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父子倆個一起忽悠(1 / 1)

第323章 父子倆個一起忽悠

張嶽辦公室。

安東尼向張嶽彙報:“老板,不出你所料,廖全平已經發現了藍田蛋白玉石礦的問題。”

張嶽笑道:“是嗎?那他是什麼反應?不會真要開化肥廠生產磷肥吧?”

安東尼搖搖頭:“他把礦山給封了,準備學你那一招,等十年之後再開采。”

張嶽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這算是我帶的第一個徒弟嗎?”

其實他最初買這座蛋白玉石礦山時,隻是因為眼睛異能顯示,於是手癢沒忍住。

後來得知是廖全平想撿漏,張嶽本來已經打算放棄了。

畢竟他和對方並沒有深仇大恨,沒必要做的太絕。

然而對方一會又是忽悠自己,一會又是花錢試圖買通安東尼的操作實在太騷。

張嶽一個沒忍住,就來個將計就計。

沒想到隨便一出手,竟然成了這個分段的巔峰。

很快,他就把這件事拋到一邊。

廖全平的做法不能說對,但也不能說錯。

因為十年後誰都說不準會是什麼樣。

畢竟張嶽現在雖然有南博萬石山的蛋白玉石礦,可以頂級蛋白玉的神奇作用,哪怕賣的再貴,每天的消耗都是個天文數字。

說不定頂多五年,這座礦山就會被掏空。

到時廖全平壟斷頂級蛋白玉,哪怕數量不多,也會成為最大的贏家。

當然,不管廖全平怎麼樣,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張嶽對安東尼道:“走,陪我去接個人。”

安東尼一愣:“接人,接誰?”

“還能是誰?土豆唄!”

安東尼眼睛一亮:“土豆先生真的到了,太好了,走走!”

這下輪到張嶽驚訝了:“怎麼,你很高興?”

安東尼疑惑:“難道我不能高興嗎?”

“不是,我讓土豆過來,可是搶你職務的。

也就是說,他將是你的頂頭上司,你南博萬石山礦區老大的位置就沒了。”

安東尼道:“你說這是啊!

你不知道,自從粟綺雯回中州後,我可天天盼著有人能接替我管理礦區的其他事。

對於人員管理,尤其是商業談判這塊,我是真不擅長。

就拿加美淨那個叫安妮的小姑娘來說,你不知道,她是一句話三個心眼,稍不留神就會上當。

雖然我在她手中沒吃虧,但是真的累。

而且我喜歡的是采礦和勘探,這才是我喜歡和熟悉的領域。”

張嶽見他這幾句話完全出自真心,不禁微微一笑。

雖然讓土豆管理南博萬石山是張嶽認為的最好選擇,但他並不想讓安東尼覺得自己是在排擠他。

現在對方能理解,自然是件好事。

庫爾勒機場。

張嶽和安東尼正在旁邊等待,忽然張嶽看到一個人。

而張嶽看對方的同時,對方也看到了他。

“張老弟,你怎麼在這?”正是杜誌建。

張嶽奇怪的看著他:“你不是已經回預製菜生產基地了嗎?”

對方之前陪自己過來檢測紅白黃花出問題的原因。

等問題解決,加上預製菜生產基地那邊實在離不開人,對方就提前回去了。

杜誌建無奈:“彆提了,我的確回去了,但屁股還沒坐熱,就又被我爸拉了過來。”

張嶽:“杜叔叔找你有什麼事?”

雖然杜安才和杜誌建都屬於雜交水稻工程技術研究中心,但兩人平時都是各忙各的,基本相互不管對方的事。

什麼時候碰到一起,反而很稀奇。

杜誌建苦笑道:“彆提了,西疆這邊出事了。”

“出事?怎麼了?”張嶽一愣。

他最近一直在西疆,沒聽說這邊有什麼新情況啊?

杜誌建道:“和防風固沙有關。

西疆最近幾年氣候變化的問題,你應該知道吧?”

張嶽點點頭。

博斯騰湖三年內的平均降雨量比十年前提高了236%,加上這裡全是鹽堿地,雨水溶解大量鹽堿燒壞莊稼的事頻頻發生。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能從萬海倉手中拿到那兩萬畝種植紅白黃花的土地。

而且今年的雨水比去年更多,紅百黃花不出預料的減產了。

雖然張嶽還不至於因為這個虧錢,但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為此湯正亞和鄭國海已經和他抱怨了好多次。

兩人的獎金和紅白黃花的產量掛鉤,以致收入比預算少了一大截。

聽完張嶽的訴說,杜誌建道:“不止博斯騰湖,西疆大部分地區都受到影響,而且每個地方都不一樣。

博斯騰湖的降雨量是增多了,但很多地方的降雨量反而減少了。”

張嶽一愣:“減少了?怎麼會?

既然土地大面積被耕種,雨水應該全部越來越多才對。”

杜誌建搖搖頭:“錯,西疆因為遠離大海,這裡的水幾乎自成一個體係。

也就是說,整個西疆的水儲量是不變的。

一個地方的降雨量增多,其他地方降雨量就會減少。

而且隨著西疆大開發,人類活動頻繁,養殖業發展,都會消耗大量水。

所以從總體上,西疆的水正在逐年減少。”

張嶽一愣,雖然他不明白具體原因,但杜誌建的話他好像聽懂了。

“所以你自己這次來,是為了解決西疆氣候變化的問題?”

杜誌建:“不是我自己解決西疆氣候變化問題,而是我和我爸一起解決這個問題。”

正說著,一輛飛機慢慢滑行過來,接著艙門打開,大量乘客從上面下來。

很快張嶽就看到杜安才,隻見杜安才依舊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肩膀上還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尿素袋。

而杜安才旁邊還跟著一個黑人,正和他有說有笑的說著什麼。

黑人也扛著一個尿素袋,不過這個尿素袋上面有史丹利三個字,看起來要高檔的多。

張嶽和杜誌建連忙迎過去,張嶽開口道:“杜教授,您怎麼來了?”

杜安才笑道:“難道我就不能來?”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您來就來,還帶什麼土特產?

尤其是這包花生,雖然看起來不少,卻不值什麼錢。

與其費這麼大力氣,還不如在西疆直接購買。”

張嶽很納悶,如果說以前杜安才因為囊中羞澀,會來回帶些土特產。

但現在杜誌建在自己的指點下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雖然沒辦法和自己相比,但手上也有一兩個億。

有這條件,直接輕裝簡行多好?

不過對方既然帶過來了,也不能浪費。

張嶽對跟在後面的安東尼說道:“快把這些農產品放到車上,花生米炸著吃,另外一包是大豆,這個可以打豆漿。”

安東尼正要伸手去接,杜安才連忙攔住,然後眼睛一瞪:“你乾什麼?”

張嶽道:“這不是你知道我在西疆,專門給我帶的農產品嗎?

太感謝了,一會我請你吃大餐,羊肉串管夠。”

杜安才臉一黑:“一邊玩去,這是我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花生大豆種子,是十分珍貴的新品種,怎麼可能讓你吃?”

張嶽一愣:“啊,新品種啊?”

杜誌建終於忍不住笑道:“老弟,你不會真以為我爸一個農科院院士,坐個飛機累死累活的隻是帶兩袋土特產吧?

土特產在你眼裡不值錢,在他眼裡更加不值錢。

能讓他如此重視的,除了培育出來的新品種,不可能有其他東西。”

張嶽尷尬一笑:“失誤失誤。”

杜安才懶得理他,扭頭對旁邊的黑人道:“大土豆,謝謝你,等安頓下來咱們兩個再找個時間聊天。”

黑人連忙笑道:“好的,到時候我再向您請教農業種植問題。”

張嶽看著黑人:“等等,你說你叫什麼?”

“你好,我的中文名字叫土豆。”

張嶽有些意外,他將手中的牌子舉起來:“我要接的人是你吧?”

土豆先是一愣,然後一臉笑意道:“原來是老板,不好意思。

剛才在幫這位老先生搬東西,把您給忽略了。”

張嶽擺擺手:“沒事。”

然後他又看著關係親密的二人:“你們以前認識嗎?”

張嶽有點奇怪,以兩人的社會經曆,按理說不應該有交集才對。

土豆笑道:“我和這位老先生隻是在飛機上碰到,不過老先生對於種植研究之深,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我家裡有一塊地,老是種不好,就向他請教一下。”

杜安才此時也知道了土豆是張嶽的員工,他笑著拍拍土豆肩膀:

“小夥子不錯,虛心好學,態度認真,等你回到非洲,一定要把我教你的東西告訴其他人。

這樣你們就不用餓肚子了。”

土豆連忙再次感謝。

張嶽這時提議:“既然都不是外人,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聚聚。”

杜安才本來有些猶豫,不過他看了張嶽一眼,仿佛想到什麼,然後點點頭:

“也行,正好我有點事想對你說。”

酒席自然十分熱鬨。

杜安才喝了兩杯,又吃了幾個大肉串,然後問張嶽:“聽說你有一家公司在非洲的索馬裡?”

張嶽看向土豆,不用說,這個信息自然是對方告訴他的。

“你說的是甘地土木工程吧?沒錯。

這家公司原本是一個日本人的,後來我和她打賭贏了,這家公司現在就成了我的。

您問它乾什麼?”

“既然這是你的公司,不知你什麼時候去那邊一趟?”

“去索馬裡?”張嶽一聽,連忙搖頭,“這事還是算了吧!

聽說那邊的海盜超級多,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我在國內逍遙自在挺好的,沒打算去送人頭。”

土豆這時道:“老板,您誤會了。

索馬裡海盜在索馬裡早就成了曆史。

現在那邊治安良好,人民生活和睦,加上國家鄰海,是不可多得的度假好去處。”

張嶽無奈的瞪了土豆一眼,你少說兩句能死呀?

他尷尬一笑:“實不相瞞,我最近生意比較忙,暫時沒有去那邊的計劃。”

對一般人來說,能去非洲玩兩圈肯定十分高興。

但張嶽可不這麼想。

雖然土豆信誓旦旦的保證那裡很安全,但一個曾經全民是海盜的地方能安全到哪?

就像漂亮國,大街上隨隨便便一個人都有可能攜帶槍械,即使隨便一想都毛骨悚然。

杜安才不禁有些失望:“這樣啊,那看來隻能我自己跑一趟了。”

杜誌建立刻道:“絕對不行!

爸,這兩年你的身體越來越差,本來醫生你就不建議你來回奔波。

如果不是西疆情況特殊,我也根本不會讓你來。

索馬裡距離這裡一萬多公裡,中間除了坐飛機,還要坐船。

加上氣候原因,就算身體健康的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說你了。”

杜安才無奈:“那怎麼辦?

現在西疆這邊最大的問題,就是某些地區因為雨水量減少,導致大規模引發沙塵暴。

咱們之前引進的植物作用已經不大,想有效果,隻能用固沙吸水能力最強的海綿草。

這是索馬裡的特產,若想尋找最適合西疆氣候的植株,必須親自到那邊選種。

本來我是想讓小張陪我去的。

如果我不去,你覺得誰有資格代替我?”

杜誌建起身道:“當然是我。

你放心,我雖然主業不是農學,但從小跟在你身後耳濡目染,水平比那些農學研究生半點不差。

所以請相信我和張老弟一定能順利完成任務。”

杜安才看著自己兒子,忽然老懷大慰:“好好,我最喜歡看的,就是你能有誌氣。

如此我就放心了。

你和小張去索馬裡,我就留在西疆考察地形,同時尋找有希望和海綿草雜交的本地草種。

咱們兵分兩路,隻要有信心一定能成功。”

“對,隻要有信心,咱們一定能成功。”

旁邊,張嶽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情況?

我不是已經說最近不可能去索馬裡了嗎?

結果你倆三言兩語之間就把我給安排了?

他輕咳一聲:“杜叔,實在抱歉,我真沒時間去索馬裡。

要不這樣,讓杜哥自己一個人過去,我安排甘地土木建築的負責人親自接待怎麼樣?”

杜安才點點頭:“你不去啊?那沒關係。

不過我本想讓誌建陪我一起在西疆做調研,現在他不在了……”

張嶽立刻道:“我可以陪你去!”

“太好了,那你好好準備一下,咱們明天出發。”

“明天?”張嶽想了想,“沒問題。

對了,咱們計劃去哪?”

“羅布泊。”

張嶽眼皮瞬間一跳:“等等,您說去哪?”

“羅布泊啊,而且你注意多帶水、食物和汽油,最好再準備一個衛星電話。

咱們去的應該是最深處,萬一到時失聯,在沒有水和其他東西的前提下,衛星電話能保命。”

張嶽的臉色直接就白了:“彆,其實我覺得去索馬裡也挺好的。

我還是和杜哥一起吧,畢竟我們年輕人有更多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