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飛鳥(8)(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5823 字 5個月前

如果說之前殷照玉問薑歲為為什麼還要不堪的繼續活著時,是惡意的引誘,那麼現在當他握著薑歲的手,在薑歲的耳邊低語,那就是純粹的教唆。

薑歲這一輩子乾過的最過分的事情就是殺了祁暄,但其實他現在回憶起來腦海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當他回過神來時,祁暄已經變成了一堆屍塊,而他還死死地握著那隻冰冷的、已經離開了軀體的手。

“我……”薑歲手指顫抖,殷照玉卻更加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聲音很溫柔:“害怕嗎?”

“……對,我害怕。”薑歲哽咽道:“我做不到!”

他和這座刑獄裡的其他人仍有本質上的不同,他做不到那麼輕描淡寫的殺人。

外人都覺得第一監獄裡關押著的犯人們全都身犯重罪,凶殘可怕,可他們不知道,其實那位總是彬彬有禮笑容溫緩的典獄長才是這座黑暗森林裡最恐怖的存在。

“親愛的,”殷照玉說:“彆那麼緊張,扣動扳機隻是很簡單的事情。”

他話音剛落,就已經強製性的壓著薑歲的手指按下了扳機——

“嘭”的一聲槍響,薑歲本人還沒反應過來,子彈就已經從槍膛裡飛出,因為薑歲的手發抖,這一槍的準頭並不怎麼好,隻是打在了煒哥的大腿上,頓時血流如注,煒哥嘶啞的尖叫起來,真不知道他明明喉管受了傷,怎麼還能叫出這麼高分貝的噪音,殷照玉有些厭煩的輕嘖了一聲。

監房裡其他人都驚恐地想要逃跑,卻被獄警們牢牢的按在地上,他們仿佛完全沒有看見典獄長動用私刑,隻是儘職儘責的完成殷照玉的命令,好像被設定好了程序的機器人。

眾人都冷汗淋漓,涕泗橫流,曾經他們淩駕於他人的生命之上,最終自己的生命也變得一文不值,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甚至連求饒都不敢。

薑歲渾身虛脫,軟倒在殷照玉的懷裡,殷照玉抱著他,拍了拍脊背,道:“是不是很簡單?”

“要是這一槍沒有打歪,我會更滿意。”

薑歲大口大口的喘氣,手背上青筋嶙峋,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很快就打濕了單薄的衣衫,殷照玉歎息道:“真可憐。”

“如果今天你放過了他們,來日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報複你。”男人暗金色的瞳孔裡映出幾人狼狽的模樣,他們還有心跳和呼吸,還會說話和求饒,但是在殷照玉眼裡,他們已經是一具具屍體。

“親愛的,我幫你處理吧。”殷照玉微笑,“但是要記住,我也不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心腸太軟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打橫抱起仿佛要溺亡在深海之中的薑歲,轉身往外面走去,監房明亮的燈光被門的陰影切割開,走廊上陰暗而靜無聲息,殷照玉跨過那道明暗交界線,嗓音輕慢的吩咐:“動手吧。”

薑歲沒能看見監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沉悶的槍聲炸開,鮮血的腥味瞬間充盈了所有有空氣的地方,粘稠,惡心,讓他反胃窒息。

如果不是有殷照玉抱著,他可能會瞬間癱軟在地上。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找殷照玉的,這是個徹頭徹尾的,和祁暄一樣的瘋子。

瘋子已經足夠可怕,掌控了巨大權力的瘋子,更加可怕。

……

“你在想什麼?”薑歲抱著殷照玉的脖頸,茫然的問。

“想起了一點過去的事。”殷照玉微笑,而後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道:“祁成煦現在到處找你,你要是從這裡出去,應該立刻就會被帶到祁成煦面前。”

“……你剛剛說了帶我走的。”薑歲有些委屈,“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殷照玉摸摸他的臉頰,“答應你的事情我什麼時候沒有做到?”

他鬆開薑歲,從露台的欄杆往下看,“不到四米。”

薑歲愣愣的看著他:“你想乾什麼?”

殷照玉解開了袖扣,將衣袖卷上去,露出精壯結實的小臂,“寶貝,帶你私奔啊。”

薑歲瞳孔一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殷照玉單手撐著欄杆,整個人就仿若一頭矯健的野獸,利落翻過了石質欄杆,從二樓一躍而下!

薑歲心臟都差點從胸口跳出來,他連忙跑到欄杆邊,殷照玉已經平穩落地了,深黑色的頭發被風吹的淩亂,他站在花園裡仰頭看著薑歲,暗金色的瞳孔華貴絢爛,漂亮至極,襯衣也被風鼓起,看著和平日裡溫潤如玉的形象大相徑庭,反倒有幾分桀驁不馴的野性。

“嚇到了?”殷照玉伸開手,“不用怕,這麼點高度而已——親愛的,跳下來,我保證接著你。”

和殷照玉認識了五年,薑歲仍舊看不清這個人,他明明是個出身世家教養極好很講道理的貴公子,某些時候卻又會露出極其陰暗暴力不羈的一面,這兩面甚至是完全割裂的,薑歲一度懷疑殷照玉患有精神分裂。

“……太高了。”薑歲抿著唇角說:“你會骨折的。”

“是麼?試試看吧。”殷照玉並不在意,“也許不會呢。”

薑歲眼下也沒有彆的辦法,他和祁成煦吵了架,誰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難聽話,而且要是他繼續逼問殷照玉的事情……

“寶貝?”

薑歲對上殷照玉的眼睛,深吸口氣,狠狠心,直接跳了下去。

雙腳還沒有落地,他就已經被一雙堅實的臂膀抱住了,男人的身上帶著很淡的木質調香水的味道,幽靜而沉緩,就像是殷照玉這個人一般,然而他現在卻做著最離經叛道的事情——帶著朋友的的妻子逃跑。

兩顆心臟貼在一起,都跳的很快,殷照玉掂了掂他,道:“怎麼好像瘦了?我出差這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飯?”

薑歲倒不是挑食,是以前在垃圾星的時候總是吃不飽,能吃的也全是些過期腐爛的東西,造成了很嚴重的腸胃疾病,哪怕後來祁暄給薑歲請了非常專業的營養師,還是沒辦法根治,他對食物的興趣並不大,要是沒人盯著,可能一整天就隻喝一個牛奶。

“……沒有

,肯定是你的錯覺。”薑歲有些心虛,小聲催促:“我們趕緊走吧,要是被人發現就走不成了。”()

殷照玉沒再說什麼,他的車就停在外面,帶著薑歲坐上車時還聽見祁成煦在不遠處問人有沒有看見薑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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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挺關心你。”殷照玉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出來這段時間,他對你怎麼樣?”

薑歲懨懨的說:“我們沒有見過幾次面……他應該很討厭我吧,不知道。”

殷照玉不知道在想什麼,笑了聲。

他開車帶薑歲去了自己名下的一套公寓,雖然名下房產眾多,但殷照玉其實大部分時間都住在第一監獄,這裡算是他來的比較多的住處了。

剛進去,薑歲就被男人壓在了門板上,殷照玉將他的雙手禁錮在頭頂,自上而下的吻他,含著柔嫩的下唇啞聲說:“寶貝,幫我脫衣服。”

薑歲渾身都泛起了豔麗的紅色,就像是新雪之上陡然綻放的早櫻,還帶著絲絲縷縷的香氣。

明明沒有喝酒,薑歲卻覺得有些醉了,他想,大概是因為殷照玉喝過香檳,那酒氣還藏在他的唇齒之間。

“那你要先鬆開我的手。”薑歲輕聲說。

殷照玉鬆開他的唇瓣,手指擦去他唇角的津液,溫聲說:“是用牙齒,親愛的。”

薑歲睜大眼睛,臉紅的像是要燒起來,“不行!”

“我們已經兩個月沒見了,我很想你。”殷照玉舔了舔他的喉結,薑歲受不了的一直往後縮,但他背後就已經是門板,毫無退路,隻能被殷照玉叼著喉結反複□□輕咬,喉嚨裡發出微弱的泣音。

殷照玉很明白該如何折磨薑歲,沒兩分鐘薑歲就哭喘著答應了,殷照玉卻得寸進尺,抱著他進了臥室,薑歲坐在柔軟的床上,看見殷照玉拉開床頭櫃,裡面躺著一副銀光閃閃的鐐銬。

看見這東西,薑歲立刻想要往外面跑,殷照玉卻手疾眼快,一把將人按在了床上,他看著文弱,力氣卻很大,一隻手就能輕而易舉的製住薑歲兩隻手,他跪在薑歲的腰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哢嚓兩聲,薑歲的雙手就被他銬在了背後。

“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殷照玉摸了摸薑歲紅腫的唇瓣,道:“我知道你聯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記憶,但那次你也很舒服,不是嗎?”

之前在監獄裡的時候,薑歲在殷照玉的辦公室裡發現了這副手銬,出於好奇研究了一下,結果就把自己的左手銬進去了,他自己解不開,去找殷照玉求助,卻不料殷照玉眼神一暗,沒幫他解開就算了,竟然還把他的右手也銬上了。

當他戴著手銬被殷照玉按在辦公桌上欺負的時候,有視頻會議接進來,殷照玉這個混蛋竟然把薑歲放在攝像頭拍不到的桌子的一側,繼續搞他,還特意不告訴他開了聲音屏蔽,任由他咬著手背不敢發出聲音。

——雖然事後殷照玉再三保證沒人知道這件事,但薑歲還是對這東西有了點心理陰影。

“好了,乖。”殷照玉安撫性的親了親薑歲的臉頰,“我保證,你幫我把扣子解開,我就放開你?”

薑歲紅著眼圈,“不能反悔。”

“當然。”殷照玉坐在床上,按住薑歲的後腦勺,柔聲說:“開始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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