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欲將心事向誰訴(1 / 1)

第186章 欲將心事向誰訴

粟綺雯突然對張嶽說道:“你看,那裡好像有個山洞。”

張嶽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瞬間就呆住了。

在他眼睛裡突然出現一行字:

【蛋白玉冰髓,是蛋白玉的伴生品,誕生於一百八十萬年前……】

關於蛋白玉冰髓的介紹並不多,但張嶽的注意力卻根本就不在這上面。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為什麼當自己看眼前的山洞時,眼睛裡會出現有關蛋白玉冰髓的介紹?

難道……

想到這裡,張嶽立刻站起身,慢慢朝山洞的方向爬過去。

粟琦雯見狀,連忙阻止道:“彆過去,這種陌生之地往往伴隨著未知的危險。

咱們還是安心等待救援,你如果真的想探索,可以以後再過來。”

誰知張嶽仿佛沒聽到她的話,慢慢爬到洞口,又撿起一根木棍,將眼前的枯枝落葉撥開。

一個半米寬,一米五長的洞口,或者說是裂縫就徹底呈現在眼前。

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想了想,張嶽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他跳下來時雖然扔了背包,但手機一直還在。

可惜這裡沒有信號,無法通過電話求援。

在手電筒光芒的照耀下,山洞裡的情況總算看清楚了一些。

張嶽發現這個山洞並不長,裡面要比入口處寬敞不少。

隱隱約約有水聲傳來,這一點倒不奇怪,南博萬石山山上經年有山泉流下,證明這座山是有水的。

又仔細觀察片刻,發現應該沒有危險,張嶽小心翼翼的朝裡面爬去。

粟綺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莽撞,提醒了兩三次,對方根本不理會。

猶豫片刻,她也慢慢朝山洞的方向爬過去。

等粟綺雯跟著張嶽的腳步進入山洞,發現張嶽正拿著手電筒在裡面不停照來照去。

粟琦雯沒好氣道:“你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這地方有多危險嗎?

毒蟲蛇蟻多不勝數,尤其是現在隻有咱們兩個人。

一旦出了事,想呼叫救援都不可能。”

誰知張嶽仿佛根本沒聽到她的話,而是指著眼前一個東西說道:

“看見了嗎?這裡面就是蛋白玉冰髓。”

粟琦雯一愣,發現張嶽指的是一個石鐘筍。

等等,不對,這不是石鐘筍,隻是外形和石鐘筍比較像。

仔細觀察片刻,她大吃一驚道:“這是蛋白玉?”

沒錯,眼前的東西的確是蛋白玉,或者說叫蛋白玉石筍更貼切一些。

它有大腿那麼粗,高八十公分,通體晶瑩剔透,在手機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炫彩的光芒。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蛋白玉石筍中間是空心的。

一汪猶如水銀狀的液體靜置其間,隔著老遠粟琦雯都能感受它散發出來的絲絲涼氣。

一臉茫然的看著張嶽,粟琦雯下意識道:“這真是蛋白玉冰髓?”

張嶽點點頭:“形若水銀,冷若寒冰,蛋白玉的終極伴生品。”

他嘴上說著,眼睛裡爆發出灼灼的光。

粟綺雯不敢確定,但擁有眼睛異能的他,卻再肯定不過。

而且眼睛異能也介紹了蛋白玉冰髓的特性。

這東西隻能在蛋白玉中保存,一旦碰到空氣就會瞬間固化成極品蛋白玉。

極品蛋白玉的價值,雖然絲毫不弱於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但卻沒有了抑製變異細胞擴散的能力。

所以二者到底哪個更珍貴,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不過張嶽卻有些可惜,因為這個山洞內,隻有四個蛋白玉石筍,也是南博萬石山七號山脈僅有的四個。

當張嶽避開這四個蛋白玉石筍,再去看南博萬石山七號山脈其他地方時。

眼睛異能顯示隻有蛋白玉石礦,再也沒了蛋白玉冰髓的任何信息。

啪的一聲,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粟琦雯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立刻問:“你乾什麼?”

張嶽嘿嘿一笑:“你不覺得咱們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有燈光要比有燈光更浪漫嗎?”

粟琦雯的臉瞬間黑了:“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誰知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張嶽更興奮了:

“真的?怎麼個不客氣法?儘管放馬過來?

我保證一聲都不吭。”

粟琦雯的語氣反而平靜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那咱們就試試。

當年在清華,我除了專業課全部滿分,還自學了跆拳道和泰拳。

後來出國留學,又練了一年截拳道。

知道安東尼為什麼對我那麼服氣嗎?

不是我個人魅力有多強,而是他是被我打服的。”

咳咳咳咳……

張嶽連忙用力咳嗽:“這個……

剛才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不要這麼認真嘛!”

見粟琦雯慢慢朝自己走過來,他連忙開口:

“彆,我真的隻是在和你開玩笑。

我的手機快沒電了,咱們在這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等來救援。

所以能節省一點電量,就節省一點電量。

而且你發現了沒?雖然我關閉燈光時,周圍什麼都看不到。

但經過這一會兒適應,這個山洞其實還蠻亮堂的。”

蘇綺雯看著他,突然就笑了。

張嶽一愣,下意識問:“你沒生氣?”

粟琦雯開口:“我生什麼氣?

你這家夥從來都是有賊心沒賊膽。

當年晏紫惠那麼拚命的暗示,可你愣是裝作沒看到。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像你這種呆頭呆腦的家夥?”

張嶽臉上全是茫然:“你說什麼?

晏紫惠拚命的暗示我?

暗示我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兒?我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張嶽發出自己的迷茫三問,然而粟琦雯再次把話題轉到其他地方:

“聽說你考上了事業單位編製?”

聽到這個,張嶽立刻得意道:“沒錯,我厲害吧!

現在咱可是中州糧鑒會尉縣分會的正式員工。

八小時工作製,周末雙休,還足額繳納五險一金。

我上次專門去銀行查了查,知道我的住房公積金可以貸多少錢嗎?

180萬。

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中州任何一座套價值257萬以下的房子,我隻需要繳納30%的首付,其他的全都可以用每個月的公積金償還。”

粟琦雯見他這麼自傲,忍不住道:“抱歉,我對中州的房產並不了解。”

“那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了。

舉個例子,拿120平的房子來說,257萬的單價為2.14萬。

隻要低於這個單價,任何房子隨便挑。

中州的房子普遍在15000元。

所以除了極個彆樓王,我想在哪買房就可以在哪買房。”

粟琦雯忍不住問:

“可以你現在的條件,彆說120平的房子,就算買上千萬的彆墅,都不在話下吧?”

張嶽搖搖頭:“這你就不懂了。

雖然這段時間我經商賺了點錢,但商業這東西,現在能賺錢,不代表將來也能賺錢。

今天家財萬貫,很可能明天就一貧如洗。

戰戰兢兢,朝不保夕。

事業單位編製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可是標準的鐵飯碗。

不僅現在每個月有工資拿,等我退休後,每個月月底也會有退休金準時打到卡上。”

聽張嶽滔滔不絕的說著,粟琦雯臉上全是古怪。

張嶽自然看見了她的表情:“怎麼,不信?

許恒大以前風光吧?一夜之間不是什麼都沒了?

還有老王,當年的首富,他兒子走到哪炫到哪。

結果呢?

現在同樣隻剩下半條命。

所以說做人要懂得居安思危,當你風光無限的時候,一定要給自己找好後路。

說不定這條不起眼的路,關鍵時刻就能救你一條命。

所以我勸你也考個公務員,以你的學曆和能力,完全可以往京城考。

我聽說現在朝陽區正在招社區工作人員。

有管計劃生育的崗位,還有搞人口普查的崗位,都非常不錯。

反正再怎麼樣,都比你背著這麼重的包,到處流竄強的多。”

粟綺雯氣道:“什麼?你竟然讓我去社區找工作?還去管計劃生育?”

張嶽理所當然道:“這個職位很好啊,不要看不起基層工作者。

人家雖然工資低,但福利待遇高呀!

關鍵還能天天坐辦公室。

而且計劃生育怎麼了?以前是嚴格打擊生二胎,現在是全力鼓勵生二胎。

不管怎麼折騰,都不會失業。”

見這家夥越說越眉飛色舞,粟綺雯無奈搖搖頭,轉身來到山洞洞口,顯然不想再聽他廢話。

張嶽對此也不在意,悠哉悠哉的找塊石頭坐下,開始研究面前的蛋白玉石筍。

原本兩人以為最多幾個小時,安東尼和周學鼎就會過來救援。

誰知一直等到天黑,外面半點動靜都沒有。

粟琦雯終於有些按耐不住對張嶽道:“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不會和咱們一樣,也被困在某個地方了吧?”

張嶽要比她鎮定一些,不過也有限:“彆著急,就算他們兩個也被困住,杜誌建發現咱們消失,也會幫著報警。

還有中州那邊,每天詹蘇蘇和石曼曼都會給我彙報工作。

如果超過一段時間她們聯係不上我,同樣會詢問其他人物的情況。”

說完張嶽歎了口氣:“不過這都是明天的事了,現在天色已晚,就算他們發現咱們兩個失蹤,也很難找到這裡。

所以咱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今晚度過去。”

聽張嶽這麼說,粟琦雯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安靜下來。

張嶽卻沒注意到她的異常,而是搜集了一些樹枝進入山洞,找一個比較乾爽的角落,把這些樹枝鋪到地上。

見粟琦雯還在猶豫,張嶽忍不住道:“愣著乾什麼?我說想辦法度過今晚,可不是跟你開玩笑。

西疆可不比中州,現在隻是四月份,晚上十分寒冷。

尤其咱們現在還在山上,溫度要比庫爾勒更低。

而且你我還要保持體力,等待救援。

萬一到時都病倒了,那就真的麻煩了。”

粟綺雯聽他這麼說,立刻跟著收集一些枯葉。

見張嶽將所有的枯葉都鋪在一起,她忍不住問:“你不生火嗎?”

張嶽眼睛一亮:“你帶的有打火機?”

粟琦雯搖搖頭:“你作為男士都不帶,我又怎麼可能會帶?

我說的是鑽木取火!

喂,你乾什麼?”

卻見張嶽突然摸向她的眉頭。

張嶽看她的表情仿佛在看傻子:“美女,你知道鑽木取火是什麼概念嗎?

反正以我的體力,絕對做不到這點,你要是覺得行可以試試。

不過我建議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保存體力吧!”

粟琦雯沉默了,她經常進行戶外作業,自然知道張嶽說的是對的。

接下來兩人並排躺在乾草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今天勞累了一天,尤其從斜坡掉下來後,對體力和精力都是非常大的考驗。

粟琦雯很快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洞口外璀璨的星空。

不過現在的粟琦雯,卻絲毫感覺不到星空的美麗。

因為她是被凍醒的。

陣陣冷氣襲來,粟琦雯感覺自己的身體控製不住的瘋狂顫抖。

她也終於明白張嶽說的,這裡晚上非常寒冷的含義了。

據她判斷,現在的氣溫至少零下十度。

而她隻是穿著一件毛衣和一件外套。

下意識的,粟琦雯朝張嶽的位置靠了靠,試圖從他身上獲得一點溫度。

但很快她就發現用處不大,隻好繼續往對方身上挪,最後兩人的身體已經緊緊挨在一起。

張嶽突然開口:“是你主動占我便宜的,我可一動都沒動。”

粟琦雯嚇了一跳:“你沒睡著?”

張嶽有些無奈:“這鬼天氣把人都凍僵了,傻子才能睡著。”

“那你……”

“我能怎樣,咬牙堅持唄!

前兩天杜誌健對我說,這邊的天氣特色是‘早穿皮襖午穿紗,抱著火爐吃西瓜’。

我當時還覺得有點大驚小怪,現在才知道,要是不抱住火爐,西瓜真吃不下去。”

聽張嶽一邊說,牙齒一邊打顫,粟琦雯忽然開口:“你抱緊我!”

張嶽一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不合適吧,雖然咱們兩個是同學,但也就是比較好的同學關係……”

“我讓你抱緊我就抱緊我,不抱就算了。”

張嶽連忙伸手將粟琦雯摟住,一股異樣的情緒湧上粟琦雯心頭。

如果張嶽打開手電筒的燈光,會發現她的臉此刻已經紅如朝霞。

心臟忍不住飛快跳動,無數念頭在腦海中飛來飛去。

忽然粟琦雯發現,另一個心臟跳的比自己更快,以至隔著衣服她都能清晰的聽到。

是張嶽!

對方竟然比自己更加緊張。

這讓粟綺雯非常奇怪。

在她的印象中,張嶽這家夥行事一向大大咧咧,對什麼好像都不是很在意。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對對方好像有很大的誤解。

不知為什麼,粟綺雯瞬間就不緊張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粟琦雯開口問:“你睡著了嗎?”

張嶽有些無奈:“剛才這話好像已經問過了吧,怎麼又問一遍?”

粟綺雯卻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你知道我自從考上清華,為什麼一直不和大家聯係嗎?”

張嶽一愣,下意識問:“為什麼?”

這一直是他非常奇怪的地方。

粟琦雯平時雖然比較清高,但卻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

而且和大家聯係也就是在班級群說說話,對她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結果就聽粟琦雯道:“當然是因為你。”

張嶽有些茫然:“因為我?什麼意思?”

“我怕我一在群裡說話,就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你,然後控製不住的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