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決賽前一日。
一陽海鬥打著哈欠從禮物堆裡醒了過來,房間門還在“咚咚咚”得響個不停。
他開門,發現是丸井文太。
“快起床,要晨訓了,海鬥。”哈欠是會傳染的,丸井文太不禁也仰頭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了一點淚花。
大早上的,一陽海鬥如同被雷劈中,有氣無力地被丸井文太拖走。
沒有比賽,大家都穿了自己帶過來的私服,肉眼可見地風格不同。
大致分為襯衫派和T恤派。當然,襯衫派也分幸村精市那種的休閒款和柳生比呂士的那種修身款。
還有仁王雅治那種圖案花裡胡哨不像好人款(?)。
T恤派彆,五顏六色加起來能夠召喚神龍。
一陽海鬥來了以後,切原赤也興高采烈地說:“我們加起來能湊一個彩虹呢!”
一陽海鬥揪了揪自己飽和度極高的橙色睡衣,睡意朦朧地發現:“啊,我好像還沒換衣服。”
丸井文太按著他的肩膀轉身,推著他向前走,回過頭說:“你們再聊一會,我們馬上回來!”
*
往常,他們的晨跑熱身是沿著酒店附近的街道繞圈,通常是“0”字圈,偶爾是“8”字圈。
而今天,經過了十字路口,最前方的幸村精市卻沒有轉彎的意向,帶領大家走了從未走過的路。
一陽海鬥:“誒?”
丸井文太才回想起來:“哦,對了,你來晚了,我隻顧著打哈欠忘記和你說,今天我們去四天王寺。”
“四天王寺?”
柳蓮一說道:“嗯,是位於附近的一座據說已經有上百年曆史的古寺……許願很靈的。”
傑克桑原笑了笑:“難得來一次大阪嘛,來都來了,不逛一逛怎麼都說不過去!”
虔誠的信教者在哪裡都很多,即使他們在日出沒多久就出發了,但來到四天王寺的時候,前面依舊已經排了不少人。
四天王寺的建築布局從南到北一線排列,是飛鳥時代建築的典型代表,柳蓮一一路走來,對建築的各種細節十分留意。
與之相反,對這些毫不感興趣的一陽海鬥和切原赤也肩膀靠著肩膀,在低聲討論一會出去吃什麼。
“在寺廟裡討論吃葷,小心一會被和尚抓去關進小黑屋。”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一陽海鬥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花裡胡哨裝神弄鬼的仁王雅治。
“可惡,電視上的和尚都是慈眉善目的老爺爺,才不像前輩你說的那樣!”切原赤也握拳。
等他們有模有樣地上了香,一臉虔誠地許了願,才從寺廟裡出來,去了附近的天王寺公園。
位於寺廟附近的夾住幾乎都是古色古香的風格,隻有一棟很洋氣的建築,據說是大阪美術館。
“感覺會很有意思呢。”幸村精市道,“打完決賽以後進去看一看吧。”
一陽海鬥問道:“誒,為什麼不今天去呢,我們都已經來到這裡了不是嗎?”
幸村精市看向公園入口:“我們今天有另外的行程安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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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陽海鬥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視野之中。
“喲——早上好,立海大的各位。”
風衣、帽子、胡茬,還有嘴裡叼著的草。這赫然是……四天寶寺的教練!
渡邊修手揣在風衣兜裡,踱步走過來:“怎麼樣,四天王寺的風景還不錯吧!”
幸村精市笑道:“風景和文化都很獨到,說起來還要感謝您的邀請。”
一陽海鬥低著頭念念有詞:“四天寶寺……四天王寺……四天寶寺……四天王寺……”
切原赤也耳朵動了動:“前輩,你在說什麼啊?”
一陽海鬥右拳捶左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四天寶寺是四天王寺的baby寺廟!”
切原赤也風中淩亂:“什麼?寺廟也可以有孩子?”
柳生比呂士沉思:“唔,我記得法律上是允許和尚結婚生子的吧?”
仁王雅治說:“這種話題……你一定要參與嗎?”
一陽海鬥得出了結論:“所以白石他們是在四天寶寺修行的……和尚?不不不,他們有頭發……不不不,石田他就沒頭發……
所以除了石田以外,大家全部都是帶發修行??!”
丸井文太搖了搖頭,感歎道:“這真是個大膽的猜測。”
毛利壽三郎聽了一會,給自己下了個定義:“所以我是……還俗?”
一陽海鬥摸了摸下巴:“原來真的是和尚嗎?”
渡邊修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凝固,幸村精市給了真田弦一郎一個眼神,然後對著渡邊修笑道:“抱歉,他們說話不太過腦。”
真田弦一郎接受到眼神,硬生生插入到離譜結論討論小組中,格格不入的強大威壓使話題戛然而止。
渡邊修一邊肯定著一陽海鬥的腦洞奇特,特彆契合他們四天寶寺的畫風,一邊引著他們走了一條樹木很茂密的小道。
並介紹道:“這是前往四天寶寺的近路,平時他們快要遲到了都走這邊的。”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急切的聲音:“讓一讓啊讓一讓……我要刹不住車了!”
立海大的大家紛紛讓路,來人在拐彎後緊急刹車,終於停在了站在最前面、剛剛轉身的渡邊修面前,額頭上緩緩滴下了一顆汗珠。
“啊……是教練……早上好啊……哈哈……哈……”
渡邊修摸了摸後頸,語氣懶散,卻莫名有一股冷風吹過:“原來不隻是快遲到的,還有已經遲到了的啊。”
淺棕發色的少年瑟瑟發抖。
渡邊修說道:“謙也,罰你訓練結束後講十個笑話。”
“……是。”忍足謙也低頭。
渡邊修側身讓開,忍足謙也立即向前衝了過去,似乎早幾秒鐘到達以後就能讓懲罰
消失一樣。
一陽海鬥眼裡滿是羨慕:“什麼,遲到的懲罰是講笑話?!早知道剛才在廟裡就許這個願望了……”
四天寶寺的校園和立海大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一定要概括的話,就是處處彌漫著一股“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氣息。
一陽海鬥雙手合十,心平氣和:“自然純樸。”
切原赤也雙手合十,面色祥和:“木質清香。”
兩個人對著四天寶寺的牌匾拜了拜。
走在這樣的校園裡,感覺頭發都輕飄飄的,自由又輕鬆舒適。
四天寶寺的網球部占地面積不小,畢竟也是全國數三數四的社團。
要不是因為每年抽簽手氣都不怎麼樣,也不會次次都折戟全國大賽四強。
說起這個,渡邊修內心有些唏噓:前幾年是每輪半決賽都遇上牧之藤,這幾年是每輪半決賽都遇上立海大……
由於忍足謙也剛才的插曲,網球部的大家顯然都知道了即將要到來的學校是立海大。
因此,在大家剛踏入網球部,就迎來了虎視眈眈的十幾道目光。
個子最高目標最大的毛利壽三郎首當其衝。
原哲也手插著兜走了出來,打了個招呼:“Hey,毛利桑,好久不見,打個比賽嗎?”
有了前輩打樣,白石藏之介踏出一隻腳。
忍足謙也人未動聲先起:“再打一局吧,柳君!”
比賽,大家當然是來者不拒的。但幸村精市沒出聲,立海大的規矩是不允許私自與外校比賽。
他們還不至於在幸村精市面前光明正大地挑釁規則。
幸村精市目光盈盈地看向渡邊修,渡邊修於是站出來按了按手:“大家彆著急啊,都有機會的。”
騙都已經騙來了。
“今天的比賽,渡邊教練會遵守我們的約定保密對吧。”幸村精市道。
渡邊教練揮了揮手:“什麼比賽,今天我隻是邀請你們來參觀四天王寺的。”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
四天寶寺一共有並排的六個球場,可以同時打六場比賽。按照幸村精市的指示,立海大的成員們紛紛站到了其中的五個球場上。
渡邊修抱著胸站在旁邊,揮手指揮四天寶寺的成員:“去搶對手吧!”
一陽海鬥蹲在最角落的球場種蘑菇,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石藏之介用身體擋住了刺目的眼光,眼睛裡帶著笑:“海鬥君,不介意的話,我們打一場吧。”
一陽海鬥跳起來:“來來來!”
同一時間。
忍足謙也垂著頭悶悶地走到了柳蓮一對面的球場,亮出了球拍,抬起來的面上戰力凜然。
柳蓮一打斷了他的戰意凜然,“抱歉,忍足君,我今天打雙打。”
忍足謙也一僵,目光緩緩移向柳蓮一身旁的切原赤也。好在他的雙打搭檔立刻就位了。
對昨天那場比賽念念不忘的財前光拿著球拍走過來,“前輩,我和你一起打。”
全場畫風最不和諧的一對雙打肩並肩站在一陽海鬥隔壁。
他們是幾何圖案花襯衫仁王雅治,和扣子扣到最上方的紳士柳生比呂士。
是在場的最後一對雙打。
遠處,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手牽手,甜蜜地衝刺過來。
“小春,跑快一點——這是最後一對雙打了!”一氏裕次拽著一步一撇腿的少女小春,焦急道。
“哎呀,裕次,慢一點啦,人家要好好看看這對組合呢~”金色小春一邊跑,一邊發出銀鈴一般的詭異笑聲。
終於跑到這個球場上,金色小春嬌羞地雙手捂眼,指縫間露出反光的鏡片,細細打量著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
“是完全相反的類型呢,究竟是選擇瀟灑款的,還是禁欲款的呢?”金色小春猶豫道。
一氏裕次雷霆大怒:“小春!!”
這對組合的“威力”,在半決賽上的雙打上,仁王雅治與柳生比呂士已經見識過了。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同樣反光的眼鏡,冷聲說道:“大概不能如你所願了,金色君。”
仁王雅治搭上柳生比呂士的肩膀:“說的是,比呂醬是屬於我的喲~~~”!