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末日戀綜老實人藍方(17)(1 / 1)

時瓷沒想到還能看到那條魚。

紀承源對他坦白調查局的存在後,時瓷當然就把這個從怪談餐廳裡“打包”的特彆餐點交給了對方。

紀承源說會妥善處理。

但現在被妥善處理的目標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連外表的盒子都完好無損。

劇情背景說,距離末日正式來臨日越近,有天賦的異能者和怪談就會越來越強。

原來這條醜萌醜萌的魚也算是天賦高的怪談。

時瓷看著那個怪異地蹦到他腳下的盒子,一默。

還是沒忍住,問:“你不是被調查局的人帶走了嗎?”

一提到這件事醜魚就很委屈。

青年居然把它給了彆人!

還是那麼醜的人類!

但它知道,這一定是時瓷對它的考驗,隻有通過考驗的強魚才有資格待在他的身邊!

尖尖細細的聲音羞澀道:“我通過了你的考驗,是不是可以待在你的身邊了。”

地上的盒子慢慢地扭動,在原地調轉了個方向,有包裝盒的遮擋,分不清現在是用魚頭對著他,還是用魚尾對著他。

盒子跟地板摩擦,發出窸窣的動靜。

時瓷都不敢想象裡面的畫面:“……”

他自己怎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考驗。

時瓷:“你剛才讓我不要去宴會,有什麼理由嗎?”

尖細的聲音頓了頓,說:“人類很多的地方,討厭。”

作為一個怪談,本能地厭惡和殺戮,不難理解。

時瓷也就沒有深究。

他捏了捏眉心,最終還是沒有把這個盒子拎出去處理。

當然不是舍不得這隻怪魚,隻是現在太晚了,是疲憊一天的打工人休息的時間。

不管是解釋這條魚為什麼又出現,還是進行後續的處理都很麻煩。

不如先放在房間一晚上明天再處理。

反正以同事們對他的好感度,也不會傷害他。

犯懶的時瓷:“唉……那你晚上安靜一點,不準亂跑亂說話。”

盒子縮到床尾的位置,一動不動,用行動回答。

他都不把它交出去。

他愛它。

時瓷看怪魚老實了,進房間配套的獨立衛浴洗漱。

宴會時瓷肯定還是要去的。

他一邊擠牙膏,一邊回憶和梳理劇情。

根據劇情,老實人也參加過一場宴會,其餘嘉賓也都有參加。

在那場宴會裡,因為身世寒微不知道很多禮儀的時瓷鬨出了許多笑話。

比如把侍者遞過來用來漱口的水當成飲用水喝了下去,服務人員愣住後尷尬地提醒。

其實偌大一場宴會,時瓷存在感又不強,根本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侍者匆匆離開的行為也不一定是嫌棄和看低,也許是好意,不想留在這裡讓客人更加尷尬。

但敏感的老實人就是覺得很多賓客都發現了他的窘態,談笑都是在嘲笑和訝異他出醜的行為?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愈發自卑和無地自容。

這種自卑和無地自容在知道其他嘉賓們個個都來曆匪淺後變得扭曲。

即使是看起來相對普通的小於,家裡也小有資產和地位,在宴會裡遊刃有餘。

如果還是對世界另一面一無所知的老實人,認清巨大的差距後隻會心如死灰地的逃跑,像以前一樣藏匿起對高嶺之花的情意。

但知道自己有了異能,屬於人群中的少數,老實人咬牙想翻過面前的山坡。

這也是他在節目環節裡變得尖銳,開始針對大佬們的作死開端。

但老實人對異能的事情還是知之甚少,調查局的人根本不重視他,他的性格也不會主動打聽。

怎麼會想到這座山坡就算翻過去,是更令人絕望的高峰呢?

想到這裡,時瓷盯著鏡子略微唏噓。

而等老實人知道自己其實沒有任何戰鬥力,隻是個怪談經驗包後,白月光和其他嘉賓接近自己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後,就會徹底破防。

係統積極地補充:【我知道!人設這個心態用專業名詞解釋叫做聚光燈效應,人們總是認為自己是一切的中心,是所有情景的焦點,對自己過度關注……】

時瓷誠懇道:【好有用,我已經開始困了】

係統:【對您有用就好!】

係統:【對了,之前檢測到附近還有其他異能者徘徊,請小心。】

除了嘉賓之外的其他異能者?

應該是調查局的人吧。

時瓷這麼想,但睡前還是檢查了窗戶,落了鎖。

床上手機的光亮持續了一會兒,頁面變換的速度變慢,然後停滯在一個頁面不動了。

係統貼心地熄屏。

房間徹底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但很快在自然的聲音中,出現了異常的動靜——

似乎有什麼人正從外面,慢慢地靠近時瓷房間的窗戶。

衣服和高度到大腿處的灌木叢接觸,發出細微的響聲。

然後是鞋底踩在泥土和枝葉上的聲音。

在窗外鬼祟的身影留著八字胡,身體像是竹竿般細長,駝背,眼神閃爍。

八字胡左看右看,確認沒人發現自己鬆了一口氣。

顴骨凹陷的臉上又有些得意。

什麼調查局的大佬,同行把那些人說得太厲害了,他看也就是徒有其表,都是吹出來的名氣。

八字胡也是個異能者,異能是躲藏在影子裡,還能在影子裡移動,但要消耗巨大的體力。

他是個有案底的偷盜犯,在發現自己多了這個能力後欣喜若狂。

但八字胡的腦子隻想到了這個神奇的能力能幫助自己更好地犯罪。

甚至把主意打到了這檔節目上。

八字胡通過直播摸清了彆墅的地形,鎖定了最弱做好下手的目標,時瓷。

他想乾成這一票,在黑路裡一戰成名。

打調查局的臉。

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嘉賓偷了!

八字胡想用這件事當進入進化派的投名狀。

他這種人就算有了異能,也受不了調查局的教育管束,狂熱地崇拜神秘強大的進化派。

所有嘉賓裡就還有那個紅三摩利·墨菲的底他還沒摸清楚。

但看那個外國人的花花公子樣,多半是個繡花枕頭,不足為懼。

八字胡舔了下嘴皮,內心一片激動,手上用專業工具割窗開鎖的動作熟練。

他也能用異能進房間,但那樣消耗的體力太大。

八字胡要節省體力,被發現了還能逃跑。

“嘶,見鬼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踩著的泥土,還有幾棵被踩彎的枝丫。

媽的,這灌木不會帶刺吧?

他怎麼感覺自己腿都被劃了口子。

但那種疼痛隻是劇烈了一瞬,很快消失,變成麻癢。

有錢人的愛好真他嗎變態,連這東西都種帶刺的。

天色太黑,八字胡低頭什麼也沒看清,他不可能因此打開手電筒增加暴露風險。

直到成功開鎖,八字胡才停止無聲的粗鄙謾罵。

他翻窗戶時明顯感覺到自己腿上扯著什麼,想著可能是掛在腿上的枝葉,八字胡並沒在意。

等進入房間,八字胡第一眼就看到了床腳那個包裝極好的大紙盒。

床上睡著的人依舊安眠,毫無反應。

果然是個沒用的。

八字胡臉上露出難以壓抑的得意,上前想去看看那個盒子裡到底是什麼寶貝。

但腿還沒邁出一步,八字胡總覺得行動間有著強烈的滯澀感。

仿佛有什麼扯著他往後,皮膚都生疼。

瘦削男人終於無法忍受,想打開手電筒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他沉重的腳步在地板上製造出聲響。

床上縮在被子裡的青年似有所察,不安地皺了下眉。

下一刻,窗外原本被烏雲遮蔽的月光在一瞬間反常強烈到刺目一般。

將室內的一切都照得更加清晰。

八字胡看到了自己被月光照著的,投在地板上的影子——

他的腿上紮著東西。

讓他也像紮根在地上的怪異植物。

不是什麼枝葉。

而是一簇簇的,細長可怖的吸血藤,正憤怒又貪婪地在他的腿上紮根。

八字胡眼瞳放大,下意識想吼叫。

但就跟他麻痹的腿部一樣,聲帶也被毒素麻痹,發不出聲音。

然後八字胡就看到地上的盒子“動”了。

一張滿是利齒的嘴無限放大。

*

怪魚最後把昏迷的醜陋人類又吐了出來。

它驚覺自己要當一條守身如玉的魚。

它是要被青年

吃的魚,那它現在吃了奇奇怪怪的東西?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就等於以後青年也會吃他?

它絕對不同意!!!

吸血藤快速地打掃好了殘局,除了被工具割開一個小圓洞的窗戶,一切跟房間主人入睡前沒有不同。

但怪魚輾轉。

零星的血腥刺激了它的本能。

它意識到正常情況下,青年是絕對不願意吃它了。

那它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一個聲音在怪物腦子裡打轉。

漂亮兩腳獸隻是無法接受它跟人類不一樣的外表,如果不知道、或者看不見,其實就不會抗拒吃它了。

那為什麼不趁著現在。

床上輕淺而規律的呼吸聲都帶著種蠱惑。

盒子慢慢地朝著床頭的方向靠近。

在將要跳上床時,被一隻蒼白的手阻止。

柳相閒銀色的豎瞳在寂靜黑暗的空間裡仿佛泛著光,懾人怪異。

他開口說話,被隔絕聲音的柔軟大床依舊安靜。

“我說過,你不用再讓他吃你。”

尖尖細細的聲音,對著彆人時卻略顯刺耳尖銳:“為什麼不用,這能保護他,這也是你之前說的!”

柳相閒作為高度異化的存在,從時瓷進入節目沒多久就發現了詭異之處:

能夠讓怪談強大,且緩慢恢複一定思考能力。

不知什麼時候起,這個世界發生了變化:

一部分人擁有了異能,一開始非常弱小,但隨著鍛煉會逐漸強大。

另外一部分人卻變成了沒有理智的怪談,擁有強大非人的力量,卻高度反感以前的同類,利用各種規則進行殺戮。

但這部分人其實還有機會恢複理智。

不過很看天賦和意誌力,大部分都隻能餘生徘徊在混沌和瘋狂的邊緣。

一輩子無法清醒。

像是人類的兩條進化路線。

前者像是剛破土而出的幼苗,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長大,越發茁壯,枝葉茂盛。

但也大把存在還未抽芽就直接夭折,或者營養不良的情況。

後者像是直接粗暴移植在土壤上的成樹。

能不能適應,是枯死還是繁榮,會不會被調查局中途拔除清理,都說不準。

而時瓷能幫助被移植的樹加速適應環境和土壤。

柳相閒一向對調查局不屑一顧,尤其是他們對怪談的了解和態度。

他們根本不知道青年對異化者有多大的吸引力和作用。

最好的方式其實是將時瓷圈養,像工具一樣。

就像柳相閒最初計劃的那樣。

尖細的聲音在柳相閒耳邊繼續道:“你自己說的,隻要他吃下我,就絕對無法離開!”

這裡是離青年最近的地方。

時瓷晚上睡覺隻穿了一件寬大的T恤,沉睡時眉眼沒有平時在鏡頭裡的僵硬和內斂怯懦,很安靜。

臉很小,每一處都是無法改變的恰到好處。

眼尾因為睡意泛著紅,仿佛在雪白宣紙上沁染的顏色,濃墨重彩、引人矚目。

露在外面的胳膊也是藕白,被月色鍍了一層瑩潤的光澤。

房間裡開了一段時間的融蠟燈,香薰有助眠效果。

但在那股香味之外,還浮動著更清更令人目眩神迷的暗香。

被異能賦予了生命的造物終於無法忍耐。

柳相閒手中的盒子掙動,慢慢膨脹,甚至滲出了顏色詭異的液體,但帶著腐蝕性的液體觸及那隻修長的手,卻清爽地毫無沾染,化成煙霧消失。

柳相閒冷沉帶著警告的聲音:“我能賦予你生命,也能收回來。”

比如怪魚。

比如窗外那些用作護衛陷阱的灌木叢。

“容忍你,隻是因為時瓷已經習慣了你的存在,對你不排斥。”

還略有些掙紮動靜的怪魚,一下子老實。

它也不想就這麼服軟。

但是他說青年愛它誒。

“……”

柳相閒往遠離床的方向走了一段時間,將手中怪魚丟下去。

手上乾淨如初,但男人依舊抽出方巾擦了下。

地上撲騰的怪物很想說給我來一張,對賜予自己生命的家夥完全沒了尊敬。

但它也知道撩虎須的代價。

想繼續待在青年身邊,忍了。

柳相閒:“調查局那些人隻說了他最表面的能力,並沒有傳達他的重要性,你盯著他們,不要讓他們用下作手段。”

怪魚想,真是卑劣的人類。

一定是防止青年知道自己能力真正的作用、重要性,漫天要價、不受管束。

柳相閒時刻都能感受到自己異能關聯的造物思想,對此不置可否。

“彆再有不該有的想法,那我也救不了你。”

柳相閒抬手,床上青年周圍一直蟄伏隱藏的異象出現——流動的銀色紋路,在任何生物靠近時都會隱隱冒出懾人的電弧。

不管是那個人類,還是剛才的怪魚。

如果真的敢靠近時瓷,隻會有一個下場。

忠誠的狼犬當然不可能放任主人毫無防護地暴露在外,即使自己暫時離開,也會留下準備。

離開房間,男人看向張牙舞爪,格外活躍的吸血藤。

銀色豎瞳冷銳,蒼白的手指輕動,怪異危險的吸血藤就變回了原本普通灌木叢的模樣。

多餘的枝蔓一瞬間枯萎,化作黑灰逐漸煙消雲散,消失得毫無痕跡。

柳相閒隱約感覺到了零星的抗拒,現在還很微弱。

但不難判斷,再過一段時間就會發展成像屋內的那條怪魚一樣。

柳相閒隻能基礎地掌握賦予生命力對象的想法、感知周圍的情況,無法再擁有造物絕對的服從,也無法再自如地讓造物消失。

它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單純的執行命令

從未有過的情況,超出掌控,多半也與屋內酣眠的青年有關。

原本柳相閒應該徹底清理潛在的隱患。

他安靜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影子在月光下拉長一截。

最後隻是離開。

但在離開前,柳相閒撞上了另外一人。

對方見到他之後並沒有大呼小叫,也並沒有通知調查局,甚至沒有過問為什麼節目組的導演會深夜出現在這裡。

周圍還彌漫著血腥氣。

身姿頎長、霽月光風,狹長的眼睛裡還帶著笑意,男人說:“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把他像工具一樣收藏,隻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不是更省心省力嗎?也更安全。”

柳相閒的五官其實更偏精致,隻有部分人能看見的銀色豎瞳更添了幾分妖異,但因為他平日的表情和威懾力,氣質和給人留下的印象從來都是冷峻,雷厲風行。

他腳步不停,跟對方擦肩而過時,才開口:“那你為什麼不下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不帶任何詢問意味的反問,並沒有聽對方回複的興趣。

就這麼一問。

被問到人一頓。

柳相閒徑直離開:“來了就你來善後。”

男人的視線順著看向一旁,灌木叢非常普通,沒有半點怪異的跡象。

隻是枝葉和泥土多了些暗紅。

他看著被專業工具割出一個小洞的窗戶,語氣沒變,眸色極冷:“現在不知死活的東西可真多。”

一分鐘後。

即使是在漆黑無燈的夜晚,男人的視線也精準投向一個方向。

腳步聲穩而急促,正迅速朝著這邊趕過來,速度極快。

施子昂眉頭皺著,顧不得從綠化道過路弄臟的昂貴衣料。

他剛剛結束一場會議,發現時瓷這邊的攝像頭失靈就馬上趕了過來。

按照規則,今晚不會出什麼事才對。

但萬一呢。

施子昂停下時,即使是他的體質也有些氣喘。

看到沒有異樣的灌木叢、完好無損的窗戶,玻璃裡依舊安睡的青年,才徹底放心。

於是小於和程奇趕到時,正看到人高馬大、外表俊帥的行動處處長,像個什麼一樣趴在另外一位嘉賓的窗戶根往裡看。

“……”

聽到了有人過來的動靜,但一時沒想到有不對勁的施子昂後知後覺:“……”

他直起身體,想解釋什麼。

但怎麼解釋好像都不對勁。

就說看沒看,想不想看吧。

另外一側,不知何時鬱望也站在那,似笑非笑地扶了下眼鏡:“施處長這是……?”

施子昂:“。”

*

時瓷昨晚睡得挺好,第二天起來時精力充沛。

但他下樓,撞見兩隻大熊貓。

小於和程奇哈欠連天地在下面做早餐。

為了預防之前老實人找活,一言

不發把所有事情都做完的情況,彆墅內的工作昨天都粗淺地排了值日。

今天就輪到小於和程奇做早餐。

時瓷訝異:“你們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何止是沒睡好。

施處長因為黑掉的攝像頭?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主動提出要在附近紮個簡易帳篷值班。

怪談肯定不會隻無緣無故地破壞一個攝像頭,那肯定就是狗膽包天的人了。

他守在那,就算真的有不長眼的敢過去也是一個死字。

按理來說小於和程奇肯定就放心了。

行動處處長啊,親自站崗,這還有什麼危險。

但兩人一回房間,躺在床上,一閉上大腦就自動循環播放剛才高大男人趴在窗戶上往裡看的畫面。

說實話,畫面並不難看,畢竟施子昂長那樣、最近衣品格外好、身材比例逆天,再怎麼也帥。

但衝擊性太強了。

淩晨不約而同帶著帳篷出門的小於和程奇在路上碰到,對視一眼,默默地用“不放心”的借口跟著在周圍值夜。

好在節目組的規則是嘉賓需要在住處過夜,但沒說必須在房間裡。

兩人半夜也睡不安穩,幾次起夜,沒看到窗戶趴著其他人影,心裡都一下子放鬆。

跟時瓷關係更親近的小於回:“有點認床……你昨晚睡得怎麼樣?”

破壞攝像頭那個家夥看到這個陣仗還敢行動,小於清明親自去給他燒紙。

果然,青年說:“還不錯。”

認床,不應該是昨天認嗎?

想著兩人可能是有什麼任務熬夜了不方便說,時瓷體貼地沒多問:“我來幫你們吧。”

兩人拒絕了。

老實人閒不住,就幫忙擺餐具。

沒一會兒,施子昂也下來了,他看到廚房兩隻黑眼圈熊貓也是一驚,挑眉:“你倆昨晚上去偷牛了?”

現在調查局的人都這麼虛?

小於就算了,畢竟是鬱望手底下的人。

施子昂本來想說說程奇,但看到一朵勞模蘑菇在那一聲不吭,勤勤懇懇地擺餐具,收聲,過去幫忙了。

逃過一劫的兩人:“……”這都怪誰啊。

他們兩個才奇怪。

昨天施處長也就睡了四、五個小時吧,怎麼早上起來還這麼精神。

感覺一拳能打死兩個他們。

時瓷擺好一組餐具,抬頭對上程奇微妙的視線,看見他眼底的同情和莫名的意味,一愣。

同情和憐惜?

但來不及細究,樓上下來的人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紀承源穿得很正式,胸口的寶石胸針跟腕上的手表搭配呼應,但又不會過於浮誇,低調而尊貴的世家公子感撲面而來。

除了第一天剛出場,紀承源還沒這麼隆重過。

他很自然地下樓,接過時瓷手中的餐盤幫他擺放。

施子昂眯了下眼,手上動作不爽地一頓。

時瓷問紀承源:“你是要去哪裡嗎?”

其實他知道,紀承源肯定也是要去那場宴會。

同事說的集團的大股東就是紀家。

紀家主辦宴會,紀承源作為紀家的公子,他今天應該有不少事情要做。

紀承源點頭:“家裡有點事,一場宴會,跟一些長輩、朋友、合作夥伴聚一聚。人很多,不是聯誼的場合。”

聯誼,大概是相親委婉的說法。

但跟他解釋乾什麼。

時瓷一頓,然後了然地看了眼陸續到位的攝像頭。

原來是給直播間的觀眾解釋。

正在參加戀綜,萬一還去相親,那肯定挨罵。

剛開播就已經有蹲守的彈幕:

【誰讓你給我老婆報備行程的!】

【敷衍問一句,說一堆】

【樂,真就愛你的人從來不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