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史上唯一一位以軍禮下葬的女子:平陽昭公主(1 / 1)

公爵府會客廳。

陸陸續續坐上了人。

除了羅納校長不在,皆是先前一起商討陳列館問題的人。

“紫荊,你這大晚上的,緊急把我們叫來乾什麼,這個點了都。”

還沒有坐穩,就有人問,語氣很是不滿。

後面的,也是一邊入座一邊道,帶著不樂意。

“對啊,大晚上的,有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說。”

“我都已經睡了,給我發緊急消息,這是有多緊急,我倒是好奇。”

“陛下,您可得說說紫荊啊,不能因為他個人的事情,就這麼老是折騰我們。”

“沒錯沒錯,我們都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來幾次啊。”

紫荊公爵沒在意他們的陰陽怪氣,依舊冷著臉,語氣很不好:“我叫你們,肯定是有急事,你們家裡的陣法還好嗎?”

他也沒想要繞圈子,隻是這麼直白的詢問,當即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最後齊齊看向紫荊公爵。

同樣身為大公爵,本來是板上釘釘的第一大公,卻被紫荊後來居上的布拉德,面色發沉:“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們雖然算是互惠互利互相綁定的九個家族,但時代變遷,人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的。

在場的,就有不是原本的九大家族成員。

而現在成為了,不是外戚繼承就是被人搶奪。

甚至還有知道這些事情的暗中聯合,想要多擁有一個對彆人出手底牌的家族。

真正一直延續的隻有四人,仿佛徘徊在權利之外的羅納,他們家族世代都是專注學校。

世代維護白塔的默文家族;還有原本即將敗落,卻搭上了另一位大公的女兒,利用對方家族勢力保住了自己,還一步一步坐到第一公爵的紫荊以及自己。

皇室是陣法核心,也從未變過。

但能坐在這裡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也都是有各自成算的,哪會跟彆人說這麼私密的事情,即便一條線上的。

所以幾乎是布拉德話一落,其他人就跟著表示了。

“紫荊,你大晚上把我們叫來,就是問這個?”

“這直接通訊問不就行了,而且這種事,你自己去試試自家的啊,知道我們的做什麼?”

“怎麼,問這個是又想要彆人家的?”默文也開口,帶著刺,都懶得裝,他和紫荊本來也不對付,那位曾經的大公爵,跟他是有親戚關係的,真要算,紫荊還得喊他一聲大哥。

結果這家夥心狠手辣,如今他遠方大伯家,被衰敗的隻剩下個殼子了,他怎麼可能會看的順眼他?

隻是對方現在的實力難以撼動,不然他們早就出手了。

其他人原本還很不解,聞言都下意識警惕了起來。

這無緣無故的問彆人如此私密的問題,看起來,是有問題啊。

切斯特菲爾坐在首位,慢悠悠的喝著咖啡,當做沒有聽到也

沒有看到現場的質問,心裡卻是不斷思索。

紫荊公爵既然問了這個問題,說明他應當是用過禁法,開了陣,然後發現禁法出問題了。

這點很重要,可還有一點,他用禁法要做什麼?

又準備召喚嗎?

這次他又找到了什麼神獸,還是找到了神?

對方實力快要強過皇室,也一直蠢蠢欲動,想要取他們而代之,若是再召喚出神獸或者是神,那他們皇室,將會處於極大的危險中。

這可不利。

看來,要提前開啟計劃了。

隻希望他的人或者是蘭西爾這次能夠進到那座神秘的大墓,得到裡面的東西。

紫荊公爵表情很難看,直接說:“我叫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我的禁法開的陣非常微弱,還是在用特殊血液催動的情況下,都召不回一個人,反而開陣的人還死了,懂了嗎,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

對紫荊公爵很不滿,剛剛也不斷冷嘲的人,頓時驚得差點站起來。

“這怎麼可能?”

“你確定嗎?”

“你不是用錯了方法?”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會出現?”

他們不願意相信,這禁法可是從來沒有出過這種問題,要知道,那可是他們立身的根本。

每年都是定期檢查維護,還各種補足。

切斯特菲爾心裡的猜測成真了,有種心頭鬆了口氣的感覺,卻又隨之慎重了起來。

陣法不行了,那他還怎麼召喚那座大墓裡面的存在?

根據他們掌握的消息,那座大墓裡面很可能埋葬著神。

神啊。

這可是他們都想要找到,卻一直都沒有找到的存在。

即便是紫荊那邊召喚出來的神獸,都隻是半神,還沒有達到真正的神,至於被稱為神仆的,更隻是仆從罷了,怎麼可能與真正的神相提並論?

那顆生態星,他們之所以這麼久都沒有成功拿下,也是因為上面除了凶狠的智慧生物,就是特殊的存在,那座大墓。

那是他們皇家暗騎士拚死得到的消息,說那座大墓深入地底千米,占據了大半個生態星。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卻也讓他狂喜。

他們皇室有一條手劄,上面是先祖刻錄的,讓他們找尋一座大墓,說那座大墓是華夏的根基,隻要得到那座大墓,那他們將會是所有生靈的王。

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在尋找。

不,應該說,他們皇室,曆代都在尋找。

隻是一直沒有消息。

到他這,他終於發現了,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他不允許有人破壞,尤其是紫荊。

現在他禁法出問題也好,讓他注意力被轉移,免得發現什麼。

紫荊公爵看似在面對眾人的不信,實則在暗中觀察首座上的大帝,見他如此平靜,垂下的眼睛讓他看不清裡面的神色,心裡冷笑。

他果然很高興。

以為這樣就能讓他重創?

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才看向冷靜不下來的幾人:“我有沒有說謊,你們撥通訊回去問問守陣人就知道了。”

還嘈雜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連忙開始發消息,很快,一個個面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他們的禁法不僅是開陣困難,有的直接都開不了。

這個時候,他們也顧不得還和紫荊公爵不對付的事,連忙問。

“紫荊,這是怎麼回事,你查了嗎?”

“紫荊你發現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紫荊你的禁法開陣有沒有什麼異樣?”

“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不是一直都保持的很好嗎?”

“這不對,出問題怎麼會全都出了。”

“這絕對不是巧合。”

“白塔!一定是白塔!”

吵鬨的眾人頓時看向說白塔的人,是啊,最近發生的事情,就是他們的陳列館被毀,裡面的大陣出了問題。

可他們不是已經修複了陣法嗎?

當時清理好後,羅納就把陣法恢複了,怎麼...等等。

“當時羅納是不是說過,即便是魔紋恢複了,可能效果也沒有那麼好了?”布拉德問,看向眾人。

默文搖頭:“我們各自守的陣和白塔的陣是有聯係,卻不大,照理說,不應該受創這麼嚴重。”

“那這到底怎麼回事?”

“都是帝瀾和琺琅那群家夥,要不是他們破壞我們的陳列館,說不定就沒那麼多事了。”

“這兩個真是該死。”

“他們先放一邊,現在最主要的是禁法問題。”

“還有白塔那邊,一定要去試試情況。”

會議室再次陷入了一聲聲的討論和憤怒。

完全不知道背鍋了的琺琅和帝瀾,此時正兢兢業業的淘汰著聖主學院的學生。

琺琅的以賽亞可謂是把對孟亦彬的氣,全出在了聖主的學生身上,短短幾天,他們就讓聖主學院出局了四百多人。

帝瀾這邊就更狠,亞裡克斯他們本就實力強橫,又還有孟亦彬、聞斯宇和黎雅在,那簡直是跟開了掛一樣,一路橫掃。

直接讓聖主學院的學生少了一大半。

星艦上的羅那校長看著不斷響起的應急通訊,接回來的幾乎都是他們聖主的學生時,面色也是越來越凝重。

一個月還沒有過去三分之一,他們聖主學院的幾千學生,已經被淘汰了快三分之二。

一問,不是帝瀾就是琺琅,這就更讓他確定了陳列館的事情,是這高級文明做的。

恐怕這顆生態星他們都發現了,準備搶,否則,帝瀾和琺琅的不會這麼統一的隻淘汰他們聖主的學生。

他們怕是,中計了。

羅納校長不敢耽擱,連忙給主星發消息。

可一封接一封的消息出去,卻遲遲沒有消息回來,羅納

校長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勁,難道主星那邊也出事了?()

又發了一條加密消息回去,看向生態星上分布的紅點,有一個地方特彆多,他也沒多想,因為那距離中心區域比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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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大家都去完成任務了。

隻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他們聖主的學生並不占優勢。

哪怕蘭西爾很強,還有殺手鐧和秘密戰寵,可帝瀾和琺琅的難保沒有後手。

羅納思索著,忍不住想到了碧耀那群人。

到現在,碧耀一個人都還沒有淘汰出來。

他分開葉寒霜等人,就是方便蘭西爾他們下手,可情況和他想的卻完全不一樣。

難道那群不怎麼有存在感被葉寒霜幾人壓得毫無亮點的A級,也是隱藏的強者?

這種可能讓羅納校長狠狠皺眉,碧耀真的這般深藏不露嗎?

以前到底是他們對碧耀低估了。

想了想,找來監考老師。

“你去星球上散步一個消息,就說,凡是淘汰一個其他學校的學生,就能積分翻倍,要是能淘汰特殊的學生,更有神秘大獎。”

監考老師疑惑了,什麼特殊學生?

正要問,瞬間反應過來。

葉寒霜他們啊,那一群人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不就是最特殊的學生嗎?

明白了校長的暗示,立刻點頭去辦。

他們聖主現在的學生沒有剩下多少,琺琅和帝瀾還有碧耀的卻一個都沒淘汰,這對他們來說,是非常打臉的。

彆的國家學生都那般優秀,他們的卻如此不堪。

·

葉寒霜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吸了空氣中的灰塵,總覺得癢癢的。

“怎麼了?”走在他旁邊的鳳欽淮問道。

葉寒霜搖頭:“沒事,就是空氣不太好。”

他們現在正在一條狹窄的通道裡面,隻能過兩個人,比先前楊悅和經月雲跑過的稍微寬一點。

在石室裡面看到上一層殿裡的情況,他們都想直接上去,隻是石洞並不是很大,想要上去就得精神力外放到足以淩空。

至於借助飛行戰寵是肯定行不通的,除非再把洞打大一些。

可上面的情況他們不知道,再加上石室牆壁原先也被雙頭蛇破壞過有些裂開,他們要是再來,萬一整個坍塌了,那就問題大了。

所以就準備讓葉寒霜和鳳欽淮帶人上去。

他們兩的精神力強悍程度,帶上在場的人,完全不是問題。

隻是當他們接觸到那個洞口的時候,發現上方宮殿被一層無形的力量包圍著,帶著隱隱的攻擊性,除非他們強製破開,否則無法上去。

他們怕使用暴力損害到宮殿,造成什麼其他的問題,隻好放棄,老老實實找起了路。

至於蘭西爾一群人,他們帶著人肯定不方便,尤其是他們人數也不少,他們都沒法帶走那麼多人,就直接把人綁了丟在了那,打算等離開的時候,再來帶他們

() 。

他們被下了禁製(),跑不掉?()_[((),又有武皇的紅菱捆綁,一頭牽到了始皇陵裡面,就是有人想用陣法來撈人,也撈不走。

他們也能安心乾正事。

“那邊牆壁不一樣。”葉寒霜睨到前面顏色不對,一邊說道一邊快步朝那奔去。

鳳欽淮妄言悱楊悅幾人也連忙跟上。

武則天已經跟著秦始皇去了始皇陵,此時正在和始皇陛下對弈,旁邊坐著大獻殷勤的曹操和一直對著曹操無比嫌棄的漢高祖。

周圍則是不知道是在看棋局還是在看樂子的王翦,霍去病,趙雲,蒙恬四人。

也是十分熱鬨了。

此時聽到葉寒霜的話,眾人朝他那看去。

‘李氏鳳家大記事?’武則天要落下的白子停在半空,有些詫異,這個李氏,對於她來說,太敏感了,而鳳家,她先前知道了,現在碧耀的皇族。

那這個李家是跟她這個李家有關係嗎?

武則天從不否認自己是李家的人,她和李治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感情不是一兩句能夠說清的,這個丈夫在她心中,永遠都是特彆的。

他是她無助歲月裡面最堅硬的依靠,也是她權勢路上最大的支持者,更是她人生路上的唯一見證。

正回憶著往昔,便聽到葉寒霜的聲音,武則天收斂思緒,放下棋子。

葉寒霜:“我鳳家,傳承數千年,我們的先祖,是曆史上唯一以軍禮下葬的女子,她是大唐的開國功勳之一,更是無數女子的楷模,亦是我大唐永遠的驕傲。”

念完牆上第一句,葉寒霜迅速看向身邊的人。

曆史上唯一以軍禮下葬的女子,大唐的開國功勳之一,隻有一人,平陽昭公主。

在場的人,也是十分震驚。

包括秦始皇和劉邦等人,他們知道後世有不少強絕的女子,也大致看過,但還沒有看詳細,如今聽到,難以不敬佩。

曹操更是忍不住讚歎:‘這是位奇女子啊。’

他們知道大唐是盛世,明白大唐的強大繁榮,而這樣的國度,開國功臣之一竟然是一位女子。

鳳欽淮也難以平靜。

他知道他們鳳家的祖先很厲害,是一位外嫁的公主,還是一位將軍。

具體的卻是不知的。

葉寒霜繼續往下看,果然,下面就是介紹對方的身份:“她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姐姐,平陽昭公主,她更是鎮守娘子關的女將軍,隋末的時候,她和唐太宗李世民,一個開疆,一個守國,硬生生抵抗住各地叛亂。”

“那時,唐太宗在大前方,其他人看著守城的是個女子,便覺得好欺,可她硬是帶著一眾娘子軍,牢牢護住了大後方,讓唐太宗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一起開創了大唐。”

葉寒霜是很讚同這個說法的。

唐高祖李淵是唐朝的開國皇帝,但後世卻是認為李世民和平陽昭公主才是真正的開國之主。

因為唐高祖李淵的成績實在是被他的一雙兒

() 女給壓製的黯淡無光。

他不似秦始皇那般善於用人,征戰四方,霸氣無匹;不似漢高祖眼界寬闊,智謀一絕;也不似宋太祖趙匡胤武力超強;更不似明太祖朱元璋開局一個碗組建了一支強軍最後一個國。

開國皇帝裡面,他實在是太沒有存在感。

就是那些昏君廢物都比他討論度高,像是什麼北宋趙構,新朝王莽,西晉司馬炎,五代十國的石敬瑭啊的。

不少人都說,唐高祖能夠被人記住,都還是因為他太會生,有李世民這個兒子和平陽昭公主這個女兒。

不然以他的優柔寡斷,拎不清,哪會有大唐。

還有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之間的問題,他都要占據一大半責任。

雖然這個說法不絕對,卻不能否認,大唐,確實是李世民和平陽昭公主打下來的。

當然,還有跟著他們的無數將領,他們都是大唐的開國功臣。

“我天哪,這位平陽昭公主老祖宗好強啊。”經月雲雙眼冒光,她見識了不少女子的強大,可每知道一個,都依舊血液沸騰。

妄言悱也頷首:“確實,古時候,女子的地位都那般艱難,更遑論上陣殺敵,還得到如此成就,她,真的令人敬佩。”

那時候的戰場艱難他沒有體會過,可現在的戰亂他經曆過,明白多麼殘酷。

能在那樣的環境裡面,守住大後方,

還是帶著一群女子,何其厲害。

林茉也是面色發紅,這樣的女子,她好喜歡,太強太美好了。

鳳欽淮仿佛通過這點滴文字,看到了身著甲胄手握長槍的女子站在城樓上,有條不紊的指揮戰鬥,沉穩冷靜,英姿颯爽。

烽火的狼煙,都不足以讓她顏色淡去,反而令她愈加此璀璨。

武則天此時也在回憶曾經見過的那一副畫像,騎在戰馬上的女子,身姿筆直,眉目堅毅,她從街道走過,身上的火紅披風隨風擺動,回眸間,她好似看到了一隻展開翅膀的鳳凰。

那還是她很小的時候,她以為不會記得,可那個女子,隻要見過一眼,就很難忘記。

現在想來,她也是遺憾的,她出生那年,對方已經去世一年,她們無緣得見。

“是,令人敬佩。”葉寒霜點頭,他當初讀到唐朝篇章的時候,最吸引他的兩位人物便是李世民和平陽昭公主。

不是說其他的像是李靖啊,魏征啊,房玄齡的不出色,實在是,這兩人,就好像天生的發光體,讓人難以不去注視。

想到這,忍不住歎息:“可惜對於平陽昭公主的記載非常少,就連出生何年也不得知,隻知她比當時的太子李建成小,比秦王李世民大,故而都稱呼她為李世民的姐姐,或者平陽公主,就是她的名字,曆史上都沒有記載,隻有一些民間傳說叫李三娘或者李秀寧。”

“為什麼會這樣?”經月雲不明白,“如此奇女子,記載就這麼草率嗎?”

葉寒霜沉默,那個時候,有幾個女子能夠被真切

的記錄那麼清楚。

除了武皇。

武皇都還是因為她成為了皇帝,帝王擁有專門的史官,記錄她們的事跡,各個大臣也同樣有專門的史官進行記錄。

女子,哪怕是公主,沒有出色的點,都不會有人關注。

這個疑問,沒人回答,經月雲卻也自己明白了,有些難受。

林茉當即轉移話題:“不是叫平陽昭公主嗎,為何稱呼為平陽公主呀?”

這個她也確實不懂。

經月雲也不想那麼多了,看著葉寒霜,好奇。

其他人也同樣想知道。

葉寒霜:“平陽公主是封號,昭是平陽公主死後的諡號,諡號在古時也是一種榮譽,公主中能得到諡號的,並不多。”

縱觀曆史下來,也不過寥寥數幾。

鳳欽淮胸腔震動的更為厲害,他的先祖,真的令人敬佩和震撼。

他何其很榮幸,身為這位平陽昭公主的後代。

雖然他們的血緣已經隔了很多很多,不算純粹,畢竟他們姓鳳,不姓李,可這並不算什麼,他們都是李家的子孫。

葉寒霜很能體會他們的震動,這種感覺他曾也是有的。

沒有人能不為老祖宗的事跡驚歎,唏噓,感慨。

壓下升起來的情緒,繼續看向牆面:“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去,也不知道能否再見到家人,更不知道先祖還能否被保存下來,所以,我在這裡留下一些痕跡。”

“我希望,來自華夏的同胞,不管過了多少年,不管經曆了什麼,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根,不要忘了你是華夏人,不要忘了,龍的傳人,永不屈服,堅持就是勝利。”

堅持就是勝利啊。

這句話,他看到過很多次,出現最多的就是民國時期到開國那段曆史的電視劇,紀實影片,裡面都會時常有人說,隻要堅持,就一定能看到勝利。

最後,他們真的勝利了。

人民站了起來,當家做主。

可這一條路,是踩著荊棘走過來的。

現代社會美好的無數人忘記了當初的苦難,忘記了當初的欺淩,更忘記了,那烈士紀念碑上不斷刻錄的名字。

不是說一定記得,隻是祖宗的曆史,各種大事件,不應該被遺忘,國仇家恨不應該被粉飾。

在場的人都很安靜,因為,他們真的忘了自己的根,忘了自己是華夏人。

他們,愧對祖先。

氣氛一時間有些低迷,葉寒霜這會心情也沒好到哪去,沒有安慰他們,而是接著念:“不過看到的同胞也不要覺得自責,我們的遭遇不會是唯一,可能還會有更慘烈的事情等著你們,忘記了也不是你們的錯,不要苛責自己,隻要記著,華夏,會永遠等著它的子民回來,隻要你願意。”

“我們華夏啊,是一個很美的地方,那裡山河秀麗,沒有戰亂,海晏河清,國富民安,花團錦簇,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夜晚的霓虹照耀著北半球。”

葉寒霜的語氣變了,變得有些輕緩,好像還帶上了笑意。

“這裡民風熱情,小孩子活潑可愛,少年人朝氣蓬勃,青年人意氣風發,中年人熱情好客,老者慈祥和善。”

“那裡啊,也有陰影,可陽光照耀之地,皆能等來最明媚的希望。那是一個不完美,卻如母親一樣包容強大的地方,也是一個充滿著鮮花掌聲和汗水的國度,更是我們的家。”

葉寒霜手忍不住摸向那個字。

那確實是家,是能讓人避風的港灣。

或許會有人覺得鳳懷明先輩對國家很有濾鏡,明明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可這說的又何嘗不是對的?

他們華夏,泱泱大國,就是這般的錦繡壯麗,美好的如一幅畫啊。

至於那些不好的,還是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光的地方,就有暗;這並不能表示,某些人的行為就代表了整個國度。

“山河秀麗,海晏河清,沒有戰亂,國富民安,真是一場盛世繁華啊。”鳳欽淮有些向往,他們現在也算山河秀麗,可惜,一直處在戰亂中。

即便沒有太影響到百姓,還是差距的太遠。

葉寒霜聞言,忍不住道:“萬年前其實也很多戰亂,隻是都發生在其他國家,我們華夏從未出過,國內也是一派的歌舞升平,這些都是因為守在邊境的將士,和奔赴在前邊的先行者,在替我們打造這份安穩。”

否則,他們國家能那般平和?

每次看到新聞,哪個國家被轟炸了,哪個國家宣布要攻打誰了,哪個國家又挑事了,就覺得是兩個世界。

或許也是因為這份安穩,讓某些東西養成了黑心肝,精這個國家那個國家,貶低自己國家。

垃圾。

葉寒霜真是控製不住個人情緒,實在是,這些內容讓他又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

他還是不夠冷靜,他也到底還隻是個普通人。

‘天下太平,國泰民安,無人敢欺,這樣的盛世倒是真想見一見。’秦始皇也忍不住出聲,現在的星際他很高興,可萬年前就有這般的盛世,比現如今都好,怎能不讓他更感歎。

劉邦:‘是啊,真厲害,可惜。’

可惜什麼,大家都懂。

是遺憾的。

錯過了那一場盛世繁華。

但也很好,在這個時間相遇,何嘗又不是另外一場盛世繁華的開篇?

武則天心情更為複雜,再次蘇醒,還能見到李家的人,算起來,也可以說是她的家人。

“後面呢,後面呢。”經月雲是個急性子,見葉寒霜沒說了,忍不住問。

葉寒霜微微搖頭:“沒有了,這面牆應該是變換了,內容在這斷了。”

這種總是斷斷續續的內容,估計是古墓移動導致,也可能是故意為之。

擔心進來的不是同胞而是彆人,把它毀了,同胞得不到任何消息,這樣錯開就總能有漏網之魚。

妄言悱已經習慣,經月雲她們卻

沒有,很是鬱悶,卻也無法。

“這邊有路,應當是往上。”鳳欽淮拉住葉寒霜看向他這邊,他們此時處在一個三岔路口,他這邊的這個有坡度。

葉寒霜湊過來看了看,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好像是,走,去看看。”

一行人連忙跟上。

這確實是一個上行的路,隻是彎彎繞繞的,周圍除了牆壁還是牆壁,光線明明滅滅。

一直爬上坡很累,時間久了,更有一種壓抑感。

心智不堅定的人,很容易就產生暴躁。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葉寒霜都有些想問了,前方出現了一絲光亮。

不同於他們在通道裡面的暗沉,那光線很明,面色一喜,到出口了。

經月雲她們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太好了,差點憋瘋。

腳步不由得加快,她們現在迫切的需要離開這個耗人的地方。

等他們順著光線走去,終於來到要找的大殿時,有一批人,先他們一步到了。

·

大殿中央,地面畫上了一些紋路,中間放著一隻正在流血的異獸,在外圍,則是坐著六個人,他們口中念念有詞。

突然,坐在正對棺槨方向的男子一口血噴了出來。

‘噗’

“該死,力量不夠。”

胡吉鑫感受著力量的拉扯,看向幾人,“繼續,不要停,一定要契約成功。”

葉寒霜剛踏過門口,見到的就是這一幕,直覺不喜,正要問,秦始皇迅速起身,面色極冷:‘他們想要契約棺槨裡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