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章 柯學元年(二合一)(1 / 1)

灰蒙蒙的天空,傾盆大雨將城市淋了個透徹,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水光,映著泛泛的燈光,一片朦朧。

深色鞋底踏在一道道或深或淺的水窪之中,金色發絲在雨水的作用下貼在臉頰兩側,眼鏡後的淺藍色眼中滿是嚴肅和擔憂。

秀……為什麼一個人把那個人引開?

穿著淺色西服的女人緊緊握著槍在雨中跑得飛快,嘴唇抿得泛白,想到那人的身手和雪亮長刀,她一刻都不敢停下。

她追逐的那兩道身影速度太快,將其他人遠遠甩開。

“砰!()”一聲槍響打破這平和的雨聲,朱蒂心中一驚瞳孔驟縮,連呼吸都要停止,她猛地抬頭,金發甩出一片水珠。

秀!她立即朝槍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紐約的舊城區小道錯綜複雜,朱蒂跑了許久,終於看到了雨中那兩道黑色人影。

在灰沉的環境中,那一抹寒光格外亮眼,仿佛直刺入朱蒂的心臟。

那人的一頭黑發被束在腦後,冷白色的皮膚與他手中長刀一般刺眼,他旋身揮刀,仿佛將面前的雨幕劃破開來。

而他的對面是一名比他高大上不少的黑發男人,他表情冷凝,碧色眼眸緊盯著面前青年,同時側身後撤。

秀!()”朱蒂不敢再作遲疑,立即舉槍射去。

銅色子彈撞破一滴滴墜落的雨水,直直朝那黑色馬尾的男人衝去。

但那人好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扭身一刀劈開向他襲來的子彈。

朱蒂心中暗罵一聲,和這個人交手幾l次的經驗她也早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但是——她眼中一定:這一槍讓這個人轉身將背後暴露了出來!

赤井秀一果然也抓住了他轉身這一時機,立即將槍口對準身前人的頭頂。

“哢噠。”

一同舉起的槍不止他,黑發青年不知何時掏出了槍,同一時刻也將槍指向了赤井秀一。

這一動作也讓朱蒂的腳步頓在原地。

他慢慢轉過頭,淡漠的灰眸凝視著赤井秀一,避也不避地對上了他的槍口。

青年長長的黑發被束在腦後,馬尾間一根細長的麻花小辮在其中若隱若現,持槍的左手上被紗布纏得嚴嚴實實。

一高一矮的兩道黑色身影,相對而立,都將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對面人的眉心。

這時又有兩個FBI的警員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後立即舉槍戒備。

因為對方的槍口還對著赤井秀一,朱蒂不敢妄動,隻是將槍握得更緊瞄準了那人。

威士忌。她在心中念出了他的代號:秀在那個黑衣組織時的組員之一,自從秀叛逃後就開始追殺他,隻要秀出現,沒過多久這人就像聞到血肉味的餓狼追尋而來。

這個人的體術、刀法、槍法都太強,也太過敏銳,哪怕在數名FBI精英的包圍下仍能全身而退,而至今FBI沒有造成重大傷亡的原因,一個是有赤井秀一的提醒。

() 而另一個是,威士忌的目標隻有一人——赤井秀一。

在看到赤井秀一時,他會立即放棄所有,直接衝向自己的唯一目標。

以勢必要將他殺掉的氣勢,朝赤井秀一發起進攻。

朱蒂眉頭緊鎖看著不遠處的兩人,雨水劃過她的眼睫,她狠狠閉了閉眼又立即睜開。

現在該怎麼辦?秀甩開了組織的其他人,但過一會就會過來,繼續僵持下去對他們不利。

朱蒂已經看到自己的同事在試圖靠近。

“等一下。”

低沉冷冽的聲音止住了他們的步伐。

赤井秀一看著眼前的威士忌,被幾l人用槍對準的人表情依舊從容,雨水淋得他本就蒼白的膚色更是幾l近透明。

雨水不斷從他的臉頰滾落,劃過他毫無血色的唇角上那道淺色疤痕,順著脖頸而下,短暫聚於那黑色頸圈,緊接流進衣服領口。

威士忌也在看他。

秀……你想要做什麼?朱蒂心中憂慮。

“威士忌。”赤井秀一碧綠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滿身戒備的威士忌,忽然伸出了手。

“你,應該還有一點意識吧?”

意識?什麼意思?朱蒂驚疑不定地視線在威士忌和赤井秀一身上來回。

高大的長發男人將伸出的手抬高了些:“組織的人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到這裡,你還有時間。”

好像明白了什麼的朱蒂瞪大了眼,心中滿是震驚。

“FBI會為你提供最好的醫療條件、也會為你準備好全新的身份來脫離組織。”赤井秀一頂著同僚們驚訝的眼神慢慢說出這段話,“隻要你答應。”

威士忌的臉上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他的目光輕輕落在赤井秀一向他伸出的手上,然後轉回,順著眼前那支冷黑的槍口看向赤井秀一的眼睛。

他一手握刀一手持槍,遲遲沒有放下。

一時間隻聽得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這段寧靜將時間拉得格外漫長。

赤井秀一忽然捕捉到了眼前人的些微變化,他心底一沉,果不其然,威士忌就在他意識到的下一秒便按下了扳機。

“砰!”槍口迸出火花。

赤井秀一早有預料立即側身躲開,而這一聲槍響也宣告了剛才短暫的寧靜破裂,朱蒂和另外幾l名FBI警員立即開槍射擊。

無旁人行走的街道裡一時間槍聲四起,滾燙的槍口被雨水淋濕又迅速冷卻,但那道修長的人影利落躲過了他們所有的子彈。

這邊赤井秀一避開威士忌的攻擊後也飛快開出了他的一槍。

威士忌的槍被打落,他回身用刀逼退赤井秀一,意識到人數壓製的他頭也沒回直接逃離。

追隨而去的子彈落在他身後好遠,朱蒂咬牙立即抬腳試圖追上。

“不要去追了。”赤井秀一的聲音再一次製止了他們,朱蒂回頭看時才發現男人的左臂上被血色浸染。

“你受傷了。”朱蒂連

忙收槍。

“沒事。”赤井秀一闔眼輕輕搖了搖頭,他抬眸看向威士忌離開的方向,黑衣殺手跑得太快僅不過幾l下便沒了蹤影。

朱蒂看著他,即使左臂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出血,但赤井秀一的臉上還是一如尋常的冷峻表情。

她想問赤井秀一剛才對威士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也想問赤井秀一剛才為什麼製止他們對威士忌動手,但僅是這一片刻的遲疑便被打斷。

“嗬……”赤井秀一忽然輕輕哼笑了聲,他嘴角微抬,轉身離開,如線的雨水不斷落下在高大男人的肩上綻開點點水花。

“之後還會有機會的。走吧。”

沒錯,威士忌隻要還將赤井秀一當做目標,之後就還有機會。

朱蒂回頭看向威士忌逃開的方向,樓上有人見槍聲停止便探出頭來看,見到這邊還有人時又立即縮回。

重回空蕩蕩的無人街景。

朱蒂收回目光,壓下心中疑慮,轉身跟著同僚們離開。

徑直離開的東雲沒有和任何人會合,也無人會去管他這個隻知道聽波本命令的威士忌。

任務過程中,不僅是敵對方不想接近他,就連組織這邊的人都不想接近。

東雲一個人回到安全屋後,便將全身濕透的衣服全部脫下,左手上的紗布已經浸透了雨水,濕噠噠地掛在手上,他將其拆下。

露出了已經幾l乎看不清疤痕的左臂。

赤.裸著身體走進浴室,將身上的汙漬衝洗淨後,東雲才將身體埋進已經放滿溫水的浴缸中。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輕歎,身後黑發在水面上鋪開,燈暖的柔和暖光照在水面上,將冷白的身體也染上了些許溫暖。

四肢暖得差不多了東雲便探出身去拿自己的手機。

這個時候差不多是降穀零剛醒的時間,手指熟練地按下那一串號碼,然後將它放在浴缸邊緣的台面上,東雲收回手,重新躺回水中,他望著頭頂天花板。

“東雲。”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降穀零的聲線從手機外放的喇叭中傳出,在窄小的浴室中帶起一陣回音。

有水聲,降穀零應該是在洗漱。東雲聽著那邊的聲音心中猜測,然後回道:“早上好,零。”

水聲停下,降穀零似乎笑了一聲:“晚上好。”

東京和紐約隔了13小時的時差。

“這次怎麼樣。”降穀零踢踏著拖鞋慢慢走出浴室,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呃……赤井秀一好像發現了什麼。”東雲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把赤井秀一邀請他的那段話轉告給降穀零,“差點被圍住了,離開的時候好像傷到了他的胳膊。”

“那一點小傷沒事的。”降穀零不甚在意,“傷都沒有的話,組織才會起疑。”

“至於他發現了什麼現在也不重要了,反正他也不在組織。”金發深膚的男人輕勾唇角,“他也沒有證據。”

“嗯……”東雲躺在浴缸

中,閉著眼,聲音都有些懶洋洋的,“你那邊呢?”

一陣混雜的噪音,降穀零的聲音再響起時,近了許多也清晰了不少。

他帶上了耳機,點燃燃氣灶準備做早餐:“東京這邊一切順利,公安的人在慢慢滲入,泥慘會和山口組那邊有反應但沒什麼大問題。”

“但是組織的實驗這邊還是沒有進展,果然這件事組織BOSS沒那麼輕易讓人介入。”

東雲“嗯”了一聲:“琴酒也隻是把雪莉的藥當做毒藥而已。”

如果想要知道真相,還是得接近宮野誌保。他心中想著,然後便問:“雪莉那邊呢?”

“看守太嚴格了,沒辦法接近。宮野明美那邊好一些,但對我們信任度不高,不過可以看出她想把雪莉帶出組織。”

“組織不會同意的。”東雲睜開眼,“會殺了她。”

降穀零沉默了片刻:“她不清楚雪莉的研究對組織重要到了什麼地步,隻能慢慢接觸,注意組織的動向了。”

東雲又“嗯”了一聲,他泡得有些昏昏欲睡,兩人的談話在此刻短暫停下。

一時間兩邊都隻能聽到對面傳來的環境音。

就好像對方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泡澡不要泡太久,困的話去床上睡覺。”降穀零看了眼時間提醒他,“記得把頭發吹乾,洗完就去,不要濕著頭發到處跑。”

他的聲音將即將投入睡夢中的東雲喚醒,眨了幾l下睡意朦朧的眼,東雲應了聲“好”,便坐起。

嘩啦啦的水聲。

覆著水光的身體亮晶晶的,黑發順著水流貼在了東雲的身上。

全身從溫水中冒出後,外面的空氣便迅速將身體包圍,即使開著燈暖也擋不住體表驟降的溫度。

“阿嚏!”東雲沒忍住打了個噴嚏,然後呆愣在原地。

不好。他回頭看向手機。

降穀零那邊的聲音也停了。

東雲一動也不敢動,一股大難臨頭的危機感隨著安靜的氛圍慢慢包裹全身,他慢慢將身體縮回水內,一雙眼一動不動盯著手機,思考該怎麼解釋。

“你感冒了?”幾l秒後降穀零說話了。

東雲身體緊繃。

“我昨天說了紐約下午的時候會下雨,你不會下午冒雨去追赤井秀一了吧?”

東雲將臉也埋進了水中,隻餘一雙眼。

“東雲。”降穀零剛才聲音中那股柔和全然消失,隻餘嚴肅。

東雲將嘴巴露了出來:“一點點、意外。”

“你……”降穀零又不說話了。

片刻後。

“算了,你現在就回……不對。”手機那邊傳來他踢踏的腳步聲,“我現在過來紐約。”

東雲婉拒:“我沒事,隻是一個噴嚏,不會感冒。”

“你的身體,不感冒的話就不會打這個噴嚏。”降穀零咬牙切齒道,“現在立刻去吹乾頭發睡覺,我讓人送藥過去。”

“不許反駁。”他預判了東雲的想法(),提前一步將人給噎了回去。

好哦。東雲眨了眨眼?(),乖乖應下。

降穀零歎了聲氣,再開口時聲音又恢複了剛才溫柔的語氣:“好好休息,等我過來。”

暖黃的燈光下,將充滿蒸騰水汽的浴室照得仿佛像是一個夢境。

東雲歪了歪頭:“好。”

次日下午,一個身著黑色大衣,用帽子墨鏡口罩將自己面容遮了個嚴嚴實實的男人站在了紐約一處公寓房間的門口,直接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降穀零方一踏進便頓住了步伐。

墨鏡下的雙眼在驚訝中微微張大,自動闔上的大門發出一聲碰撞,將屋內和外面隔開。

他怔怔看著裹著被子靜靜蹲在門框旁的人,

東雲仰著頭用濕漉漉的灰眸看著來人,白瓷般的臉上浮著不正常的紅暈,他的表情有些蔫蔫的,卻還是在降穀零看來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好久不見,零哥。”

有些嘶啞、還帶著濃濃的鼻音,東雲輕聲向降穀零打了個招呼。

他在這裡等了多久?一瞬間疲憊化為烏有。

降穀零將墨鏡取下然後將人從地上抱起,心疼中帶著點好笑:很好,還知道錯了,還知道心虛叫自己零哥。

“好久不見,東雲。”他回應道,隨後歎了口氣“病號就好好待在床上吧。”

他將人抱回臥室放回床上,掖好被子起身時卻被抓住了。

東雲的手指從被子下伸出,發燒時的手指格外冰冷,他勾著降穀零口罩邊緣下拉,露出下方的鼻梁和嘴唇。

視線相彙,降穀零維持著俯身的姿勢停在那。

東雲略支起身體向他湊近,直到降穀零感受到從他嘴唇、鼻間呼出的熾熱氣息。

“啊……”東雲在還隔有一段距離時停住,降穀零疑惑看去。

“不行,會傳染。”因為感冒連語速都慢了不少的聲音。

好可愛,降穀零笑了,他伸手扶住了東雲,然後補上了最後一段距離。

好好算了賬之後,降穀零也從東雲口中得知了赤井秀一做了什麼。

於是等到東雲感冒過去之後,降穀零帶著他去給FBI們找了不少麻煩,最終兩人才一起回了日本。

因某位FBI搜查官的行蹤不定,東雲也隻是偶爾會去美國,大部分時間都跟降穀零一起待在東京。

在諸伏景光已經能夠獨立將自己偽裝成他的假身份後,“清水曉”的偽裝身份也到了最後一步——從這個身份的老家起,開始出現在大眾面前,將這張臉和他的假身份正式建立起鏈接。

柯學元年前2年10月,因降穀零和東雲、諸伏景光後期將常駐東京,伊達航、鬆田陣平、萩原研二與公安零組簽訂保密協議,警校組互通情報達成。

柯學元年前1年2月,東雲和降穀零、諸伏景光與兩位爆處班的警官在準備去接伊達

() 航下班、討論其與娜塔莉求婚事宜時,敏銳地察覺到向伊達航直直衝過來的車輛。

萩原研二在東雲救走伊達航之前,直接開車將那輛車懟到一旁馬路牙子上。

酒駕司機受傷不嚴重被當場押走。

某金發公安評論:“萩原警官開車風範不減當年。”

某無業·暫時·遊民表示:“剛毅果敢器宇不凡!“

差點遇難的受害人補充:“英姿颯爽反應迅速!”

某黑發青年:“輕重得當……呃……帥氣。”

hagi警官:wink~“謝謝大家。”

另一位卷發警官做出總結:“如果開的不是我的車的話。”

於是伊達航欠鬆田陣平一筆修車費,鬆田陣平笑著說記萩原研二賬上。

【重要人物[伊達航]死亡節點改變成功,節點[生還-伊達航]已達成,任務[世界線重開]進度提升0.2%,積分+5020,當前任務進度100%,餘額:24388】

【恭喜宿主,[世界線重開]任務達成,積分+8888,餘額:33276】

【最終PV已發布,定檔期已確認,重置版動畫將於柯學元年開始時正式播放。】

東雲來到這個世界的第12年,終於正式開啟了新的世界線。

熱鬨的教堂,潔白玫瑰布滿了整個大廳,柔白的紗垂在牆壁上,悠揚而舒緩的音樂在教堂內飄蕩著。

“班長——”萩原研二趁著婚禮還沒開始前,衝著台上有些局促不安的男人大聲喊道。

聲音引來周圍人的注目,但他卻毫不在意:“彆緊張啊——婚禮要露出最帥氣的樣子啊——這麼緊張的樣子會被大家記一輩子的哦——”

伊達航繃不住笑了:“真是……都說了我已經不是班長了。”但這一聲顯然讓他放鬆了不少。

萩原研二見目的達到便坐了回去,才坐下卻發現原本坐自己兩邊的人此時離了自己好遠。

萩原研二:“嗯?小陣平你們怎麼了?”

“不要說你認識我。”鬆田陣平扭開臉,戴著墨鏡深色西服前夾著胸花更顯那張臉帥氣逼人。

萩原研二:“欸?”他看向另一邊。

易容好的降穀零跟旁邊的東雲咬耳朵:“不要看那邊,東雲,我們現在和他沒關係。”

東雲:“……嗯。“

0544:【哢嚓哢嚓】

清水·諸伏景光·曉:“哈……萩原警官真是有活力呢,不愧是奇跡……唔唔唔。”

他被萩原研二面目猙獰地捂住了嘴。

解決完諸伏景光的萩原研二立即轉頭將試圖還要遠離他的鬆田陣平拉了回來:“不可以!不可以裝作不認識hagi!”

鬆田陣平一頭卷發似乎比剛才更要淩亂了,但沒過一會就沒再忍住維持他那張特意裝出來的撲克臉,笑開:“好了好了,婚禮開始了。”

身著潔白婚紗的金發女人在旁

邊長輩的陪同下,邁進了教堂大門,朦朧的頭紗掩不住她臉上的笑意,在潔白地毯和鮮花簇擁的路上、在周圍人祝福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向伊達航。

銀色戒指相互交換,被戴在了無名指上。

婚禮後伊達航將他們留下來拍照,為了讓易容的東雲等人一起,他讓參加婚禮的所有人都加入了這個合照。

東雲跟著降穀零站在了一邊,聽著旁邊的人熙熙攘攘。

腦內0544還在“哢嚓哢嚓”拍個不停。

【如果東雲你、降穀零、諸伏景光不用易容就好了。】0544忽然說道。

現在也不錯。東雲回它,嘴角輕輕勾著,他放在身側的手被降穀零輕輕握住。

柯學元年前1年4月,櫻花盛開的季節,伊達航和娜塔莉·來間完婚。

警校組不再隻有一張合照。

櫻花下的眾人簇擁著中間身著白色禮服和婚紗的新郎新娘,都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帝丹高中剛開學沒多久,工藤新一踩著路上粉色的櫻花花瓣來到毛利偵探社的樓下的咖啡廳,等毛利蘭下來。

他一走進店內就發現了不同,點完單後的他忍不住叫住了榎本梓:“榎本小姐。”

“嗯?”榎本梓回頭看他,“工藤君,有什麼事嗎?”

工藤新一好奇看著廚房內的男人:“那位之前好像沒見到過,是新來的店員嗎?”

榎本梓眨眨眼,她放輕聲音:“那個啊——是我們的店長哦。”

“欸?”工藤新一一愣:原來波洛咖啡店真的有店長嗎?

榎本梓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忍不住笑了:“準確來說是店長的兒L子啦,好像是高中畢業後一直在外闖蕩,最近店長受不了了把他抓回來繼承家業了。”

這個信息和工藤新一看到男人時的印象不同,他再往廚房看去時卻發現剛才還在的男人此時不見了。

“這位客人,您的咖啡。”一股醇香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工藤新一回頭,卻發現剛才那個男人正將咖啡擺在了他的面前。

工藤新一下意識低頭看男人的手指。

一隻修長而乾淨的手,白色襯衫往上挽了些許,露出半截手臂,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隨著將杯子放於桌面,手背筋骨浮現。

很好看的一隻手。工藤新一看向另一隻手。

這個手上的痕跡……

“客人?”男人的聲音十分清潤,“我的手有什麼問題嗎?”

“啊抱歉。”工藤新一反應過來,“隻是偵探的下意識行為罷了。”

“偵探?”鏡片後那雙眼格外溫柔,在此時透出些疑問,但沒過一會他便輕笑著問:“那麼偵探大人,看出來什麼了嗎?”

“你的指腹還有這裡都有繭子,但是有消退的痕跡,老板你應該是之前經常彈吉他之類的樂器,但是最近很久沒有碰了。”工藤新一眸光明亮。

“反而增添了不少傷痕,很明顯是燙

傷,手指、指甲上還有切痕,虎口那裡應該是剛才才被燙到的,結合來看——老板你是最近在學習料理,但是……困難比較多。()”

男人怔怔看著他。

榎本梓忍不住小聲鼓掌:好厲害,基本全中。?[(()”

“店長,你的料理水平被人一眼就全部看出來了哦。”她調侃道。

“饒了我吧——”男人皺眉玩笑道,他歎了口氣“確實,你都說對了,但是我需要辯解一下,我泡的咖啡還是很不錯的。”

他的眼神中滿是讚賞,由衷感歎:“真是厲害,能認識一下嗎?”

他朝工藤新一伸出了手。

工藤新一揚起嘴角,伸手握住:“工藤新一,是個偵探。”

男人淺淺笑著:“你好,清水曉,是個……咖啡店老板。”

窗外忽然吹過一陣風,粉色櫻花紛紛揚揚落下,門口的風鈴叮叮當當,像是在昭示著什麼。

柯學元年前1年5月,伊森本堂獲得代號——灰皮諾。

柯學元年前1年12月,組織boss意圖讓波本接管日本情報鏈,因朗姆反對暫時壓下。

柯學元年前4月份,娜塔莉檢查出懷孕。

柯學元年——

工藤新一於熱帶樂園被琴酒打暈,喂下APTX4869,醒來時發現自己變為了7歲時的樣子。

《名偵探柯南(重置版)》正式放送。

曾經在柯學元年前就死去的角色存活、新的角色、不一樣的紅黑開局——高位面的“觀眾”們什麼時候才會發現真相,又會給出什麼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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