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青萍(3)(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7922 字 2個月前

長風卷過山崗,帶著不知名野花的香氣,薑歲渾身都裹在遲戎那件寬大的黑色衣服裡,便顯得露出來的一截頸項格外白皙,因為天氣炎熱,滲出了一點汗,卻跟彆的大小夥子那酸臭的汗味兒不同,薑歲似乎連汗液都帶著點莫名的香氣。

他幾乎是跨坐在景長翎的身上,微微耷拉著眼皮,張開自己的嘴給景長翎看已經被自舔化了的糖球,粉潤的唇瓣後是雪白的、排列整齊的牙齒,再然後就是那截濕紅的舌,橘色的半透明的糖球頂在舌尖,還要趁著這點時間再舔舔。

彆人可能真的會要回去,但是景長翎曾經好歹是個體面的大少爺,經常不至於乾出這種事,所以薑歲很快就準備閉上嘴直接走人,卻不料景長翎速度奇快的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頜,讓薑歲被迫張著嘴,薑歲:“?”

景長翎眯起眼睛:“你故意騙我糖吃是吧?”

“妹有。”薑歲皺皺鼻尖,覺得這樣被捏著不舒服,他推了推景長翎的肩膀,艱難的說:“轟開。”

景長翎:“你吃了我的糖又不幫我,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薑歲開始覺得那些人是不是情報錯誤了,如果景長翎真是個什麼高官家裡的的公子,至於為了顆水果糖斤斤計較嗎?他又不是專門騙人的,是努力了做不到啊。

“拿逆向腫麼楊。”薑歲垮著臉,不高興的道。

景長翎看著他臉皺成一團的樣子,冷哼:“當然是要把報酬要回來。”

不等薑歲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欺身上前,捏著薑歲臉頰的手轉而按住了他的後腦勺,薑歲的唇還是下意識張著,因為長久不能閉合,舌根下早就蓄了一汪水,景長翎剛剛碰到就腦袋嗡鳴一聲。

——太甜了。

怎麼會這麼甜,好像還帶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香氣。

景長翎將那點甜水全部舔乾淨,又舔著薑歲的舌根,還想要更多,薑歲發出悶悶的哼聲,抓皺了景長翎肩頭的衣裳,他整個人都坐在景長翎的腰上,被迫仰著脖頸,讓人親到了口腔的最深處,還想用舌尖壓著那顆糖不讓景長翎搶走。

但是這會兒景長翎哪裡還有心思關注一顆水果糖,纏著薑歲的舌像是在品嘗什麼不得了的山珍海味,發出黏膩的、渾濁的聲響,來不及吞咽的津液順著薑歲的唇角流向了脖頸,風一吹就很涼,讓薑歲唔了一聲,不高興的伸手揪住景長翎的頭發:“我還給你還不行嗎?你……嗯……不許咬我!”

舌尖被人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薑歲覺得那種感覺很奇怪,說不上痛,卻黏黏糊糊的,那顆糖球在口腔裡打了好幾個轉,景長翎卻跟個笨蛋一樣還是沒有捉住,薑歲很不耐煩,乾脆捧住景長翎的臉,直接用舌頭推著糖球頂進了景長翎的嘴裡。

他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偷偷把擦下來的口水擦在景長翎的衣裳上,景長翎好像有點發愣,根本沒有注意到薑歲的小動作,薑歲趁機站起身,不爽道:“你怎麼這麼小氣,都進彆人嘴裡了你還要要回去。”

想了想還是生氣

,踢了景長翎兩腳,然後又覺得踢的太輕了,用了點力氣又踢了兩腳,景長翎剛張嘴想要說話,薑歲連忙一溜煙兒的跑了。

他怕景長翎打擊報複,所以跑的很快,回去的時候章晨納悶道:“怎麼了,有鬼攆你嗎?”

薑歲覺得比起鬼景長翎要更可怕,畢竟看起來那麼大一隻,要是被景長翎揍一拳,他肯定要哭三天。

“章晨,我問你點事。”薑歲喝了口沁涼的井水,道:“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合夥兒欺負景長翎嗎?”

“嗯?你也看見了啊?”章晨連忙在薑歲對面坐下,小聲說:“你看見也彆摻和,裘源他們以前在城裡就是一夥兒的,好像說以前是家裡求景長翎他爸辦事兒,人家沒同意,就一直懷恨在心,現在有了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啦。”

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把南瓜子,分給了薑歲一點,道:“其實我覺得這還不是主要原因,說白了還是嫉妒吧?畢竟之前人家景長翎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他們見了面都要上趕著討好,現在少爺什麼都沒有了,當然要把曾經失去的面子掙回來。”

薑歲哦了一聲,又說:“那這個景長翎,性格怎麼樣?我是說他脾氣好嗎?喜歡打人嗎?”

“你怎麼這麼問?”章晨撓了撓腦袋,“我跟他不是很熟,之前路上倒是嘗試過跟他搭話,但是他不搭理人,不過我聽裘源他們說,景長翎是留洋回來的,很有文化,但他不學無術,以前在城裡的時候就是個成日鬥雞走狗的紈絝,全靠著投了個好胎,有個好爹,不過現在,好爹也沒有了。”

說了這麼一堆,也沒有說到薑歲最關心的點兒上,他直接問道:“我的意思是,要是惹他生氣了,他會揍人嗎?”

章晨:“可能會吧?我看裘源他們回來的時候都掛彩了。”

薑歲:“……”

正巧這時候遲戎從屋裡出來,薑歲立刻思索著要是景長翎來找他的麻煩,讓遲戎出面幫他打回去的幾率有多大。

正想著,遲戎已經走到了面前,問:“要衝涼嗎?”

太陽大日頭毒,薑歲早就出了一身的汗,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當然要去洗個澡,遲戎已經幫他把水兌好了,沉甸甸的一個大木桶,裡面放著個葫蘆瓢。

這裡洗澡沒什麼講究,拉個簾子直接用水衝就行了,有些連簾子都不拉,趁著夜色在院子裡就洗了,大小夥子火氣旺,下工回來的時候在水塘裡滾一圈洗洗也就算了,遲戎又是給燒熱水又是給拉簾子的,看的章晨都要以為薑歲是不是跟遲戎有啥親戚關係了。

但即便是拉了簾子,薑歲還是很沒安全感,總疑心下一瞬就要有人闖進來,遲戎道:“我在外面守著,熱水不夠了叫我。”

薑歲小聲道謝,借著落日的餘暉開始脫衣服,剛把上身的汗衫脫到一半,晃晃悠悠的簾子忽然被人撩開,遲戎手裡拿著個嶄新的盒子,原本要說話,看見裡面的情形後又瞬間頓住了。

穿著衣服的時候薑歲看著就很瘦,脫了衣服身上也沒什麼肉

,一身皮肉白的讓遲戎想起裝在玻璃罐子裡的白糖,白花花,亮晶晶,又香又甜。

薑歲呆呆的看著他。

說好了在外面幫忙看著,但是沒說他就可以進來呀。

他抓著自己的衣裳,露出一截纖細白膩的腰,和遲鐵牛大眼瞪小眼。

還是遲戎率先移開了視線,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薑歲:“用完了自己收起來,彆讓章晨看見。”

薑歲接過來一看,是一塊嶄新的還沒有拆封的香皂。

顯然遲戎這個大老粗以前洗澡是不用這種東西的,薑歲想起他去供銷社買了肥皂,香皂也是那時候買回來的嗎?

“為什麼不能讓章晨看見?”薑歲疑惑的問。

“讓他看見了他也要用。”遲戎皺起濃黑的眉,“你要給他用?”

薑歲立刻搖頭。

他從小連洗臉帕都不肯跟哥哥姐姐們用同一塊,更彆說是用來洗澡的香皂了,為此哥哥姐姐沒少在背後罵他是有了少爺病沒有少爺命。

遲戎嗯了聲,出去了。

薑歲拆開香皂,粉色的,巴掌那麼大,湊近聞了聞,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但是不難聞。

看來村裡人真是對遲戎有誤解,明明遲鐵牛是那麼好的一人。

慢慢洗了澡,薑歲穿好衣服,撩開簾子道:“哥,我洗完了。”

遲戎瞥了他一眼,小知青渾身都冒著熱氣,香氣就隨著熱氣一起往外冒,讓這個不算大的空間裡香氣撲鼻,因為黑發還是濕漉漉的,更顯得年紀小,遲戎沒個兄弟姐妹,莫名的便有些憐愛,道:“衣服放那兒,我等會兒幫你一起洗了。”

薑歲覺得太麻煩遲戎了,但是又很難抗拒自己不用洗衣服的誘惑,慢吞吞把衣服放下道:“謝謝哥。”

遲戎招招手讓他出去趁著晚風把頭發吹乾,自己就著薑歲剩下的水火速衝涼,然後把一堆衣服直接放進桶裡,準備直接就著鍋裡的熱水洗了晾好,這時候卻有一小塊布料掉了出來。

“?”

遲戎拎起來看了看,花了兩秒鐘時間意識到這是薑歲的內褲,鬼使神差的,他低下頭聞了聞——也是香的。

不是肥皂的香,也不是香皂的香,而是從薑歲皮肉裡透出來的香。

……

薑歲和章晨在院壩裡坐了會兒,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洗內褲,頓時跟火燒眉毛似的站起來一溜煙的往柴棚裡跑,結果正看見遲戎在一臉淡然的……晾內褲。

他的內褲。

薑歲滿臉通紅,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遲戎沒發現他,把剩下的衣服全部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要把自己的內褲晾在薑歲的內褲旁邊,那尺寸襯的薑歲的內褲格外小巧,薑歲的臉紅又變成了不忿。

明明薑爸又高又壯,幾個哥哥姐姐都遺傳了父親的體格,就他更像是母親,又白又瘦,小時候常常被人認作女孩兒,媽媽也經常給他穿花裙子。

遲戎拿著盆回來,看見薑歲站在牆邊抿著唇角,

一臉不高興,問:“怎麼?王老九又給你氣受了。”

薑歲瞪了他一眼,“沒有。”

遲戎:“我給你氣受了?”

“……沒有。”薑歲道:“哥,我肚子餓了,今晚吃什麼?”

“疙瘩湯。”遲戎說,兩人並肩往屋裡走,他又問:“很餓?”

“嗯。”其實薑歲不是很餓,但是遲戎脾氣好,他就得寸進尺,“好餓了。”

遲榮放下盆,道:“跟我進來。”

“哦。”

薑歲跟著遲戎進了他睡覺的房間,就見他打開櫃子,取出一個鐵皮盒子,裡面有什麼東西用油紙包裹的嚴嚴實實,遲戎打開油紙,竟然是五六塊兒桃酥,他拿了一塊兒塞進薑歲嘴裡,道:“先吃著墊墊。”

桃酥可是很難得的好東西,薑歲叼著桃酥,之前心裡的那點小鬱悶立刻就沒有了,覺得遲戎簡直比他親哥還要親。

吃晚飯的時候薑歲還發現自己那碗疙瘩湯裡遲戎多放了兩片肉。

夜裡沒什麼娛樂活動,吃過飯聊會兒天也就該睡覺了,遲戎睡眠質量一直很好,以前基本上躺在床上沒幾分鐘就能睡著,今晚上卻愣是睜著眼睛一直撐到了半夜,忽然門板傳來小心謹慎的“咚咚”聲,似乎很怕惹此間主人生氣:“哥……你睡了嗎?”

遲戎都沒意識到自己笑了一下,他下床去打開門,果然就見薑歲抱著枕頭站在門口,蒼白月光在他身後伶仃孤寂,他漆黑的睫毛抬起來,露出幼鹿似的一雙眼睛,有點委屈又有點害怕:“章晨又打呼嚕,我不是故意……”

“嗯,知道了。”遲戎讓開身體,“進來吧。”

薑歲昨晚上蓋的小毯子都沒有收起來,遲戎道:“床板我已經修好了,不用擔心。”

“哦。”薑歲認真的把自己的枕頭放在了遲戎的枕頭旁邊,爬進床裡側,用小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道:“哥,晚安。”

遲戎嗯了聲,這次他很快就睡著了,就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薑歲又鑽進了他的懷裡,睡覺的姿勢就像是一隻蜷縮的小狗,把腦袋擱在他的頸窩裡,怪可憐的。

遲戎沒有立刻起來,而是又躺了幾分鐘,這才把薑歲微微推開,自己去灶房洗漱煮早飯。

昨天上工有點累……雖然十分之九的活兒都是遲戎幫他乾的,但是薑歲自己可是乾了十分之一,還是有點點累的,所有他醒來的時候遲戎早飯都煮好了,章晨進來叫他吃飯,見他在遲戎的床上睡的四仰八叉,不由得道:“你怎麼跟遲哥睡一起了?”

薑歲盯著他:“你還好意思問。”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這個我也控製不了嘛。”章晨連忙雙手合十的道歉,薑歲沒有搭理他,起床去洗漱。

今天薑歲和遲戎分到了同一塊地,也不知道是遲戎特意招呼過還是巧合,反正昨天還做了十分之一活兒的薑歲今天是百分之一都沒做了,他安安穩穩的戴著遲戎的大帽子躲在樹蔭下看遲戎揮汗如雨,覺得自己這樣還是不太好的,喊了一聲:“哥!”

遲戎轉頭看著他:“怎麼了?”

“你過來。”薑歲說。

遲戎便走過來,薑歲掏出塊兒小手帕給他擦汗。

常年做農活兒,遲戎一身肌膚呈現很漂亮的古銅色,鼓鼓囊囊的肌肉在衣裳下面藏都藏不住,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愛多看兩眼,然後打趣著離去,遲戎渾身冒著熱氣,彎著腰配合薑歲,薑歲皺了皺鼻尖,“你好臭。”

“又不是誰都跟你一樣。”遲戎說:“汗都是香的。”

薑歲還沒反應過來,遲戎又道:“內褲都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