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清冷影後今天也在撩我(1 / 1)

秋天的雨清涼溫柔,綿如細絲,墜下時帶來好聞的氣味,或許是附近樹的味道,又或許是草叢裡的花。

輕易洗去早秋的躁動,帶來舒適涼爽。

該是個清淨微涼的天氣,可這會兒的辛瑤,隻覺得熱。

動了動指尖,正和人交握著的手心滾燙。

緩緩,那燙又開始往上燒,讓手從指尖開始發麻,順著經脈酥軟了小臂,繼而讓人全身都陷入熱意。

周圍來來往往人聲嘈雜,她們兩個卻就這樣,在無人在意的隱秘角落裡,偷偷牽手。

危險。可又是那麼的讓人在危險裡心動。

就好像她們正在無人知道的地方,悄悄相愛。

也就在辛瑤心臟砰砰跳著的時候,愈讓人緊張的事來了。

導演左看右看,瞄到人群中的她倆,手裡拿著劇本,大步往這邊走來。

辛瑤的心猛一下就提起來,握著許驚玉的指不經意緊了兩分,自然而然想把手鬆開。

許驚玉偏偏不放人,她越想走,她越把手握的更緊。

導演一步一步前來。

辛瑤的心一下一下在跳。

直到高歌快走到眼前,辛瑤覺得自己的心也要跳出嗓間的時候,終於,許驚玉鬆開了指尖。

辛瑤猛將手抽了回來。

動作有點快,許驚玉掌心被她指甲狠狠撓了一下,有點疼。

但更多是泛起癢,讓對皮膚相觸有著近乎瘋狂渴求的人指尖顫抖,狠狠握住拳,凝眸看向辛瑤。

辛瑤沒看她,而是看向已經走到近前的導演,認真聽著對方的叮囑,謙虛點頭。

直到高歌走了,才扭頭狠狠瞪了許驚玉一眼,伸出手,在人腰間擰了一把。

這麼喜歡在危險中遊走是吧?

辛瑤動手的時候沒留力道,還真有點疼。

許驚玉這輩子第一次被老婆製裁,頗為驚奇。

但她是誰?

這人對觸感的渴求幾近瘋狂,來自辛瑤施予的疼痛,反而讓她升起一種異樣的興奮感,眼睛都亮起來。

隻看一眼,辛瑤就知道這人腦子裡,肯定又有了什麼不健康的想法。

剛想說什麼,卻沒時間了。

那邊高歌苛刻要求的光線終於打好,正招呼她倆過去,趕著這場未完的雨,將剩下的戲份拍完。

急切的催促裡,辛瑤和許驚玉不得不暫時分開,就位進入情緒。

緊跟著,她們又成了陸端靜和溫思故。

溫思故今日來陸府為陸夫人看病,隨傭人在好大的園子裡趁著雨走了好久,才終於到房門前。

剛準備敲門,門卻先從裡面被人打開了。

她有些驚訝,裡面的人也猝不及防,微怔的抬起頭來,叫溫思故看見她的臉。

第一反應是,這人眼睛好大好好看,烏溜溜的潤著水一樣。

今天又下了雨,眼簾輕掀看過來,

像是把這蒙蒙雨意都收進眼底,溫柔而明亮。

溫思故怔怔看著,差點溺進這雙眼眸裡,過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失了禮數。

同時卻又注意到,站在身前的這人好白,戴一幅碧綠顏色耳墜,隨著她開門的動作輕輕晃啊晃,折出光線間,襯得她膚色更加耀眼。

像櫥窗裡的瓷娃娃,放在那裡時嫩生生的好看。

想伸手去觸碰,可真伸手時又不敢,怕自己太過粗魯弄傷了她。

雨氣在這個時候落進來,宅院裡風聲輕起,天色愈發昏暗。

她就是這世間唯一一抹青綠粉白,玉一樣,從溫暖的室內抬起頭,帶著一種暖而柔軟的香。

旁邊的傭人在輕聲介紹。

然後溫思故知道,這就是陸家的大小姐,陸端靜。

這也是她們那短暫而糾纏的一生中,最初的相遇。

*

後面這場特寫戲,拍的也十分順利。

雖然導演中間糾結了兩個鏡頭,耽誤了點時間,但也隻拍兩三遍就過了。

總體而言還是很順利的。

接下來幾天。

辛瑤和許驚玉的戲份並不太重。

整個劇組處於磨合期,高歌又屬於精益求精那種人,這時候喜歡慢工出細活,整體進度算得上緩慢。

因此辛瑤有了更多空閒時間,來琢磨任務。

同時,王懟懟潛伏進敵方後的進展也是飛快,並沒有讓人等太久。

在辛瑤即將忙碌起來的前一天,王懟懟的賤笑再次在腦海裡響起。

辛瑤正坐在書桌前盤算任務呢,被他嚇得一激靈,揉了揉眉心。

“你的出場方式,能不能不要這麼驚心動魄。”

【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這麼辛苦是為了誰呢】

“怎麼,後援會長的事情有眉目了?”

【這個人,想找到她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困難】

【之前她在群裡是非常活躍的,但近期忽然就潛水了,連一些和她關係比較親近的人也沒她消息】

辛瑤皺了下眉,輕易抓到係統話中的重點:“這個近期,是什麼時候?”

【巧了,正是李旭和你那件事情爆出來,並且他和富家千金官宣之後】

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時候,後援會長消失不見。

是巧合嗎?

辛瑤不太相信,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應該有點什麼事。

“然後呢?”

【從那天以後,後援會長不再負責後援會事務,漸漸開始放手給彆人做了,看架勢,她很快就會徹底辭掉這個會長】

【但是,她以前對李旭的狂熱還是泄露出一些信息】

【她這個追星的微博號,每一次換頭像,都是跟著李旭換成和他相關的,看起來就像情侶頭像一樣,這對追星的人來說可能很正常】

【可我發現,有那麼兩次,分明是後援會長先換了頭像,李旭才換成極其相似的另一個】

就像是,李旭對她的回應一樣。

聽起來這好像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但考慮到李旭的人品,他借用後援會斂財這件事,以及後援會長的重要性。

辛瑤一下子坐直了:“你是懷疑,李旭和後援會長的關係並不一般?”

完全有可能!

“你知道後援會長的名字嗎?”

【知道,之前她很活躍,一些活動裡很多人都見過她,她還是個在校女大學生,叫,應喜】

“應喜?”辛瑤重複了一遍,眉頭微皺,“這個名字,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肯定是在哪裡出現過,她才會有印象。

辛瑤抓住那一絲熟悉感,開始在原主記憶裡翻找。

直至過去許久,屋外天色都暗下來,才終於讓她在原主快要去世之前的,那段記憶的一個隱秘角落裡,翻到一則報道。

那天,因為李旭帶來的這些傷害,原主心情很不好,坐在沒有開燈的房間,披頭散發,整個人非常頹敗。

電視機聲音開的很大,當作背景填滿了房間。

原主發著呆,直到好久才回過神來,那時,新聞裡正在報道一樁慘案——

一位正值花季的女大學生,晚上回家的時候,途徑路燈和監控都壞掉的小巷子,遭遇喝醉酒的流浪漢,被生生毆打致死。

當時原主隻是覺得好悲傷,正值青春的年紀,怎麼就遭遇了這樣的慘事呢。

並沒有多想。

直至幾天後,才無意得知更多消息,因為那遇害的人,也算是跟她有一點關係。

那是她前男友的後援會會長——應喜。

同時更令人悲痛的是,那時候被毆打致死的應喜,懷孕了,她腹中還有一個將近兩個月的孩子。

“應喜……”

辛瑤恍惚靠坐在椅子上,默念著這個名字,手腳冰涼。

上輩子,這個叫應喜的女孩子死的比原身還要早。

兩個和李旭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相繼意外去世,是巧合嗎?

不可能吧。

應喜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又究竟是誰以那樣殘忍的方式害了她?

會是,李旭嗎?

辛瑤微微抬起頭,看向窗外風景,玻璃方框間,一行白鳥正掙脫枷鎖一般衝向藍天。

“懟懟,我要見應喜,無論如何把她約出來,儘快!”

【好,我立馬去找辦法聯係】

*

這個任務越做下去,越讓辛瑤心底發寒。

她發現以原身的角度,從來就沒有真正看清楚過李旭這個人。

他已經徹底扭曲在對金錢和地位的欲望裡,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窮的去撿垃圾,會為她出頭打人的小男孩了。

為了自己的利益,他什麼都敢做。

一開始,辛瑤以為自己身為任務者,夠看清他了。

現在才發現,即

使是自己也沒能完全了解他的惡毒。

幸虧從一開始,她就選擇隱在暗處。

要是那時候莽莽撞撞就衝上去,或許,她現在已經被李旭□□了。

有係統在,可能不會出什麼大事,但也將自己至於危險之地。

這樣的認知,這與危險擦肩而過的感覺,讓辛瑤有些恍惚,又有些慶幸。

以至於傍晚的戲份開拍前,她坐在化妝室裡,仍在發呆。

身為女主之一,辛瑤是有獨立休息間的。

但她身邊的工作人員隻有小助理一個,所以平時沒什麼人會進來。

這會兒妝容造型弄好了,化妝師和服裝師兩位出去,屋裡隻剩辛瑤一個,就又靜下來。

隻是沒多久。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辛瑤沒回頭,從鏡子裡看到許驚玉的身影,穿著身簡約漂亮的黑裙,手上拎一杯和她氣質不太相符的奶茶。

今天天氣又是高歌導演求神拜佛,求來的雨天,細雨如絲如密降落,溫度也有些寒。

關上門,許驚玉走過來,將溫熱的奶茶貼在辛瑤臉上,在她身旁椅子坐下。

“怎麼了?感覺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辛瑤伸手接過奶茶,捂了捂手,才看向許驚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

“你喜歡喝奶茶?”

許驚玉搖了搖頭:“隻是感覺你會喜歡,你喜歡我就喜歡。”

輕輕笑了一下,辛瑤拿吸管插開奶茶,吸了一口。

裡面放了布丁還有其他小料,入口的滋味甜甜軟軟的,整個唇齒都滿溢著奶茶的甜香味。

被甜味刺激的瞬間,辛瑤覺得自己也好像活過來了,轉頭看向許驚玉。

就這樣捧著杯子,然後忽然湊過去,帶著奶茶滋味潤澤的唇瓣貼上許驚玉薄唇,輕輕親了她一口。

比起許驚玉的強勢霸道,辛瑤總是很溫柔的。

就連這猝不及防的偷吻也是,唇瓣輕輕壓下去,如柔粉的花瓣擦過,又轉瞬即逝。

好像斜風細雨裡綻放的花朵曾愛過我,可後來又輕易無情的離開了。

微微起身後,辛瑤在離得很近的距離裡,抬眸看向許驚玉,聲音輕輕的,如這場安靜的雨。

“我沒事,我隻是,突然好想你。”

不算拍戲,這好像還是許驚玉這輩子第一次,被辛瑤主動親吻。

她本來是個對這世間所有事物,包括嗅覺、味道,等等,全都沒有感覺,全都無所謂的。

可這一刻。

辛瑤的吻帶著甜味落下來,觸在唇上,又直擊心底,讓她整顆心咚的一下震出回響,徹底沉溺在這個輕輕的吻裡。

她突然覺得,甜這種滋味,也挺不錯的。

原來不是強烈的占據,才能讓人心滿意足,對於她來講,隻是辛瑤一個輕輕的觸碰,都能讓她如墜歡喜。

而且辛瑤說,她好想她。

輕輕一句話,不過幾個字而已,卻如陽光一樣,照耀進她那顆荒蕪的心。

她也是。

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的辛瑤。

看著許驚玉被偷親之後發呆的模樣。

辛瑤輕輕笑了一下,側回身去喝她的奶茶。

“我親你就不算在那三次裡了,我好吧。”

在她柔軟的聲音裡,許驚玉回過神來,聽見這話眸中漾出星星點點的笑意。

“多謝辛瑤老師照顧。”

辛瑤眨了眨眼:“那在許老師這裡,這點撒嬌任性的權力,我有嗎?”

“當然,”許驚玉看著她燈光下的側臉,“在我這裡,你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

“嗯。”

許驚玉覺得,自己是個毫無疑問的掌控者,她習慣性什麼都占據上風,將一切都攥在掌心裡。

可這一刻,在辛瑤的身邊,在這人望向自己的眼眸裡,她覺得自己甘願被辛瑤掌控。

隻是剛才那句話,是真的,也是假的。

辛瑤可以對她做一切事,但有一個前提,她必須永遠在她身邊。

如果有一天,辛瑤想要離開她……

許驚玉輕輕垂了下眼簾,她想,辛瑤這樣開朗又柔軟的人,應該不會想要去面對一個瘋子。

正在屋內兩人說著話,卻其實心思各異的時候。

“咚咚咚。”

化妝室的門被人敲響,陳加的小腦袋探進來。

“瑤瑤姐,啊,許老師也在,許老師您好。”

“導演開始催了哦,馬上要開拍啦。”

“好,”辛瑤點點頭,抿了口奶茶,伸手拍了拍許驚玉,“我們該上班了,許老師。”

一起結伴出去的時候,外面天色是傍晚,下著細密的小雨,整個天空清透微暗,但算不上太黑。

這次拍戲的場地還在上次的園林式彆院,接著上次沒有拍完的戲份繼續。

辛瑤穿著她民國初期時碧綠的上杉下裙,帶著同色碧玉耳墜,站在廊簷下,看斜風細雨,水打青磚。

而後在她緩緩醞釀好的情緒裡,新的一幕戲開始拍攝。

*

陸母的病,說嚴重是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嚴重的是她柔弱的身子骨,易病,難以根治,隻能慢慢調理。

這還是中醫更擅長,溫思故也束手無策。

不嚴重的是這場小感冒,幾粒藥吃下去就能見好。

所以溫思故看診很快,沒一會兒開完藥,就準備回去了。

她這人性子有些散漫,回程時接過下人手裡的傘,沒要人陪,想自己走走。

卻在走到院子廊簷下的時候,一愣。

陸家有錢,庭院裝修的是也是極好的,鬱鬱蔥蔥像座園林。

站在廊簷下時望過去,院子裡還修了座精致漂亮的假山,微風細雨打下去,清冷寧靜。

但比起風

景,更吸引溫思故的,是庭院裡的人。

那人穿一身翠綠衣裙,撐著柄暖白紋花油紙傘,微提裙擺,在細雨的院子裡正找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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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聽見了人過來的聲音,她撐著傘,微微抬起頭。

也正是那一抬頭,風徐來,傘微抬,她精致柔美的面容在傘面的光影下顯露,微微掀起眼簾看過來時,那樣溫柔。

站在廊簷下的溫思故愣了一下,竟有些失神。

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在她面前失了禮貌。

溫思故收回目光,抬步走進細雨裡。她有傘,但沒打,就這樣走過去。

“陸小姐,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陸端靜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心想這人明明有傘,怎麼偏淋雨過來?

有些局促,開口時聲音細細的。

“我的簪子丟了。”

那簪子是生日時祖母送她的禮物,不算貴重,但滿滿是老人家對自己的愛意。

陸端靜隻怪自己粗心大意,怎麼就給弄丟了呢。

溫思故向來是斯文大方的性子,想也沒想,便道。

“我幫你一起找。”

直過了好一會兒,這場綿然的秋雨都快停了,她們才終於在院子裡那座假山池底,看到安靜躺在那裡的碧玉簪。

陸端靜有些懊惱的想起來,呀,肯定是剛剛路過池邊,她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的時候掉的。

“這可如何是好?”

陸老爺向來喜歡大而氣派的東西,就連這假山池子也修的很大,雖不算太深,但也有半人多高呢。

今天還下著雨,雨絲打下來,驚走池裡的魚,著實是不好撈。

陸端靜緊著手指:“我去拿網子。”

看著陸端靜急切的臉,站在旁邊的溫思故笑了一下,開始慢條斯理解手表。

細雨微光下,她那雙手更好看了。

解完,溫思故將手表遞給陸端靜:“拿著。”

陸端靜下意識接過去,眸光卻還有些茫然,沒明白她什麼意思呢。

下一秒。

便看見溫思故一手撐著水池邊,長腿一跨躍下去。

那一刻細雨飄灑,衣擺飛揚,她雨中的背影瀟灑而淩厲,就這麼撲通一聲跳到水池裡。

陸端靜驚呼出聲:“溫小姐!”

急急上前去看。

卻見溫思故已經落到池子裡,水淹沒到腿中間時,內裡的魚兒被驚走,呼啦啦離開,水花飛濺。

她也不在意,彎下腰去撿簪子,便連袖子也濕了。

陸端靜打著傘站在池邊,看著她側臉,雨珠裡濕潤的長發,飄起的衣角,蒼白的手撈起碧玉簪。

那一刻在光影裡,她的身影她的不拘一格,劃破這座深沉莊園的拘謹封建,落在陸端靜眼裡心裡。

然後溫思故起身,嘩啦一下破開水,像一尾自由的魚。

手一撐,長腿跨到池邊,輕輕一蹬就上來了。

捋了捋滴著水的袖子,那隻修長好看的手,把碧玉簪遞到陸端靜面前。

“給。”

陸端靜怔怔看著溫思故的臉,愣了一秒才去接,指尖觸碰到對方掌心,涼涼的癢癢的。

癢到心底。

那天晚上。

陸小姐躺在床上,手裡捏著那隻碧玉簪。

閉著眼,腦海裡卻總浮現溫小姐跳下去時的身影,飛揚的發絲,以及好看的側臉。

然後陸端靜猛地睜開眼,像是經過這麼久,才終於反應過來一般。

天呐,天呐,她居然直接就那樣跳下去了呀!

那池子那樣高,水那麼深,怎麼會有人毫不猶豫就這樣跳下去,這樣張揚肆意。

她卻是為了她這樣做的,而且張揚的那樣好看。

天呐,她可真好。

陸端靜緩緩閉上眼,睫毛輕顫,緊緊握著掌心的碧玉簪。

天呐。

溫小姐。

*

這場雨戲,拍的比辛瑤想象的還要困難。

平常不打傘走在雨裡都難受,何況她們還要一直在水裡折騰呢。

辛瑤還好,好歹還有把傘能打,許驚玉卻是要一直暴露在雨中的,還要在那池子裡上下翻騰。

高歌對光影氛圍和細節的要求又很高,一點不對就要重新來過。

尤其辛瑤在雨中抬眸那一幕,真是重來了好多次,舉傘舉到她手都酸了,才終於拍出來那雨絲中驚豔一面的徐徐溫柔。

最後拍完這場戲,不可避免淋了好久雨的辛瑤,都有些發虛了。

急忙回到化妝室的換衣間裡,脫掉濕漉漉的衣裙,準備換身衣服回酒店洗澡吃飯。

畢竟待會兒等待她的,還有晚上陸端靜躺在床上那一場戲。

等到穿上自己衣服的時候,卻不知道是因為手凍僵了,還是淋了太久的雨有點虛弱,手竟有些使不上力氣。

她那條墨綠色連衣裙,拉鏈卡在背後腰間,怎麼也拉不上去。

正這個時候,化妝間外傳來聲音,辛瑤還以為是小助理回來了,沒多想,就捂著胸口掀開簾子。

“小陳,來幫我拉一下拉鏈……?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話到一半,聲音頓住。

因為站在外面的並不是小陳。

而是估計連澡也沒洗,隻換了身衣服就匆匆趕來的許驚玉。

氣質高冷的許影後發梢還滴著水,手裡拿著個保溫杯,見辛瑤望過來,晃了晃杯子。

“淋了那麼久的雨,我擔心你會生病,給你送瓶衝劑。”

她總是讓人溫暖的貼心。

雖然還沒喝到衝劑,但辛瑤已經感覺到暖意了。

所以,她決定給予貼心的人獎勵。

辛瑤捂著她半掉未掉的墨綠色連衣裙,有點慵懶的靠在換衣間門框上,微抬眸時輕笑,衝許驚玉勾了勾手指。

“小許,來幫姐姐拉一下拉鏈。”

雖然許驚玉比她大一些,但這會兒就該這麼叫。

剛進門就慘遭姐姐奴役的小許愣了一下,又笑。

看著姐姐瑩白的胸口,還有衝她勾動的手指,放下保溫杯,被魅惑一般,走進了換衣間。

等真跟著進去,小許卻又笑不出來了。

辛瑤的拉鏈是卡在背上的,再準確一點,應該說是股間上方一點。

因此,辛瑤捂著胸口背過去,等她給自己拉拉鏈的時候,整個背都是裸露在外面的。

她又格外的白,試衣間明亮的燈光從上落下來的時候,打在她身上。

那瑩潤白皙的背部,像黑夜中的一潑牛奶,又像一整塊柔軟的羊脂白玉,散著淡淡的香,白如月光勾人。

剛剛又才拍過一場雨戲,發梢上的水還沒完全擦乾淨。

有那麼一滴圓潤的落下來,滴到肩膀上,又順著宛如一泓月光般白皙的背,一點一點滾落。

許驚玉抬起手,好像想碰碰那顆水珠。

可抬指想要觸碰的瞬間,又猛然縮回。

接著指尖下探,似乎是想要去幫忙拉拉鏈。

然而懸在那裡半晌,終究是垂下手去。

燈光裡,許驚玉羽睫如振翅欲飛的蝶,卻遮不住她促起來的呼吸,和那雙深黑眼眸中翻湧而起的欲望。

在忍耐克製裡,她的聲音略顯乾渴,啞到性感。

“姐姐。”

“我做不到。”

正等待她幫完忙,好趕緊去吃飯的辛瑤有些莫名,隻是拉個拉鏈,這有什麼做不到的?

詫異回眸,卻是一愣。

辛瑤幾乎掉到許驚玉危險的眼神裡,那一刻望著那雙緊著的深黑眼瞳,隻讓人覺得如烈火澆燒而來。

仿佛下一刻,自己就會被她焚燒掉,或者被許驚玉抓住錮在懷裡,被她掌控,與她共沉淪。

怎麼能因為許驚玉今天很溫柔,就忘了這個人的危險性呢?

她說做不到,不是她真的做不到。

而是她一旦觸碰上來,開了那個頭,就會再也無法克製的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