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玫瑰(7)(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1024 字 5個月前

後背貼上堅硬的磚石,皮肉被硌的作痛,薑歲不悅道:“你非要給我找不痛快?”

沈曜慈含著他的耳垂,聲音喑啞:“你對他總是很特殊,歲歲,我害怕。”

薑歲完全不能理解男人的這種患得患失,他隻是覺得很冒犯,乾脆掙脫沈曜慈的束縛,直接坐在了池邊,腳踩著他肩膀俯身看他:“特殊?邵繁對你才是特殊吧?當年D城鬨的沸沸揚揚,說邵繁拒絕跟我訂婚,就是因為喜歡了你很多年……”

他指背劃過沈曜慈秀麗的側臉,笑起來:“你不是邵繁心裡的白月光朱砂痣麼,現在倒是拿他來膈應我了。”

沈曜慈一把抓住了他細瘦的手腕,又靠近了些許,鼻尖蹭過他小腿雪白的軟肉,吻了吻他露出淡淡青筋的腳背,“我跟他沒關係。”

“那就彆再用他來試探我。”薑歲一腳踹在他臉上,拿到藥劑後他就翻臉不認人,想要從水池裡出去,沈曜慈卻從背後一把抓住他腳踝,撲通一聲,薑歲被這個瘋子拽進了溫暖的池水裡,不等他罵人,沈曜慈已經在水裡吻住了他。

他帶著薑歲從水裡出來,扣著他的腰,急切的去蹭他,聲音啞的讓人幾乎聽不清:“歲歲……歲歲歲歲……”

薑歲喉腔裡溢出一點輕哼,推拒道:“你瘋了嗎?常致和程小央都在外面……”

“不用管他們。”沈曜慈去啃吻他雪白修長的脖頸,含混不清的說:“要是常致看見……殺了就是。”

薑歲蹙眉,但也沒說什麼。

從前還在D城的時候,沈曜慈的性子就很古怪,明明是沈家唯一的繼承人,卻成天不務正業,不是賽車就是打拳,長了一張秀麗漂亮的臉,衣服一脫身上卻全是精壯的肌肉,薑歲常覺得他像是條公狗,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氣,在床上的時候非常煩,不給點甜頭絕對不肯罷休。

被咬了鎖骨上的紅痣,薑歲輕嘶一聲,掐住沈曜慈的脖頸冷冷道:“我說過多少次,彆在我身上留痕跡。”

沈曜慈不回答他的話,更纏綿的吻他,沒一會兒薑歲就暈頭轉向,被放在石台上的時候都還有些懵,沈曜慈將臉埋在他頸窩裡,有些恍惚的想起,他第一次看見薑歲的時候。

那時薑歲十六歲,站在邵繁家的花園裡,陽光都偏愛這少年幾分,為他鍍上一層很淡的金色光邊,纖長的睫毛都被染成了金色,花園裡有成千上萬的花爭相鬥豔,萬紫千紅之下,竟都比不上他一人顏色。

沈曜慈的父親篤信基督教,常年帶著本聖經在身上,說是生氣的時候看看能平定心緒,尤其是被親兒子氣到的時候,能有效阻止家暴。

沈曜慈從不信父親的那套理論,但那天,隔著一道巨大的圓形落地窗,少年在陽光裡回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見到了傳說中的天使。

後來沈曜慈問及邵繁,邵繁說,那是他的一個學生,薑家的小少爺。

……當然,薑歲從來不是什麼天使,相反,他比撒旦還要邪惡。

但沈曜慈甘願為他入地獄。

“歲歲。”沈曜慈撫摸薑歲凸出的踝骨,“像剛才那樣,踩我好不好?”

薑歲覺得他又發神經了,才懶得理會他,沈曜慈抱住他的腰,輕聲道:“我不動你,我幫你好不好?”

薑歲半垂著眼睫,“真的?”

“真的。”沈曜慈說:“我從來不騙你。”

薑歲被熱氣熏的有些不清醒,慢吞吞的說:“那你,要快點,回去太晚,顧鄢會懷疑。”

沈曜慈興奮的在他手腕內側一吻,“我的大小姐洗多久的澡都是正常的,他不會懷疑。”

薑歲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但也忘了反駁,因為很快他就被沈曜慈拖進了無邊的欲海。

……

程小央靠在牆壁上,看了眼時間。

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常致就躺在他腳邊,昏迷不醒,程小央百無聊賴的拿腳踢了他兩下,“老婆被人睡了都不知道。”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了木門的吱嘎聲,程小央立刻站直身體,道:“沈哥。”

沈曜慈抱著眼餳骨軟的薑歲出來,他給薑歲細致的洗了澡,甚至抹了橙子味的身體乳,換了乾淨衣服,程小央抬眸看了眼,就見薑歲沒骨頭似的窩在沈曜慈懷裡,雪白的襯衣領口還沒有他的皮膚白,上面有淡淡的紅痕。

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想必更多。

“能走嗎?”沈曜慈柔聲問。

薑歲煩悶道:“當然可以。”

沈曜慈卻沒將他放下來,道:“我送你出去。”

有人抱著不用走路薑歲自然不會拒絕,他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常致,“怎麼回事?”

“哦,是我的異能。”程小央笑著說:“催眠而已,解除指令就能醒。”

薑歲隻是隨口問一句,倒也不是很關心,拍了拍沈曜慈的臉:“走了,好困,回去睡覺。”

在感染之前,薑歲雖然也總是懶洋洋的,但不會像是現在這般,貓一樣,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裡有十八個小時都在睡覺,近來他好像越來越容易困,可見藥劑確實在緩慢失效了。

沈曜慈眼神冷了幾分,抱著薑歲往外走,這附近早就被他們清理過,彆說喪屍,就是蒼蠅都飛不進來,等離開澡堂,天上冷月光芒正盛,照亮荒涼街道,沈曜慈鬆開薑歲,在他唇角親了親,道:“歲歲,我就送你到這裡,再往前,顧鄢會察覺到。”

“嗯。”薑歲點頭。

沈曜慈垂下眉眼,揉了揉薑歲的手指,道:“這次分彆,又要很久不見了。”

薑歲想到什麼,笑起來:“也許用不了很久呢?”

他沒解釋,隻是按著沈曜慈的脖頸示意他低頭,沈曜慈便乖巧的垂下頭,像是溫馴的大型犬,無論在外如何凶神惡煞,面對主人便要瘋狂的擺尾巴。

沈曜慈個子太高了,哪怕他低下了頭,薑歲還是捧著他的臉踮起腳才在他唇上親了親,含著他下唇,撬開他齒縫,用舌尖推了個什

麼東西進去。

很快,沈曜慈嘗到了酸甜的味道,是糖。

他想要追逐薑歲的舌尖,薑歲卻已經鬆開他,手指從他線條分明的下頜滑落到喉結,指尖在他滑動的喉結上轉了一圈,道:“反正已經被基地注意到了,那就讓你的人動作快一些吧?我們時間不多了,你知道的。”

沈曜慈克製著將人按進懷裡直接帶回巢穴的衝動,道:“好,你放心。”

“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得到。”

薑歲彎起唇角,摸了摸他的臉,“我最喜歡你聽話。”

而後他推了推沈曜慈:“你可以走了。”

沈曜慈咬著嘴裡的糖,溫順的消失在了黑暗裡。

四周仍舊安靜,隻有呼嘯的風聲,好像這地方從頭到尾都隻有他們三個人來過,程小央打了個響指,在常致耳邊道:“常致,醒來了。”

男人渾身一顫,從混沌中醒來,下意識就去尋找薑歲的身影,看見他好好的站在月光下打哈欠這才放心,爬起來道:“我剛剛怎麼了?”

“在鍋爐房遇見了幾隻喪屍,打架的時候你被鋼架砸到了。”程小央指了指他額頭上的傷,“喏,就是這裡,不過彆緊張,沒什麼事,薑歲已經洗好了,我們回吧。”

薑歲確實洗的乾乾淨淨香香軟軟,常致一靠近就聞見了那股甜香,小聲說:“對不起歲歲,我太沒用了……”

他的道歉薑歲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他沿著月光下的街道往回走,路上又遇見了幾隻喪屍,都是常致解決的,薑歲抱著胳膊在旁邊冷眼看著,程小央也一副柔弱的不敢殺生的模樣,縮在薑歲旁邊,笑著道:“他對你這麼好,你一點都不感動嗎?”

薑歲:“換個人也會對我這麼好,我選擇他,是他的幸運,該感動的難道不是他?”

程小央大概是被薑歲這強盜邏輯震驚到了,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他見過因為外貌優勢而得到特彆優待的,比如說他自己,就靠著皮相得到了很多東西,但像薑歲這種,覺得所有人對他好都是理所當然且說的理直氣壯仿若真理的,他是真沒見過。

常致處理完了喪屍,哪怕他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沾上了喪屍的腐爛血腥味兒,知道薑歲討厭,回去的路上他都跟薑歲隔著三四米的距離。

駱思恒已經在樓下走著了,他伸長脖子等的都都要睡著了,才看見人影出現,“怎麼去那麼久?”

在他看來,洗澡最多十分鐘的事情,現在兩小時都要過去了,他還以為是幾人遇上了什麼麻煩。

程小央笑笑:“燒熱水花了點時間,沒遇見什麼喪屍,彆擔心。”

他們說話的時候薑歲已經從他旁邊走過開始爬樓梯了,駱思恒聞見他身上淡而柔軟的香氣,咂摸著想講究是有講究的好處,誰都臭烘烘的,唯獨這大小姐走哪兒都帶一股子香味。

上了樓,顧鄢在和寧問瑜畫路線,聽見動靜,顧鄢眉目不動,道:“W城人口稠密,有幸存者的概率不算大,但物資儲備應該不

錯,有兩個製藥公司的本部都在這裡,在藥品上能有不錯的收獲。”

寧問瑜點點頭,道:“人離開兩小時,你就去窗口看了四五次,怎麼現在回來了,你話也不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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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鄢道:“我該說什麼?批評大小姐洗澡太精致講究?他要是去泡花瓣浴我都不驚訝。”

寧問瑜失笑,又低聲說:“那個叫肖隱的幸存者,好像對薑歲的意見很大。程小央之前跟我說過他的情況,被學校裡長得好看的同學霸淩過,有心理陰影……那他不是該害怕薑歲麼?怎麼反倒是針鋒相對……”

顧鄢淡聲道:“因為位置不同了。”

“什麼?”

顧鄢一扯唇角,語氣譏誚:“從前,他是弱者,他當然會害怕,但現在,他變異了,擁有了異能,便認為自己已經淩駕於普通人之上,那種害怕也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得意,本質上來說,他和從前霸淩他的人沒有區彆。”

“進化了之後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傻逼,基地裡不到處都是麼?”想起這事兒,他就皺眉,“這次離開基地之前,又有異能者仗著自己進化出來的能力強迫普通女性……按我說這種用胯思考的傻逼就該全部剁了扔去喂狗,何必養著他們作亂。”

寧問瑜知道他一向暴躁衝動,溫聲說:“領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考量,雖然異能者暴動很麻煩,但物資搜尋、基地護衛都需要他們。”

顧鄢輕嗤一聲。

他忽然瞥見角落裡的薑歲從外套兜裡掏出什麼東西來,仔細一看,是幾條巧克力,混堅果的牛奶巧克力。

這可是好東西,在基地裡能賣到上百貢獻點一條。

薑歲卻隨意的丟了一條給白萄,白萄不要,他便要順手丟進火堆裡,白萄手忙腳亂的搶救下來,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顧鄢:“。”

大小姐換了白襯衣和黑色長褲,黑發柔軟的垂在額前,昳麗的眉眼微垂,大概因為才洗過澡不久,眼尾和臉頰都還泛著潮紅,不說話的時候,倒是顯得很乖巧。

顧鄢莫名又想起白天的時候薑歲張開嘴,給他看口腔裡的糖,明明隻是瞥了眼,那畫面卻怎麼也忘不掉,越想越血氣上湧,再想想他剛剛發出的“這種用胯思考的傻逼就該全部剁了扔去喂狗”的暴言,簡直是諷刺他媽給諷刺開門,諷刺到家了。

“……”顧鄢驀地站起身,道:“我出去抽根煙。”

寧問瑜:“你什麼時候這麼講究了,還要出去抽?”

顧鄢一邊從煙盒裡敲出煙叼在嘴裡,一邊道:“讓大小姐聞見煙味兒,鬨起來你哄?”

……

薑歲這一覺睡了很久,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

他夢見四歲那年母親帶他改嫁到薑家,他抬起頭,看見薑家的彆墅那麼大,種滿了珍惜草木的花園,造型繁複漂亮的噴泉,來來往往的傭人都垂著腦袋不敢多看他一眼,繼父把他抱起來,說:“歲歲,以後這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爸爸了。”

母親說:“歲

歲,媽媽怎麼教你的,叫人。”

他抿緊唇角沒有說話,繼父大笑道:“沒關係沒關係,孩子還小,不熟悉,等以後就好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繼父帶著他走進花園裡,他看見站在池塘邊喂魚的少年,如修竹般挺拔利落,風吹過他黑發,露出溫潤如玉的眉眼,每一分輪廓都像是手藝最卓絕的雕刻家雕琢而成,沒有一點瑕疵,純黑色的眼睛好像幽深的井,無論什麼事都不會在其中激起一絲波瀾。

“歲歲,這是爸爸朋友的兒子,叫邵繁。”繼父說:“你可以叫他哥哥。”

薑歲仰頭看著少年時的邵繁,還是沒有開口。

邵繁從陽光裡走出來,他個子已經很高了,看著已經完全是大人的模樣,他蹲下身對薑歲微笑:“你好,小朋友。”

“邵、繁。”薑歲一字一頓的念出他的名字,少年愣了愣,母親連忙惶恐道:“歲歲,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叫哥哥!”

“沒關係。”邵繁溫聲說:“嗯,我叫邵繁,繁華的繁。”

……

“邵繁……邵……繁。”薑歲在夢中呢喃,手指抓緊了蓋在身上的毯子,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他像是跌進了看不見底的深淵,喉嚨裡發出泣音,好像有什麼無法宣泄的痛苦一直在折磨著他。

車子在勻速向前行駛,柏油馬路上不時能看見報廢的車,今天陽光好,藍天白雲打眼看去,還以為仍舊在繁華盛世之下。

顧鄢就坐在薑歲旁邊,薑歲縮成小小一團,如同沒有安全感的動物幼崽,嘴裡一直喃喃著那個名字,起初他並沒有聽清楚,等湊近了才辨認出那兩個音節,臉色變了變。

薑歲察覺到有人靠近,卻還沒有從夢魘中掙脫,抓住了他的手,急促的說:“老師……我……”

顧鄢渾身繃緊,像是一張拉到了極致的弓,他任由薑歲抓著,等他說完後面的話,薑歲卻猛然驚醒了,驚喘著坐起身,看見外面的風景後才用力閉上眼睛,似乎鬆了口氣。

“做噩夢了?”顧鄢拿了瓶水要遞給薑歲,又收回來擰開了瓶蓋才重新遞了出去,“你一直在說夢話。”

薑歲接過水,沒喝,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麼。

“邵繁。”顧鄢吐出這個名字,“是你很重要的人?”

薑歲側頭看他:“既然是噩夢,叫出來的名字當然隻會是仇人。”

“嗯?”顧鄢對此似乎很有興趣,“你跟他有仇?”

“他跟我有仇。”薑歲淡聲說:“夢見他來殺我了而已。”

顧鄢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唇角卻細微的抿了一下。

“這是要去哪裡?”薑歲問。

“W城。”顧鄢說:“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會經由W城、K城,然後取道D城回基地,W城是基地標注的重要物資點,我們估計要在這裡待兩天。”

薑歲懨懨的嗯了聲,一直到到達W城的時候,他還是沒什麼精神,常致被分到了另一輛車上開車,一到地方就來找薑歲,噓寒問暖,喂他吃面包。

薑歲吃的很敷衍,咬了兩口就不要了,肖隱在一邊看的鬼火冒,對程小央道:“我真是受不了他那個樣子……他能不能有點生活自理能力啊!?一群異能者圍著他一個普通人打轉,做些雞零狗碎的事情浪費時間,有這個功夫多找點物資不好嗎?!”

程小央心想那你是沒見過異能獵人的老大恨不得把他奉上神壇的樣子,拍拍肖隱肩膀:“小心讓常致聽見,他要揍你的,你的異能不是攻擊類,不是他的對手。”

肖隱噎了一下,不太甘心的閉嘴,這次他們要全城搜尋物資,耗費時間很長,為了避免上次那樣的情況再次發生,顧鄢特意留了駱思恒白忱霖,常致極度抗議,但顧鄢不樂意把他留薑歲身邊膩膩歪歪,暴力鎮壓了他的抗議。

肖隱和律師都不是攻擊類異能,隻能勉強自保,出去找物資跟送死沒區彆,自然也要留下。

眾人整裝待發,顧鄢往彈夾裡裝滿子彈,忽然走到薑歲旁邊,將手裡的□□23□□放進了薑歲的手裡,低聲說:“拿著。”

薑歲不解的抬眸:“我又不會開槍。”

顧鄢知道他是個廢物小點心,但沒想到他這麼廢物,道:“拉開保險栓,扣扳機就行了。”

薑歲哦了聲,擺弄手裡的槍,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眼睛裡終於有了點明亮的光。

顧鄢輕嘖一聲,將槍塞進了他衣兜裡,道:“這又不是什麼好玩兒的東西,好好放著。”

“你不是讓駱思恒和白忱霖保護我麼?”薑歲抬頭,眼睛裡映出顧鄢的臉。

顧鄢想說那是保護你們所有人,不是隻保護你一個,但看見薑歲那張漂亮的臉,他又閉嘴了,道:“給你槍,不是為了讓你對付喪屍。”

男人纖長的眼睫和眼尾的弧度形成一個鋒利的夾角,語氣很冷:“要是有人想對你動手,你可以直接開槍。”

“出了事有我,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