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最混亂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年,世界大致恢複了秩序,一部分重要地標設施也已經被清理出來。
紀氏集團的總部是一幢科技大樓,冷灰色的色調,進入內部似乎也渾然一體,電梯的位置連按鈕都沒有。
小冬嘀咕:“說是手勢電梯,這怎麼上去?”
安保發現了兩人,尤其是看見又是戴著帽子、又用口罩遮臉的時瓷,眉頭狠狠皺起來:“你們是過來做什麼的?”
小冬主動道:“我們來送貨,但沒看見收貨人。”
安保看一眼提著的口袋:“非工作人員不能上樓。”
“那我們把東西放前台。”
男安保揮揮手,不耐煩道:“也不能放下面,你們等著收貨人下來把東西拿走再說。”
兩人像被茫然驅趕的小羊一樣,順著他的指揮到了旁邊的等候室。
也不能留在大堂,有礙觀瞻。
小冬打了兩個電話,但收貨人依舊沒接,不見人影。
這兩袋子東西不便宜,不能丟,他們隻好等在這。
小冬不忿道:“我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
時瓷摸了摸口罩邊緣,確認嚴嚴實實,有了安全感,拉著小冬坐下。
屋內等待的不止他們,但有些人西裝革履,比起他們一身便利店的工作製服,顯然是來辦其他事情。
小冬感知到了那些略有些打量的異樣目光,臉上燒熱。
此時好友遞給他一個備用口罩。
小冬怔愣地接過:“……謝謝。”
即使戴上了口罩,那些若有若無的視線還是沒有收斂。
但小冬感覺自己自然了許多,他看了眼手機,皺眉:“原來不是第一次了。”
那兩個老員工難得好心地發了提醒,紀氏集團有個訂貨的部門很難伺候,負責人老是遲到,不接電話,態度也不好。
最近因為紀家的當家人要到A基地總部巡查情況,管理和安保也格外嚴格。
時瓷看到“紀家當家人”五個字,一頓。
想起現在紀家的當家人不是紀承源,依舊是他的大哥紀融,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員工在群裡說:【要不換我過來等?】
小冬不喜歡他們之前的小團體排擠,但現在這副狗腿模樣也著實令人吃不消。
果斷拒絕了他們。
小冬:“又把電話掛了。都末世了,有些人還真是……”
在同一個房間內,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撇撇嘴,嘲笑:“誰讓你們沒有異能,自身又能力不行。有本事你們也去通關高級副本攢夠成就點啊。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連應聘好崗位的資格都沒有。”
他手上拿著一個小圓片,代表著他過來應聘的身份。
小冬怒目而視,氣得說不出話。
時瓷都沒聽見那人在說什麼。
他還在糾結這裡是紀家的地盤,雖然撞上熟人、還被發現
的可能性很低,但萬一呢?
要不他還是早點走吧。
反正東西已經提過來了,小冬覺得他身體不舒服,也不會多問。
刻薄虛榮的中年人很享受小冬氣悶的視線,把那當成一種嫉妒和讚美。
反而是那個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神神秘秘的怪人讓他非常不滿。
一個底層人,怎麼一點都沒有反應?
時瓷側頭,低聲道:“我先回去了。”
小冬理解地點頭:“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去醫院看看!要不跟老板請個假?”
中年人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那個戴口罩的人,為什麼在室內還戴著口罩?你合理懷疑你是什麼通緝犯!”
他這完全屬於胡扯了。
如果真是通緝犯,就算順利通過A基地的防護潛入,也肯定會繞著城中心走,怎麼可能還到這裡來自投羅網?
連保安都沒有查,他反而先多管閒事。
小冬這次憤然:“關你什麼事?”
中年人冷笑:“如果他是通緝犯就威脅到了我的人身安全!怎麼不關我的事!”
小冬被他厚臉皮的冠冕堂皇堵住了話頭。
時瓷心裡倒是想,中年人應該慶幸他不是原劇情裡像鬱望、攝影師、柳相閒那樣高危通緝犯。
不然被喊破身份引起了注意力,頭一個先把他給哢嚓了。
旁邊的保安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沉著臉走過來。
青年扯了下口罩,係統已經做好了生成一張臉的準備。
時瓷自己都不知道,他身上其實還蟄伏著屬於那個bug的力量。
屬於邪惡危險生物的毀滅力量,但用途是保護。
一旦觸發機製,就會自動啟動。
唯一的機製:對青年的惡意。
之前在便利店時,力量暴躁地逡巡,一觸即發,隨時破土而出、擇人而噬。
但那兩個普通人員工實在是太弱了,戰力低下得毫無威脅性。
可通關了一定規則,積累成就點和異能都足夠來應聘的中年男人不同。
時瓷受到了威脅。
保護。
最好的保護就是肅清一切危險。
黏稠的黑色液化成水,從天花板上滴落。
落在地上卻沒有濺開,而是悄無聲息地融入。
更像是雨滴落入水面,激起一片漣漪。
擴散的漣漪越來越多,越來越廣,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
A基地裡,尖銳的警報聲一瞬間響徹雲霄,AI的播報聲:
基地正面臨S級怪談的威脅。
有S級怪談正在攻擊基地防護罩!
因為此前從來沒出現過S級怪談攻破防護罩進來的情況,所有人先入為主,都認為是外界來的怪談。
監控人員卻焦頭爛額:“怎麼沒發現攻擊點?”
等候室裡的人也都
聽到了警報聲,在末世不是什麼稀罕事??[]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但每次響起都依舊令人膽戰心驚。
中年人聲音發抖,強裝鎮定:“怕什麼!這裡可是紀氏集團,已經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一陣奇異的聲響——
似乎是腳步聲。
但要沉重清脆太多,也不太像是人的腳步聲。
一起響起的還有金屬碰撞的聲音。
就像是有人穿著一套盔甲行動時的動靜。
等候室內的人皆是一頓,不約而同地陷入安靜,扭頭看過去。
一個暗影騎士正從地面陰影鑽出。
座下是一匹骨馬,手執騎槍,面容俊美冷峻、身形高大,仿佛壁畫中走出來的中世紀騎士,但卻代表著墮落與危險。
暗黑的雙眼無神,表情莊嚴,仿佛一具靈魂死亡,隻用身軀保護主人的行屍走肉。
它扭頭,看向那個中年人,舉起了騎槍,一瞬間引動殺機。
同樣高大健壯的骨馬往前衝刺。
時瓷看清暗影騎士的面容,震驚。
他一邊在心中問係統:【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bug已經解決了嗎!】
一邊把那個絕望呆住的中年人拉走。
奇怪的是,現場所有人都像是被定身一般,兩腿戰戰,無法行動。
隻有時瓷不受那股威壓的影響,能夠自如活動。
騎槍沒有刺中原本目標,釘在牆上,就像切一塊豆腐一般,將特殊材料的牆面擊穿垮塌。
一直驚險地擦過人群,將大廈儘頭的牆也穿出空洞。
大廳裡的人瞠目結舌,或著急或恐慌地看著這邊的情況。
暗影騎士動作一頓,沒有馬上發動下一道攻擊。
它安靜地看向青年,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俯視,英俊的五官恍若神祇。
時瓷卻看出了它的疑惑。
一閃而過。
似乎不解他為什麼要維護那個中年人。
但零星的智能無法思考,它繼續行駛唯一的職責。
肅清!
脫手而出的黑色騎槍,在下一秒憑空回到了暗影騎士手中,又朝著中年男人擲出。
它沒有采取近身戰鬥的方式,因為骨馬身上燃著森白的火焰,貿然靠近也許會灼傷青年。
時瓷咬牙,把中年男人朝自己身側拉了一段距離,果然,騎槍的攻擊範圍擦著目標而過。
中年男人的手臂跟騎槍還隔著一段距離,卻像是跟一團火焰接觸過,起了一片燎泡。
能過幾個規則怪談,他靠的全是眼力,後悔不迭地認識到自己剛才看走眼了。
這哪裡是無名之輩底層,這是救了他兩條命的活爹!
中年男人捂著手臂,絲毫生不出對傷口的抱怨,感激道:“兄弟,謝了。”
他咬牙,鼓起勇氣:“它好像盯上我了……我……我出去再躲一段時間,你們……趁機跑吧。”
暗影騎士那把騎槍已經再次詭異地回到手中,這次卻遲遲沒有擲出,隻是做出了讓人心跳驟停的蓄力動作——
青年也在波及範圍內。
為什麼?
螻蟻明明對他生出了敵意,螻蟻想傷害他。
為什麼要保護他?
它零星的理智,烏黑的眼睛對上時瓷的。
加劇的動作引得青年呼吸微亂,被口罩悶著,眼尾都蒸騰出了些紅意。
愈發顯得對方情緒激烈。
但那些不滿不是對彆人,都是對著它。
暗影騎士忽然劇烈顫抖了下,好像突然斷電失去動力的機器人。
冰冷反光得極具威懾力的盔甲,在一瞬間都失去了光澤。
同一時間,大廳傳來喜極而泣的聲音,災難中的人終於迎來了救援。
“離火。”
紀融目光冷沉,使用了紀家一脈相傳的道術。
得到了技能的加持,威力驚人。
暗影騎士消失在火蛇中,連焚燒物都沒有留下。
中年男人癱軟下去,喜極而泣。
時瓷盯著那片空地,抿了下唇。
*
有關職能機構查證,引發全城警報的怪談的確就是出現在紀氏集團那隻。
紀融沉聲敘述:“消失得太容易了,跟檢測到的等級完全不匹配。”
“但能量反應的確已經完全……”消失了。
剩下的話檢察人員在對方不容辯駁的目光中吞了回去。
“好的,我們會再問問當時的目擊證人。”
紀融看他一眼:“我跟你一起,現在就去。”
事情畢竟出在紀氏集團,紀融無法容忍事情不清不楚地過去,這無異於把炸彈放在枕邊。
雖然一起去,但主要問話的還是工作人員。
紀融袖手站在一旁,十足的壓迫感,談話的人一個字都不敢隱瞞,老實交代每一個細節。
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中年男人慚愧道:“我當時是被第一個盯上的目標,都是一個小兄弟兩次救了我。”
工作人員隨口問:“誰?”
並不把這當一回事。
他知道紀融一擊就解決了那個怪談,這個等級的威脅充其量也就是B級,能救兩次,肯定是這個中年人太弱了。
中年男人本來還想說說之前發現的疑點:比如那個怪談似乎不攻擊彆人,還會刻意避開可能攻擊到他旁邊青年的角度。
但看工作人員敷衍記錄的表情動作,加上心緒複雜,他最後隱瞞了下來。
“就是旁邊戴著口罩那個小兄弟。其他的……沒了。”
紀融瞥了中年男人一眼,看向角落。
他說的人很好找,不僅戴著口罩,還戴著帽子,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一副有些畏縮的模樣。
熟悉的氣質,眸底映入青年纖細的身形,紀融微不可察
地出神一瞬,很快恢複正常。
工作人員:“嗯?怎麼不說話?大白天在這裡還戴著口罩和帽子?”
劫後餘生,小冬一抖,連忙解釋:“不好意思,他生病了,不能見光,也說不出話。”
工作人員聞言倒是同情地看了時瓷一眼:“行吧。”
他簡單問完情況,小冬心有餘悸,已經不敢再在這裡待下去。
“那我們還需要工作,這裡……”
工作人員:“再等一會兒,你們做個掃描,確認沒受傷就能離開了。”
防護罩之內有居民因為怪談受傷,A基地都會負責治療。
這也是末世裡人人都向往大基地的原因。
時瓷之前看了一眼紀融,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就沒有再抬過頭,更是手動確認了口罩正常。
三年對他來說就是一瞬間,參加宴會感覺還是前兩天的事情。
時瓷怎麼都沒想到,他在宴會廳角落撞見的,那個打商務電話的男人居然是紀融!
紀承源的大哥。
以防意外,時瓷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等調查結束都沒有開口說話。
小冬幾次詢問都隻得到好友點頭和搖頭的反應,不見他說話,心急如焚。
等調查結束,工作人員和紀融一道離開,小冬迫不及待道:“小瓷,你還好嗎?”
“……”
他們還沒走遠,這個距離,以強大異能者的感官依舊還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離開的工作人員並沒有什麼反應。
但紀融的背影倏然一頓,停下了腳步。
時瓷心裡一沉。
小冬:“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過敏嚴重了嗎,也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一起檢查。”
時瓷本來想拔腿就跑。
但一堆人堵在門口,他想躲的人也恰好站在出去的路上。
根本跑不掉。
他安慰自己,紀家發出的那張尋人啟事,肯定是紀承源在找他。
紀融隻是因為弟弟順便關注了“時瓷”這個名字,自己談不上什麼在意。
以傳言裡、接觸時對方嚴苛古板的性格,對於紀承源任性的行為肯定是反感。
連帶著對他這個勾-引弟弟叛逆的“蘇妲己”肯定也非常厭惡。
那豈不是更不能讓紀融發現他了?
萬一對方打著在弟弟發現他之前,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主意怎麼辦?
沉穩規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時瓷垂著頭。
小冬也白了臉。
頭頂傳來磁性的聲音:“什麼過敏?”
小冬:“這是他在末世之後落下的毛病。”
紀融看他一眼:“我沒有問你。”
寂靜。
小冬攥緊拳頭,被那冰冷的一眼看得後背發麻。
在他還想說什麼時,一隻手拉了下他。
時瓷
無聲歎氣,開口:“嗯……他說的是真的,我嗓子有點不舒服。”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也有模有樣,像是感冒了的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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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隻在那一天跟紀融說過幾句話,他不信紀融記性這麼好,三年過去了還能記得。
紀融手指一顫,面上表情卻沒有變化:“叫什麼名字?”
“……穆瓷。”
聽到這個姓,紀融露出了跟先前施子昂一樣的反應,略微蹙眉。
紀融說:“我可以承擔你治好過敏的費用。”
旁邊的小冬,替好友露出一個喜悅的笑容。
但時瓷麻了。
果然,紀融繼續道:“但要讓我看到你的臉。”
這個懷疑主義者!
他這話一出,時瓷就陷入了兩難。
如果不給他看,這完全不符合邏輯,一個無力治病的平民怎麼可能拒絕這個白來的治療機會?
除非他的臉不能見人。
那紀融就可以用懷疑他身份有異的理由強行扣押查驗。
如果給他看……
時瓷偷偷戳係統:【你之前說,虛擬臉無法在關鍵劇情人物面前生效,紀承源不行,那紀融行不行?】
係統愧疚:【……抱歉宿主,我也不確定。】
時瓷隻能賭一把了。
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可以,但隻能你看。”
小冬之前看過他另外一張臉,很可能發現不對。
小冬揉了下耳朵。
他一直覺得好友的聲音非常好聽,現在因為生病有些沙啞,反而更多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還沒來得及多聽,紀融已經同意了這個條件。
時瓷帶著紀融走到角落,背對著眾人,深呼吸,給自己打氣。
纖長的手指揭下了一邊的口罩,展示了短暫的時間,就敏捷地想重新戴上。
但紀融阻止了他。
大手握著時瓷的手,深邃的目光一直放在時瓷的臉上,從那雙桃花眼,再到水紅色的唇珠。
手術刀一般。
被盯的人隻覺得毛骨悚然。
時瓷有點拿不準紀融是否發現了真相。
如果說發現了,為什麼隻是看著他,什麼舉動都沒有?
如果沒發現,那為什麼看這麼久?
難道口罩戴了這麼久,他言出法隨,真的過敏了?
時瓷動了動被圈住的手腕。
紀融這才是像被提醒了一般,挺直背脊。
他看著那雙瀲灩明亮的眼睛裡閃過好懂的期待、忐忑、疑問,又看看旁邊毫無所察的小冬。
紀融扭回頭,說:“我可以為你提供治療,但需要我的醫生為你做檢查。”
看來是過關了。
時瓷緊繃的神經鬆緩,唇角也輕微翹起一點:“可以。”
紀融盯著他又戴上口罩,走向小冬的背影,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
屏幕上撫過。
最終鬼使神差,什麼事情都沒做。
*
時瓷被帶進了一個房間“等待”,過了會兒,就意識到事情不太對了。
房間裡放著許多紙質文件,上面記載了不少事情。
這些資料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攤開,毫無防護地擺在表面,最容易被人看到位置。
好像生怕人看不見。
一份文件是關於施子昂的。
時瓷已經見過他,也從獅心隊裡大致知道了施子昂現在主要的活動。
資料裡更全面,施子昂在找一個特征明顯的男性青年,已經跟家裡說過,拒絕所有聯姻,態度明確。
還有兩份文件是關於墨菲和柳相閒。
整理資料的人顯然對兩人的觀感不怎麼樣,用詞還算客觀,但總體偏向負面。
兩人在末世降臨後果然生活得如魚得水,憑借強大的異能和獨特的人格魅力擁有了不少追隨者。
跟原劇本中對這些追隨者視若無物不一樣,兩人都若有若無地發展了自己的勢力。
雖然沒有像大基地這樣秩序井然的管理,但也有模有樣。
不管是施子昂,還是兩個危險的反派人物,資料都不公開,隻有部分人有才資格和渠道知道。
紀融怎麼可能把這些資料擺在明面上給一個平民看。
除非他已經認出了他是誰。
可惡。
看紀融剛才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來啊。
時瓷意識到後立刻走到門口,不出預料,門是鎖上的。
在有人過來前,估計都不會讓他出去了。
時瓷放棄掙紮,癱倒在沙發上。
紀融這是想做什麼?
發現他“死而複生”,想研究他身上的目的。
還是把他交給莫名其妙懸賞了他兩年的紀承源。
又或者說要把他關個幾天,等他奄奄一息地時候再來提出要求:
給你xxx,離開我的弟弟!
時瓷歎氣:【不了吧,紀融也太高估我的意誌力了。完全可以省略打一棒子這一步,直接給我一個……不,半個甜棗都行。】
係統:【……】宿主的想象力還真是。
*
紀融並非要刻意冷淡時瓷,而是有麻煩找上門。
A基地突然發出了S級怪談的警報,這並非一件小事,雖然最後被定論為報錯,但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這怪談到底是怎麼憑空穿過絲毫未損的防護罩,直接到了基地內部,還是紀氏集團防護嚴密的大廈。
有的人問問,知道現場連傷亡都沒有,也就不再追問。
但有的不同。
尤其是看了現場的筆錄。
“它……那個暗影騎士……有一雙像是黑寶石一樣的眼睛,裡面燃著來自地獄的火焰。”
紀融看到坐在自己辦公室裡的紀承源,心中略起波瀾,但不算太意外。
紀承源這三年成長的速度很快,也成長了許多。
不僅是能力,還有心智、處事手段。
紀融:“今天不是有任務?”
跟施子昂一樣,紀承源出外勤的頻率也很高,尤其是青年變為光點消失地點、還有居住的公寓附近。
幾乎一有異動,就會被察覺和解決。
仿佛在確保:如果有脆弱的生命重新回來,那也會成為安全的落腳點,然後第一時間找到。
紀承源垂著眼皮,神情冷透,嗓音也透著股倦怠疏離的涼意:“施子昂去了。”
紀融走到酒櫃旁,倒了兩杯酒:“找我有什麼事?”
紀承源抬頭看他,略有些相似的面孔,已經全然沒了三年前的溫柔貴氣,成了鋒銳。
“我聽說,你從事故現場帶了一個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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