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都市輕熟篇:大家都愛漂亮姐姐(37)(1 / 1)

廣播鈴聲響起,嘉賓陸續集合,進入推理室。

按照遊戲規則,所有人要帶上自己認為重要的、搜尋到的證據,在依次限時發言後,投票選出“凶手”。

在這一環節,獲得最多人投票的嘉賓,將會被關進籠中,限製行動。

剩餘的嘉賓可以繼續說服彆人,或者回到列車區,尋找更關鍵的線索。

被說服的嘉賓,可以在時間截止前悔票重投。

最後宣布結果,如果籠中的嘉賓是真凶,那麼投給他的所有嘉賓勝利,並獲得獎勵。

如果找錯了,那麼凶手成為贏家,並且獨享獎勵。

通過原作,林恩靜已經知道,獎勵其實就是一次任選雙人約會,對她吸引力有限。

所以,她今天擺得很認真——

看似跟大家一起頭腦風暴,實則什麼都沒說,什麼關鍵信息都不提。

正如傅聿南所說,現在絕大部分嘉賓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列車殺人案”,忘記了整個劇本從頭到尾都在提及“彗星”。

“小水”的畫冊裡,第一次記錄彗星的時間正好是十年前那張掃黑除惡案開始、莫大海逃亡的日子。

從那之後,每一次有彗星來到地球,且隻要她能夠觀測到,她都會畫下來,在旁邊寫上日期和零星感想。

“2013.11——奇跡降臨,可我已經無法回到他們身邊了”

“2015.05——我能凝固的......原來是時間嗎”

“2016.03——怎麼辦,我好像永遠停在了那一天,明明還在呼吸,可是傷口卻無法愈合”

“2018.12——他們已經擁有了新的生活,我這個‘死人’回去也隻會徒增煩惱吧”

“2020.11——小成上高中了,X也讀研了,我希望日子永遠像這樣平靜地過下去,把秘密帶進墳墓裡”

“2022.04——他們為什麼......沒有放棄仇恨?忘掉我好好生活不行嗎......”

“2023.07——讓我來承擔這一切就好......終於要結束了”

一張張瑰麗的流星圖景,伴隨著女人娟秀又秀雅的字跡,隱隱流露出悲傷的氣息。

林恩靜的這本畫冊是她隨身攜帶的道具,在搜證的時候她就把它留在了餐車裡,等有緣人的發現。

否則,她擔心其他人完全想不到“彗星”之於這個劇本的意義。

但很可惜,直到進入推理室,她也沒有在眾人手裡找到自己的這本“畫冊”。

此時,推理室的兩邊都是攝影機和工作人員,每個人至少有一個特寫機位,就是為了捕捉他們的微表情,供觀眾猜測他們的心理活動。

而《墜入愛河的我們》的直播間也開啟了同步投票活動,讓觀眾們可以跟節目組嘉賓同步選擇自己心目中的凶手。

投票結果會實時反饋在直播間下面,所以觀眾們很是興奮,整

個彈幕都塞滿了他們密密麻麻的發言:()

【如果凶手不是老張我就當場把桌子吃下去,鐵證如山,鬥篷在他那,提貨單也在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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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是小唐,她是第一目擊者,最有作案機會】

【殺人也要講究動機吧,現在看來裴和張的經曆最慘啊,父母都被燒死了】

【就我一個人覺得瑤瑤和小樹這對情侶有問題嗎?】

【我投老陸,陸神探雖然說他是被雇傭的,但也可以騙人啊】

彈幕討論了一圈,幾l個熱門的“凶手”人選投票也遙遙領先。

票數最低的莫過於林恩靜和敏兒這兩位。

林恩靜是低調文藝小姐姐的人設,看起來弱不禁風,還有不在場證明,從嘉賓都觀眾都在第一時間把她排除了。

在觀眾們眼裡,“淼皇”今天風采依舊,雖然表現不如另外幾l位活躍,但依然無形地拉扯著男士們的視線。

比如與她形影不離的成承,哪怕是有著劇本殺身份作為借口,也很難掩飾——

他對林恩靜太在意了。

要知道,他跟程梓墨前幾l天的相處,是吸引了大批“雙程”CP粉的。

CP粉最擅長的事情就是隔著屏幕瘋狂扣細節糖,這也導致他們今天破防得很厲害。

彈幕裡直接開罵的人不多,但回到自己專組和超話裡,埋怨聲就越來越響了。

【橙哥今天真的很那個......】

【我不知道,就是很心疼墨子,嗚嗚......】

【咱就是說,淼皇怎麼誰什麼都要,那麼多男人還不夠她爽嗎】

【↑彆牽扯淼姐好吧,主動的明明是大橙子,而且她也保持了距離啊】

【嗬嗬,這裡是雙程的磕糖群,這麼維護餘大姐的麻煩自己退了啊】

【就是啊,老女人釣那麼多個真惡心,我們妹妹就是太單純了,還以為那女的是個好人】

粉絲們越說越過激,本來沒有太大意見的也被迫站隊,附和著辱罵林恩靜這位戀綜“皇族”。

當然,再怎麼瘋狂,他們也不敢在節目大組或者主超話開腔——

因為林恩靜的五個CP都已經有了不小的規模和組織,隨著節目播出人氣不斷攀升,而且整天互撕,戰鬥力爆表。

樹苗跟葉苗打,鱸魚跟章魚打,雙魚則喜歡渾水摸魚......但毫無疑問,對外他們絕對是統一立場維護林恩靜的。

甚至,很多人嗑CP就是為了女方才嗑的。

如果雙程粉敢在他們面前罵一句林恩靜的不好,這幫人肯定會為了“姐寶”把雙程的超話都給掀了。

現在隻能在自家小群裡罵兩句壞女人,在一些破防的cp粉眼裡已經很“溫和”了。

隻不過,他們忘記了一件事——

嗑cp的人也可以多擔的,而這個節目裡,林恩靜作為核心看點,粉絲基礎最為龐大,這就導致......

那些不堪

() 入目的辱罵被人截圖發在官超和大組了。

本來正在樂嗬嗬地一邊刷直播,一邊衝浪的觀眾們頓時炸毛:

“艸,你們雙程的小粉絲是活不到三十歲了嗎,罵我姐老女人?”

“好生氣啊——淼姐節目裡都是把成承當弟弟的,乾嘛還造黃謠”

“吃屎吧你們雙程,本來還同情你家,畢竟男生這麼不專一,結果嗬嗬,還怪我姐了”

“有本事把你們橙子哥的眼睛縫了,‘姐姐’長‘姐姐’短的,真當彆人瞎呢?”

雙程的輿論基礎本來是很不錯的,大家都覺得一部戀綜裡感情線複雜一點會更好看。

而且成承和程梓墨又是高中同學,男俊女俏,大家對這種“青春悸動久彆重逢”的劇本也很看好。

成承和程梓墨的賬號已經接到了不少商業合作報價。

然而,cp粉發現男方疑似轉移心意,卻舍不得譴責自家相方,而是罵起了“勾引”相方的女生——

這種操作在其他戀綜並不罕見。

明明是男的心思不專,但吵起來之後搞得像女生的錯,好像二女搶一男似的。

究其根本,就是戀綜的很多觀眾太喜歡代入女嘉賓視角,去憐愛男方了。

所以這一次,這種類型的觀眾,或者說男生的隱形夢女粉,踢到了鐵板,直接在大超被噴了個狗血淋頭。

林恩靜的單人粉和多家cp粉聯合在大超發布九宮格微博,要求雙程cp小群罵過林恩靜的全部道歉,並且解散這個小群。

而與此同時,成承這位“罪魁禍首”也被列入了“最讓人討厭的男嘉賓”的名單。

正在參加劇本殺的正主還不知道cp粉引起的糾紛,成承這時候還在給他“姐”拉椅子呢。

“我們是按房間順序來坐對嗎?”林恩靜看著一臉陽光的大男孩,仿佛從他臉上看不到任何陰霾。

“嗯,姐姐彆擔心,我們最後發言比較有優勢。”成承告訴她,“可以先看看彆人的推理,歸納信息。”

“好的。”林恩靜也不急,因為她覺得整個屋子裡,恐怕就傅聿南沒被帶進坑了。

方形的長桌前,明亮的白熾燈下,嘉賓們從二等車廂到特等車廂的位次,按順序入座。

第一個發言的,便是二等車廂,201房的傅聿南。

他先是深深地看了眼林恩靜,然後才轉向其他人的方向,拿出了一個黑色本子——

“這是我在小水和小成姐弟倆的房間找到的一個剪貼本,放在小成的包裹裡,裡面都是十年前H市掃黑除惡行動的新聞。”

“在新聞裡,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照片,”傅聿南站到了台前,把手裡的報紙放在了桌面的投影台上,給眾人展示了一下那則新聞,“《莫老大得力下屬成某被捉拿歸案,擇日判處死刑》,這裡面附帶了這位成姓下屬被捕入獄的照片。”

傅聿南放大了圖片,而所有人看清楚投影時,都微微一驚。

因為,照

片裡的人,長得和成承是同一張臉,隻不過氣質和發型不太一樣。

成承托著下頜,左邊的腮幫子微微鼓起,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從報道裡可以得知,這位得力下屬是莫大海的心腹,在幫助莫大海逃跑時出了很大力氣,但最後卻被莫大海反手賣給警方,用來拖延逃跑時間。”傅聿南敲了敲投影在白幕上的畫面,“當時,莫大海跟成某挾持了一位十八歲的女性人質,她叫小淼。”

這個“淼”暗示得太明顯,眾人瞬間朝著林恩靜投來一瞥。

“先不用關注小淼這位人質,而是回到成某身上。”傅聿南歎了口氣,“此人在幫助黑老大逃跑後,之所以招供,是因為得知莫大海殺死了他車上所有人——不僅是人質小淼,還有成某托付給莫大海照顧的八歲的兒子。”

“根據自我介紹,小成今年十八歲——也就是說,他十年前剛好八歲。”

“而且,你這個剪貼本裡,找了很多成某的照片,入獄的、法庭上的還有......死刑前的。看得出來,你很在乎成某。”

傅聿南看向了成承,淡淡道:

“這些巧合加在一起,你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小成,你的父親就是成某,莫大海的下屬,協助莫大海燒毀了工廠的從犯,你敢認嗎?”

成承的手指在金屬材質的桌面呲呲摩擦而過,帶著一絲刺耳的響聲:

“他不是從犯,是被莫大海推出來的替罪羊......”

男孩的嗓音有點沉,沙沙的: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人他......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工廠會起火,莫大海騙了他!”

成承這段話一出,現場都安靜了下來。

“所以你承認他是你的父親了?”傅聿南推著眼鏡,眼底露出一道精光,“成某的確是被推出來當替死鬼的,但這也意味著,你跟你的姐姐小水並非親姐弟。你因為父親被莫大海背叛,所以對這個人心生怨恨,才會引誘你姐姐帶你來L市看彗星。”

“你的真實目的,就是想在這趟列車上為你的親生父親報仇,對嗎?”

傅聿南越說越直接,也讓所有人意識到成承隱瞞這樁舊事,可能真的彆有目的。

林恩靜心裡輕歎,隱約明白傅聿南先前那一句“我不會害你”是什麼意思。

他確實沒害她,隻不過把懷疑都引導了她“弟弟”身上。

“除此之外,讓我下定決心給你投票的,還有你房間裡的黑色鬥篷。”傅聿南拎起了那件黑色的布料,給眾人展示。

但黎瑤忍不住插嘴了:“等會,我在張宥恒房間也找到了鬥篷——”

現場出現了兩件同樣都是黑色的、款式相仿的鬥篷。

這時,陸珩拍了拍手,把注意力吸引到了他身上。

“稍等一下,還記得我一開始就說過,那個逃跑的人是矮個子,但唐乘務卻說黑衣人個子很高麼?”

彈幕:

【!!!】

【臥槽真的誒,所以真的有兩個黑衣人?!】

【一高一矮,說明肯定是一對認識的男女!】

【嘶,那姐弟組和情侶組都很有可能啊——】

【不是情侶組,想想鬥篷是在誰房間找到的?】

陸珩的眼神掃過林恩靜和成承,扯唇:“答案大家心裡肯定都有數了。隻不過,我這裡並不認為,小水是參與者,原因很簡單,她當時在餐車跑不過來。”

傅聿南垂下了眸,附和道:“對,她在我身邊。”

“所以,排除法一做,成承的合作對象也就很明顯了,你說是不是......唐乘務?”

唐盈雪突然被cue,抬起了頭。

“說說我對你的懷疑吧,第一次呢,就是你跟我證詞相反的時候。我看到的人矮小,你看到的人高大,說明......我當時看到了一個女人,你卻看到了男人。”

“女生裡,隻有你是缺少不在場證明的。”

“而且,我在你的房間,也就是乘務室發現了這個——”

說著,男人拿出了他關鍵證物,一張夾在錢包裡的舊相片。

通過投影,眾人發現這張照片中,是兩個小女孩的合照,照片旁邊還有小朋友歪歪扭扭的字跡:

【我和姐姐】

“你有一個姐姐,很巧的是,”陸珩從錢包裡的夾層裡取出一張學生證,繼續放大,“這個女生叫做‘唐小淼’,也就是十年前,莫大海這個案子裡,被他挾持後撕票的人質。”

當陸珩這句話說完之後,唐盈雪就臉色蒼白地顫了顫,低著頭沉默不語。

“唐小淼和唐小雪是一對感情很要好的姐妹,小淼被殘忍地殺死了......小雪會怎麼辦呢?”陸珩推了推他的偵探帽,仿佛還真有幾l分名偵探的風采,“當然是想儘辦法給姐姐報仇了。所以你這些年一直在找偵探調查莫大海的行蹤......我的神秘雇主,應該就是你了。”

說到這,唐盈雪的嫌疑已經大到觀眾都覺得難以洗白。

而陸珩還沒放過她,提到了另一點:“你那隻精確到秒的智能手表,在十年前的報紙出現過。當時戴著它的,正是你被殺害的姐姐,小淼。”

說到這,新聞報紙也被陸珩放在了投影機器上。

“你始終忘不了你的姐姐,所以才一直戴著這隻表吧?”陸珩歎了口氣,嚴肅地看著唐盈雪,“同時,也是提醒你自己複仇的信念。”

觀眾們這個時候已經被陸珩說服得差不多了:

【好有道理】

【所以就跟之前推測的一樣,唐雇傭了陸,讓他在車廂製造混亂,而她去手刃仇人?】

【可是兩件鬥篷,她還有一個合作者啊】

【之前傅不是說了嘛,小成——】

【都是家人被害,這兩個人還挺有共鳴的欸】

不過,陸珩的意見是:“小成在我這的嫌疑比老張小,如果老張解釋不了他的提貨單和鬥篷的

話,我傾向於真凶是唐乘務和老張。”

他的發言時間結束,按照順序,現在輪到203房的裴子野和張宥恒。

兩人對視一眼,張宥恒先一步開口:“我來自辯一下啊,陸神探剛才說了一大堆,前面我都認同,最後的嘛......隻能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男人撐著下巴,一雙風流深邃的眼瞳彎了彎,笑眯眯地面對眾人: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老陸一開始出現在哪?小野跟我說了,他就在我們房間窩著。”

“請問一下陸偵探,有沒有可能,放在一起的提貨單還有鬥篷,都是你逃跑的時候帶進來的,嫁禍於我的?如果說真凶是雌雄大盜,那麼你和唐乘務互相打配合,事後推鍋,也是完全合理的嘛。”

狡猾如狐的張宥恒隻用了幾l句話,就把自己身上的臟水潑回給了陸珩。

“而且陸偵探的房間裡,我也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張宥恒拎起了一張警官證,把它放在了投影上,“大家看一下,十年前,這位偵探好像還是個警察,就在H市公安總局,前途無量。”

“但是在一起掃黑除惡案之後,他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了蹤跡。沒想到做起了私家偵探啊——”

“......我覺得危險,轉行了不行嗎?”陸珩翹起腳,淡定反駁。

張宥恒掏出了一張蓋有H市公安局印章的《辭職申請書》,通過投影展示其中內容:

【尊敬的領導:

我很遺憾無法與我的戰友們、同事們並肩前行了。由於我的同伴兼摯友金黎的犧牲,我每日每夜陷入噩夢,總是會反複想起臥底在莫大海公司裡時,親眼看著金黎被他們一根根砍下手指的慘狀......】

張宥恒沒有把整個申請書放完,隻提取了重點:

“警察同伴犧牲,被砍手指......陸偵探看來跟莫大海的仇怨也不小啊。”

林恩靜這個時候想起了先前在死者房間看到的被砍的手指,恍然——

怪不得莫大海會被這樣虐屍呢。

其他人也紛紛頷首,心裡的天平逐漸傾向張宥恒。

因為死者被報複的方式太明顯了。

如果自己的摯友被虐待致死,那凶手殘忍的手法也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陸珩此時已經不能發言,所以隻是笑了笑,眼神又瞥向林恩靜——

但願彆嚇到她。

此時,女人坐在成承和敏兒中間,看起來臉龐潔白,頭發披在一側,仿佛無暇的月光盈盈地散發著靜美的氣質。

她看他的眼神並不驚慌,甚至格外平靜,讓陸珩有些拿捏不定。

她今天全程的活動參與度很低,好像不怎麼會玩。

不過陸珩理解,畢竟涉及太多推理,她覺得困惑是正常的。

隻不過,他覺得林恩靜拿的劇本有點怪——她好像跟那個死掉的人質“小淼”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陸珩找了她的房間,除了在她包裡翻出了紗布

(),彆的一無所獲。

於是▃()▃[(),他隻能把他最懷疑的人選說了。

現在,張宥恒巧妙的推理,讓陸珩在直播間的投票指數大幅上漲。

“對了,剛才朗姆酒告罄,我問酒保怎麼回事,他說有人請客,給特等車廂準備酒水,所以這款酒被訂光了。”張大少爺懶洋洋地補充了一個證據,“請客的人呢,他說戴著帽子,身材很高,我思來想去......符合這個特征的也就是陸神探了吧?”

“我也記得,唐乘務跟我們說過......特等座都可以去領免費的酒水。”成承敲了敲桌面,輕哂,“原來那個時候,他們就暴露了啊。死者喝了酒醉醺醺的,也方便他們下手。”

觀眾們:

【我去看了一眼直播回放,真的耶,淼姐和小唐偶遇的時候,唐就告訴他們可以領酒喝】

【哇哦,現在凶手超級明顯了,唐絕對是!】

【所以是陸和唐?】

【那成房間裡的鬥篷怎麼解釋?】

節目組從後台數據可以看到,位居觀眾投票前三名的分彆是:唐盈雪,陸珩和張宥恒。

裴子野在張宥恒後面發言,隻不過他的針對性很強:

“小樹和瑤瑤,你們還要裝多久情侶?”

“......”謝庭澍抬起了眸,表情淡淡。

黎瑤“嘖”地一聲,翻了個白眼:“彆張口就來,拿證據。”

裴子野起身,掏出了一本同學冊,放到了投影儀前:“放心,證據齊全。”

同學冊翻開第一頁,就是一張合照,兩個靠在一起、穿著校服的女孩在樹蔭下對視而笑的畫面。

看起來像是好朋友。

眾人輕吸一口氣,因為上面的臉龐——

是黎瑤和林恩靜的。

“你們認識?”敏兒立即轉頭,死死地盯著身側的林恩靜。

“嗯......不認識。”林恩靜微笑著搖頭。

黎瑤也清了清嗓子:“那個是小淼,我最要好的朋友。”

裴子野輕哂,繼續把同學冊往下翻:“十年前被撕票的小淼,不僅有一個閨蜜瑤瑤,同時......還有一個男友。”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裴小少爺莫名有點牙癢,語氣重了點。

第二頁,果不其然是一張三人大頭貼。

謝庭澍摟著林恩靜的肩膀,兩人頭頸依偎,旁邊則是攤手無奈的黎瑤。

當然,這個動作比較搞怪,明顯不是本人做的,而是ps合成圖。

裴子野心知肚明,但也覺得這張大頭貼非常不順眼:“小樹和小淼......才是真正的情侶,而瑤瑤當時也在同學冊上寫下了對他們誠摯的祝福。看得出來,這不是什麼狗血的三角戀劇情。”

黎瑤抵著嘴唇,看著上面姿勢親密的“小情侶”謝庭澍和林恩靜,努力裝嚴肅:

“誰說的,我跟他後面談戀愛不行嗎?”

“那麼,請問一下,這個

() 你又怎麼解釋呢?”裴子野拿出了一部手機,裡面的桌面照片還是黎瑤跟林恩靜穿著校服的合影,點開微信,則是她跟謝庭澍的聊天記錄:

【車票寄給你了。】

【OK,十號見。】

【這一次,不會再讓他跑掉了......】

兩人的聊天記錄再往上,則是一片空白。

這明顯就不是一個男女朋友的聊天記錄,更像是臨時合作的搭檔。

“最後我真的很奇怪一件事——”裴子野從桌下抖了抖,拿出了一件黑色鬥篷,“嗯......你們的房間,也有這個。”

這是到目前為止的第三件鬥篷了。

觀眾們都瘋了:

【啊哈哈哈這鬥篷還帶批發的嗎】

【救命我現在徹底糊塗了】

【成承房間裡一件,張宥恒房間裡一件,黎瑤房間裡一件】

【忽然想到,會不會是三個人作案啊】

裴子野總結了一下:“你們的房間裡很多可疑之處,但我認為最重要的是,你們都跟當年被殺害的人質小淼有著最親密的關係,和唐乘務一樣作案動機強烈,而且你們的位置距離死者很近,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黎瑤嗬嗬了:“我還發現了你和張宥恒的嫌疑呢。現在三件鬥篷提醒了我,作案人數肯定不止一個,甚至也不止兩個,你和張以前都是工廠裡的工人家屬,要不是那場大火帶走了你們父母的生命,你們現在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輛列車上吧?”

“咳咳,各位嘉賓請注意,現在還沒輪到發言的,不要提前開口。”主持人列車長清了清嗓子。

觀眾們這會兒看誰都像真凶,因為每個人好像都有各自的動機。

接下來發言的分彆是程梓墨和唐盈雪。

程梓墨拿出了一件帶血的白襯衫,給眾人展示了一番:

“我終於可以澄清一下了,那柄我撿到的匕首——它的主人我找到了!”

這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認真了起來。

程梓墨也定了定色,皺著眉看向唐盈雪:“唐乘務,這件衣服是在你的房間帶鎖的行李箱裡翻出來的。鑰匙被你藏在枕頭下面,如果我沒搞錯的話,這些血漬是死者的吧?當時你殺了他,把刀藏在了馬甲和襯衫之間,以通知上級為借口提前走掉,實際上偷偷把刀丟在敏兒門口的消防箱旁邊。”

唐盈雪抿唇搖頭:“我沒有。”

“彆狡辯了,你的馬甲現在可以翻過來,給大家看一下,裡面絕對還有血漬的殘留。”程梓墨這一刻被大家驚訝的目光注視,有點小開心,她覺得自己的證據是一錘定音的,“你敢不敢?”

唐盈雪臉色有些凝重。

不過好在,輪到她發言了:

“我到現場的時候,莫大海已經死透了,這點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欺騙你們。而且,莫大海的死亡原因是腦部中彈,心臟驟停,不是被刀子戳死的。”唐盈雪抿了抿唇,“我當時想看他還有沒有氣,結果摸

上去都是血,就在衣服上擦了一下。”

程梓墨一副“我看你怎麼編”的表情。

唐盈雪也知道程梓墨有點小怨氣,畢竟遭受了無妄之災嘛。

但是她還是努力轉移視線:“另外,我力氣那麼小,槍還是死者的,他隨便做點什麼我都沒命了,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呢?”

這時,程梓墨卻留意到細節:“你怎麼知道槍是死者的?”

“因為我調查過他,這人是亡命之徒,什麼都乾,還在緬區搞過軍火走私,有槍是不奇怪的。我們普通人哪有這門道——”

唐盈雪沉默片刻,又看向林恩靜:“小水長得跟我的姐姐真的很像......所以,我第一個調查的是小水的房間。然後發現了她也喜歡畫畫,嗯,無論是愛好、外表還是性格都像姐姐活過來了一樣。”

林恩靜回望著她,眼睫輕眨,似乎有些無奈:“這麼巧嗎?”

“嗯,不管如何,能看到和姐姐這麼像的人,我很開心。”唐盈雪還是很入戲的,“然後說正事吧,在小水的房間裡,我還看到了一盒打翻的水彩顏料,可能是被人不小心碰倒的,然後我就觀察了一下所有人的鞋子——”

接著,她幽幽地望向張宥恒:“請問,你的鞋子為什麼會沾著黃色的水彩斑點呢?”

張宥恒垂眸,接著從容解釋:“搜證的時候......”

“那個時候已經乾了,這是速乾水彩。”唐盈雪輕哼,“總之,你去過小水的房間,我懷疑鬥篷就是你藏在那裡誣陷她的。當時我隻看到了高大的男人跑向二等車廂,但是我忽略了,你可能還有同伴,所以你們應該是分頭跑的。一個朝著二等車廂,一個朝著......配電房這邊。但是你猜到我們肯定會去找配電房,所以選擇了案發現場隔壁的房間,也就是淼......小水這裡,結果撞到了她放在桌上的水彩顏料。”

唐盈雪的推理同樣邏輯嚴密,仿佛身臨現場,也讓張宥恒的懷疑率再度飆升。

下一個是謝庭澍和黎瑤這對“情侶組合”。

黎瑤再度闡述了一遍裴子野和張宥恒的家庭慘案,重申了她對他們“團體作案”的懷疑。

而謝庭澍呢,卻提了個眾人意料之外的要求:

“我想看看你那本隨身攜帶的畫冊。”他盯著林恩靜道。

林恩靜暗歎,終於有人記起來了自己——

不過已經太晚了。

“我的畫冊在餐車放著,不在這裡。”按照規則,現在不能過去拿。

謝庭澍眼瞼垂下又抬起,淡淡地追問了一句:

“你的包裡有紗布,是受傷了嗎?”

林恩靜搖搖頭:“出門備用品而已。”

男人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著她披在一側的頭發,忽然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吃驚的動作——

他撩起了她遮擋著肩頸的烏發,冰涼如玉的手指劃過她的肌膚,然後歎了口氣:

“騙子。”

旁邊的成承皺眉,

本以為是謝庭澍在騷擾女人,卻沒想到,林恩靜此時被頭發遮住的脖子上,貼著一大片紗布。

“你什麼時候受傷的?”這是眼神幽暗的謝庭澍。

“可以揭開看看嗎?”這是好奇的敏兒。

林恩靜想了想,覺得是該給點提示——畢竟當時她上特效妝也是很辛苦的。

於是,她脖子上的紗布被慢慢揭開,露出了下面猙獰的的刀傷。

可能是妝造太給力,現場的抽氣聲一片。

“真的還是假的?”黎瑤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嘶,凝固的,疼不?”

“不會。”林恩靜把紗布貼回去,頭發重新梳到頸側,搖了搖頭。

“怎麼弄出這種傷的?”謝庭澍撤回了手,清冷俊美的臉龐有種沉鬱的氣息,“為什麼不去醫院?”

“上火車前遇到了歹徒,不過沒事的,”林恩靜輕聲細語,“已經不疼了。”

謝庭澍定定地凝望著她,良久,才“嗯”了一聲,回到座位。

林恩靜認為,他肯定察覺到了什麼。

不然也不會又是問畫冊,又是看傷口......不過,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好像......前面好幾l次他都站在她身後很近的地方,不會從那時候就開始觀察了吧?

自己的傷口特效做了挺久的,化妝間裡她就在想,會不會到最後也沒人發現......

好在沒有白費力氣。

輪到敏兒,她就比較煩躁了,因為她本來想說程梓墨的,但是匕首的真相已經被程梓墨自證了。

所以她隻能拿起一串鑰匙,站了起來:“這是我在墨助理房間找到的,裡面是每個房間的備用鑰匙。”

黎瑤挑了挑眉:“哇哦。”

“是我被偷的那串鑰匙。”唐盈雪小聲道。

“我為什麼不相信我的助理......是因為上車後我才發現,她居然騙了我,說好的拍攝項目在L市,實際上根本沒有。”敏兒咬了咬牙,指著程梓墨的方向,“時間就是金錢,她為了來看彗星浪費我的時間,讓我怎麼敢相信她?”

程梓墨低頭不語。

“所以我搜了她的房間,然後找了這個,”敏兒晃了晃鑰匙,同時,舉起了另一個日記本,“還有這個。”

日記本被投影到現場,眾人可以看見,第一頁貼著照片——

好像是從社團宣傳海報上剪下來的,站在大禮堂面前發言的穿著校服的林恩靜。

旁邊寫著一行雀躍的小字:“終於可以和學姐待在一個社團啦!感謝天文社的招新標準沒有太高~”

繼續翻看日記,就可以得知——

墨助理童年時期是一個非常膽怯的女孩,經常被霸淩。

直到她上初三,差點輕生的時候,被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學姐救了下來,從此感受到了勇氣和溫暖。

在那之後,她就以學姐為目標,努力學習,考上了H市最好的高中,並

成功加入了學姐組織的天文社。()

哇,怎麼誰都認識小淼......黎瑤眨了眨眼,莫名酸澀,她是所有人的白月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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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兒已經開始總結:

“我覺得墨助理的嫌疑很大,如果她解釋不了鑰匙怎麼在她手裡的話,我會投她一票。”

現場的氣氛逐漸白熱化,越來越多的人擁有了殺死莫大海的理由。

無論是觀眾還是嘉賓們,也仿佛陷入了撲朔迷離的幻霧。

但明明真相就在眼前,但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

*

“完了——”節目組後台,負責設計這一part的編劇搖頭,“一個個怎麼都不看劇本暗示呢!”

“彆急,”導演在看著彈幕的增速樂嗬嗬的,“我覺得挺好的,猜不出有猜不出的樂趣。”

“都說了《彗星列車》,他們是把‘彗星’吃了嗎?”編劇在隔壁推理綜藝也是扛把子,這會兒氣悶不已,“家的房間可以看到彗星傳說,畫家的房間可以發現她和她弟的關係,還有她的年齡——二十八歲,他們沒發現嗎,倒退十年,不就是唐小淼的年齡?”

“哈哈,編劇老師,時空題材的劇本殺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嘉賓們必須跳出常規的推理思路......”

導演組這邊又氣又樂,氣的是很多提示被嘉賓們忽略了,樂的是觀眾們參與感還挺高的,彈幕活躍程度比昨天翻了倍。

人人都愛猜凶手,哪怕推理不出來,也可以“我的直覺告訴我——”

所以,現在凶手的投票數最高的,還是唐盈雪。

畢竟她的解釋太過蒼白無力,那柄匕首簡直就是無法解釋的bug。

同樣,推理室裡,最後的投票結果也出現了——

唐盈雪三票第一,張宥恒和陸珩兩票緊隨其後。

被送進“牢房”的小唐妹妹無奈地盯著林恩靜等人:“真的不是我......我不是真凶啊,你們都錯了。”

“咳咳,”黎瑤小聲安慰她,“我投的張宥恒,沒投你。”

唐盈雪有點感動:“謝了。”

然後她又看向林恩靜:

“淼淼?”這一聲帶著委屈的試探,聽起來有點可愛。

林恩靜忍不住笑著向她擺手:“放心,我也沒投你。”

黎瑤湊過來,一把挽住林恩靜的胳臂:“老實交代,你也很可疑——你為什麼會這麼像我的白月光閨蜜?”

“你們聽過彗星的傳說嗎?”林恩靜提醒她,“這個很重要哦。”

說著,她還看了眼門口,果不其然,謝庭澍已經出發去餐車拿她的畫冊了。

張宥恒這時湊了過來:“什麼傳說?你那傷口沒事吧?”

林恩靜感覺他的呼吸都要灑到她臉頰上了,不由避開了一些:“沒事,傳說就是——彗星降臨那天,奇跡會隨之發生。鬥轉星移,時間凝滯,獲得上天饋贈的幸運兒會擁有超能力......這些是在傅作家的房

() 間找到的資料。”

“嗯(),很有意思。張宥恒揉了揉肩膀(),坐在了她旁邊的椅子上,“所以我們裡面有誰是獲得了饋贈的人?”

“你猜啊。”林恩靜莞爾。

“都在聊什麼呢?”裴子野湊了過來,手臂“啪”地搭在林恩靜後面的椅背上,俯身靠近她,懶洋洋地眯著眼,“我也想猜。”

被不動聲色擠開的黎瑤:......喵了個咪的,這倆男的憋瘋了麼?

事實上,裴子野確實是憋壞了。

本來他是想好好玩劇本殺的,但是過程裡看著成承在林恩靜面前一會一個“姐姐”,就讓他有種家被偷了的惱火。

那個狗東西,說好來這個節目是為了“高中同學”的呢?

居然欺騙他——

所以,裴子野給了成承一票,權當報複。

本來他是想投給謝庭澍的,那個家夥全程裝深沉,讓他感覺不太對頭。

不過也無所謂了,這個故事在他看來跟阿加莎的那本經典列車殺人案差不多,每個人都是凶手。

包括他自己。

“傅聿南的房間你們都沒搜嗎?”林恩靜好奇道。

“沒有。”

“沒時間看。”

“你們可以去看看。”林恩靜覺得自己已經在放海了。

觀眾們也有點回過味來:

【淼姐是不是在提示他們啊?】

【啊啊啊剛才投票的時候我就懷疑了,她站在票箱前面好久,不會是想投給自己吧】

【草,等會......我好害怕】

【我唯一沒有懷疑過的就是姐姐,嗚嗚,她根本沒有出現在現場啊】

【小水和小淼這不都是明示了嗎,她就是活過來的那位白月光啊!!!】

......

第二次搜證時間停止,拿著畫冊回來的謝庭澍,安靜地坐在林恩靜身側:

“所以......你真的是我的——女朋友?”

男人的注視深沉而又繾綣,原本自帶脫離塵世的仙氣的臉龐此時柔和了下來。

“快點去投票吧。”林恩靜回看了他一眼,眼波盈盈流轉,“現在我不能說的。”

“如果是,那我就更不會去了。”謝庭澍淡淡道,手指扣在畫冊的封皮表面,發出“噠噠”的輕響。

他算是明白傅聿南怎麼知道那麼多,卻隻字不提林恩靜。

現在他也一樣。

“那個叫做小樹的男人深愛著小淼,所以永遠不會背叛她。”

頓了頓,男人的聲音低啞如同提琴聲響,溫熱地拂過她的耳畔:

“我也不會。”

林恩靜對上他深邃如夜空的、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黑眸,一時間,竟不知他說的是人設,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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