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透哥(二合一)(1 / 1)

頂著安室透“把你頭發剪了”的眼神,赤井秀一接過東雲遞過來的皮筋,終於取下了他的針織帽,將長發攏在一起,紮了一個低馬尾。

摘下帽子後,赤井秀一原本被壓在帽子下的碎發垂至額前,帶著微卷,弱化了些眉眼間的淩厲。

過了這一會,東雲的眼睛也好多了,他的眼睛裡還有點紅,但至少能正常視物了。

東雲揉著眼睛,轉頭便看到了紮好頭發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將帽子收好後,毫不意外地發現另外幾人都盯著他,他無奈歎氣:“怎麼了?”

諸伏景光摸著下巴,笑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摘下帽子的樣子。”

而安室透就沒這麼平淡,他看著赤井秀一的頭頂,嘲諷道:“我還以為你跟琴酒一樣,帽子底下沒有頭發。”

安室透發揮正常,一句損兩。

東雲也看著赤井秀一,眼神中也帶著些許新奇:是連原著都沒有的發型。

【哢嚓。】忽然有一道快門聲。

?東雲回頭看了看周圍。

安室透就在東雲的身旁,見狀順著他的視線也四處觀望:“怎麼了?”

“沒什麼。”沒有發現周圍有人拍照的東雲這才停下尋找的動作,疑惑剛才聽到的快門聲。

【是我,宿主。】0544冒頭認領。

東雲沒想到居然是它,疑惑問道:你在拍照?拍什麼?

【赤井秀一·馬尾版。】0544坦然回道,【宿主,這可是正片都沒有出現過的畫面。】

【如果宿主正常開啟世界線重啟的話,這個場景可能還會出現在重啟後的動畫正片中的回憶之中。】

東雲居然從0544平淡的電子音中聽出了一點點興奮。

【可以拍下來做周邊。】

哈?東雲茫然。周邊?

他想到論壇中發布的一些周邊貼,但還是不能理解,但赤井秀一整理好頭發後,他們便繼續往登船的方向走去。

再次被海風卷起的長發沒有再打到東雲的臉上,根本原因是安室透直接將他和東雲的位置互換了下。

脫下帽子、將一頭烏發紮起後的赤井秀一似乎比起一開始要更加引人注意。

如果不是他們幾人的氣勢太過生人勿進,諸伏景光都要懷疑一路走來時遇見的幾位女性要過來要聯係方式了。

尤其是東雲。

被遮住傷疤後的他明明其餘五官都沒有變化,但正如zero所說,沒有傷疤的東雲完全無法聯想到黑暗組織的殺手,反倒是十分適合安室透給他安排的身份。

諸伏景光又回想起幾天前他們在組織的私人會所的場景——

那天商討好上遊輪之後追查伊藤的計劃後,房間內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身旁的赤井秀一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想從口袋掏根煙出來抽,但轉眸看向對面的東雲,又隻好作罷。

諸伏景光看著他

摩挲了下手指,和赤井秀一相處了也有快三個月的他知道這是對方想要吸煙的動作。

但最終赤井秀一還是沒有,他將手放進口袋,仰頭靠上身後的沙發,看著東雲。

忽然,赤井秀一開口了,他問道:“威士忌的疤怎麼辦?”

諸伏景光恍然,他轉回頭,目光落到了東雲嘴角的傷疤上:他們看這道疤已經習慣了,但是作為一個有錢家的小少爺的嘴角可不會有一道刀疤。

而且就他看來,東雲本身要扮演的這個身份也有點困難。

諸伏景光托著臉:“威士忌不怎麼會演戲吧,會不會露餡?”

於是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東雲的身上。

東雲面對他們的注視下不自主地摸了摸嘴角的疤痕。

他在內心腹誹道:傷疤自己就可以遮住,但是……我的演技真的很差嗎?

【是的。】0544毫不留情地肯定。

作為陪著東雲度過兩個世界的係統,雖然東雲自己已經不大記得,但0544知道:

宿主撒謊的時候可以面癱著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話,但是演戲這種高難度就完全不行了。

東雲一哽,卻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傷疤我有辦法幫威士忌遮住。”身旁,安室透開口了,東雲看向了他。

“至於演技……”安室透忽然側頭也看了他一眼,眼中隱含笑意,“威士忌繼續保持這幅表情就好。”

安室透向東雲靠近,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擋住了東雲的唇角,他歪著頭比了一下。

“遮住傷疤後的威士忌氣勢其實就會弱很多了。”

其餘三人看著被安室透擋上傷疤的東雲,這才恍然。

安室透見狀收回了手指,他向東雲囑咐道:“威士忌,儘量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少說話。”

“我的身份是你的兄長。”他對上東雲的雙眼,“不知道怎麼回複的時候,往我身邊靠近就好。”

一個膽小、靦腆、遇事就會往自家兄長身邊和身後躲的弟弟。

這就是威士忌這次扮演角色的設定。

安室透身上傳來的安定感,讓東雲沒有多想便答應了。

“但是。”安室透話鋒一轉,“威士忌你還是要儘快熟悉清水悠這個名字。如果叫你,你沒有反應很容易露餡。”

“好。”東雲點點頭。

諸伏景光也被這句話提醒到了,他問道:“那威士忌叫波本你什麼?”

姓氏安室已經不能叫了,更不可能叫波本這個代號,但“透”這個名字,作為弟弟叫哥哥會很奇怪。

安室透沉默:他一時也忘了去想這一回事了。

他抬頭看向東雲,發現對方也是一臉懵。

東雲是在順著諸伏景光的提問想下去:兄長的話……尼醬?

腦中想到這個稱呼的同時,他已是羞得手指都縮緊了。

說不出口。東雲一臉空白,無法想象自己對降穀零叫出

“尼醬”的模樣。

安室透看出了東雲的為難,他提議道,“跟名字一起叫吧。”

“畢竟隻是堂兄弟。叫我透哥就好。”安室透說完便期待地看著東雲。

……東雲如臨大敵。

“透……”東雲說出這個音就憋住了一口氣,但看著安室透的眼神,硬著頭皮喊了下去,“透哥。”

安室透唇邊的笑意加深,也不勉強:“現在也不著急,之後再叫也可以。”

嘖。一旁的赤井秀一慢慢闔眼,不再去看。

四人辦理好登船手續後,走過長廊踏進遊輪的那一刻,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平穩如陸地幾乎感受不到一點在海面晃蕩的感覺,十幾層高奢華不亞於五星酒店的裝潢,中間已經有不少年輕男女在其中穿行。

行李一早就直接交由工作人員放到了房間門口,拿到自己的房卡後東雲便直接給了安室透。

安室透將房卡收好,回頭面向對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這兩天都不會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自行行動。”

他攬著東雲退後一步:“我和悠在1003,沒事不要找我。”

說完安室透便帶著東雲離開了。

居然還住在一個房間。赤井秀一眼神微妙地看著東雲和安室透離開的背影。

他記得當時在意大利的時候這個人隻是說因為威士忌溺水身體不好才和威士忌睡在一個房間的。

果然是借口。赤井秀一在心中冷哼。

諸伏景光倒是接受狀態良好,他看了看房卡,湊到了赤井秀一身邊:“我在0840,諸星君你呢?”

“0721。”赤井秀一回答。

三個房間所處的位置都隔得很遠。

“離得都有點遠啊。”諸伏景光悠悠道。

但他們也並不真的是清水家的保鏢,這樣的安排也正好每個人自行行動。

於是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在東雲他們離開後也未久留,互道“再見”後也各自離開。

東雲和安室透的房間是豪華套房,客廳、臥室、休息室、陽台等一應俱全。

走進來時,就能看到陽台外海面上的好風景,但東雲此時無心去看,從安室透關上門的那一刻起,他終於是忍不住了。

領帶被他粗魯的扯開,打結的地方卻不知為何越扯越緊。

身上貼身的西服也在束縛著他的動作,東雲皺著眉,急得冒汗。

安室透在旁邊看著東雲越扯越亂,終於出手解救。

他握著東雲的手移開,勾著銀灰色領結,站到了東雲面前。

安室透垂著眼,認真地看著手中的領帶,指甲圓潤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開。

東雲怔怔地鬆開了手,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安室透的手,寬大乾燥的手掌帶著溫熱,因為幫解領結的動作,手背時不時蹭到了東雲的下巴上。

很舒適的體溫,東雲身上的燥意也逐

漸被安室透安撫下來。

過了會,被扯得皺皺巴巴的領帶終於被抽出??[,安室透將它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好了。”

他捋了捋東雲的領口。

“不適應的話,這幾天沒事的時候就不穿了。”安室透將東雲紮好的馬尾一起也解開了。

淩亂的發絲傾瀉而下,烏發瞬間散開落在一身純白的人的身後。

東雲閉上眼,享受著安室透在每次解開他頭發後,手指插入發絲,輕輕晃著將他腦後頭發散開的感覺。

降穀零掌心的溫度要高上不少,但對於東雲來說正正好。

安室透一邊將東雲的頭發散開,一邊將另一隻手的拇指放在了東雲被遮住的疤痕上。

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的唇角,隻有在真正觸碰到時,才能感受到皮膚上那一道不平整。

嘴唇被安室透的手指按壓得微微變形,東雲沒有反抗安室透的動作,也沒有退開,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安室透,像是在期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但安室透沒有繼續,他收回了手:“去把這身衣服換了吧。”

終於能換掉了。東雲回神,被安室透的話轉移了注意力,迫不及待地提起行李箱就跑進了房間。

安室透收回手,忍俊不禁:看來是真的很不喜歡正裝。他也將自己的領帶扯下,扔到了剛才從東雲扯下的旁邊。

他今晚還有事。

安室透也從行李箱中抽出一套休閒服,他走到了浴室去換上了。

此時已是深夜,安室透換好衣服出來到臥室敲了敲房門:“東雲,我進來了?”

“好。”裡面傳來東雲悶悶的應聲。

安室透推門走進,裡面東雲已經換好了睡衣,為了和身份保持一致,安室透連他的睡衣都改換成了真絲製的。

綢緞映著溫潤的光澤,像是輕輕地搭在了東雲的身上,墨綠色顯得他的皮膚更加白皙,像是灑著一抹柔光。

安室透像是被這抹光吸引了般,往東雲身邊靠近了幾步,而後才反應過來。

他忽然意識到了東雲的變化。

從意大利回來後,在安室透堅持不懈地投喂、每天早上帶著東雲一起鍛煉的情況下,東雲的狀態在慢慢地往健康這邊靠近。

不再那麼蒼白的皮膚帶上了血色,但是無論怎麼曬都曬不黑。

導致兩人的膚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差距明顯。

安室透很滿意這樣的變化,東雲比起之前也更加要“活潑”一些,而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東雲對他的吸引力正在加強。

東雲知道安室透進來了卻沒有抬頭,他正在打開自己的行李箱。

安室透送給他的那把墨色長刀擺在身邊,而他現在翻找的是那把與其配套的脅差。

這個行李箱內當然不止有脅差,還裝著的還有他們的其他武器——槍支彈藥一應俱全。

但東雲隻拿出了那把短刀便將行李箱又拉上了。

做好這一切的東雲忽然發現

安室透在他身邊已經默不作聲地站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他終於抬頭看去。

接觸到東雲視線的那一刻,安室透開口了:“我等會要出去一下。”

言下之意是不帶自己。東雲眨眼。

“可以在房間裡玩一會。”安室透知道東雲不會想出去,也自然不會說出這個提議,“如果困了的話,可以靠在床上休息一會,今晚我會回來的。”

他做出承諾。

“好。”東雲點點頭,看著安室透說完後便拉上兜帽走出了房間。

“哢噠。”門關上的聲音,但過了半晌,東雲依舊保持著原樣沒有動作。

降穀零一般出去都會帶上自己,除了偶爾也會有一個人行動更方便的情況。

東雲盯著房門。

但今天可能不是這個原因。東雲心想,今天降穀零不帶自己最大的可能性是——他要去見諸伏景光。

眼睛盯得有些酸澀,東雲眨了眨眼收回視線,他還蹲在地上,現在更是直接把手搭在了膝蓋上,心中莫名。

自己和降穀零之間還沒有表明身份,降穀零這樣倒也正常。東雲這樣想著。

但他的情緒波動瞞不過0544,於是它也出聲安慰:【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組織內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也是為了互通情報。】

我知道。東雲回道。

但宿主內心的情緒值還是偏低。0544疑惑,他開始計算當前的情況。

過了會,0544開口問道:【宿主你是在吃醋嗎?】

它繼續試圖安慰東雲:【諸伏景光畢竟是降穀零的幼馴染,關係好……】

我沒有。東雲斬釘截鐵地打斷了0544。

【……好的】0544應下了,很是不解:自己下載的戀愛版塊邏輯有問題嗎?

東雲猜的沒錯,降穀零喬裝一個人出去是為了去見諸伏景光。

幾月前在一起出任務後,兩人能夠平安無事地再次相見,實屬不易。

更何況正如當時期望的一樣,諸伏景光也在這幾個月內獲得了他的代號。

諸伏景光仰躺在床上,禁不住感歎道:“居然都是威士忌……”

“看來確實就是打著讓我們成立一個小組的計劃啊。”他猛地起身,看向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安室透。

安室透垂眸笑了笑,為面前的兩個杯中倒上酒,酒瓶輕嗑在桌面上,上方的標簽用花體寫著“Scotch”。

“如果沒有那個人就更好了。”他舉起其中一杯,遞給諸伏景光。

“哈哈。”諸伏景光失笑,“Zero,我說你對萊伊的敵意是不是太大了。”

他起身,坐到了安室透的對面。

他房間的陽台門是開著的,兩人此時就坐在正對陽台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海面之上的那個月輪。

安室透舉起自己的酒杯,咬著牙:“隻要看到他就覺得很不爽。”

他轉眸看向諸伏景光:“

這一段時間hiro你都是和萊伊那家夥一起出任務的吧?”

諸伏景光點頭:組織應該也是把我們湊成搭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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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聽到這個詞用在他們之間臉色有些複雜:“過程怎麼樣?”

“除了琴酒經常給我們加難度外倒是沒有問題。”諸伏景光苦笑,“萊伊的能力還是擺在那裡的。”

但提起這幾個月,諸伏景光就有些頭疼:“Zero,你這段時間有再去過東京嗎?”

安室透一愣,搖頭:“沒有。”

說起原因安室透也覺得好笑:“自從兩次在東京出門一次遇到鬆田、一次遇到班長我就決定繞開東京了。”

諸伏景光抬眼看他。

安室透笑容在看到諸伏景光一臉崩潰的樣子時慢慢收斂:“hiro?”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語氣沉重:“我遇到了。”

欸?安室透更懵了。

諸伏景光扶額,解釋道:“我和萊伊一共有四次任務去了東京。”

“我遇到了他們三次!”他加重了語氣,“鬆田一次,班長兩次,其中有一次爆炸案、一次凶殺案。”

諸伏景光忍不住抬頭看向安室透:“這也太巧了。”

“而且東京的犯罪率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等等……”安室透被諸伏景光這一段話打得措手不及,他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說你和萊伊一起,沒有被他看出來什麼吧?”

“這個放心,鬆田和班長都沒有露出破綻。”

“隻是那個時候我和萊伊還背著狙擊槍,差點被警察發現。”諸伏景光歎了口氣,哭笑不得,“還是鬆田幫忙掩飾了過去。”

“萊伊那家夥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磁場,跟他在一起遇到案件的概率有點太高了吧?”諸伏景光皺眉猜測道。

安室透被這段話逗樂了:“那還真是期待他有一天被帶進警視廳的樣子。”

諸伏景光也被安室透這無時無刻對萊伊的惡意笑出了聲,他難得在安室透面前幫赤井秀一說了句話。

“其實我倒是覺得萊伊這家夥還不錯。”諸伏景光盯著自家幼馴染的眼神繼續說道,“沒有組織人身上的殘忍、變態……他隻是單純地在享受在組織中自由的感覺。”

安室透不屑地“嘁”了一聲。

諸伏景光喝了一口酒,看著安室透不爽的表情,忽然戲謔道:“萊伊在組織的名聲可比你要好,波本。”

安室透哽住,無奈喚道:“hiro……”

“哈哈哈。”諸伏景光笑容加大,他眉眼彎彎,“狙擊組的聽說我要和波本、威士忌之後成立小組後,有幾個可是送來了關心的慰問。”

當然組織內肯定不會有如此暖心的關懷,他們的原話是:蘇格蘭你身邊怎麼都是這樣一群人。

然後配上憐憫的表情。

“你在組織裡的人緣倒是不錯。”安室透說。

諸伏景光一臉無辜:“可能是隻有

我會聽他們傾訴吧。所以你和東雲的流言我也聽說了。”

所以……⑥_[(”諸伏景光放下酒杯,面露好奇,“你和東雲是在一起了?”

安室透沉默:“……沒有。”

諸伏景光一愣,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這兩個人的氛圍完全就是戀人的相處模式了:“為什麼?”

安室透內心有些複雜,沉默良久才道:“我在擔心。”

每一次更近一步地了解到東雲,就意味著安室透又發現了東雲過去經曆的傷痛,而正是因此安室透更加珍惜在經曆過這一切後還在用儘全力維持本心的東雲。

同時也會謹慎地面對東雲。

喜歡變得沒那麼容易說出口,但又期待東雲能夠離自己更近。

能夠再多一點地喜歡自己,而自己能夠更保護好東雲。

安室透沒有繼續說下去:“有時候感覺東雲好像什麼都知道。”

每次在看到東雲那雙眼睛時,都覺得自己被看透了一般。

“你是指什麼?”諸伏景光疑惑。

安室透想了好一會,舉出了個例子:“比如說他對你的態度,就好像知道你不是組織的人一樣。”

諸伏景光恍然:“確實東雲不像組織裡說的那樣,對人待物十分冷漠……”

“不。”安室透打斷了他,“他對組織其他的人確實是這樣。”

和東雲一起出任務這麼久,安室透一開始還以為隻是個例,但見得多了才確定,貝爾摩德說的話沒錯,組織裡被東雲放在眼裡的沒幾個。

忽視普通的組織成員他忽視,而像琴酒、朗姆這些東雲必須面對的,安室透也能從東雲身上感受到隱藏的厭惡。

“對比起東雲對其他人來說,他對hiro你的態度堪稱溫和。”安室透道。

諸伏景光看著自家幼馴染一臉嚴肅的模樣,也正視起來,他沉吟一會。

“但是,按你這麼說的話。”他頓了頓,“東雲對萊伊的態度跟我也差不多吧?”

他歪著頭:“難道萊伊也是臥底?”

安室透哽住,面色不上不下。

很想反駁,但是hiro說得沒錯,東雲對他和對萊伊的態度確實都差不多。

諸伏景光瞄了他一眼,腦中又想起了一點:“而且東雲對那個後勤——就是岩上一郎的態度也還好。”

“總不會我們這一個小組都是臥底吧?”諸伏景光說著自己也笑了。

安室透終於是歎了口氣,他揉了揉眉心:hiro說的沒錯,這種概率太小了,但是……

諸伏景光看著安室透慢慢變得凝重的臉色,眨了眨眼,訕笑著艱難開口:“Zero,你不會……”

自己剛才隻是開個玩笑啊。

“萊伊雖然是沒到殘忍變態的程度,但他也不是個好人啊。”諸伏景光試圖扯回安室透的腦洞。

“我知道。”安室透回道,“隻是……hiro你給我提了一個新的思路罷了。”

東雲身上可沒有什麼臥底雷達,那麼他對hiro、萊伊、岩上一郎態度不同的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