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驕陽(16)(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3403 字 5個月前

放學後報名參演舞台劇的人都要留下來分配工作,薑歲純粹是來混人頭的,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他在旁邊玩兒消滅星星??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等到天都要黑了,向錦才一拍桌子,道:“那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就演玫瑰公主,元哥你演王子,曉曉你演公主,小橙你是那個巫婆……”

薑歲分到了一個龍套角色,隻需要在故事剛開始的宴會上充當氣氛組,是國王王後的儀仗隊之一,站在後面摸會兒魚就能結束表演下台了。

元嶼的戲份也不是很多,畢竟他也隻是在故事快要結束的時候出現而已,其他人要繼續討論細節,薑歲就準備先回去。

“要不你去我家?”薑歲邊走邊說,“要是你回去他們又找你麻煩怎麼辦?”

“沒事。”元嶼笑著說:“總不能一直讓歲哥保護我啊。”

他沒跟薑歲說元家現在的繼承人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因為元老爺子已經正式宣布了公司將會直接傳給元嶼,並且公布了遺囑。

元踐隻分到了一些古董和房產,公司股份少的可憐,就更彆提他那個一直不被認可的私生子了,什麼都沒撈著。

“這有什麼。”薑歲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元嶼腳步一頓,“歲歲,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

薑歲疑惑:“不然呢?我隻有你一個朋友。”

元嶼深吸了口氣,重新笑起來,“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到了校門口,薑歲竟然看見了謝燕至,他的輪椅停在那棵比一中年紀還要大的老榕樹下,正是黃昏,天邊晚霞絢爛至極,暖黃色的光落在少年側臉,卻也沒有讓他冷硬的面部線條柔和幾分。

“你怎麼還沒回去。”薑歲驚訝,“這都放學一個多小時了。”

謝燕至收起手裡的英語書,抬眸道:“如果司機先送我回去,又來接你,會很麻煩。”

薑歲撇嘴:“那你還真是善良。”

“嗯,你今天才知道我善良?”他瞥了元嶼一眼,道:“一起回家。”

“哦。”薑歲轉身對元嶼揮揮手,“元小魚,明天見。”

元嶼點頭,看他和謝燕至一起上了車,而後慢慢眯起眼睛。

他怎麼總覺得……謝燕至最近對薑歲的態度那麼奇怪?

……

薑歲剛進客廳就看見了易慕。

他看上去除了憔悴了點兒倒是沒有異樣,走近了薑歲才察覺他身體一直在控製不住的發抖,就像是被蛇咬過的人再次看見了蛇而出現的應激反應。

不過薑歲也沒有深究的意思,甚至都不想搭理易慕,轉身上樓。

薑辭鏡淡聲道:“看見了?我之前就說過,你的智商配不上你的野心,在薑歲看來,多給你一點眼神都多餘。”

易慕緊緊捏著手指,咬牙:“我隻是運氣不好——”

他猛地轉身盯著謝燕至:“要不是你插手,薑歲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哦,讓你失望

了。”謝燕至面無表情的說:“不過現在要死的人應該是你。”

“宋叔叔會救我的!”易慕喃喃道:“我是他的接班人,他一定會救我的……”

薑辭鏡曲起的手指骨節抵著下頜,微微挑眉,“忘了跟你說,你已經是枚棄子了。”

易慕的心臟猛地被揪緊,他想到了什麼,卻不願意去相信,“你什麼意思?”

“如果我告訴宋寅,薑歲厭惡他是因為你想要殺了他,你猜宋寅會怎麼做?”薑辭鏡漠然道:“他會在所謂的接班人和親兒子之間,選擇你麼?”

“或者換個說法……宋寅無兒無女,驟然得知親兒子差點被你害死,會怎麼樣?”

易慕牙齒都在打顫,驚恐道:“我就說你怎麼肯放了我……你……”

“薑辭鏡,你這個魔鬼!你怎麼這麼狠毒!”易慕尖叫道。

“你和你母親靠著薑歲和文禾才能攀上宋家,我也不算冤了你。”薑辭鏡微微偏頭,“當年要不是劉美玲通信報信,宋寅的妻子可能現在都不知道文禾的存在。文禾被趕回安遠鎮後,她靠著文禾好友的身份,留在了宋寅身邊,一步步成為了現在的宋太太,在文禾的骨頭血肉之上汲取養分,總要付出些代價吧。”

“……你胡說!”易慕怒道:“我媽跟宋叔叔是自由戀愛,根本就不是因為……”

“騙彆人久了,自己也相信了?”薑辭鏡徹底失去了耐心,“不過不要緊,因為很快你和劉美玲都會失去原本就不屬於你們的那些東西。”

他打了個手勢,兩個黑衣保鏢進來扣住了易慕,薑辭鏡淡聲:“好好送易少爺回宋家。”

“好的薑總!”

易慕滿臉惶恐的被人拖出去,客廳裡恢複了安靜,薑辭鏡抬起頭,跟趴在二樓欄杆上的薑歲對上視線。

薑歲撇撇嘴:“原來宋寅真是那個騙了文禾的渣男啊。”

“我今天見到他了。”薑歲蹙眉,“他來學校找我,神經兮兮的。”

薑辭鏡臉色一冷,“他還找去學校了?”

“嗯。”薑歲有點不高興,“我給了他一巴掌,就當是幫文禾打的了。”

“他以後不會再去找你。”薑辭鏡說。

謝燕至問:“不考慮回去繼承家業嗎?宋家家底還不錯。”

“留著給他自己當棺材本吧。”薑歲翻了個白眼,又說:“謝燕至你趕緊來給我補課,老師今天講的題我還是有好多看不懂。”

謝燕至點頭,剛要上樓,忽然薑辭鏡道:“那天晚上薑歲在你臥室?”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薑辭鏡說的平靜,謝燕至也回的平靜:“是。”

他看向自己的大哥,笑了笑,“隻許你喜歡,不許我喜歡?”

……

薑歲學東西其實是很快的,隻要他肯認真,立刻就能舉一反三,謝燕至的教學壓力並不算大,一直到了晚上十點,薑歲放下書,打開門偷偷往外看了眼,看見自己房間亮著燈後,他又立刻縮了回來。

能直接進他房間的,除了薑辭鏡都不作第二人想。

他大晚上不在自己房間睡覺去彆人房間乾嘛啊?這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上次被薑辭鏡抵在門板上的感覺太恐怖了,薑歲選擇當一隻縮頭烏龜,跟謝燕至說:“今晚我跟你睡。”

謝燕至:“為什麼?”

聽他這麼問,薑歲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要是謝燕至拍拍床說隨便睡,那他寧可立刻回房去面對薑辭鏡,畢竟要在兩個變態中選一個的話……那還是薑辭鏡吧,畢竟薑辭鏡把他弄哭了他可以趁機提很多很多不合理的要求,一般來說,薑辭鏡也是會答應的。

“哪有為什麼。”薑歲打了個哈欠,道:“我就要在這裡睡。”

他爬上床,用被子蓋住自己,又拿了個枕頭放在兩人之間,“你不許越過這個枕頭。”

謝燕至:“你是小學生嗎,還畫三八線。”

薑歲不理他,閉眼睡覺。

謝燕至倒是也沒再說什麼,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東西,躺在薑歲的旁邊,少年對他沒什麼防備心,睡的很沉,纖長眼睫覆下來的樣子很乖。

謝燕至伸手,蓋住他的眼睛,薑歲的眼睫顫了顫,讓他掌心細細密密的發癢,那種蝕骨的癢意隨著他的血液一路奔湧進心臟,讓他的心臟都泛起難以遏製的悸動。

他們來到這世界的時間那麼的接近,天生就比彆人要多一層羈絆,活了十八年,謝燕至從未迫切的想要得到什麼東西,窮苦也好,富裕也好,對他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彆,畢竟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在按照一個正常人的成長軌跡那般按部就班,可他平淡的一眼就能看到頭的生命裡出現了一個意外。

就像是平靜的夜空驟然盛放煙花,無瀾的湖面驀地泛起漣漪,心海翻騰,夜不能寐,寸寸煎熬。

珍貴的事物總要付出數十倍的耐心和努力才能得到,謝燕至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願意設下陷阱,等他可口的獵物慢慢落入彀中。

謝燕至給薑歲掖了掖被角,手背不經意間擦過少年柔軟的唇,他一頓,而後收回手,垂眸在手背上吻了吻。

忽然敲門聲響起,不緊不慢的三聲,不用開門也知道來者是誰,謝燕至皺了皺眉。

老實說,不是很想開。

但這樣下去勢必會吵醒薑歲,謝燕至還是下床,撐著牆壁慢慢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薑辭鏡穿著黑色的絲質睡衣站在門口,走廊上的感應燈並不明亮,頂光讓薑辭鏡的整張臉都模糊不清,謝燕至看不清他的臉色,當然,也不是很在乎,言簡意賅道:“他已經睡了。”

薑辭鏡沒說話,徑直進了房間,就見薑歲抓著被角睡的正香,他彎下腰把人抱起來,謝燕至冷聲道:“你就算現在把他帶走,明天他還是會來找我。”

“你怎麼哄騙他的?”薑辭鏡抱著薑歲,黑沉沉的眸子裡映出謝燕至冷淡的臉,“或許我應該教會他,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信任的。”

謝燕

至道:“我沒有騙他。”

“是嗎。”薑辭鏡抱著人往外走,“在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就收起你眼睛裡的覬覦,雖然我從未說過,但我以為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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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歲是屬於我的。”他一字一頓的道:“誰也不可能搶走。”

一直到薑辭鏡離開,謝燕至才鬆開了緊握著的拳頭。

他臉色有些蒼白,良久,一拳砸在牆面上,手指骨瞬間鮮血淋漓。

……

接下來幾天薑歲都覺得挺奇怪的,因為晚上他總是在謝燕至的床上睡著,卻又在自己的床上醒來,有時候他還會覺得夜裡一直有人睡在他旁邊,隻是他睡眠質量實在是太好,除了做噩夢外,夜裡很少會醒,一直沒能驗證。

問起謝燕至,謝燕至很冷淡:“我早上送你回去的。”

似乎很嫌棄他睡相不好的樣子。

薑歲在生氣的同時又安心了一點,覺得謝燕至應該還有救,不是那麼變態的樣子。

班主任通知校慶的時候要請家長前去觀看,薑歲第一時間就把這事兒跟柳漁說了,柳漁剛要滿口答應,就見大兒子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她咳嗽一聲,道:“這個……歲歲啊,媽媽那天要去看一個生病的長輩,不如讓你哥哥去吧?反正你的家長會都是他給你開的嘛。”

這幾天薑歲都沒敢跟薑辭鏡說話,小聲說:“他忙。”

“幾點開始?”薑辭鏡公事公辦的問,“我讓助理安排時間。”

“這周五下午四點開始,持續到晚上九點。”薑歲回答。

他不太想讓薑辭鏡去,畢竟對於薑辭鏡這種一出手就給學校捐棟樓的大佬,學校領導是很看重的,屆時必定要把他拉出去當談資,要是讓薑辭鏡知道他和元嶼談戀愛的謠言……

薑歲確信,按照他哥的性格,一定會把扒了他褲子打屁股。

而且李白沙那人那麼較真,沒準還會苦口婆心的跟薑辭鏡說:我們不歧視同性戀,我們尊重同性戀,但是我們堅決不允許早戀,看看你家薑歲的成績,真是男默女淚天怒人怨,但就算成績再差咱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去搞早戀啊,要不還是搶救搶救成績爭取在國內有個正經的大學上吧……

想想都覺得好恐怖。

“我聽說歲歲也要表演節目?”柳漁道:“辭鏡你錄下來發給我看看。”

“我就是一個氣氛組,沒什麼好看的。”薑歲立刻阻止。

薑辭鏡:“好的。”

薑歲:“……”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聽話啊。

到了校慶那天上午,薑歲跟著過了一場彩排,就在後台摸魚,忽然向錦急匆匆出去又急匆匆回來,臉色還不太好,幾個女孩子湊在一起說了什麼“熱水”“止痛藥”之類的,元嶼路過好奇問:“這是怎麼了?”

“曉曉生理期。”向錦小聲說:“痛的有點厲害,我剛買了止痛藥給她,不知道能不能好轉。”

好在藥效強大,吃了藥後林曉曉的情況好轉了很多,應該

是沒有問題了,薑歲看著時間差不多,主動去校門口迎接他哥——這是他昨夜冥思苦想出來的辦法,先把薑辭鏡帶走,校領導豈不是就不能說閒話了。

漆黑的賓利停在校門口,引起了不小的關注,穿著深灰色西裝褲的長腿從車上邁下,薑辭鏡眸光很快就鎖定了樹下的薑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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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歲覺得就跟偶像劇裡的特寫鏡頭似的,薑辭鏡一步步朝他走來,周圍還有人小小的驚呼。

“……”薑辭鏡乾嘛長得這麼招蜂引蝶。

“這個給你。”薑歲按出一個手環,上面掛了個牌子寫著“家長專用”,因為校慶今天學校大門安檢不嚴格,所以學校給學生發了這個手環,讓他們拿給自己的家長,上面還印了學生的名字和班級。

薑辭鏡伸出手:“戴上。”

薑歲把手環給他扣在手腕上,忽然道:“我發現這個好像狗牌,我的名字就是聯係人。”

“。”薑辭鏡要笑不笑的:“你喜歡這種?”

薑歲花了好幾秒鐘才理解薑辭鏡這話是什麼意思,連忙道:“不是……”

薑辭鏡已經牽過他的手往學校裡走了,“你喜歡的話,可以定製一個,下次戴給你看。”

好一會兒,薑歲嘟嘟囔囔:“你就算是狗,也是很凶的不聽主人話的狗。”

“在說什麼?”

“沒什麼啊。”薑歲咳嗽一聲,“我們去禮堂吧,都要開始了。”

校方給薑辭鏡安排的位置很好,是最佳觀賞區,薑歲把人領到地方就回了後台候命,他們的節目在比較後面,薑歲看見林曉曉已經在化妝了,就是看著有氣無力的,向錦擔憂的問:“曉曉,你不要硬撐啊。”

“沒事。”林曉曉搖搖頭,“等會兒我再吃一顆藥就好,我可以的。”

向錦這才去忙彆的。

一直等到高二十三班的節目上演,薑歲跟著其他人一起上台,充當儀仗隊,國王和王後在聽見了女巫的詛咒後傷心不已,最後一位還沒有為公主賜福的女巫安撫道:“這個凶險的咒語確實會應驗,但公主能夠化險為夷。她並不會死去,而隻是昏迷了過去,這場漫長的睡眠會持續一百年。”

國王悲痛的下令,要將國內的所有紡錘都收起來,以避免女兒遭遇不幸。

演員們情緒飽滿,瘋狂飆戲,薑歲往觀眾席上一看,就看見了薑辭鏡。

他坐在那裡,實在醒目,在一堆發福的校領導之間,就如鶴立雞群,想要不看見他都難。

以社會眼光來看,薑辭鏡無疑是非常高質量的男性,個子高,長得好,名牌大學畢業,年紀輕輕已經坐擁無數財富,情緒還穩定。

薑歲微微走神,直到旁邊有人輕輕拉了他一下,薑歲這才回神,跟著眾人一起下台。到這裡,他的表演戲份就結束了,但因為結束後大家還要拍個大合照,薑歲也就沒走,等著舞台劇演完。

不一會兒飾演公主的林曉曉也下來了,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向錦連忙上前扶住她:“曉曉?”

林曉曉的臉已經白的連粉底都蓋不住了,冷汗涔涔,聲音顫抖的道:“太痛了……我覺得我可能……”

“好了好了曉曉,你彆說話了。”向錦叫人過來送林曉曉去醫院,道:“你已經很厲害了,那麼難受還表演的那麼完美。”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提前這麼多天……給大家添麻煩了。”林曉曉哽咽道:“之後的表演怎麼辦?”

“之後公主的戲份不多,躺在床上等王子來就行了,我會找人臨時代替一下,不會影響整場效果的,你放心。”向錦安撫道:“彆想那麼多了,趕緊去醫院。”

送走林曉曉,向錦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前面是王子勇闖城堡的戲份,再過不久公主就該登場了,女主角卻不在現場……

向錦視線左右梭巡,尋找可以代替的人選,忽然她看向叼著棒棒糖的薑歲。

薑歲:“?”

“……我是男的!”薑歲警覺道:“你想乾什麼?!”

向錦一臉笑容的上前,握住薑歲的手道:“親愛的,我倒是是想自己上啊,關鍵是曉曉那麼高的個子,她的戲服我壓根兒穿不上,其他人估計也夠嗆,我看就你最合適,而且你參加了演出,知道演員們的走位,也知道劇情,你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可我是個……”

“你是男的嘛我知道。”向錦道:“你放心,你隻需要穿著裙子戴著假發往床上一躺,等王子來就救你,表演就結束了,很簡單的。”

薑歲:“……我可以拒絕嗎?”

“拜托拜托拜托!”向錦雙手合十,“我們這麼努力,是奔著前三名去的,求求你了答應我吧!”

薑歲受不了她,“躺那兒就行了?”

“是的是的。”向錦道:“王子也不會真的親你,就是淩空在你額頭上意思意思,放心哈,咱們搞純愛的。”

薑歲去換衣間衣服,他雖然跟林曉曉個子差不多,但是畢竟男女身材區彆很大,林曉曉穿著合身的裙子他就有點勒的慌,尤其是腰那裡,感覺要是不吸著一口氣就要把布料崩開了。

向錦手腳麻利的給他戴假發,是白金色的長卷發,一般人根本把握不了這顏色,但薑歲皮膚白,五官精致,卷發垂落,竟然漂亮的跟個洋娃娃似的。

“……我的老天爺。”向錦捂住心臟,“你要是個女的我肯定就愛上你了。”

薑歲:“你這話是不是哪裡不對?”

其他人也圍過來紛紛讚歎:“我就說讓歲哥跑龍套太浪費。”

“感覺要長出一些不存在的器官了嗚嗚嗚。”

“這真的不是我老婆嗎?!”

“可以拍照嗎??”

“不可以!”薑歲立刻拒絕,他才不會讓人留下他的女裝照,要不是為了救場,他絕對不會不穿這種□□相間的、層層疊疊的、全是蕾絲和蝴蝶結的裙子!

向錦看了眼台前,見時間差不多了,讓薑歲躺在床上,這床下面是有滑輪的,可以直接

滑到布景之後,向錦小聲囑咐:“等王子親了你後,你就眼睫顫兩下,慢慢坐起身,跟王子深情對視就行了,這時候幕布會落下來,表演正式結束。”

薑歲點頭。

他安靜的躺在玫瑰簇擁的床上,閉著眼睛等待元嶼的到來,終於,道具荊棘牆褪去,王子看見了床上沉睡的美麗公主,似乎是怕驚嚇到這脆弱的少女,他連和呼吸和腳步都放輕了,慢慢的、慢慢的走到了床邊。

元嶼穿著襯衫馬甲和馬靴,他本來就是混血的長相,儼然就是異國王子的形象,剛剛離得遠他還不敢確信,現在他才確定,躺在玫瑰花之間的,竟然真的是薑歲。

白金色的卷發在蓬鬆的枕頭上鋪開,白皙的臉泛著一點薄薄的紅,眼睫纖長又卷翹,唇角因為緊張微微抿著,裙子的領口有些大,露出纖長的一段脖頸和雪白胸口,鎖骨隨著呼吸而輕輕起伏,讓人忍不住伸手觸摸,感受那種律動。

元嶼喉結動了動。

歲歲穿裙子……怎麼這麼好看,像是一個乖巧的娃娃,好想抱回家藏起來。

薑歲等了半天元嶼沒走劇情,還以為是出了什麼意外,剛要睜開眼偷偷看看,就聽元嶼道:“女巫說需要真愛之吻才能拯救這位美麗的公主,我想,我已然對她一見鐘情。”

他坐在了床邊,薑歲屏住呼吸,等著他“吻”過後,起身謝幕。

元嶼手指抓緊了床單,俯下身,溫熱的呼吸吹拂在薑歲臉上,他看見薑歲睫毛在抖,也聽見自己躁動不安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迫使他趕緊做些什麼才能冷靜。

於是他垂首,吻在了薑歲柔軟的唇上。

而觀眾席上的薑辭鏡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陰沉,不顧校領導的關切的詢問,直往舞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