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末日戀綜老實人藍方(8)(1 / 1)

節目組安排的與其稱之為公寓,其實用彆墅更合適。

施子昂家世不菲,在樓下看了一眼就看出了些不對勁:“這是配套的小彆墅吧?”

旁邊還有幾幢更精致占地面積更廣的彆墅,明顯是主屋。

小彆墅一般都是用來安置客人或是傭人的地方。

進門看到屋子裡的陳列,施子昂篤定:“果然是傭人房啊。”

小於驚訝:“那旁邊的主屋是不是還可能住了人?”

施子昂挑眉:“這我哪兒知道。”

小於摸摸鼻子,記住了這條信息,一會兒去查查這附近都是誰的產業。

施子昂倒也不是嫌棄住所條件,就是不高興這個鬼節目找了個傭人房,主人家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在。

對比施子昂臉上微妙的嫌棄,另外二人的神情就要淡然得多。

時瓷看著寬敞的二層小彆墅,日常想跟這些有錢人拚了。

屋內的設施不算老舊,都能正常使用,隻是落灰比較嚴重,像是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

作為一個貼心的藍方,時瓷提醒道:“你們不是說要上去開會嗎?先選房間吧。”

節目組不準嘉賓彼此之間有交流,但沒說不準嘉賓跟外界聯係。

時瓷明天還要通勤一小時正常上班。

程奇終於找到機會,馬上上前接回自己的行李箱:“謝謝,麻煩你了!”

他覺得自己如果再讓藍四拎行李箱,上司鄙視的視線說不定要把他紮穿了。

程奇也不至於這麼虛弱,但對上那雙熱情的眼睛,他總不能拒絕吧。

時瓷恍然,把行李箱遞還給對方。

看著程奇迫不及待的動作,想,如果不是礙於還有其他人在,人也比較體面,對方可能就不會說“謝謝”,而是說“謝謝,但下次不用了”。

作為一個工具人,他在紅方那裡得到的果然隻有好人卡。

小於把行李箱還給時瓷,也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趁兩人不注意,從施處長和穆隊長中間拿到這個行李箱時,為什麼會有種拆除了定時炸彈的慶幸。

時瓷:“下次請你吃飯。”

小於:“好好好。”

施子昂看看程奇,又看看小於,再看時瓷的眼神就微妙起來了。

時瓷又走向穆榕,小心地問:“我幫你把行李箱提上去吧。”

穆榕行李箱裡放著器材,很重,沒讓時瓷幫忙。

短短的時間,在場二個紅方都被時瓷周全地問了一遍。

時瓷“依依不舍”地看了幾眼穆榕的背影,扭頭對上了施子昂複雜的視線。

怎麼。

難道施子昂在介意自己沒問他嗎?

但他也不需要幫忙啊。

而且根據人設,心思敏感的老實人已經隱隱察覺到施子昂對自己隱隱的忽視,以及對穆榕的特彆關注。

美強慘受和桀驁

大少爺攻這種經典配置很容易擦出火花。

他對白月光是真愛,即使性格怯懦?[]?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也絕不會輕易向情敵妥協!

青年臉上的笑意看向他,明顯虛假起來。

垂下頭,額前的碎發擋住那雙瀲灩的眼睛,冷淡而灰撲撲地走開了。

施子昂眉梢越挑越高,後槽牙咬緊。

這小身板真把自己當藍方定位了?!

*

時瓷選了最角落的房間,簡單地整理了個人物品。

他打開了辦公軟件,即使是周末小組長也沒有放過他。

等時瓷回複,對方的消息很快發過來:

【響應速度太慢了,我們組現在負責的項目可是要在新來的經理面前彙報的】

時瓷本來有六個點想說,但礙於人設,又想想不久之後就是世界末日,大家都會被強製熨平。

又心平氣和了。

反正這些工作也是交給係統。

時瓷下樓完成自己真正的工作:

作為工具人積極地打掃整理房間,默默為其他藍方和紅方情愫暗生、談情說愛提供一個乾淨整潔的環境。

施子昂大致了解完信息下樓時,正撞見時瓷在往洗衣機裡放四件套。

看數量不止一套。

小彆墅裡都沒鋪床,但有沒拆封的四件套。

不過新的也不放心直接鋪上去,有烘乾機在,現在洗了晚上就可以用。

施子昂走近,問:“洗了這麼多,你用得完嗎?”

他在提問時,心裡就有了預感。

果然,時瓷回:“這是給紅方的二套。”

施子昂微妙道:“你一下就喜歡二個?”

聞言,一直背對他的時瓷才抬頭看他:“……不是。”

“那你給二個人準備?”

時瓷聽了他的語氣都覺得自己是渣男。

時瓷解釋人設高敏人群這個舉動的想法:“如果隻給一個人洗,他在紅方容易被孤立,如果大家都有就還好了。”

施子昂顯然不能明白這是什麼腦回路:“喜歡誰就給誰送啊,其他人怎麼想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你都送了,那被照顧的人怎麼知道你喜歡他?”

時瓷想,說得對。

但像他這樣窩囊容易內耗的性格,根本不敢做這麼直來直往的事情。

潮濕的蘑菇怕穆榕不知道自己喜歡他。

但更害怕穆榕知道。

因為心裡有數,一旦做得太明顯,肯定會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拒絕。

於是隻能借著照顧所有人的名義,卑微地向對方示好。

施子昂等了等,沒得到對方的答複。

青年默默地拆開包裝,把四件套放進洗衣機裡,睫毛垂著,是抗拒交流的表現。

藍二的性格很直,最厭煩這種默不作聲、有話不說的性格。

他應該更欣賞像穆榕那樣略有些鋒芒的個性。

不出意料,時瓷聽到了對方製造出的,代表著不耐煩的動靜。

但時瓷沒聽到施子昂離開的腳步聲。

他抬頭,看見施子昂學著他的樣子給自己套上了圍裙,開始幫忙整理公共空間。

對上詫異的視線,男人劍眉微挑:“我也住這,不能打掃嗎?”

說得像什麼人人爭搶、不搶很快就沒有的好事一樣。

直播已經恢複,觀眾陸續回歸湧入。

不了解施子昂的陌生人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但蹲在直播間裡的熟人都震驚了:

【?施哥被奪舍了】

【啊?這是那個自己掏腰包也絕對不輪值打掃衛生的大爺?】

【截圖了,老施你之後不打錢我不會刪的】

時瓷也奇怪施子昂居然主動打掃衛生。

他記得對方明明特彆不耐煩做這種事情,還因為請清潔人員上門打掃的事情跟鬱望有過小矛盾。

鬱望不喜歡個人住處的空間被生人入侵。

但施子昂懶得自己打掃整理。

時瓷小腦袋轉了一圈,靈光一閃:

是施子昂被他卷出了危機意識!

看來施子昂對紅方某位的感情已經略有些萌芽了。

施子昂在研究洗碗機。

這位大少爺顯然平時連洗碗機都不用,碗碟的擺放非常隨心所欲。

不僅放不了多少,而且還有死角不容易被衝洗。

能把最大容量的洗碗機空間擺成這樣,也是一種能力。

男人人高馬大地半蹲在櫥櫃式洗碗機前,手上有些笨拙地拿著一個碗碟。

劍眉擰著,像在研究一起大案子,寒星一樣的眼眸逡巡,找到空位就把餐具硬塞進去。

時瓷看不過去了。

倒不是想幫施子昂的忙,就是同情那些如果有生命大概會哭出來的餐具。

“你要用這麼多餐具嗎?”

施子昂盯著青年擺弄餐具的手,很細很白,牛乳一樣的顏色,像是沾水就會化掉。

他平日見過的美人當然不少,家裡長輩有意無意撮合過的男男女女也多,很多養尊處優,手上連一點繭子都看不見。

但施子昂還沒看誰的手就看得有些愣神。

男人慢半拍地回複時瓷的問題,喉結滑動下:“不是說要給大家都洗?”

那雙纖長的手,動作一頓。

施子昂居然偷師。

施子昂看到青年古怪的表情,選擇直接問:“我做錯了?”

時瓷沉默下,回:“也不是做錯……”

頂著對方灼灼的目光,他哪裡敢說施少爺做錯了。

青年內斂的個性不會主動說,但架不住施子昂堅持追問。

“我先說這隻是我個人的想法,不代表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畢竟不同的人喜好不同,同一件事情對不同的人效果不一樣……”

施子昂盯著那朵嘰嘰咕咕好

像在念什麼咒語疊BUFF的蘑菇,居然生不出不耐煩,反而有點想笑。

“我沒說要找你負責,出了問題不會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判斷力。”

時瓷看他一眼:“我個人覺得你……最好問一下對方喜歡什麼花紋。”

屋子裡的四件套都是素米白色,沒有選擇的空間,直接洗了都一樣。

但彆墅裡這些新準備的餐具就不一樣了。

顏色、花紋都很多。

“如果你比較了解對方可以直接選,如果不是很了解,還是先問問吧。”

“萬一踩雷了對方可能會不高興。”

施子昂不敢置信,下意識的想法就是,誰這麼不識好歹?

他都給對方洗餐具了,還挑挑揀揀的是不是找揍?

但看到青年誠懇的表情,施子昂默然。

跟那種張口就來、格外虛浮的建議不同,青年明顯是有切身體會。

施子昂想到了部分隊友。

從規則怪談出來後會產生後遺症,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過度謹慎,做什麼都反複思考,變得沉默寡言。

心理醫生說是缺乏安全感。

長期處在一個一舉一動都可能引發嚴重後果、招來災禍的環境,於是變得保守而敏感,極其在意彆人的反應。

但時瓷隻是個普通人。

想到對方資料上空缺的父母,施子昂心莫名抽了下。

時瓷已經把洗碗機裡的碗擺好了:“不過這麼多碗碟,總會有他喜歡的。”

施子昂忽然想問時瓷,他小時候過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但同一時間又理解了那種“多愁善感”。

如果當眾問時瓷,他會為難吧?

要是說了涉及隱私,不說又會擔心被人討厭和針對。

這對一向眾星捧月的施子昂來說是相當新鮮的想法和體驗。

但卻不反感。

甚至想多理解些。

這就是為什麼青年明明長得非常出眾,可總是垂著頭,甚至不敢跟人對視的原因嗎

時瓷非常滿意施子昂的無語,在他出神好像在思考什麼的間隙,起身去看快到時間的洗烘機。

時瓷看了眼窗外,外面陽光正好,他決定還是把被套晾出去曬一曬。

屋外的草坪就有晾衣架,稍微擦一擦就能用。

施子昂看了眼時間,挑眉:“這個點了,開什麼會開這麼久?誰話這麼多?”

時瓷聽出這位大少爺應該是不滿意了。

但不知道是不滿意沒人下來幫忙,還是隱約有好感的嘉賓沒有看到他積極的表現。

時瓷堅持為白月光說話:“也許是有什麼事情,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在下面打掃衛生。”

這段劇情裡,本來應該是時瓷一個人默默地打掃了一遍小彆墅的公共空間,其他人都沒注意。

之後老實人加班嚴重,實在沒時間打掃公

共空間,嘉賓們才想起了還有這個問題。

但也沒想過之前還有人在默默打掃衛生。

小蘑菇沉默寡言,也一直沒提起過,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施子昂露面,還下來幫了忙。

施子昂又想起時瓷剛才顛顛地跑去幫下屬拉行李箱,又殷勤地要請小於吃飯,甚至給穆榕幫忙。

後槽牙發癢。

所以時瓷到底喜歡誰?

但現在最要緊的問題是,不管喜歡誰,他一個藍方甚至都不在順便被示好,當個添頭的隊列中。

時瓷不知道施子昂在想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避免被遷怒,時瓷抱著被套出去了。

但把被套搭在架子上上,他才後知後覺需要東西固定。

這樣被套很容易被風吹跑。

青年柔軟的發被風吹散,露出穠麗漂亮的眉眼,眸中水光微漾,圓鈍的側臉線條看起來軟糯得很沒攻擊性。

手臂微抬,按著隨著風起伏的潔白被單上,衣擺往上,腰線纖窄,但往下服帖的西裝褲又勾勒出一點微肉的弧度。

有種莫名的溫馨。

溫馴又包容的人妻感。

像是家的氣味。

跟符號化的“父母”完全不同的生動。

時瓷忽然回頭,順著那道略顯灼熱陰晦的視線看過去,一怔。

入目並不是什麼奇形怪狀的怪物,或者是一看就凶神惡煞的在逃罪犯。

是個小男孩。

襯衫、馬甲,搭配的小西裝褲,即使年齡不大,但對方的穿著已經非常正式和成熟。

不過裝扮再怎麼紳士,也無法改變對方的臉上還有嬰兒肥,臉蛋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肉感和可愛。

時瓷下意識鬆了一口氣,但對上對方的眼睛又有點緊張。

黑葡萄一樣的眼睛,但眼睛裡絲毫沒有屬於這個年齡段的稚嫩和靈動。

格外成熟。

對方顯然看到了時瓷,也知道時瓷看見了他,但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表情,當然也沒有主動打招呼的意思。

時瓷想到剛才施子昂所說的,他們住的小彆墅其實是空置的附屬建築,旁邊還有主樓。

看來這個穿著華貴、氣質冷淡的小男孩應該就是莊園主人家的孩子了。

四舍五入也算是房東了。

要打個招呼嗎?

時瓷一秒點否。

對方看起來並不想理會他,他過去隻會打擾到他吧。

時瓷繼續晾曬被套,等把褶皺都扯平,偶然回頭,卻發現對方還安靜地站在那。

主建築和這幢小彆墅做了柵欄和灌木叢裝飾,大概到成人的膝蓋這麼高。

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大概到腰下。

小男孩這次看到時瓷回頭,嘴唇輕動。

距離有點遠,時瓷不確定是對方出聲說話但他聽不見,還是隻做了口型。

“過

來。”

時瓷猶豫。

他的劇本裡沒有提到這戶人,不知道他還沒看完的支線劇情裡有沒有。

但最好還是不要接觸比較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以免節外生枝。

時瓷這麼想,就看到小男孩垂頭,神情失落,卻又有種大戶人家的孩子特有的隱忍與克製。

看著格外令人心疼。

對方依舊執著地站在那,又往前走了兩步,站在柵欄灌木叢的邊緣。

像是在糾結要不要直接踩著泥土過來。

但他要是真的這麼做了,那一身衣服肯定會被花泥和枝葉弄臟。

時瓷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莫名看出來了點熟悉。

但一時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就在時瓷準備往小男孩的方向走兩步,問問他想做什麼時,他們所住彆墅的方向傳來輕喚。

“時瓷?”

時瓷下意識回頭,發現鬱望正站在門口。

黑發溫潤,一雙眼睛裡似乎時刻都染著些平易近人的笑意,仿佛剛剛結束一場訪問回來的形象。

男人還穿著第一次出場的衣服,風度翩翩,身姿頎長。

隻是高挺的鼻梁上多了細邊眼鏡,柔和了五官輪廓,愈發顯得沒有棱角。

鬱望走過來,問:“需要幫忙嗎?”

時瓷搖頭:“已經弄好了。”

“你剛剛在看什麼?”

“一個小男孩……”

時瓷一邊說一邊朝著剛才那個男孩站著的地方望過去,但那裡已經不見人影。

可能是看他一直沒反應,又有其他人過來了,就先走了吧。

鬱望也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沒看見人也沒多問。

鬱望:“買了一點水果回來,大家都下來了,你也來吃吧。”

時瓷拘謹地點頭:“謝謝。”

之前檢查的事情,雖然對方沒表現出什麼異樣,那個柳導演也沒有,好像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時瓷略有些不自在。

更不敢跟鬱望對視了:“你先進去吧。”

對方好像沒注意到他的回避,微頓,眼睛微彎,道:“你剛剛說的那個小男孩應該是這戶主人的孩子,他們家管得很嚴,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儘量不要接觸比較好。”

時瓷聞言,問:“你認識他們嗎?”

如果不認識,也不會說“管得很嚴”這種評價吧。

節目組租活動的住房,房東恰好是鬱望認識的人?

因為好奇這個問題,青年本能地抬頭看向鬱望。

鬱望笑了下:“算是認識。走吧,進去吃水果了。”

時瓷聽出他不想多說,亦步亦趨地跟著。

離開前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剛才小男孩所在位置——好像多了點什麼。

時瓷猶豫下,還是小跑到灌木柵欄旁邊看了眼。

鬱望轉身,看著青年的背影,沒說話。

地上真的多了東西

,放著幾枚做工精致的木夾。

可以用來將被套固定在晾衣架上,沒那麼容易被風吹跑,也不會留下明顯的痕跡。

小男孩應該是遠遠看到了他的困難,拿了東西過來找他想幫忙。

時瓷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壞大人了。

唉。

鬱望緩步走過來也看見了那幾枚木夾,一瞬間了然:“應該是你說的那個孩子給的吧。”

時瓷點頭。

下一秒就看見鬱望跨過灌木柵欄走到了對面,拿起那幾枚木夾,如法炮製回來後遞給時瓷。

“這樣不用繞路過去,會快點。”

男人腿長,柵欄不高不寬,做這種動作也不顯得狼狽,反而有種反差和禁忌感。

腿長的確有優勢。

時瓷也沒想到鬱望會直接過去幫他拿東西,下意識接過木夾。

然後低頭看著他淺色西裝褲上幾道顯眼的灰色劃痕。

還有沾上些微粘膩花泥的棕色皮鞋。

“……啊,謝謝。”

鬱望看了眼,臉上的表情並不在意,詼諧道:“彆學我,我跟這戶人認識,其他人這麼冒昧地過去可能會上黑名單。”

鬱望等著時瓷固定好被套,看著它們在和煦的陽光和微風中蹁躚。

“走吧,再不回去其他人快把水果都吃完了。”

時瓷覺得在工作以外,鬱望這個人好像還挺好的,平易近人。

他抬眼,恰好看到對方眼帶笑意地朝他望過來。

時瓷一瞬想到了剛才自己看著那個小男孩為什麼會有種熟悉感——

鬱望。

對方的五官輪廓跟鬱望有點像。

*

時瓷落後鬱望一步進了客廳。

客廳桌上的確多了水果,有鳳梨、西瓜等果切,也有能儲存一段時間的整果。

施子昂看到進來的兩人,眯了下眼:“我還以為鬱望去叫個人,把兩個人都給叫丟了。”

他本來想自己出去找時瓷,但被突然收到的消息拖延了下,鬱望已經先出去了。

施子昂一隻手拿著一把造型帥氣的刀,一隻手背在背後走近。

時瓷看了眼那把泛著寒光的刀:“……”

乾什麼,施子昂不會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很煩,想給他個教訓吧。

施子昂神神秘秘地走近時瓷,背在身後的另外一隻手拿出來,是一個冒著香氣的蘋果。

“看好了,給你變個魔術。”

男人將蘋果放在掌心,避也不避地拿著刀,豎著在果實上劃了兩刀。

鋒銳得仿佛毫無阻力一般。

一瓣蘋果被取下來。

施子昂遞給他,眉眼張揚桀驁:“按照你的理論,我應該給所有人都切一瓣,但是——”

“我不想。”

他就是喜歡無所顧忌的偏愛。

話音落地,時瓷一怔。

室內其他人的動作也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