,開口道。
“母親也可以像表姐去教彆人啊,就比如咱們家正在跟我學字的大家。”
母親和表姐是一樣的人,聽到要自己去教彆人時,本能退縮覺得不行,連忙否定自己。
“我?我肯定不行的,就我這樣自己都沒學好,怎麼能去教彆人呢。”
陸端靜握住她的手,很認真的望著母親的眼睛。
“有什麼不行,表姐能做到,母親也定能做到,隻要踏出這一步,後面就簡單多了,你看表姐現在多自信。”
“可難的就是踏出這一步,你得覺得自己可以,能行。”
這話到底是給陸母帶來震動,望著陸端靜,她掙紮片刻,猶豫道。
“那要不,我試試?”
陸端靜笑著點頭:“嗯!我們試試。”
在這方面母親亦和表姐一樣,剛開始躊躇,被陸端靜鼓勵著走出那一步,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現在陸母最喜歡的就是晚上,將要就寢之前。
她們院裡那些想要學習的女子,會在這個時候偷偷聚在陸母房間,由陸母教導著寫字。
白日無事,陸母就積極的想,今天晚上又要教大家寫什麼,我自己的字練好沒有。
不再坐在窗前看落花看雨水,等永遠也等不到的陸父前來看她。
在這個園子裡待了一輩子,快要凋零枯萎的陸母漸漸活了過來,氣色都變好了,甚至好久沒生過病。
她很快活。
無比快活。
當然,這種事情隻能偷偷進行,可不能讓陸老爺知道。
不然他肯定會發火,還會燒了她們的書本,覺得這些後院的女人是要翻天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們的生活在慢慢變好。
倒是天氣開始漸轉冷了。
恰逢,溫思故的生日就是在剛進冬月時。
溫家書香世家,比不上陸家有錢但也算寬裕,對自家小女兒更是極寵愛的
。
溫思故生日這晚,自然要給她辦生日晚會,邀請親朋好友前來慶祝。
陸家當然也會去,可等那個時候,陸端靜和溫思故兩個人,就幾乎沒有獨處的機會了。
正是愛意濃然時,又是這樣重要的一天,哪舍得和愛人說不上一句話。
所以這天下午,溫思故邀請陸端靜來到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兩人單獨提前過這場生日。
正是開頭,辛瑤站在閣樓門前那一幕。
陸端靜推門進來的時候,溫思故已經等她很久了。
溫思故很早就從家裡搬了出來,借口上班方便,實則是為了去見陸端靜。
且出乎意料的,溫家小姐租的這個房子並不多大,一眼就能望到頭。
用餐的餐廳和臥房做了個簡單隔斷,連門都沒有,盥洗室和廚房也不大,玻璃門一關幾乎注意不見。
畢竟溫小姐手裡的錢,全都拿去捐給學校,給其他老師發工資,或者資助學生去了。
自己麼,就過得緊湊一點。
倒是為了迎接陸端靜來,房裡壁爐燒的很旺,乍進來跟走到春天一樣,還讓人覺得有些熱。
溫思故看到陸端靜打量房間的眸光,這時候才終於有點窘迫,輕咳一聲。
“地方有點小,你彆嫌棄。”
陸端靜望著略小但收拾的整潔的房間。
這裡琳琅放滿了屬於溫思故的東西,掛在那的衣服,疊好的床鋪,隨手放在桌上的醫書,都是她生活過的痕跡,都是屬於溫思故的味道。
陸端靜前半生住在那座大院子裡,走也走不到儘頭,這樣的狹小反而給她安全感,眸中滿是柔光的答道。
“怎麼會,我很喜歡這裡。”
“那就好,”溫思故放下心來,跟著牽起陸端靜的手:“來。”
陸端靜被她輕牽著走過去,卻見溫思故從餐桌上拿起一個精致禮盒。
純白顏色,同樣純白的絲帶包紮著,看起來低調漂亮。
“最近新出的款式,”溫思故將禮盒遞過來,“試試看?”
“誒?”陸端靜有些詫異,“分明是你生辰,怎地還送我禮物?”
溫思故笑得很溫柔:“看到它就覺得太適合你,想也沒想就買下來了,分明也不是合這個季節的衣裳,要不等明年,明年春天再穿……”
“我現在就去試。”沒等說完,陸端靜接過她手中盒子,打斷了話。
那人這樣一份心意,她怎麼拒絕得了。
可等換好衣服,陸端靜卻有些猶豫局促,在盥洗室待了半天才出來。
聽見門開的聲音,溫思故扭回頭去,登時眸光輕閃,滿眼驚豔。
半下午的柔光裡,推開門的人正款款向她走來。
穿著條連身長裙,雪白色織錦緞,隨行走的動作面料光華流轉,如一泓月光傾瀉。
上繡雪白花鳥紋樣,看起來低調精致,非常適合陸端靜的氣質。
但與陸
端靜平常那些寬大端莊的衣衫不同的是,這條裙子真是過分大膽。
直領,偏襟,緊腰身,衣長至膝下。
將一切線條收緊,將布料緊緊束縛在身上,刻意展示出女性柔美的曲線。
同時也展示出女性令人驚歎的美好,細白的頸,藕一般的手臂,柔軟的腰肢,甚至膝蓋的兩側的腿旁還開了叉,行走間露出小腿,白如暖玉柔美。
這實在是讓人……
陸端靜有些局促,沒想到溫思故給她的是這樣一條裙子,走出來時捂著胸口,都不敢抬頭看人。
大冬天的,反而熱起來。
許驚玉也是第一次見辛瑤穿旗袍,看她站在暖光裡,捂著胸口嬌嬌怯怯的樣子,眸中止不住的閃過驚豔。
但還記得自己正在工作,很快回過神,進入情緒。
溫思故驚喜的向陸端靜走過去,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端靜,你真好看。”
她這樣講,叫陸端靜放心了些,可還是緊張。
“真的嗎?這會不會有點太大膽了,怎麼穿的出去?”
“怎麼穿不出去?”溫思故輕笑,“這個叫做旗袍,早夏日時就開始流行,已經很多人在穿了。”
“我不覺得大膽,隻覺得是一種正常的自由,又或者這樣的大膽沒什麼不好的。”
“自由?”聽到這句,陸端靜不再緊繃,反而好奇。
一件衣服,怎和自由扯上了關係?
“前不久,”溫思故搖搖頭,“聽我父親說,某地政府正商量搬出法令,勒令女性上街不可露膚,膽敢露出手臂,都會被當場抓走。”
“什麼!”陸端靜簡直不可置信,“這也太荒唐了!”
溫思故歎了口氣;“是啊,簡直太過荒唐,越活反而越回到籠子裡,我們的身體該由我們自己做主,哪能被如此束縛。”
“所以,”溫思故溫柔的看著她,“不必為了你的美麗感到羞恥,等來年春日,天氣漸暖,再穿給我看吧,好嗎?”
陸端靜掀起眼簾,眸光落在身前人面上,她每次都能在這個人這裡學到很多。
所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難得大膽踮起腳尖,在溫思故唇上親了一口。
溫柔軟玉般的觸感忽然貼上來,讓溫思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眸光輕閃看著人。
聲音有點緊著,禮貌克製的問。
“端靜,我可以親吻你嗎?”
陸端靜走過去,胳膊環著她的脖子,視線纏綿聲音輕輕。
“這種事情,你大可不必問我。”
於是溫思故的吻便落下來。
開始時,她的吻和她這個人一樣,總是溫柔禮貌克製,斯文的甚至讓人覺得她這個時候也充滿教養,照顧著陸端靜的情緒。
可隨著交吻深入,她又總是先失控那個,熱情到甚至有點瘋狂。
今天更是瘋狂過頭了。
燥熱室內,穿著溫婉純白旗袍,發絲盤起的辛
瑤一下被壓在後面牆上。
緊跟著許驚玉也壓製上來,吻如烈火洶湧而至時,手掌錮著辛瑤細柔的腰,熾熱烙鐵一樣鎖在那裡,帶來強勢的壓迫感。
唇齒交合間攻城略地,簡直要將人的呼吸都奪走。
辛瑤向來受不了她這樣,背靠牆壁微仰頭,眼眸蘊著朦朧淚光。
可想著現在正在拍戲,她又不能伸手去將人推開。
隻暗念著,溫柔的溫思故會這樣親吻人麼?
好在,導演也覺得溫思故不會這樣。
“哢!”響亮的一聲,將這幕戲喊了停。
辛瑤心底是鬆了一口氣的。
但沒想到許驚玉居然耍賴!
她明明都聽到了喊停的聲音,還是強硬著非又狠狠吻了一下。
深入時舌尖如鉤子一樣刮過,撩的人泛起細細密密的癢,脊椎都發麻。
辛瑤沒忍住,拽著她衣角輕輕唔了一聲。
之後才纏綿著分開。
那時候辛瑤被折磨的不行了,眸中含著軟光一般的淚,口紅都花了,稍暈出邊界,混著潤澤痕跡,看著簡直被狠狠欺負了一樣。
她輕喘著望向許驚玉,壓低聲音。
“你瘋啦!弄這麼狠!”
許驚玉比她還不平靜,雖沒怎麼出聲,起伏的胸口,還有那沉甸甸壓下來的目光,卻有力的說明著她此刻心緒。
她於近在咫尺,額頭都快要碰到辛瑤額頭的曖昧距離,喉頭輕滾,略啞聲道。
“你穿旗袍很漂亮。”
所以她隻多看兩眼,就失控了。
而後抬起指尖,拇指指腹觸上辛瑤唇瓣,溫柔抹過幫她擦掉唇上晶瑩潤澤。
角落裡正好看到這一幕的女助理封璐,嗑的快要昏過去了。
這和正主直接把糖剝好喂到我嘴裡,有什麼區彆!
隻是普通朋友的話,可沒有吻戲過後還這麼溫柔幫人擦嘴的。
太曖昧了!二位談戀愛不要太明顯了!
而且,哇,許老師真的一看就是猛攻啊,一口就能把人吃掉的樣子。
瑤瑤老師能,嗯,能受得住嗎?
好……
女助理小臉通黃,好色捏。
那邊。
因為許驚玉失控導致Ng,辛瑤還得補妝,借此暫緩了一下情緒後,兩人開始重新拍這一條。
這次許驚玉控製住了自己,開始時按照要求,吻的溫柔克製又纏綿。
直到中段,才開始漸漸緩緩凶猛起來。
再一次把辛瑤逼得步步後退,將人抵到牆上親吻。
辛瑤仰頭被迫承接她的吻,輕閉眼時睫毛如蝶翼輕顫,指尖忍不住拽皺了許驚玉衣襟。
許驚玉就握住她的手,一點一點分開她指尖,插進人指縫,是禁錮也是安撫的與人十指相扣。
很久之後,這場折磨人的吻戲終於過來。
辛瑤喘不過來氣來,背抵牆壁,眼
簾輕抬望向眼前人,開口時聲音裡還帶著吻後的纏綿意。
“許老師,這次會不會也太凶了些?溫思故會這樣嗎?”
可既然導演都沒說什麼,那就證明是沒問題的。
許驚玉眼眸還有些暗,暗藏吻後的情動,也沒逗她,而是輕聲回答。
“會,愛是克製,也是占有。◤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因為愛是克製,也是占有。
所以這一刻,吻到情動的溫思故和陸端靜,都抑製不住的想要得到對方,想更徹底的和那個人在一起。
在這個時代,她們這樣的感情是容不下的,陸端靜和溫思故都很清楚。
所以在牽手前,她們其實已經偷偷愛了對方很久,她們都掙紮過,都思考過。
我愛她麼?我可以愛她麼?我有勇氣去愛她麼?
直到確定了,她們才跨出那一步。
所以那天的牽手不止是牽手,而是她們確定了自己的愛和勇氣。
當指尖碰觸到一起時,愛意已如潮水洶湧,她們也壓上了自己的一切。
此刻,在這個漸漸變得激烈的吻裡,兩個人的情感終於都忍不住的徹底爆發了。
許驚玉將穿著旗袍的辛瑤抱起來,走向後面的床。
動作時不小心,辛瑤的鞋子碰掉了,繡著素花的白鞋落到地上,孤單墜在陽光裡。
誰也沒管,沒心情管。
甚至望見辛瑤抬眸看,許驚玉還邊走邊在這時候故意親她,引回她的注意力。
就這樣邊走邊吻,許驚玉將辛瑤放到床上坐著,低頭與人接吻。
辛瑤挺著腰,半陷在柔軟床鋪裡,亦按照劇本要求,動情的伸手攬住許驚玉脖頸與她交吻。
吻著吻著,這冬日裡的小閣樓愈發熱了,叫人額頭沁出微汗。
在這般每秒都變得更躁動的氣氛裡,許驚玉的吻開始漸漸往下。
從櫻紅唇角流連,吻過小巧白皙的下巴,如琢如磨舔|.舐,留下一趟水線的吻到脆弱白皙的脖頸。
隨著她動作,辛瑤抑製不住的仰起頭,胸口微微起伏。
情緒波動太大,動作時也有點恍惚,向後仰時她差點倒下去。
被許驚玉一把扶住腰,壓著緊貼自己。
辛瑤嗚咽一聲,便隨她去了,甚至主動往上湊了點,更緊的貼著人。
而許驚玉還在繼續她的輕吻。
隻是再往下,便被攔住了,雪白的旗袍衣領裹著白皙脖頸,端莊著,在此刻漂亮而誘惑。
許驚玉頓了一下,竟是就這樣繼續,親了一口雪白頸項,而後微紅舌尖吐露,咬住不太緊的旗袍盤扣,用齒關輕輕解開。
一顆,一顆。
她如此動作時,熱意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胸口,堅硬的齒間偶爾不小心咬過嬌嫩的肌膚。
讓辛瑤止不住的輕輕顫抖,想躲,可又矛盾的渴望更多。
一點,一點。
衣領鬆開,月光傾瀉一樣,露
出辛瑤白皙漂亮的天鵝頸,以及灼熱氣氛裡仿佛泛著光澤的肩頭。
精致鎖骨和微顫的胸口,帶著一點兩點不明顯的粉,桃花墜入雪地一樣,那是咬開扣子時許驚玉齒間不小心碰觸到的痕跡。
肌膚露在空氣裡,辛瑤好像有點緊張,伸手緊緊抱住許驚玉。
很溫柔的,許驚玉輕輕回抱住她,和她接了一個安撫意味的吻。
直到人平靜下來,才再次繼續。
漂亮的旗袍扣子在陽光裡漸漸自由,許驚玉矮下身去,面向辛瑤,單膝半跪在床前,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辛瑤坐在那裡,手撐著床,看著面前的人,又看了看因為鞋襪掉了,現在光著的那隻腳。
突發奇想的,腳趾緊了一下,然後大膽而親密的,伸出腳輕輕踩在許驚玉肩膀上。
許驚玉微微側眸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她白皙漂亮的腳踝。
睫毛在陽光裡眨了一下,許驚玉居然就這樣側頭過去,在辛瑤腳踝上親了一口。
溫熱著,如蝴蝶撞上來轉瞬即逝的觸感,讓辛瑤驚呼出聲,下意識想抽回腳。
緊跟著卻被人攥住腳腕,一把拖了過去。
下一秒,辛瑤手向後撐著床,指尖緊抓床鋪,微仰頭時迷蒙的眼睛似蘊著柔水,半下午的暖光照到她臉上,被□□過的紅唇口脂微花,整個人有一種迷亂的性感。
這時候鏡頭不拍許驚玉,不需要她做什麼。
反應全給到辛瑤。
不知道好心還是壞心,許驚玉幫了瑤瑤老師一把,指尖扣在她腳踝,輕輕一吻落上去。
同時微紅舌尖吐露,像在品嘗玉脂般舔了一口。
不止是辛瑤和許驚玉默契,也是真被這下驚住燙到了,唇間發出嗚咽,如泣如訴,勾人又嬌軟的叫著她名字。
像隻因為漂亮被人錮在掌心的蝶,逃不了隻能任人磋磨。
在燈光下驚心的魅惑。
站在角落裡的女助理封璐,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
旁邊完成了自己拍攝任務的女攝像,默默遞過來一張紙巾。
女助理回頭看了她一眼。
女攝像閉了閉眼,很不忍直視一樣:“擦擦吧,口水掉地上了。”
封璐看了眼紙巾,接過,沉默的撕掉一半又遞回去。
“你也擦擦吧,沒比我好哪去。”
女攝像沉默了一下,接過去擦了擦嘴,半晌才開口。
“你說,我跟許老師單挑有贏的可能麼?”
嗤笑一聲,封璐點點頭。
“有可能,立馬就被許老師當場打死的可能。”
“可是喜歡瑤瑤為什麼要去跟許老師單挑?”這時候,坐在旁邊盯著鏡頭的高歌插了句嘴。
女助理和女攝像同時轉頭看過去,望見導演疑惑的表情,同時有點無語。
封璐揮了揮手。
“乖啊,沒您的事,玩去吧啊。”
沒得到答案,好
像還被嘲諷了的高歌扭回頭,嘀嘀咕咕。
“整的還挺神秘。”
轉而看向鏡頭時,眼裡又滑過驚豔驚喜。
“不過她倆表現力真好啊!”
鏡頭裡,曖昧的暖光下。
辛瑤表現的如從雲端落下來,虛軟倒在床上。
許驚玉溫柔接住她,於上方垂眸望著人,左手與人十指相扣,眸光溫柔。
“我愛你。”
在愛人的眼眸裡,辛瑤軟成一灘水,同樣溫柔看著她。
“我亦心悅你。”
下一個瞬間,她們在陽光裡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ok!過!”
鏡頭後傳來高歌的聲音。
“哇,你倆表現的也太好了,怎麼親密戲總能一次過,你倆是天才吧!”
她興奮的說了一大堆,聲音落下時,才發現床上那倆人還沒起來。
許驚玉頭埋在辛瑤頸窩,微露出一些的額角汗珠滾落,看起來情緒激烈,忍的很辛苦的樣子。
也好像是下一秒就會親上去,吃人的樣子。
背後的女助理和女攝像看的直吞口水。
真,比黃金還真!
許老師這一看就是動情了!
高歌意識到什麼,很禮貌的沒走過去。
“那我們先出去,你倆好好緩緩。”
“但是!”說著,她加重聲音強調,“出了這個門後,你倆暫時就彆見面了,至少今晚彆再見面了。”
也是高歌為她倆好,怕兩人入戲走不出來。
她們三個出去後,屋內靜下來。
許驚玉的狀態辛瑤也注意到了,看她模樣,辛瑤還以為等人走了,她會立馬親下來。
可她沒有。
許驚玉額頭那滴汗珠滾落的時候,她隻是又埋到辛瑤頸窩,聲音輕而沙啞道。
“瑤瑤,抱我。”
辛瑤就伸出手,緊緊抱住她。
在陽光下,與她緊密相擁。
等兩人徹底緩和好,從房間裡出來之後。
高歌這人,有時候說她遲鈍也好,一根筋也好,總之她是踐行了自己的說法。
整個晚上一直死死盯著辛瑤和許驚玉,不許她倆見面。
偶爾許驚玉的眼神不由自主瞟向辛瑤,立馬被她一個大鵬展翅攔住。
“看看達咩!”
許驚玉簡直嘔死。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劇組收工,許驚玉都沒能和老婆說上話,沒看到老婆一眼!
甚至回酒店,高歌都不讓她倆一塊回,必須得前後腳走。
坐到酒店房間自己床上時,辛瑤回想起晚上導演這一係列離譜行為,還有許驚玉那張越來越臭的臉,依舊止不住笑。
“叮咚。”
就在這時,門鈴聲忽然響起。
辛瑤扭頭向門口看去,眸中閃過一絲光,起身去開門。
果
然,外面站著的是許驚玉,似乎剛從片場回來連自己房間都沒回,直接就來敲辛瑤的門了。
辛瑤扶著門框,抬眸看著。
“這麼晚了許老師有事嗎?”
許老師點點頭,表情看起來很平靜。
“嗯,有點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兩人站在門口簡單寒暄了兩句,辛瑤還是打開門,放她進來了。
哢噠一聲。
門在背後關上,落了鎖。
辛瑤轉身回眸,看向身後的許驚玉。
許驚玉也正看著她,視線撞在一起,誰都沒說話。
下一秒。
她們猛然擁抱,激烈的擁吻在一起。
許驚玉比平時還要強勢急切,摟住人的腰,恨不得把人壓到身體裡。
連辛瑤也比往常更激動,攬住許驚玉的脖頸往人身上蹭。
開了空調的房間,轟然一下變得燥熱起來。
占據著彼此的擁吻時,辛瑤去解許驚玉領口的扣子,解不開,她跟要撕咬人的小老虎一樣,索性狠一點直接拽著衣領將扣子拽斷。
燈光下,便露出許驚玉漂亮的鎖骨和胸口。
許驚玉笑了一下,將人抱起,壓到門上。
辛瑤猛然仰起頭,勾著她的腰輕輕顫抖。
半晌後終於落下來時,辛瑤捧住她的臉,額頭抵著許驚玉額頭,撒嬌一樣纏綿輕吻著她唇角。
“阿玉,我好想你。”
許驚玉陷在她的溫柔裡,輕吻回去。
“我也是。”
之後,簡直是堪稱凶惡的一晚,直鬨到大半夜才睡。
第二天天蒙蒙亮。
那時候辛瑤還沒睡多久呢。
“砰!”
忽然一聲炸裂的巨響,像要掀翻房頂一樣,由遠及近傳來,震的屋裡桌上東西都在輕輕的顫。
被嚇的,辛瑤猛然坐起身,眼睛都沒睜開的迷茫左右看了看。
“我的媽,世界爆炸啦?”
是隔壁劇組又在拍爆炸戲,最近換到了酒店附近的片場來,見天早上擾民。
說著,又是響亮的轟隆一聲。
睡在旁邊的許驚玉起身,溫柔將辛瑤抱住,安撫她躺下去。
“沒有,繼續睡吧。”
在她溫暖的懷抱裡,辛瑤又要睡過去,迷迷糊糊間還說了句夢話。
“世界沒有爆炸嗎?”
許驚玉笑了下,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一口。
“沒有。”
世界很好,今天的陽光很好,我們也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