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世界一【惡意橫濱】(1 / 1)

中島敦被打暈帶走的時間大概在下午兩點半左右。

而係統彙報給椎名柚的時間在下午三點半左右。這個時間中島敦已經被綁架的那家夥給帶到了自己租住的工作室的地下室內,所以椎名柚給費奧多爾的地點十分的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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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萊莫給的地點,費奧多爾不久之後就找了理由離開了漩渦咖啡廳,在某個無人的街道被一隻手拉到了路邊的死胡同裡。

“你們聊了什麼,我親愛的朋友費奧多爾?”

雖然負傷,但是除了臉色微微蒼白之外依舊活蹦亂跳地每天出沒在各種地方的果戈裡好奇地探頭問。

在漩渦咖啡廳的大廳裡面的眼線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果戈裡也難以保證使用異能力的時候不會被發現,所以他在費奧多爾和萊莫交談的時候,是在街對面的一家便利店裡觀察的情況,距離太遠的情況下下,他不太能看清兩人的口型。

費奧多爾嘴角一側微微勾起,說:“合作的事情成功一半了。”

“接下來就是具體商談事件,以及好好想想如何利用我們的合作夥伴。”

果戈裡聽見費奧多爾口中毫不遲疑的背叛話語,吃吃地笑了出來。

“需要我幫忙嗎?”他主動提出幫忙,雖然知道費奧多爾肯定會需要他,但是不妨礙他表現自己,“我想小醜需要迎來一個絕妙的戲劇時刻!”

費奧多爾不出意外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果戈裡說了一個地址:“在這裡放個監視器,實時監控。”

在果戈裡詢問為什麼的目光中,他微微一笑。

“我們未來的合作夥伴邀請我們看戲。既然是合作的誠意的話,應該會有些什麼好東西的吧?”

說完,果戈裡身後的白披風揮舞,帶著費奧多爾離開了這裡。

*

漩渦咖啡廳的平均下班時間是四點半左右,而最近橫濱天色開始變黑的時間則是在六點左右。

為了避免中島敦還沒撐到六點天黑變成老虎,椎名柚還安排小醜去給那變成了低級汙染物海蠕蟲的那家夥找了點事情乾。

那個變成低級汙染物的倒黴蛋叫做鬆下木,是鬆下雜誌社那個新上任的老板。他的父親鬆下先生是雜誌社一開始的創始人,但是因為經營不善的緣故,把雜誌社幾乎乾到快到倒閉的程度。最後是鬆下木從國外留學回來,在父親鬆下先生生了怪病瀕危的時候接過了雜誌社,並以一己之力把雜誌社撐起來了。

雖然說在此之後,再度崛起的鬆下雜誌社的畫風變得逐漸詭異了起來,但是鬆下木本人其實在雜誌社的員工以及周圍的合作夥伴之間的風評很好。

大家都認為他是一個溫和有禮的年輕人,一個具有經商頭腦的年輕人。但是實際上,他不為人知的真實情況是他是一個瘋狂的藝術愛好者。

應該說,是這個“藝術”。

他從國外回來也不是什麼傳聞中的留學讀博歸來,而是因為在國外和一群同好者搞了什麼“藝術展”,而被

警察給端了遣送回國的。

回到了國內之後,他再度利用自己變態的愛好去製作“藝術品”,很多他們雜誌社出版的封面模特離奇失蹤,最後其實都是被他製作成了“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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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其實是意外路過那條街道,原本是打算繞個路去他心愛的地下室看看他的傑作們的,但是因為意外看見了中島敦,內心忍不住伸出了邪念。

中島敦的的年紀不大,長相的話其實和那些模特相比並沒有什麼特彆優秀的地方,但是身上就是有一種莫名堅韌的氣質。看見他的時候,鬆下木就覺得看見了某種柔軟但是又很凶殘的動物,加上對方的身上很乾淨,很容易就讓鬆下木心生想要摧毀對方的惡念。

他的目光在中島敦的身上上下打量,從對方有些洗的發白的衣物和奇怪的發型上可以得知對方應該生活很貧困,而貧民窟出來的孩子在橫濱本來就沒什麼依靠,後續就算失蹤了也不會發生什麼麻煩的事情。

所以鬆下木就打算對對方下手。

隻不過他此時尚且還有理智,沒有打算那麼快就對中島敦下手,畢竟現在是白天,街道上還有稀疏的行人。他打算跟蹤對方,到其他更適合下手的地方再把中島敦打暈帶走。

但是這個理智的前提是,他沒有遭受到來自深淵之主的汙染。

遭受汙染之後,鬆下木的身體一瞬間就產生了不可逆的異變。如果說從前的他還是人類的思維人類的大腦,而此刻的他的腦袋已經開始被一團團雪白蠕動的海蠕蟲給占據了。

他內心關於“藝術”的衝動更加明顯,並且感覺到口乾舌燥,有想要吞吃什麼的進食感受。

“好癢、好癢、好癢……”

他一雙陰暗的眼睛如同下水道的蟲子,盯著開心地拿著香草冰淇淋走來的中島敦,伸出手撓了撓頸側。

他的頸側青黑的血管下,似乎有什麼肥肥胖胖的東西在蠕動往下蔓延,但是鬆下木本人完全感受不到。

他隻是盯著中島敦這個獵物的身影,用現在智商還在線的腦子想好了把對方帶走的辦法,並且付諸行動。

他的身上常年帶著電棍,之前好幾個模特都是這樣被他跟蹤之後電暈帶走的,所以這次鬆下木也這樣對待了中島敦。

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中島敦的體質很好,好到他足足用了好幾次電擊才徹底把這小子弄昏過去。

“沒關係……”鬆下木額頭鼓脹,他的嘴角隱隱有撕裂的痕跡。

“結實的獵物,肉質比較緊實。”

他想著,嘴角留下了黏膩的口水,然後在虛偽的表演中敷衍了周圍的好心觀眾,把人帶到了自己的車上,前往地下室。

雖然在準備製作“藝術品”器材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意外延遲了鬆下木的行動進程,但是他成功的把那個充滿了棉花的小小玩偶給吃掉了,獲得了勝利。

他驕傲地展示自己的“藝術品”給面露恐懼的少年看。

“這是我第一個藝術品,親手製作的。我把他的皮剝了

下來,縫在了一隻狗的屍體上,你看,這是不是比恐怖故事裡的人皮狗更逼真?”

鬆下木靠近頭發的臉皮開始一點點地撕裂,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蛄蛹出來。

中島敦面色十分難看,臉色鐵青,覺得自己的胃液翻湧,下一秒就能吐出來。

“這是我的第二個藝術品,她是個漂亮的女孩,所以我選擇用蠟來封存她,保存了她的美貌,你看好看吧?”鬆下木介紹第二個傑作。

這個被半透明的蠟封存的女性一雙渙散地眼睛死死地盯著中島敦,像是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中島敦乾嘔了一聲,然後說:“你是變態!你怎麼能這樣對待這些人!你這個殺人魔!”

鬆下木拒不承認自己是殺人魔,他覺得自己是為了“藝術”,為了崇高的信仰。

他抓了抓自己瘙癢難耐的臉頰,但是抓下了小半塊的臉皮掉在地上,並露出了臉皮下面白白的,蠕動的未知蟲子。

“抱歉,我的臉有點癢,但是沒關係,我的手不癢,我還是可以製作藝術的。”

鬆下木微笑著說。

中島敦驚恐地像是在看什麼惡心的日式恐怖電影,面前掉落半張臉皮,臉皮下又是密密麻麻蠕動的白蟲子的鬆下木簡直讓他瘋掉掉san!

“你的臉!你的臉皮掉了!”

白發少年驚恐而害怕地瘋狂掙紮,但是麻繩牢牢地將他的身體和坐著的凳子綁在一起,他拚命掙紮,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撲通一聲倒了下來。

鬆下木聽見中島敦的話語,眼裡露出奇怪地神色,“什麼我的臉皮掉了,你就算想要逃跑,也不能說這種話吧?”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而是低級汙染物。

中島敦害怕地看著鬆下木朝著自己靠近,覺得就算對方是變態殺人魔,也沒有現在這一幕頂著一臉白色蟲子的樣子恐怖。

他甚至覺得鬆下木在低頭扶起他和捆綁著他的椅子的時候,臉上蠕動的蟲子馬上就要掉在自己的身上了!

中島敦:我已經要有密集恐懼症了!有軟體動物恐懼症了!(尖叫)

鬆下木是直到臉上因為抓撓,再度落下另一塊臉皮掛在手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情況不對勁的。

他一雙陰鷙的眼睛看著自己手上的半塊臉皮,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但是如果係統在這裡,又或者是多姆納爾本人在這裡的話,就能給中島敦一個解釋了。

係統:[差不多就是低級汙染物終於要意識到自己從人變成汙染物的時候了,大腦也差不多要完全異變了。]

這個時候的鬆下木已經不可以稱作是人,而是直接可以稱他為海蠕蟲了。

在橫濱的夜色逐漸深沉,太陽的餘暉最終完全落下的前一刻,鬆下本整個人都開始坍塌。

是的,坍塌。他的神經、骨骼、肌肉已經全部消失,隻有一張皮還包裹著身體內的蠕蟲。

坍塌之後,從破碎堆疊的皮膚中散落了一地白色的蟲子,這些蟲子並且逐漸融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有一人高的大蟲子。就像是海底的盲鰻一樣,張開嘴,裡面是螺旋狀的鋒利牙齒,想要將中島敦吞噬。

“就是這樣?那個蟲子看起來還是蠻有趣的,所以他們是打算把這個蟲子送給我們研究?”果戈裡撐著下巴,看著監視器事實傳遞的畫面,嘴角高高揚起。

費奧多爾對那個從人類體內鑽出來,並且融合的巨大蟲子也有些興趣,但是他明顯察覺到了不對。

他的目光看著那個被綁在椅子上,隨著天色即將完全暗下去,眼神開始變得空茫的白發少年。

“主角應該是這位少年。”

他的雙手交疊,放在了膝蓋上。

而就在他說完話的下一秒,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完全消失。

橫濱,迎來了夜晚。

“吼——!”

白虎從少年的身上出現,衝破束縛,一抓撕碎了面前的蠕蟲。

費奧多爾嘴裡輕輕念了一個詞,表情有些輕微的訝異。

“白虎?”

路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