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1)

“小姐,您怎麼了?”綠枝關心問道。

自午睡起來後,小姐就臭著一張臉,看起來似乎是心情不太好,難不成是中午小憩的時候做噩夢了?

虞秋秋深吸了一口氣,手裡攥著個杯子,卻是越收越緊連指尖都泛起了白。

她咬牙切齒:“我沒事!”

不過是又重生了一次,黑化進度又清零了而已,多大點事兒啊?

虞秋秋將手裡得杯子放回桌面:“嗬!我高興得很!”

綠枝聽著,整個人瑟縮了一下,真真是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小姐嘴上說是高興,可偏生配了副怒容,怎麼聽都像是在講反話,不像是真高興的樣子……

蒼天誒,小姐那泥人似的性格,也不知是做了個什麼夢,竟是氣成了這樣?

綠枝垂首給虞秋秋添了杯茶,心裡卻是撓心撓肺好奇得不行,想問吧,小姐這會兒明顯正在氣頭上,她可不想去火上澆油,隻好默默退到一邊,暗自揣測。

難道……小姐是夢見自己嫁了個醜八怪?

小姐今年年方十四,現在已經是年尾,過了這個年,明年就要及笄了,可不同於其他人家的姑娘早早定了親,她家小姐的婚事到現在可還沒有著落呢。

思及此,綠枝歎了口氣,老爺對小姐的疼愛自然是沒話說的,甚至擔心繼室苛待小姐,自夫人病逝後,便一直沒再續娶,一心撲在官場上,到現在已經當了十多年的老鰥夫了,但是,也正因為這府裡沒有個女主人替小姐操心尋摸,老爺又公務繁忙,小姐的婚事就耽擱了,到現在都還不見眉目。

翻過這個年,明年的三月便是春闈,現在已經有不少舉子進京準備了,老爺門生眾多,舉子中有不少托了關係遞文章進來請老爺指點的。

這些天,府裡人來人往,也不知小姐是聽誰說的,說老爺有意榜下捉婿,這是在提前考察那些舉子。

小姐急了,跑去前院偷看往來的舉子相貌,結果這一看,接連好幾天吃飯都沒胃口。

雖然小姐嘴上沒說,但綠枝卻是覺出來了,小姐八成是覺得那些人長得都不好看,心裡頭不樂意呢。

這麼一想,綠枝越發覺得小姐做的夢指定和這個有關係,不然不會氣成這樣。

“小姐放心,您的婚事老爺肯定會征求您意見的。”綠枝寬慰道。

對於這一點,綠枝還是很有信心的。

雖說女子的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老爺對小姐的疼愛有目共睹,向來都以小姐為先,事關小姐的終身大事,老爺斷不會越過小姐直接拍板,肯定是會和小姐商量的。

虞秋秋沉默,看了綠枝一眼,朱唇輕啟複又閉上。

算了,她誤會就誤會了吧,倒是免了她再解釋了。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綠枝依言退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虞秋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試圖平複心中的怒氣。

然而

——

笑死,根本平複不了!

“狗#%&*……”

虞秋秋罵罵咧咧,每每想起都咬牙切齒。

係統聽著,都忍不住開始同情虞秋秋了,任誰玩個遊戲快通關的時候被清空進度,那都得瘋。

【不要悲觀,你要實在洗白不了,大不了去和主神求求情嘛,低個頭為奴為婢什麼的,雖是苟且偷生,但也能活著不是麼?】

係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甚至還有點小小的幸災樂禍,讓虞秋秋關它小黑屋,看吧,沒有它的參謀那就是不行。

虞秋秋忽然冷了聲音:“誰告訴你我洗白不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

虞秋秋說完,啪地一下又把係統關進了小黑屋。

她的嘴角溢出了一絲冷笑。

她的黑化進度的確是清零了,但係統就這麼確定,她沒有留後手麼?

虞秋秋眸色微斂。

她早就說過,不管走到哪一步,她都會贏,無非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真正高明的棋手,怎麼會孤注一擲隻奔著一條生路?

可笑!

……

“籲——”

身騎白馬的少年將軍勒停了韁繩,他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小麥色的皮膚,頭發束成了高馬尾,騎在那馬上,整個人格外英姿勃發。

他下馬,走進了位於這胡同巷子深處的幽靜宅院,進了院子後,陸行知邊走邊問:“阿晏呢?”

這處宅子在他名下,長久都閒置著,自從知道褚晏要赴京趕考後,他就讓人把這處宅子給收拾出來了。

再加上這裡位於巷子深處,周圍都比較安靜,借給阿晏住,讓他在此安心備考,實在再好不過。

離春闈沒幾個月了,他昨天才來給阿晏送了幾本書,一般是不會這麼頻繁來打擾他的,但——

那些個舉子實在是不講武德,他可是眼看著虞府的大門都快被擦出火星子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把文章往裡遞,他斷不能讓阿晏落後了去!

虞相深得陛下信重,他一句話的分量,那可是一句抵萬句,這誰要是入了虞相眼,虞相哪怕隻是在陛下面前提上那麼一嘴,陛下有了印象,日後殿試這名次說不定就大有不同了。

不等下人回答,陸行知就快步往前走了去,整個人火急火燎,還沒進屋就在外頭喊了起來:“阿晏阿晏,快把你的文章給我!”

他推門進屋,誰料褚晏竟好像才午睡醒來,這會兒正坐在那床上發呆呢,連他進來都沒發現。

這可真是稀奇,陸行知納罕走近,抬手在褚晏面前晃了晃:“回魂了!”

褚晏被這中氣十足的聲音震得耳鳴了一瞬。

他緩緩轉頭,看向面前之人,定定看了許久。

陸行知愣了一下:“你這是什麼眼神?”

搞得好像很久沒見過他了一樣。

褚晏:“好久不見。”

陸行知:“??

?”

好久不見?

陸行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瘋了?你不是昨天才見過我麼?我來給你送了幾本書,你還說那書極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麼快就忘了?”

彆不是讀書讀傻了吧?

褚晏雙目怔怔,原來隻過了一天啊。

可是……行知啊,對於我來說,前後兩世加起來,那已經是長達十餘年的歲月了。

陸行知不明所以,他總覺得今天的褚晏好像怪怪的,看他的眼神裡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是……緬懷。

他甩了甩頭,立馬把這想法給扔出了腦子,他又沒死,阿晏緬懷個啥呀?

“你剛坐這想什麼呢,我在外頭叫你都沒聽你應聲。”陸行知下意識地轉移開了話題。

誰料,褚晏卻是再度語出驚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剛被雷劈了。”

陸行知:“……”

沉默過後,他直接上手摸了下褚晏的額頭,摸著還不忘嘀咕:“奇怪,這好像也沒燒啊。”

這是在這說什麼糊話呢?

陸行知不解地看向褚晏,忽地,褚晏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立馬下床穿鞋,抓著他著急問道:“今天幾號?現在是哪年哪月?”

陸行知驚了,阿晏莫不是真讀書讀傻了吧?

“你明年就要參加春闈了,現在是盛元二十一年臘月十三啊。”

“臘月十三……”褚晏呐呐地重複了一遍,整個人似乎被這日子給打擊到了一樣,竟是站立不穩,踉蹌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阿蕪寄養的那戶人家失火的日子,就是今天!

即便他現在就啟程往沅州去,那也已經來不及了……

褚晏閉了閉眼,整個人看起來懊悔至極。

他早死幾天就好了,早死幾天的話,是不是重生的時間也能提前一點?

“你怎麼了?”陸行知在旁邊看著完全就是一頭霧水,他尋思著今天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吧?

褚晏很快打起了精神,即便不能讓阿蕪免遭大火,他也要現在就趕往沅州去,至少……至少不能讓阿蕪再遭劫難以至於失憶。

“我有急事要去趟沅州,借你的馬我用一下。”褚晏邊說邊往外走。

“沅州?你好端端的去沅州乾嘛?”

“我要去接阿蕪。”

“阿蕪又是誰?”

“阿蕪是我妹妹。”

“你還有妹妹?”

陸行知跟在褚晏後頭,心裡的震驚那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然而,褚晏還沒走出大門,陸行知派給他的隨從就追上來攔住了褚晏的去路。

他掏出一封信,遞給褚晏:“宣平侯府的世子前些日子送來的,說是讓我在您哪天突然急著出門的時候,再拿給您看。”

褚晏愣了愣,周崇柯給他的?

春闈是在明年,按理來說,現在周崇柯應該還不認識他才對,難道……

想到什麼,褚晏

接過信封,快速將封口撕開,心跳都不由快了幾分。

陸行知:“???”

“宣平侯府世子,那不是周崇柯麼?你什麼時候認識的他,我怎麼不知道?”

陸行知的聲音越拔越高,內心的疑惑也是越擴越大,他湊了過去,想看看周崇柯都寫了些什麼,然後——

“大哥?!!!”

陸行知的聲音劈了叉:“他居然管你叫大哥?”

陸行知說著,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向褚晏,眼神之受傷,仿佛是在說——你除了我居然還有彆的弟?

陸行知目露譴責:好啊褚晏,我什麼事都告訴你,結果你這瞞著我的事還挺多啊。

褚晏:“……”

他歎了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

“嗬!”陸行知兩手抄起,“那是哪樣?”

褚晏沉默。

陸行知冷笑:“說不出來了?”

褚晏薄唇微抿,深吸了一口氣,直視向陸行知的眼睛,正色道:“我和周崇柯是上輩子認識的。”

陸行知:“???”

“哦,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上上輩子認識的。”褚晏又更正了一下。

陸行知:“?????”

“你在胡說什麼,我看起來很好糊弄麼?”陸行知瞪眼怒斥。

褚晏聳了聳肩,轉身往回走:“看吧,我說了你又不信。”

“不是!”陸行知怒容收斂,臉上的表情也演變成了震驚,再度追了上去:“你認真的?”

褚晏:“那不然呢?你以為我在編故事?”

他可是實打實地死了兩次。

陸行知:“……”

究竟是他瘋了,還是褚晏瘋了?

“你不是急著要去沅州麼?”

這怎麼又往回走了?

褚晏揚了揚手裡的信:“已經有人過去了。”

周崇柯重生的時間比他早,快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接到阿蕪了,他這個時候再過去,路上能不能遇見都是個問題,彆到時候又成了你找我我找你,還不如就在這京城等著周崇柯帶人回來。

……

沅州。

褚瑤睜眼,入目的是一頂煙粉色的綢帳子。

“這裡是……地府?”

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明晰,褚瑤撐坐了起來,用手撩開了帳子,隻見一個丫鬟從屏風後繞了進來,對著她面露微笑:“小姐您醒了,鋪子裡的賬冊已經送過來了,夫人正等著您去好教您看呢。”

褚瑤看著那丫鬟的臉,眉頭皺起:“小環?”

這不是她從前在田家的丫鬟麼?

有了這一絲記憶牽頭,褚瑤再度環視了下她所在的這屋子,立馬便認了出來,這裡是她在田家的閨房!

所以……

一個荒謬的想法忽地從腦海裡蹦了出來。

所以……這裡不是地府,她重生了!

瑤目露震驚,然後很快轉變成了狂喜。

上輩子卷入江水後,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虞秋秋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我讓你再活一次如何?”

那聲音聽著蠱惑至極,像極了誘騙,但是——

虞秋秋說的竟然是真的!

她上輩子根本就沒有搞錯,虞秋秋果然是妖孽!

驚訝和喜悅混雜在褚瑤心頭,她渾身都在因此而激動得顫抖。

雖然不知道虞秋秋為什麼要幫她,但她既然重生了,就不可能再犯和前世一樣的錯誤。

這一次,等褚晏接她進京後,她要再嫁給賀景明,然後好好和他過日子,她的心裡,從此隻會有賀景明一人。

至於褚晏,上輩子對她趕儘殺絕,這輩子,她絕不會再手軟,隻等她嫁給景明之後,就找機會了結了他!

褚瑤暗恨咬牙。

哦對了,還有虞秋秋。

若是以為幫了她,她就會對其感恩戴德,那虞秋秋可就要失望了,她可沒有求她,是虞秋秋自己要幫的,不過,虞秋秋若是肯將自己的力量為她所用,她倒是可以考慮幫虞秋秋保守秘密。

“小姐??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丫鬟見褚瑤坐在床上遲遲不動,隻好再次提醒道:“去晚了,夫人又該說您了。”

“知道了。”褚瑤應得有些不耐煩。

田家是商戶,嫡母教她看賬本,讓她學經商,無非就是為了把她嫁到另一個商戶去給人家做牛做馬。

商戶的兒子不能去科考,嫁入商戶,她這輩子都翻身無望,士農工商,她永遠都隻能做下等人!

若是真如了嫡母的意,那她這輩子還能有什麼盼頭?

從前就是這般,她雖是田家庶女,但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田家血脈,阿蕪,哦不對,她現在叫田苒,與她什麼都要學不同,田苒一個養女,卻是被寵得無憂無慮,什麼都隻需學個大概就行了,嫡母還會哄著她鼓勵她,不像她,學得就算比田苒好上千百倍,嫡母也依然不會滿意,時常嚴加指責。

而這一切的緣由,蓋是因為嫡母打聽到了田苒的親哥哥已經是個舉人,日後說不定還會有大前途,這才寵著田苒,想日後巴結人家哥哥呢。

想到這兒,褚瑤又是一陣暗恨。

憑什麼田苒什麼都不用做,就天然的高她一等!

褚瑤指甲摳進掌心,垂眸掩下眸底的陰鷙,這一次,她必要將田苒鏟除乾淨,以絕後患!

……

是夜,夜深人靜。

看著面前燃起的熊熊大火,褚瑤笑得開心極了。

每個房間都被她吹了迷藥,田苒的房間她還上了鎖,所有人都睡得死沉,沒有尖叫,沒有掙紮,他們會在睡夢中安詳地死去。

瞧瞧,她多仁慈啊。

“哈哈哈哈哈哈……”

火光印在褚瑤的臉上,其面容癲狂至極。

沒有人可以阻礙她,這一世,她依舊還會是褚瑤,依舊還會是高貴的世子

夫人。

就算這一切都是她偷來的又怎樣,能偷一輩子,又何嘗不是她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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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瑤肩膀一聳一聳,笑得愈發面目猙獰。

“快!已經起火冒煙了,先進去救人!”

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響,聽腳步聲,竟像是來了一群人。

褚瑤心中猛地一驚!

怎麼回事?這個時間大家都睡了,怎麼可能會有人來?

臉上笑容不再,她的心臟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不等她反應,緊接著,田宅的大門便被外面的人給撞了開,一群捕快提著水桶湧了進來,而跟在後頭的,竟然是周崇柯和賀景明!

轟——

那一瞬,褚瑤隻覺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

周崇柯怎麼會來這?難道他也重生了?他還帶著景明,難道景明也……

“景明,帶人押住這縱火犯,彆讓她跑了!”周崇柯把這事交托給賀景明後便衝進去救人了。

褚瑤很快被人拿下,捆她的都不是繩子,而是鎖鏈。

褚瑤掙紮,卻反被壓跪在了地上,而她面前的賀景明,從前愛她、包容她、她決心要與之相伴此生的賀景明,卻是在擔心進去救人的周崇柯。

賀景明衝著周崇柯破門進屋的方向大喊:“你自己小心點!”

褚瑤無法接受,也不願接受!

她開始劇烈掙紮,卻被身後的捕快一腳踹倒在地上,警告的聲音更是聽起來惡狠狠:“給我老實點!”

甚至怕她爬走,還一腳踩在了她背上。

褚瑤屈辱狼狽地趴在地上,害怕和恐懼後知後覺洶湧而來,兩行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

虞秋秋既然讓她重生了,為什麼又讓周崇柯重生?

她的指甲摳弄進了磚縫,想明白緣由的她,差點將牙齒咬碎。

“虞秋秋你這個魔鬼!”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幫她。

如果虞秋秋真心想幫她,又怎麼會在她獲得新生,以為未來可期、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並為之欣喜若狂的時候,讓另一個人來粉碎掉這一切?

給她希望,又讓她絕望,從雲端直墜地獄,她被虞秋秋給耍了!

“景明、景明……”

想明白了關殼,褚瑤拚了命地朝賀景明爬去。

“景明救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對……我是被冤枉的。”

褚瑤哭著朝賀景明伸手,賀景明卻是皺著眉頭後退了一步:“什麼往日情分?”

話落,看著賀景明那道陌生的目光,褚瑤心底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熄滅了。

景明沒有重生,他不記得她了……

這個世界上,連最後一個愛過她的人也沒了。

褚瑤失聲痛哭,周崇柯帶賀景明來的目的就是這麼,他不愧是虞秋秋的走狗,狠毒得跟虞秋秋如出一轍,連一絲念想、一絲寄托都不肯給她留!

她絕望地拚命伸手,想要去夠景明衣擺,卻怎麼也夠不到,咫尺的距離,猶如天塹。

“田菀,我叫田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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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頭,哀求地看向賀景明:“記住我,好不好?”

周崇柯抱著人從裡頭出來,見到這,目露戾色,直接開口蓋過去了褚瑤的聲音:“景明,走了!”

“哦。”

賀景明如言轉身,三兩步跟上周崇柯,看他抱著個昏迷的女子,不由得調侃:“你不厚道啊,這大老遠的讓我陪你來,結果是陪你英雄救美?”

周崇柯頓步,側身定定看向賀景明:“曾有個人跟我說,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

長點心吧!

賀景明:“???”

崇柯到底在說什麼?

他的命運當然是掌握在他手裡的,他爹要他去考進士,他不想去,他爹都拗不過他呢。

周崇柯歎了口氣,隻好繼續操心:“那縱火犯剛跟你說什麼?”

賀景明用力回想:“她說她叫,叫——”

“想不起來就彆想了,記著這個做什麼!”周崇柯打斷。

賀景明回神:“也是哦。”

兩人回了客棧。

翌日,縣衙的師爺跑來問周崇柯,畢恭畢敬:“世子爺,依您看,那縱火之人該如何處置?”

周崇柯掀眸,目色冰冷卻漫不經心:“她不是喜歡火麼?”

師爺眸光一閃,立馬懂了。

當天下午,關押田菀的地方就“意外”失火,田菀被燒死後,周崇柯還去確認了一眼。

“世子爺怎麼說?”縣令沒想到周崇柯會去看,當時不在現場,隻好事後找來師爺問。

師爺躬身:“世子爺沒說彆的,隻是問了您姓名。”

問了他姓名?

縣令愣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立刻擊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世子爺問他名號,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在世子爺面前掛上號了呀!

好好好!

他胡老三日後出門必得挺直腰板,嗬!他可是京裡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